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4章 奇怪的王家

「孫策，你馬上帶一堆人，來七年期，分時案子的王家舊宅來。」

「王家舊宅，去哪裡做什麼，那件案子，七年之前不就已經結案了嗎，兇手被當場抓住，這還有什麼疑問？」

「讓你來，你就來，哪有這麼多的廢話！」

唐宇堂的臉色很是陰沉，王恆時隔七年，竟然又一次犯案，而且手段如此兇殘。

陸小雨最先忍不住，離開了房間。不多時候貝柯漠，因為找不到自己想要的，也出來了。

「主卧，客房，王恆的房間，應該還有一個，萬恆弟弟的房間才對啊。」

貝柯漠嘀咕了一下，打量著王恆房間，旁邊的那扇門。

打開門之後，房間里的景象，讓貝柯漠都愣愣幾秒鐘，陸小雨更是瞪大眼睛，一動也不動，他們無一不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房間格局，就像是靈堂一樣，讓人覺得壓抑。

整個房間，都是深色調的，黑色的窗帘，深紫色的床鋪，唯獨地板，是正常的褐色。

最關鍵的是，在紫色的大床上，有一具動物屍體，已經腐爛到可以看到骨頭的程度。

唐宇堂一轉身，發現貝柯漠和陸小雨不見了。

結果發現他們兩個，站在旁邊的門口，看著屋子裡的情況，也就好奇的看了一眼。

結果唐宇堂也呆住了，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才能夠在這樣的房間住下？

不過讓三個人，都有些驚訝的是，屍體雖然是高度腐爛，卻沒有任何的蟲子，如此看來，這屍體，一定是有人經常清理才對，不然絕對不會如此的乾淨。

如果這裡會有人回來住，為什麼當時王家，非要搬離這裡呢？

貝柯漠的心中，實在是有太多的疑惑，現在毫無頭緒。

來到屋子裡，貝柯漠打開衣櫃，依舊是空空如也，並不像是有人居住的樣子。

「你不是號稱，鼻子特別好使嗎，怎麼一點味道都沒聞出來？」

「我真的是一點味道都沒與偶，這屋子裡，我只是聞到了非常濃重的青草味，很清新，一點腐爛屍體的味道都沒有，我接觸劉晚清和常悅的屍體，也沒覺得有什麼腐爛的味道啊。」

陸小雨非常天真的，看著貝柯漠：「都說什麼屍體，有臭味的，是假的吧？」

貝柯漠瞥了一眼他，緩緩回道：「下一次，讓宇堂帶你去看看，你就知道了。」

「這個.........還是算了吧，如果旁邊的是王恆的房間，那這個房間應該是他弟弟的吧？」

「這個房間，是女孩子的。」

床邊的梳妝台，雖然連鏡子上面，都蓋著黑布，也不難看出來，這個房間和旁邊房間的差距。那麼，這個房間，應該就不是王恆弟弟的，不是他弟弟，還會是誰呢？房間的布置，說明住在這裡的，一定是家庭成員，不是王家父母，不是王恆，也不是他弟弟，那王家一定是還有什麼人。只是這個人，鮮為人知而已。

「女孩子的，我的天，什麼樣的女孩子，會想要在這樣的房間過夜，床上還有屍體！」

「這屍體，就相當於房間主人的玩具吧，如果是一個女孩子，抱著玩具就說通的通了。」

「我怎麼想，也不覺得這份房間，給人一種說得通的感覺。」

「如果這裡不是王恆弟弟的房間，那麼還應該有一個房間才對的。」

貝柯漠摸著下巴思考著，突然之間，她想到了，自己在樓下看到的一個小隔間。因為那個隔間非常不起眼，貝柯漠還以為，那是雜貨間，現在看來，那應該就是王恆弟弟的房間了。

「哎？柯漠，你要去哪裡啊？」

陸小雨還是不太習慣，貝柯漠這樣說走就走的性格，可是終究還是要習慣的。

房間里的擺設，和王恆的房間，差不多，沒有給人什麼詭異的感覺。

只不過，房間的東北角上，放著一個冰箱。

一般人，誰可能在卧室里，放著冰箱呢？貝柯漠覺得好奇，就打開了。

正對著她的位置上，一雙眼睛，帶著冰冷的笑意，看著貝柯漠。想了很多，這個冰箱里的情況，唯獨沒想到，這裡，竟然裝著被王恆殺死的，弟弟的屍體。

如果王家，會把王恆弟弟的屍體，放在冰箱里，那麼說明他們對他很重視。

王家搬家，不帶著王恆弟弟的幾率，幾乎為零。

貝柯漠冷靜的關上冰箱，思考著，進門之後，自己看到的一切，哪裡不正常。

似乎最大的問題，就是那個黑色的房間了，房間里住著的人，才是最應該要在意的。

「柯漠，你在發愣嗎？這是冰箱，冰箱怎麼會放在卧室里啊，裡面有什麼？」

陸小雨奇怪的走過去，打算拉開冰箱門，看個究竟。貝柯漠一把將人拉住，臉上的表情，耐人尋味，看得陸小雨脊背發涼。

「不讓看就不看了，冰箱里還能裝著什麼呢，無非就是一些吃的唄。」

「宇堂，王恆就診的精神病醫院，距離這裡多遠？」

「距離這裡，不算是太遠，你要查王恆的病例？你是懷疑，王恆的病是假的？」

貝柯漠搖了搖頭：「王恆的病，應該是真的，這家人也沒一個正常的。我想要知道的是，王恆的病，到底是什麼情況，那個不太被人知道的家庭成員，又是誰呢？」

孫策過來，接手了這個地方，貝柯漠，陸小雨和唐宇堂，就直奔精神病院而去。

唐宇堂的身份，很容易就找到了當時王恆的主治醫生，也是主任。

「王恆啊，這孩子我記得，看起來完全不像是有病的樣子。」

說到這裡，主任嘆息一聲：「真的是非常罕見的一個病人，雖然是多重人格障礙，可是卻清楚的知道，每一個人格的存在，治療進展非常快。其實，我是不太贊成，他這個時候出院的，王恆看起來很冷靜，可是越是冷靜，就越是有危險，因為在進行治療的時候，我們發現，他的其他人格，在模仿主人格，你根本就不知道，和你說話的，到底是不是王恆的主人格。」

唐宇堂皺起眉頭，覺得問題越來越複雜了。

貝柯漠沉吟了一下，詢問道：「主任，你知道，王恆家裡有什麼特別的人嗎？」

「特別的人？這個我倒是沒有注意。」

「那王恆的家裡，都有什麼人，這一點您知道嗎？」

「王恆的家裡.........我記得王恆的父母都在，他好像還有一個姐姐或者是妹妹吧，來過一兩次，瘦瘦弱弱的，長得倒是很漂亮，就是給人感覺比較陰沉。」

貝柯漠沉默下來，果然是還有一個女孩子嗎？還是不怎麼被人知道的存在。

「小漠，你知道怎麼找到王恆嗎？」

「不知道，只是，我們必須要找到王恆。」

晚飯時分，貝柯漠拒絕了唐宇堂的邀請，唐宇堂也剛剛好有事情要處理。

拿著一份盒飯，貝柯漠一邊走一邊吃，也一邊思考著。

從開始發現第一具屍體，一直到現在，確定王恆的嫌疑，那個真兇卻是遲遲沒露出痕迹，就連身份都不那麼明顯，好像這個人，根本就不曾存在過一樣。

走著走著，貝柯漠看到，一個白衣黑髮的女孩子，從身邊走過。

受到之前案子的刺激，此時貝柯漠見到這樣的裝扮，就忍不住跟了上去。

似乎感覺到了，她的腳步，前面女孩子的腳步，越來越快，最後兩個人竟然你追我跑了起來。

慌亂之中，女孩子跑到了一個死角，被迫停住腳步。

「你.........你要做什麼？」

「我沒想做什麼，我只是想問問，你的衣服，是什麼地方買的。」

女孩子聽到這話，鬆了口氣：「我還以為，你要對我下殺手呢。最近學校里，接二連三的，發生讓人害怕的事情，我穿著白色裙子出來，也是非常有壓力的。」

看著貝柯漠，確實是沒有什麼敵意，女孩子友好的伸出手來。

「我叫田小米，美術系的學生，你叫什麼？」

「貝柯漠，你是美術系的？」

「是啊，怎麼不像嗎？」

「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你還敢穿成這樣到處走啊？」

「沒辦法，我真的是非常喜歡這樣的打扮，很乾凈不是嗎？只是如果再有什麼事情發生的話，我可能真的是要換衣服了。」

田小米甜甜地笑著，好奇的看著貝柯漠：「你怎麼不在食堂坐著吃完了？」

「我想事情的時候，喜歡一個人。」

「啊，對了，我還有課呢，我先走了，改天再見，我覺得你穿白色也會好看。」

貝柯漠看著田小米，漸漸走遠，收回自己的目光，繼續思考案子。

找到了失蹤的人皮之後，警局就全力以赴，對王恆進行抓捕。

可是，這個王恆簡直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蹤，任憑警方怎麼尋找，都是毫無線索。就在這個時候，第三個死者，出現在了程錦學院的大樹下。

死者名叫孟曉，是語文系的系花，溫婉可人，博學多才。

一樣的死法，一樣的打扮，只是這一次，貝柯漠發現，孟曉穿著絲襪。

非常薄的一雙絲襪，幾乎看不到，可是確實存在著。

這讓貝柯漠肯定了，兇手一定是別有用意，才會讓死者如此打扮。

小王嘆息一聲：「第三個了，不抓到王恆，還真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貝柯漠皺了皺眉頭，蹲下來，看著孟曉腿上的絲襪。

「法醫，你覺得，死者穿著襪子是為了什麼？」

小王愣了一下，不明所以的看著貝柯漠：「這會不會是偶然呢？襪子和死者的死因，案發地點什麼的，都沒有關係啊。」

「沒有關係，也不見得就是偶然，有些東西，不能夠只看表面的。」

孫策雙手抱胸，看著貝柯漠：「小丫頭，你又有什麼見解？」

「我沒有什麼見解，和你們一樣，我一點頭緒都沒有。」

孫策諷刺的，看著貝柯漠：「還以為，你能夠說出什麼，我們都看不到的東西，還不是和我們一樣，什麼都沒有發現，可是現在，已經死了三個人了！」

陸小雨從封鎖線外，沖了進來，擋在貝柯漠的面前。

「查案是你們警察的事情，你們找柯漠幫忙，不禮賢下士也就罷了，這算是什麼！」

唐宇堂的臉色，也不太好：「孫策，夠了，這和小漠沒有關係！」

孫策抿了抿嘴，反應過來自己到底做了什麼，也覺得很沒有面子。孫策比貝柯漠，大十幾歲，心思應該更加成熟才對，現在反而像是小孩子一樣，責備貝柯漠的辦事不利。

就像是陸小雨說的那樣，貝柯漠，不過是他們的幫手，人家一不為錢，二不為名，幫他們分析，他們分析不到的，已經是大不容易了，他又有什麼資格，說她太慢呢。

陸小雨很是不高走興的，看著對面的孫策，拉著貝柯漠離開了。

貝柯漠突然覺得，有這樣一個朋友，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這一刻心裡暖暖的。

「柯漠，你就是喜歡管閑事，那個警官的態度那麼差，你就不應該理他。」

「我不喜歡管閑事，我只不過是想要，找到那個人而已。」

陸小雨一仰頭，半杯奶茶就不見了：「那有沒有找到什麼線索？你估計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應該是一個，瘦弱的女孩子，美術系，對某些東西，有特殊的執著。」

「這樣的話，範圍有點太大了，恐怕抓不到你們想要抓的人啊。要是再死幾個人，我們學校，就不僅僅是出名那麼簡單了。」

「明天放假，你再陪我去一趟王家。」

因為接二連三的案件，學校決定暫時放假一個星期，希望能夠平息學生之間的議論。

貝柯漠這個，不太容易，融合到別人之間的人，自然是沒什麼人約著出去玩。

好不容易的假期，自然是查案最重要。

「還去王家？上一次，我們去了一趟，貌似也沒有發現什麼，這次我們去的目的是什麼啊？」

「我總覺得，王家還有人居住，說不定能夠碰到，王恆的家人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