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第146章 夜寂涼

停在楚然住的地方，舒文陽一直都默不作聲的看著車窗外，時光像是回到了最初，每次他送她回家的時候，她都會笑著嘰里呱啦的說個不停，想到這他頓時都懷念曾經的時光了。

過了許久般她才回過神來，訕訕的說：「這麼快就到啦，我就不請你上去坐了。」

「你............還好嗎？」抬起俊朗的容顏，舒文陽默默的關注著她。

看了看四處，撐起有些僵硬的臉，楚然笑著說：「我挺好的，那個謝謝了今天，改天有時間我請你吃飯。」

「楚然，你真的不打算給我一個機會嘛？」

見著她想下車，舒文陽急切的說道。

摸了摸臉上的淚珠，楚然淡淡說道：「其實我說了很多次了，文陽我們...........不可能了。」

「那你有什麼打算嗎？」

像是再次跌到懸崖邊上，他只能淡定的收復好自己的情緒好好的陪會楚然，這些年他虧欠的人，一直都是默默在自己身後鼓勵自己的人，只是他發現的太遲了。

望著那天邊，她也不知道自己有什麼打算，遠走高飛嗎？她做不到像慕慕那樣坦然，可留在這裡，那隻會更痛，想想這個世界上還真的找不到一個可以讓她停留的地方了。

「順其自然吧，我捨不得離開這裡。」

他知道她捨不得的是今天的那個人，第一次見著楚然哭的時候是在學校，從那之後她就從未掉過一滴眼淚，如今看著她在自己面前哭的跟個淚人似得，他卻覺得心疼和難過，卻什麼都做不了。

「時間不早了，我該上去了，文陽真的很感謝你。」

寒風肆意的吹亂她風中的長發，小臉上的淚珠在燈光下若隱若現，何時那種美只能成為一種悼念，看著她進了門，樓上的燈開了，他在站在樓下抽了一根又一根的煙，煙絲迷霧將他藏在黑夜之中，是那般孤寂和荒涼。

回到家中楚然看著滿屋子都依存著郁驍飛的味道，頓時又失神起來，今早他們都恩愛甜蜜的一起起床，如果可以她真希望下午的時候沒有去顧家，那樣她還能多留在他的身邊一會，明明是兩個針鋒相對的人，何時她們會走到一塊，不管怎麼想，都想不到是所謂何時。

牆壁上的掛鐘滴答滴答的響起，她是有多久從未超過12點入睡了，撥開窗帘外面的一片都是亮堂的燈火，只有她倍感孤獨和絕望。

蘇慕趁著顧北寧先去洗澡了，就拿著電話打給楚然，這個時候她最怕的那丫頭會胡思亂想。

「喂，慕慕。」接過電話，她靜靜的倚靠在窗檯旁的地上，冷風吹過，讓她變得格外清醒。

蘇慕小聲的問著：「你回家了沒有。」

「回了，正準備洗澡呢。」

「那.....舒文陽呢。」想了會蘇慕不太放心的問著。

「他走了。」

「你們沒什麼吧，你說和他結婚都是騙人的吧。」

她都不知道自己該怎麼撐下去了，趴在腿上就哭了起來。

聽到哭聲那旁的蘇慕也嚇著了：「然然我只是希望你能夠明智，不管怎樣都別傷害自己。」

「嗚.................慕慕，是不是從一開始我就錯了，我不應該和他在一起的，太痛了.................」

真的真的太痛了，整顆心臟就像是被人給挖了般。

凝視著遠方，蘇慕的眼睛都染上了一層晶瑩的淚珠，這樣的痛豈會不懂，只有感同身受的人才會明白其中的憂傷，頓了頓她才低沉的說道。

「然然愛情本是沒有錯，錯的是人總是太自以為是了。」

「我不想離開，也不敢離開，可是我也不想成為他的累贅，從當初他母親來找過我的時候就和我說過，她要和郁驍飛的父親離婚，郁氏若是沒有人支持郁驍飛，那他在郁氏的地位就...............」

「在愛情的世界中我們都是傻瓜，以為在保護其實在傷害，然然我們都不做不到那樣決絕和自私。」

這是這些日子中得到的一種答案，越走越遠的青春很多時候都有著太多的無能為力。

「我想結婚了慕慕，也許當初就不應該抱著試試的心態去談一場戀愛，付出去的心早也收不回了。」

也許從一開始的婚姻和愛情無關，那樣就不會覺得死去活來，人是否都犯賤，痛的時候才會覺得曾經才好。

「婚姻是人生大事，然然別衝動，若是有機會...............」

蘇慕似乎有些害怕楚然會突然衝動，她的性子，比起自己終究烈了太多。

「不可能了。」對著空中，她早已知道答案，存在太多的差異，根本就不適合走到一塊，如果她的家庭能美滿些，那還有這條件的缺陷，很多時候人生都不能決定自己的命運。

「慕慕，該洗澡了。」浴室里傳來顧北寧的聲音，而電話那頭的楚然也聽到了，為了不打擾他們小兩口，楚然有些不舍的說著：「你去忙吧，我沒事，慕慕照顧好自己，顧北寧他很愛你，好好珍惜。」

蘇慕被這莫名其妙的話弄的有些摸不著頭腦，可還沒反應過來電話那頭就傳來了嘟嘟的忙音，想著明天一早就去找她，便又沒有想太多。

顧北寧替她將洗澡水放好，又將她換洗的衣服找好，這才走進房間內。

「我抱你過去，你的腳不能落水。」

蘇慕晃了晃神有些慌張的解釋著：「你抱我進浴室就可以了，其他的我就自己來吧.......」

她可不想赤裸裸的站在顧北寧的面前，想想那場景就感覺十分羞澀。

顧北寧從床頭上找了一張濕巾紙，沒好氣的將她眼角的淚珠擦了擦。

「怎麼又哭了，之前我不是說了不讓你哭的嗎？」

他的溫柔讓蘇慕剛剛溜進去的淚水又冒出來了，像個被搶走心愛玩具的孩子，哭的慘兮兮的。

「我知道然然很難過，因為之前我也經歷了，顧北寧怎麼辦我什麼都幫助不了他們，我只能看著他們難受，顧北寧.............我該怎麼辦..............」

他也想為她心中壓抑承擔一些，可愛情這事誰又能說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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