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17章 連環殺局
我心中輕笑一聲,說:「出人命?和我有什麼關係,你那裡的鎮物都被我找出來了,能出什麼人命?」
嘴上雖然這麼說,但我還真的有點擔憂,畢竟這張有為絕對是不敢騙我的,莫非還真的出了什麼問題嗎?
「大師,我真的沒亂說,今天上午的時候我公司就有員工陸續暈倒,情況和昨天艾小姐一模一樣,中午直接就當場死了一個,直到現在,我公司里已經死了五個人了,我實在沒辦法,只能打電話來求你了,我自己犯了錯,可是這些員工是無辜的啊!」
艾小姐說的便是筱筠了,他說的確實不錯,員工是無辜的,可是我現在一時也想不出來是哪裡的問題。
公司內北面的文印室下有被聚陰符包裹的玄武象,這就是北冥損丁陣啊,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呢……
「知道了,來了。」
掛了電話后我便打車過去了,一會兒的功夫就到了。
「大師,你可來了!」
辦公室內的張有為愁眉不展,和我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差不多,此時整個公司已經沒有一個人,應該是全都回去了吧。
我冷著一張臉,讓他把事情具體說說。
他火急火燎地說了半天,大概意思和電話里的也差不多,一共死去的五個人死因都是同一個——心臟驟停。
也就是猝死了,對此,院方只能說是太過疲勞,什麼也查不出來。
張有為也害怕再出事,立馬給所有人放了假,自己則躲在辦公室里不敢出來,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也不敢回家,一邊想著這麼多人得賠多少錢,一邊想著到底該怎麼辦。
其實在來的時候我已經感覺到了這公司里除了他的辦公室以外,其他地方都充滿了陰氣!
陰氣的質量,我保守估計,比當初張有為兒子房間內的陰氣只多不少。
如果不是我黃布包里有些護身符,想必我還沒走到辦公室,體內最起碼就得滅掉一盞陽火了。
如此重的陰氣,不像是從鬼物身上散發出來的反而更像是煞氣!
因為再強大的陰氣在白天都得弱上幾分,而煞氣就不同了,這是任何時刻都存在的。
現在這個情況,還是需要我親自去看看,如此強大的煞氣,我相信一定是有人在這裡布了連環殺局,俗話說得好,風水師殺人,豈會用刀槍,正是這個意思了。
我從黃布包里拿出一張折成三角形的護身符丟了過去,面無表情地說:「跟我出來。」
得到護身符的張有為如獲至寶,緊緊地抓著就跟我出來了。
我能看得出,如果我再晚來半個小時的話,他辦公的生氣也抵擋不住外面的煞氣,他只能死在裡面!
來到外面我開了陰眼,晃了一圈,不禁冒了一身冷汗。
明顯,太明顯了。
到底是什麼樣的冤讎要擺出這麼一個風水連環殺局?
實在是太有傷天和了,當真不怕降下天譴?
「大師,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我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了……」
張有為的一句話將我從震驚中拉回現世,我沒有搭理他,快步走向公司西面,這裡就是財務部,看著面前的牆壁,依舊是一團拳頭大小的黑氣隱藏在裡面。
這是用石膏板隔開來的牆壁,想要打破不難,我對著前方一拳打去。
牆壁破碎,嵌在牆壁里的又是一個黑黑黃黃的物件。
我已經大概猜到這是什麼了,應該是一隻屬水的靈石雕成的白虎塑像,用聚陽符包起來的。
我燃起一道聚陰符,手結金剛指,將那聚陽符揭了下來。
張有為看到這一幕不禁咋舌,結結巴巴地說:「大師,這這是怎麼回事?上次不是已經挖出來一個了嗎?」
「你給我閉嘴,這是連環殺局,最起碼還有兩個!」說著我走向了公司的東面和南面。
張有為立馬不敢說話,跟在我身後。
最後,在不同的方位,我一共挖出了四個這物件。
相信到了這裡有很多朋友都已經看不明白了是吧?那我就和大夥講一講。
首先來交代一下,白虎屬金,我在西面我挖出了一個黑曜石白虎,黑曜石是為數不多的屬水靈石,南面也是同樣一個,東面則是有兩個。
東面是青龍的地盤,而青龍屬木,水能生木,用了兩個,那麼水多則木憂。
而南面主朱雀,朱雀屬火,這就是為什麼要用黑曜石做材料了,這樣就能讓白虎擁有水的屬性,水克火。
西面就不用解釋了,本身就是白虎的方位,但為什麼也要用黑曜石容我慢慢道來。
這活脫脫的就是「三白絕殺陣」套上了「玄冥損丁陣」的連環風水殺局。
何謂三白絕殺?
四個方位,只將屬水的北方空置,其他三向全都下了主殺,並且用秘法加持過的白虎塑像,那麼這公司的煞氣絕對是大殺四方的。
將下鎮用的白虎塑像用聚陽符包裹起來,那麼白虎身上的「陰」就會大有收斂,這樣一來「三白必殺陣」就完全沒有效果了,但是只要將那「玄冥損丁陣」給破去,北方失守,三隻變了屬性的白虎就要爭著往北方去,這就是為什麼西面的白虎也要用黑曜石來做,就是為了改變屬性,如此一來那聚陽符哪裡還抵擋的住?
接下來的事情就全部都明白了,如果張有為不來找我,那麼他的公司就會慢慢敗落下去,但他找到了我,將「玄冥損丁陣」給破去了,那麼只會讓他死得更快。
真是好大的手筆啊,當真以為華夏玄門無人了嗎?竟然如此肆無忌憚的殺人!
我當下就想將那四隻白虎和我黃布包里的玄武塑像給摔碎。
這樣一來除非下鎮之人道行深不可測,不然必須把性命給我留下!
但我想了一下始終沒有這麼做,對方既然是陰陽行當中人,那麼規矩都是明白的,如果沒有天大的冤讎,是不可能下這麼一個連環殺局出來的。
「你到底怎麼得罪那個風水師了?」我盯著張有為的眼睛狠狠問著。
張有為被我嚇得一時不敢說話,三五秒后結結巴巴地說:「我我真的只是沒有給他錢啊,大師你要相信我。」
看他這架勢,想必真的只是如此了,這一切應該都是那年輕的風水師做的了。
可是他當初的確沒有時間來布置這一切啊。
莫非他會奇門遁甲中的遁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