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6.第176章 大帽子
第176章大帽子
葉晨聞言上前做言道：「不錯，葉鋒墮入邪道殘害人民聯合其他魔道企圖策劃三變成嬰，望葉家能不忘正道能出力幫助我們一同斬除此等罪惡！還現世一個太平！也還葉家一個清廉公正之名！」
「哼，這個帽子扣得好大。」不同於儒家那些虛偽的傢伙，葉家正道雖然也在乎名利，但是表當方式卻更為直接一點，只見那葉家家住緩緩轉過身來，他額頭有深陷的眉窩，但是他的神情卻是沉靜的，好似那眉窩就是天生凹陷下去的一般。
當葉歲看到葉晨時漆黑如磐石般的眼珠也忍不住鬆動一下，隨即恢復正常，帶著些許地不屑笑道：「正道和平？三位，難道經過初齡的成長，難道你們還不明白這個世界的真相嗎？所謂的正道之家確實是天天喊著正義的名頭沒有錯，但是你們可別忘了，那是在利益的驅動下他們才會去管所謂的道義，而存活在這個世界上的人，哪個又不是踩在別人身上才能立足的呢？」
「我們來並不想和葉族長你討論這些高深的問題，我只想問一句，這葉鋒，你們管還是不管？」葉晨的望著雨幕中的那個孤寂的身影，眼皮壓低了一些，變得有些凌厲起來，就算他修鍊的是造化天決，此時此刻他也看不透眼前的這個男人，氣如海沉石，隱而不發，只待威嚴下。
雨珠不斷地從葉歲山稀薄的頭髮上滑落，他略微沉吟，然後道：「管，當然是得管，我們現在已得知葉鋒的消息，好像是去了西部的一個小鎮上，就算你們不來，我們也本來打算招人前去……這方面，我們比你們付出的行動要早得多，至於你所說的三變成嬰就顯得有些不可信，作為太古時代就已經失傳的邪惡禁術，是不可能再會出現這個世界上的。」
「沒有什麼不可能的，太古時期現實的寶器也不止一二了吧？還有葉家主！敢問這葉家的討伐隊伍我等是否可以參與？」
葉歲山看著葉晨天真的樣子，好似想起了自己的兄弟，他不禁失笑道：「我知道你們年輕人總喜歡相信一些前衛的東西，或許你可以說我腐朽，但寶器不同於禁術，它是實際存在的，而後者只是一個虛體，誰會將之記錄一個紀元？」
葉晨張口欲言又止，這無所謂的爭論還是作罷吧。
竹林的墓地里有些冰涼，然而此時葉歲山的神情卻更讓葉晨寒心：「還有，三位後輩，本來我是想將你們禁足在葉家內一段時間，然後通知你們家師所屬將你們領回去，好讓你們賠禮道歉的，因為你們還欠不止一個交代不是嗎？」
葉晨當即也是豁出去了，當即沉下心道：「我相信葉家主是個明事理的人，你們葉家子弟挑釁我在先，難道我就獃獃的站在那裡任由敲打嗎？」
葉歲山眯起眼睛道：「我相信這個世界上沒有多少不明事理的人，然而事理正確的一面往往會讓人的臉面火辣難受，所以並沒有多少人能接受……我也如此。」
「那葉家主是想讓我如何？」咬牙狠下心來，葉晨一字一字地問道。
「無風也能嗅到牆，聰明人。」含著雨水笑起來，葉歲山忍不住讚歎葉晨一句，然後沉著臉說道：「我們繞了那麼大的彎子，終究還是歸於對自己有利的位面上，我們事先都清楚，不論是誰都不願做無用功不是么？」
「說說你的條件。」葉晨攥緊拳頭，暗罵葉歲山老狐狸，他根本就套不出任何一絲信息，最後還是得把自己栽進去。
葉晨的話已經落下了好久，周圍的竹影隨著風雨不停地在顫動，雨下得更疾了，葉歲山卻望著天際久久不動，杭秋晴的一聲驚呼，傘被風雨捲走，她的裙擺早已被浸濕，此時寒風刺骨讓她更加難受了。
葉晨趕緊把他的傘遞給她，自己卻還站在雨水中，杭秋晴見他神情低落，不忍心再罵他傻，只得惱火地向葉歲山發脾氣：「喂，你還是不是男人啊，做事這麼婆婆媽媽的！」
「也是……」自嘲地搖搖頭，葉歲山從思緒中脫出，朝杭秋晴呲著黃牙笑了笑，然後甩甩頭上的雨水，盯著葉晨道：「我要你放棄葉家原有的身份！！」
「什麼？」此話一出，葉晨心中頓時掀起千重巨浪！他知道！他一直都知道！恐怕自己的身世就只有自己不知道了吧？
心中久久不能平靜，真要放棄嗎？想法如繩結般糾錯不已，最後葉晨苦笑起來，反而釋然了，他望著眼前的男人緩緩道：「我葉晨從來就沒有擁有過，何曾可以有放棄之說？」
葉歲山頓時眼神變得凌厲起來，他的身子微微前傾，正道：「不，那只是你的感覺，你和葉家一直都有著牽連，只是你不願意承認罷了！」
忽然能知道自己的身世，葉晨不由得變得緊張起來，他顧不得滲透的全身，繼續追問道：「那請問葉家主，能否告訴我我和葉家到底有著什麼樣的關係呢？」
「知道我為什麼要在這個淋著大雨和你相見嗎？」葉歲山問著，然後伸手指向他身後立高的墓碑，緩緩道：「因為我想讓你知道，這裡就是我們葉家安樂處，我身後埋葬的這個男人，他就是你發父親，我的大哥！葉崢！」
葉晨沒有說話，這似乎是他已經預想過的事實，雖然心中堵得慌，有些悲傷的情緒在蔓延，但是確實如此，倘若他父親如果活著的話，應該是不會丟下自己的孩子不問不管的，他會去不斷地尋找。
「能告訴我這期間的事情嗎？」葉晨眨了眨眼睛，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輕聲問道。
「能當說。」葉歲山點頭，然後向葉晨招手：「不過你得過來與我先向你父親祭拜！」
葉晨絲毫沒有猶豫，大步向前，並肩站在葉歲山身旁，一同伏下身子對著灰白的墓碑就是磕下三記孝頭。
「你大哥是個偉大的人，十幾年前我們葉家曾經有過一次危機，來自於上面大門派的強力威脅，我們受命保護家族宗家的後裔，要知道我們豐海市葉家緊緊是整個龐大葉家的一個分支而已，我們必須竭盡全力為宗家服務，哪怕是付出生命，也要不惜。」
「但是這種見鬼的規矩卻偏偏成了宗家小人唯利是圖的工具，他們企圖將我們一家人都賣給中立方，這是嚴重違背家族宗旨的做法，我們當然不能依，但是宗家實力強大又不是我們能所抗衡的，所以我們能做的就只有有絲脫落了。」說著，葉歲山感嘆了起來。
「有絲脫落？」葉晨疑惑地問道。
「聽說過這樣一個故事嗎？整座森林都起火了，被火勢包圍的螞蟻們無處可逃，他們便滾成一團像球一般滾過熊熊火焰，最後外邊的螞蟻都死了，只留下其中能續種的根。」
葉歲山此時此刻才像一個普通的中年人的模樣，帶著滄桑道：「我們分家當時就是這種情況，被逼的走投無路，而這個計策就這樣被你的父親想出來了，在他的帶領下，如今的葉家才得以保存。」
這樣說來現在的葉家已經完全獨立了？葉晨覺得他接觸到了不得了的事情，他驚呼道：「你是說……」
「不錯，現在這裡的葉家再也和上面的宗家沒有任何的關係，我們存在著，將會不斷前進，做到能與那些大門派抗衡，甚至超越他們！」葉歲山狂熱地說道，這是他這些年來一直存於心的抱負。
「所以你得放棄和我們葉家所有的聯繫。」在冰冷的雨幕中僅僅盯著葉晨，葉歲山字字如刀：「因為他們知道你，不管是華陽道，還是儒家文院，他們都知道，你是公眾人物，我們只是半入世，你，終會牽扯到我們！所以你得放棄你在葉家的所有！！」
葉晨忽然覺得那漫天的雨水有些刺痛，不管那是不是真的，到頭來葉歲山根本沒有打算讓自己回歸葉家，反而要將自己驅除在外，怕是自己威脅到家族利益嗎？這好像是一副無法反駁的說辭。
放棄嗎？葉晨真的很想抱著雨水大笑起來，他根本就未曾擁有過，何不瀟洒一點？
「好！我答應你！斬斷我與葉家之間所有的聯繫！」葉晨咬破手指，血珠緩緩滲出，滴落在灰白的墓碑前，他鄭重道：「以血為名，以父為證，今天我葉晨的話！不反悔！」
「願葉家也能竭盡全力助我斬除妖邪！」葉晨高呼著，握拳舉天。咧嘴大笑了起來。
去他娘的家族！老子只管保護重要的人！去他丫的利益！老子可是要拯救天下蒼生的醫生！去他奶奶的權力！老子只管除暴安良！
此時的葉晨悲涼又激昂，杭秋晴在後方看著忽然生出一股想衝過去抱住他的衝動，想想就羞不可竭。
任羅安閣平時文采十足，此刻他也只能獃獃地站著找不到詞容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