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2.第472章 第472：要麼看戲，要麼阻止它
劉家大宅。
劉詩語從公司回來后，問女傭張正在做什麼？
女傭回答說張正和老鬼在房間里。
劉詩語心裡感覺很不妙，每當這幫人一本正經的躲著探討什麼事情的時候，她總覺得有事情要發生了。
老鬼好端端的突然住進劉家宅子本身就很覺得奇怪。
她推開張正的卧室門時候，就看到這個大男人坐在卧室的客廳小沙發上一言不發。
「你們在聊什麼？繼續啊。」劉詩語哼哼道。
「沒什麼。」張正道。
「老鬼，你不上班嗎？」劉詩語微笑著問老鬼，知道這傢伙在京都是個體制人員。
「我休假了，放我一個月的假期，所以過來找張哥玩。」老鬼笑了笑。
張正瞥了一眼疑神疑鬼的劉詩語道：「你不敲門就隨便進別人的房間？」
「這是我家，你管得著嗎？」劉詩語瞪他一眼，又看向了老鬼道：「我警告你啊，不準帶著他搞事。」
老鬼苦笑一聲，心裡想：現在是張哥要帶著我搞事啊。
「我的就是特工，沒事的時候，這人職業病偶爾犯了沒錯吧？」張正對劉詩語說道。
劉詩語看著張正也不退縮：「你忘了你答應過我什麼？你說你會好好的，不搞事。」
「小語，你有你的工作可以做，我也有我的工作，能理解好嗎？」張正道。
「可是你的工作都是些什麼？」劉詩語質問道：「玩命嗎？值得嗎？你現在有那麼多錢，好好的享受生活不好嗎？出國或者去環球旅行，學學別人，打打高爾夫球，玩玩賽馬、賭賭球，玩點股票，甚至，紈絝子弟玩的那些你也不是不可以玩，你非要去玩命去幹什麼間諜工作？那根本不叫工作。」
「可是我喜歡。」張正道。
「那你有想過，如果你死了呢？」劉詩語看著他問道。
「死了就死了唄。」張正煩躁的說道。
「張正，你怎麼可以這麼不負責任。」劉詩語眼圈有點殷紅。
張正愣了一下，然後道：「我怎麼不負責任了？」
「龍梟還沒死呢，你要是這麼死了，誰給姐姐報仇啊？」劉詩語道：「而且你死了就沒人會擔心嗎？葉無歡為了投靠你，跟家裡人反目，你要是不把他帶出人頭地了，你對得起你這個徒弟嗎？而且你有沒有想過藍心會不會為你牽腸掛肚，就算是我，作為朋友，我承認也會為你擔心，你現在不是一個人了懂嗎？」
張正茫然的一下子不知道怎麼回答。
這時候，老鬼開口道：「小語妹子，張哥逼不得已，這次他是為了救我。」
劉詩語愕然的看向老鬼，後者繼續說道：「想必你也知道我被抓進去的消息，這次能出來，全靠張哥，但他要給組織接一個案子必須調查，我呢算是來給他當副手配合他。」
「特工那麼多，為什麼非要選他？」劉詩語並不笨，知道這裡面肯定不是什麼簡單的事情。
「因為……」老鬼沉吟了一下后道：「因為能勝任這任務的好像只有張哥，其實這件事我出來了以後才知道的，我沒想到他會不過問我的意見就答應接了這案子。」
劉詩語氣餒的松垮下雙肩，這時候再責怪也無補於事了，她什麼話都沒說，徑直走向了卧室的門口。
老鬼看著這女人的背影，對張正說道：「張哥，你確實已經不是一個人了，是時候選個結婚對象把終生大事給辦了吧。」
「辦個屁，辦了就是累贅。」張正道：「而且我去哪找對象？藍心嗎？不可以，他哥死前拜託過我，讓我給她過上正常的好日子，炎帝其實後來混著混著已經怕了，但出來混的，就不能收了，所以他死前有了洗白的覺悟，要不然我這些年也不會幫著桂蘭坊洗白，為的只是讓藍心能夠洗脫黑暗的背景讓她能像個正常的成功企業家那樣過著，至少不需要提心弔膽的。好了，你了解我，什麼樣的生活適合我，你作為好兄弟，應該支持我的選擇。」
老鬼苦笑一聲，若有所指的說道：「我是怕你錯過了生命中的好女人。」
「我已經錯過了一次。」張正道：「所以這輩子就這麼光棍下去吧，沒人陪伴更好，我才可以肆無忌憚的去闖蕩。」
張正不想說這些兒女情長的事情了，去柜子里拿出了信息資料繼續研究說道：「接著剛才的話題，我們繼續說吧。這些失蹤的第一代龍牙居然連老人院那些第一代龍牙前輩們都不知道嗎？」
老鬼搖搖頭：「我一直負責後勤情報工作的，這些年在信息庫從來沒接觸這些人的資料，我想它應該屬於四級許可權。」
一級屬於重點罪犯信息。
二級屬於政治信息。
三級屬於國家級信息。
四級屬於絕密檔案！
張正這輩子還沒接觸過四級許可權，就算是國家反恐間諜任務一般也都屬於三級許可權，四級許可權足以說明這個《X檔案》的任務難度和重視程度達到了一個空前的級別。
「知道這任務內容的人都死了，那我們從何下手？」張正充滿了惆悵的靠在沙發上嘆息道。
「順其自然吧，這事那向陽都不是很急。」老鬼道。
「不。」張正沒有焦距的盯著那些信息名單道：「以我的嗅覺來看，這會是一場風暴，要麼我阻止它，要麼我看著它風捲殘雲。」
老鬼看著張正那充滿自信又認真的側臉，問他：「張哥，時至今日，你還愛國嗎？」
張正看向他：「為什麼這麼問？」
「沒什麼，隨便問問，就是覺得你發生了這麼多事，多數被人利用了以後，有沒有想過心灰意冷？」
張正沉吟了一下后咂嘴道：「如果我出生在M國，你這麼問我的話，我的回答可能跟皮爾一樣，沒有文化基礎的國家我愛特么的，但夏國五千年悠久的歷史讓我充滿了歸屬感，這是融入血液里的一種觀念，與其說我愛國不如說我放不下這個民族。如果有一天它需要我，我會奮不顧身為它赴湯蹈火挺起胸膛站在民族的最前方。」
老鬼嘆息一聲后，沒再說什麼，離開了卧室。
張正從身後喚住了他：「老鬼，今天的你不像你，我們之間從來只有鼓勵沒有氣餒。」
「或許吧。」老鬼道：「也許作為幕後的我看事情的本質比你們要多一分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