第二章 賜下，責罰
牧家，寬敞的屋內，牧家三代全都聚集在這裡。
主坐上，牧陽風滿臉笑容看著這些子孫，牧家的下一代，全都寄托在這些子孫手上了。
突然，他目光一撇，看到了牧羽。這個旁系子孫，自小不能修鍊，讓他對牧羽的關心比其他子孫多上幾分，並未旁系身份而冷落。
「羽兒，過來。」
「是，族主。」牧羽起身來到牧陽風身邊，他已經猜到，這次族主又要賜下自己調理身體的靈藥。
但是，殊不知自己在牧家落得如此待遇，部分原因還是因為這些靈藥引起。
果然，眾目睽睽下，牧陽風拿出一根紫色手腕粗細的紫參。
「羽兒，這是一根百年紫參，具有疏通靜脈的奇效。」
牧羽鼻子一酸，接過紫參，「多謝族主謝謝關心。」然後退到一旁。
賜下紫參，牧陽風目光看向自己唯一的兒子牧常鳴。
「常鳴，最近家族可以什麼大事。」
牧常鳴便是牧雲的父親，族主不在時，家族大小事務皆有他打理。
牧常鳴起身躬身道：「啟稟父親，家族暫無大礙，只是最近武家與陳家來往頗為密切。」
牧陽風眉頭一皺，平陽城三大家族向來相互牽制，各自打點自己的生意，井水不犯河水。
「派人繼續監視。」
「是，父親。」
……
接下來，族主還有家族成員，都在討論家族的發展情況。這些事情對於牧羽這些旁系三代弟子來說太過遙遠，朝族主請示過後，紛紛離開。
牧羽拿著這跟紫參，他心中寄希。不過，他也明白，自己的體質經脈閉塞，除非靈丹寶葯，否則毫無希望。
但是憑家族實力，這種靈丹寶葯，莫說能夠擁有，即使有也不會給他這旁系弟子使用。
回到房內，比之先前居住的材屋，這裡十分暖和，布置更是精美。
坐在竹椅上，牧羽自嘲的笑了笑，這裡終究不屬於自己，一旦族主離開，自己直接被打回原形。這一切不過是牧雲父子二人演給族主的把戲而已。
突然，房門被一腳踹開，冷風灌進屋內，使得牧羽打了個冷顫。
「是你！」
一絲恨意在牧羽腦中流轉，不過，他臉上卻十分平淡，彷彿早就知道這樣一般。
「哼！你個廢物還妄圖得到靈藥。」牧雲站在門口冷冷的喝道：「不知道你小子給老爺子灌了什麼葯，他竟然如此疼你。」
「雲哥，和他廢話幹啥，直接搶了不就完了。」說話的是一個女孩，年紀不過一八，面容十分俊美，只不過一臉刻薄之像，看上去讓人厭惡幾分。
「倩兒，這就不對了，同族子弟怎麼能夠搶奪，到期后落下話柄，族主那裡無法交代了。」
「雲哥教訓的事，倩兒唐突了。」
兩人一唱一和，完全沒有將牧羽放在眼裡。
泥人尚有三分火氣，更別說牧羽了。面對咄咄逼人的二人，牧羽猛的站了起來，眼中憤怒再也無法遮蓋，瞬間爆發出來。
「滾！給我滾。」
牧雲先是一愣，緊接著陰森一笑，邁入屋內。「以為族主回來就有人給你撐腰了嗎！」
「倩兒將門關上，給他鬆鬆皮。」
牧雲，牧家天才般的存在，以十五歲的年齡突破武徒，現在十九歲，更是以武將期傲領整個牧家年輕一代。
而牧羽天生無法修鍊，莫說現在的牧雲，即使隨便一個牧家子弟，他都沒有一抗之力。
關上門后，牧羽的處境可想而知。
打累了，兩人坐在床邊，將牧羽踏在腳下，「知道嗎，你在我們眼中永遠是個垃圾。就憑你還想得到族主關心，做夢。」
狠狠啐了一口，牧雲將牧羽懷中紫參掏出，頭也不回走出房間。
牧羽在地下躺了一會，恐怖的恢復能力慢慢運轉起來，不一會，傷勢便恢復過來。
然而心中的痛卻無法恢復。噗！一口鮮血噴出。牧羽感覺天旋地轉，眼前一黑直接不省人事。
不知道在黑暗中過了多久，朦朧間，他感覺腦海中嗡嗡作響，似是有人詠唱。然而，靜下心來，卻只感到一片黑暗和孤寂。
這股感覺朦朧間越發強烈，突然，他全身一震，一股信息似乎衝破腦海的禁錮，直接印入心田。
彷彿一道信息洪流，牧羽在這股洪流的沖刷下頭痛欲裂，直至徹底失去意識。
當再次醒來，牧羽發現自己正躺在床上，床邊圍著很多人。第一眼，牧羽看到了族主牧陽風。
老爺子正看著自己，滿臉擔心之色不似做做。
「族主，羽兒給你……」
「羽兒不要說話。爺爺對不起你。」
突然，牧陽風臉色一寒，一股駭人的氣息充滿小小的屋堂。
「把那逆子壓上來。」
話音落下，牧羽發現，門口牧雲被五花大綁押了進來。此時的他一臉憤恨，完全沒有了昔日的風采。
「跪下！」牧陽風震怒道。
「他一個不能修鍊旁系廢物，憑什麼跪他，我不服。」
「旁系！旁系…」牧陽風神色一暗，突然，他兩眼爆發出射人心魄的精光，「旁系就不是我牧家子弟了嗎，給我拖出去杖責，廢其修為。」
「父親不要！」牧常鳴一聽，剎間驚了，他知道自己父親的話絕不是玩笑，杖責無關緊要，一旦廢掉修為，雲兒這一輩子就完了。「他可是你唯一的孫子。」
「爺…」牧雲這次也愣了，他也發現了族主絕不是隨意說說。很快，他將目光轉向他的父親求助。
「哼！牧常鳴，你身為代族主監管不力，同罪論處，杖責四十，罰俸一年。」
小的屋內一時間鴉雀無聲，只能聽到牧陽風憤怒的呼吸之聲。這時，牧陽風轉頭，神色變的緩和下來，對著牧羽說道：「羽兒，你可滿意爺爺的處罰。」
「這……」
牧羽愣在床上，沒有修為的痛苦，他牧羽體會的徹徹底底，若真如家主那樣執行，他相信牧雲這一輩子恐怕徹底廢了。
再朝牧雲看去，此刻他那裡還有牧家嫡孫的模樣，整個人戰戰慄栗，一臉惶恐。
此時，只要他點頭，他相信族主絕對會毫不猶豫的執行決定，廢掉牧雲。
然而這時，似乎是錯覺，牧羽發現，這個疼愛自己的爺爺似乎突然間老了，往日那股精神和霸氣絲毫不見。
「族主，還請收回成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