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8章 傷得很深(上)

8.第8章 傷得很深(上)

初夏換了副輕鬆的語氣道:「知音,我們姐妹好久不見了,姐也不是故意要說這些話來打擊你,只是為了讓你想明白,紀流年這樣的人物,是不可能會喜歡你的,就算是我自己,也覺得不太配不上他。又何況是你呢?如果我是你,就好好找個男人過日子。其實你是個好女孩,只要你別眼高手低,找個努力上進的男人過日子,還是可以的。」

「你夠了!」許知音咬牙打斷初夏的話。

雖然初夏說起來是為她好,但這些話對許知音來說卻是赤果果的羞辱。

是不是初夏才值得上紀流年那樣的人,而自己,卻只能找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男人過日子?

是不是,她真的就沒有喜歡紀流年的資格?

可就算這樣,她也喜歡紀流年啊!

不是因為他的家世,不止因為他的優秀,她就是喜歡他……

為此,她已經很努力了,這樣,也還不夠嗎?

有時候現實真的讓人覺得很諷刺。

不管初夏做了什麼,紀流年都喜歡她,而自己……

不管如何努力,都入不了紀流年的眼。

初夏攤手,頗為無奈地道:「行,我不說了。你一向就是這樣,聽不得別人說真話。」

許知音最後的一絲理智都被抹殺乾淨。

她不甘心地道:「初夏,三年了,你還是像以前一樣看不起我。」

初夏不以為然地揚了揚眉,「是嗎?我還真沒看出來,現在的你跟過去有什麼區別?」

「我沒你想的那麼沒用。」至少,她還有著穩定的工作,至少,她的口碑不像初夏那麼糟糕。

初夏笑道:「有沒有用,不是你自己說的。你要是覺得我剛剛的話有說錯了,那也沒關係,你去找個像紀流年那樣的男人來看看,看看有哪個男人會喜歡你?」

「你……」這分明是強人所難。

普通男人都不會娶一個離過婚的女人,更何況,還是紀流年那樣優秀的人物呢?

初夏見許知音遲疑,挑釁道:「剛剛不是還對自己很有自信,怎麼,這就不行了?」

知道許知音不可能會找到一個像紀流年那樣優秀的男人回來,所以初夏故意刺激她。

偏偏,許知音又不想被她看扁了,賭氣道:「就沖著你這句話,我也一定會找一個像紀流年那樣好的男人回來,讓你啞口無言!」

許知音很生氣,也不知道為什麼,一到了初夏面前,就忍不住衝動。

這個世界上,再也找不到第二個像初夏這樣能夠讓她如此生氣的人。

初夏就彷彿是她生命中的一道牆,一直霸道而又強勢地,擋住所有屬於她的陽光。

從小到大,她的存在,就好像只是為了襯托初夏有多完美。

是不是女人只要長得美,就可以任性,隨便消費男人對她的寵愛,而長得沒那麼美的女人,不管怎麼努力,都沒有用呢?

初夏聽了許知音的話,揚唇,「你認真的?」

許知音當然只是為了逞口舌之能,但看到初夏明顯不信的眼神,她握了握拳頭,「是!總有一天,我會讓你收回你剛剛說的那樣話。」

「呵,我等著。」

初夏找了個沙發,悠閑地坐了過去,完全沒有離開這裡的打算,許知音很想將她趕走,但是想了想,卻發現自己已經沒有資格了。

她隨便收拾了幾套換洗衣服,離開了卧室,才剛走到門口,就看到紀流年。

紀流年看著她,眼中有些愧疚:「你見到初夏了?」

許知音站在紀流年面前,面對這個自己偷偷喜歡了很久很久的男人,她發現自己真的太渺小了,低著頭道:「我沒想到初夏在這裡。」

「她昨晚過來的,太晚了,我就讓她在這裡住了。你媽來了,我沒讓她下去。」如果許母見到了初夏,肯定不會輕易放過初夏的。

雖然初夏在紀流年這裡是個寶,但是在許家人面前,初夏卻是人人厭惡的對象,就連初夏自己的父母,都已經跟她斷絕關係了。

只因為三年前,她任性地跟著別的男人跑掉了。

許知音點頭,「我知道,我不會跟我媽媽說的,只是……我沒想到你會這麼快讓她住進來。」

她本來很生氣的,可是到了紀流年面前,卻鼓不起勇氣來指責她。

紀流年看著許知音的眼神,心中湧出一絲愧疚,他解釋道:「她只是在這裡借住,如果你不高興,我道歉。」

「你不用道歉,都是我的錯,是我不該回來這裡。」許知音低著頭,拎著自己的行李箱下樓,如果不是及時看到了母親,她的眼淚都差一點落下來了。

太疼了!

最深的傷口,從來都不是敵人給的,而是最信任的人給的。

許母看到許知音拎著行李下來,很生氣地道:「你收拾東西打算離開這裡?」

「是啊!已經離婚了,我應該離開這裡。」許知音從來都不想把事情弄得太複雜,她害怕會給紀流年添麻煩,也怕他不好做人。

喜歡一個人就是這樣,處處都會為他考慮,可惜他永遠都不會明白自己有多愛他……

許母看著不爭氣的女兒,「就算要走,也是流年走,你們結婚三年,這房子總該屬於你吧!」

許知音抬起頭來看著母親,「只是一套房子而已,媽媽覺得這比女兒的尊嚴還重要嗎?」

「你都離婚了,還要什麼尊嚴?一個離婚女人,走出去,你覺得誰還看得上你?」

「……」

許知音拎著東西往前走,心煩意亂的她不想跟母親浪費精力爭吵。

雖然離了婚,但她沒向紀流年要什麼東西,他給的再多,都不是她最想要的。她最想要的,他是永遠也給不起的。

從紀家出來,許知音陪著母親吃了一頓飯,整個過程中,許母都在跟她講道理,讓她不要跟紀流年離婚。

陽光很暖,從窗戶照進來,這時候的時光顯得如此安靜。

許知音看著坐在眼前的母親,一個字都不肯說。

在她最傷心的時候,母親不是讓她忘掉過去,而是不斷地在她面前將傷口撕開。

雖然她明白,母親只是不希望她從這一刻,變成一個離婚女人。

不管出於什麼原因,離婚,總是掉身價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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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寵婚:老婆,你被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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