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5章 ：此生有此女足矣

「追蹤器……是，是……」

「女王大人！追蹤器是清歌媽咪網購的！」就在許清歌準備實話交代的時候，紅豆突然從房間里蹦噠出來。

顧昔昔眉梢一挑，感覺有些不對勁，「真的嗎？」

「當然！」

「當然！」

兩人頭一次很有默契的異口同聲。更是讓顧昔昔覺得這裡面有她不知道的貓膩。

想到紅豆有被席沐城發現的危險，顧昔昔的心就是懸在空中的，她只有紅豆一個孩子了……她絕對要把她守護在自己身邊，不讓任何人搶走！

「紅豆，清歌，你們要知道，席沐城他……」

「安啦安啦，昔昔你就別擔心了，這次的確是我們不對，不該做這樣危險的事情，我保證以後一定離席沐城遠遠的！」許清歌誠懇地保證著。

「對！女王大人，我們保證以後再也不做那樣的事情了。」紅豆抱著顧昔昔的手，撒著嬌，「女王大人，你最好了！」

顧昔昔無奈地搖了搖頭，每次看到紅豆，她都不由得想起她丟失的兒子……他還那麼小，就，就不見了……

都是她的錯……要是她可以警醒點，或許……或許他就不會被歹人盜走了……

五年了……他是不是還活著，他是不是和紅豆長得一般高了，有人疼愛他嗎？過得好嗎？會記得她才是他的母親嗎？

就算記得，也會恨她吧，恨她沒有保護好他，恨她不配做一個母親……

眼睛好酸好酸，有什麼東西流了出來，化過臉龐，從嘴角流過，她嘗到了一絲鹹味，兒子，媽，媽媽對不起你……若此生還能再見你，媽媽願意傾盡一切去彌補這五年來的空白……彌補媽媽的錯……

一隻小手拿著紙巾，替她擦著眼淚，哽咽的娃娃音，難過地說，「媽咪媽咪，你不要哭……你不要哭……」

顧昔昔緊緊地把紅豆抱在懷裡，眼淚不停的流，「紅豆，媽媽就是個罪人，丟了你哥哥，還沒有辦法治好你的病……媽媽對不起你們……」

「嗚嗚嗚……嗚啊……媽咪你不要哭，我們會找到哥哥的！紅豆沒事，紅豆的病也會好的，媽咪你別難過，你難過紅豆也會難過，清歌媽咪也會難過，媽咪你別哭了好嗎……」

許清歌看不下去了，揉了揉了濕潤的眼睛，倏然起身，一把拉開紅豆，對著顧昔昔就是大吼，「顧昔昔，有什麼好傷心的！不管有什麼困難，只要我們堅持下去，就沒有過不去的坎兒！你看看你自己這個樣子！還是當初那個為了生下孩子不顧一切，什麼都不怕的顧昔昔嗎？」

顧昔昔聽到她這樣說，哭得更加委屈了，紅豆覺得許清歌在欺負顧昔昔，捶打著許清歌，哭囔著，「你是壞女人！壞女人！你不準欺負我媽咪！」

許清歌深深地嘆息，「顧昔昔，這樣懦弱的你，連我都看不起！紅豆她知道每次你看到她，都會想起睿兒，所以她總是愛穿男孩子的衣服，從不蓄長發，她說，這有這樣你才會覺得睿兒就在你身邊。

有一次貧血，她咬牙地堅持著，不讓我們知道，她說，因為每一次去醫院都會看見你哭，她不想看見你難過。」

許清歌說著說著聲音開始哽咽……

她心疼這樣的紅豆，這樣好的女孩，上天為什麼還要給她這樣的病痛折磨？

顧昔昔捂臉抽噎，「清歌，我是不是太沒用了……」

「昔昔，未來還有很長，我們要有希望，與其這樣杞人憂天，還不如想辦法怎麼懷上孩子。」

「對！」顧昔昔站了起來，擦乾眼淚，「我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我要想辦法懷上孩子！」

許清歌給了她一個擁抱，「我們一起努力，你還有我們！你永遠都不是一個人在戰鬥！」

「嗯嗯！」

此生有此女足矣。

……

顧昔昔今天是要去郊外寫生的，所以她特意交代許清歌好好照顧紅豆后，便離開了。

「清歌媽咪，你差點說漏嘴了！」紅豆表示不開心了，小嘴翹得老高了。

「哎呀，我的小公舉啊！我這還不是當時太緊張了，想不到借口嗎？」許清歌一臉討好地想去抱紅豆，卻被紅豆別臉拒絕。

蠢拒！

「要是被我媽咪知道小王子的事情，我肯定再也沒法跟小王子聯繫了！」紅豆有些憂傷，小王子是她在一個網路遊戲中認識的網友。兩人都是一個家族的，後來聊嗨了，就互加了好友，紅豆雖然才5歲，但是她的情商和智商都不同於普通人，用天才來形容也不為過。

因為她的病情，顧昔昔一直不肯讓她去上學，但是有許清歌這個大博士生在，紅豆在一些理論知識上也學了不少東西。

她和「小王子」相談甚歡，但是兩個人都沒有透露彼此的任何年齡樣貌的信息。唯獨，這一次，紅豆無意間提到自己想要一個追蹤器，可她怕許清歌不同意給她買，於是小王子就給她寄了一個高端的追蹤器。

紅豆得到追蹤器后，就在網上買通人手將追蹤器安放在席沐城的車上，當然這一切都是在網上進行的。後來，許清歌在紅豆的電腦上發現了這件事，紅豆才坦白交代了一切。

許清歌明白了紅豆是為了掌握席沐城的蹤跡，好幫顧昔昔一臂之力，就沒有追究這件事。

「誒，那個小王子到底是什麼人啊？讓我們的小公舉這樣心心念念，還怕聯繫不到他？」許清歌別有深意的一笑，一手勾了勾紅豆的小下巴，「我們的小公舉不會是喜歡人家了吧？」

「對呀，小王子是本公舉的！我就是喜歡他！」紅豆傲嬌地昂起頭，滿臉地自信。

「喲，我們可愛的小公舉是戀愛了嗎？」許清歌被她的小模樣噗嗤一笑，繼續調侃。

「戀愛的意思是兩個人可以結婚嗎？」

「這個……也說不定呢，當你真的喜歡一個人，有了為了他可以拋棄一切，只想和他永遠在一起的念頭時，如果他也如此，那麼你們就可以……」

許清歌說著眼底掠過一絲哀傷，但很快就被她掩飾下去，然後笑了起來，「哎呀，現在跟你說這些，你是不懂的啦！而且你還小，你只需要健健康康開開心心長大就好了。」

「是不是每個人都會結婚？」

「不，不一定啊！」

「也對哦，清歌媽咪你就沒結婚，是單身狗，而且年紀也不小了，你還不把自己嫁出去，你會成為剩女的！最後只能做老尼姑！」紅豆一副小大人的模樣，一本正經地說道。

「紅豆！這些話你都是哪裡學來的！」

剩女？老尼姑！？我許清歌大把青春還沒有揮霍完，嫁不出去！？怎麼可能！開什麼國際玩笑！

「你猜呀！」紅豆吐吐舌頭，眨巴眨巴大眼睛。

「快說是哪個豬頭告訴你的！」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啊！」

「誰？」

「你啊！哈哈哈！」

許清歌心塞，……

果然早熟的孩子不好惹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