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12章 小丑的布局
葉寒又一拳放倒一名警員，自始至終他手頭都有分寸，沒有開槍射殺任意一名警員。
自己這邊不開槍，小丑那邊的玻璃片不割死人，那麼這些警察也就不會開槍。
甚至有很多警員擺出射擊的架子，卻連槍的保險都沒開。
「混蛋，你究竟想幹什麼？」一個似乎是警局裡的二當家的短髮警察沖葉寒喊道。
「我也不知道我要幹什麼？我也不知道我該做些什麼？天知道呢？」葉寒聳了聳肩，攤開雙手道：「你們可以這樣理解，我闖進來只是為了一睹我偶像的風采。」
葉寒搶來的紫色西服是小丑最喜歡的顏色。他抬手推了推眼鏡，隨即撓了下頭髮，活像個神經質。
做這些動作的同時，他偷偷瞥了眼小丑的神情，發現自己的行為似乎很對他的胃口。
不過這種瘋瘋癲癲的樣子自己很不能接受，給小丑留下一次還算不錯的初步印象之後，葉寒打算回歸本性。
「大家都冷靜點，聽我說一句。我只是想……」小丑帶著人質一路搖晃著衝出包圍，禮貌性地沖葉寒點了點頭，放聲喊道：「我只想打個電話而已？為什麼這麼嚴肅呢各位？」
葉寒緊跟小丑的步伐來到一張橙色的辦公桌附近，小丑朝離得近的幾名警察擠了擠眼，笑道：「放下武器，我只是想……打個電話而已。你們誰能？」
「聽到沒有！手機拿來！」葉寒沖著為首一名警員喝道，他的目光定格在對方的胸口口袋，那裡有一隻精巧的小手機。
警員極不甘心地將手機遞了過來，放到葉寒攤開的手掌心裡。
葉寒把手機蓋翻開，默不作聲地交到小丑手中。未想小丑樂呵呵地沖他裂開大嘴，忽的一下將手中的人質推了過來，難得正經地說了句：「唔，等價交換！來，你去把人質交給他們，我撥個電話。」
小丑一旦正經地說話，鐵定不正常！整個警局只有小丑所站的位置是安全的，稍微離開半步就有性命之憂。
「哼！真不愧是小丑。利用完了立馬就想一併收拾掉？連一秒鐘都不讓我多活？」葉寒心中暗暗冷笑。
他想起了電影中小丑一開場去搶劫黑道銀行，最後只剩他一個人開著某所學校的校車逃之夭夭，因為被他雇傭的人全都被他殺了。
正是考慮到小丑的腹黑，葉寒才刻意在進入警局之前通風報信，為小丑添加點小麻煩，這樣自己的出場會讓對方感到他幫了點小忙。
然而，腹黑的人註定腹黑，幫了忙也沒用，該死的還是得死。
小丑拿起話筒，開始撥某個號碼。
※※※
數十米外，警察局的臨時監獄被一名警員打開了門。
救急而來的醫生湊到一名身材肥胖的罪犯前，罪犯早已疼的昏迷過去。
他的衣服早被解開，露出胸膛和肚皮。胃部的長方形凸起物早已引來眾警員關注。
突然，那個凸起物亮了起來，隔著一層人皮，醫生能清晰地看到長方形物體的上半部分是一隻小屏幕正在發亮。
嘀嘀！嘀嘀！
隔著一層肚皮，死亡鈴聲顯得很微弱……
「那是手機？」
※※※
葉寒當然不能乖乖地帶著人質往門外走，只要他邁出三步，就必死無疑。
他故意賣了個破綻，假裝勒住人質的手臂鬆了幾分，那警員倒是個練家子，立馬逮到機會反手擒拿葉寒。
「嗯？」葉寒並不吃痛，卻刻意發出一聲悶哼，猛地推開對方，藉助反作用力朝小丑這邊靠近了兩步。
腳跟還未落地。
轟！
轟隆！轟隆……
警局中響起一連串連環爆炸。無數的天花板、牆壁碎片、木屑、文件檔案如天女散花般升起……墜落……
小丑抱著頭，堵著耳朵，身體隨著周邊的爆炸節奏時不時的抖動，抖動頻率神同步，毫無違和感。
葉寒則立在原地不動，爆炸的強勁氣流對他造成了一定的衝擊。
叮！
黑骷髏提示：血量-30。
這次所站的位置遭到連環爆炸的波及，竟然掉了30滴血。要知道先前與一眾警察近身搏鬥時，被敲了兩黑棍也才掉了1點血。
葉寒初入無限空間，對任務中的傷害計算還不熟。這30點血量扣除不體現在體表的傷勢，而是全部扣在內傷。
事實上，換做體質弱一點的平民，現在已被炸暈過去。
爆炸聲持續了十多秒，整個重案組頓時安靜下來，靜得連一根針掉落都能聽清。
整個重案組除了小丑和葉寒，再無一個具備行動能力的人。
「啊哈！朋友，我發現你很粘人？」
見葉寒還活著，小丑不喜不悲。他抬起左手撥弄微卷的發梢，捋到右耳後，慵懶地伸了伸脖子，別有深意地看了眼葉寒。
兩人四目相對，葉寒面無表情，他沒有為了取悅小丑而繼續扮演一個逗逼。
小丑卻是低著頭，眼睛向上翻，激起一片抬頭紋，嘴角揚起一絲邪笑，卻難得地閉起血色大嘴唇。
兩人對視了十多秒，小丑收起了壞心思，一聲乾笑打破了尷尬的氣氛，他自來熟般走到葉寒身邊，一手摟住葉寒的肩膀，齜牙笑道：「哈哈！真是好極了！我就是想要他們幫我關進重案組。走，跟我去見見重案組關著的另一個『好朋友』。」
葉寒強行擠出一絲笑意，他知道小丑要帶他去找誰。
兩人一前一後走向重案組的隔離監獄，那裡關著一個黑幫頭頭們最關心的角色，也是警局裡除了小丑之外分量最重的罪犯。
※※※
警局這邊的大爆炸剛剛結束，高彈市另外兩處的爆破危機尚未解除，
第52大街第250號樓——
蝙蝠俠衝進一棟破舊的公寓。
裡面堆滿了汽油桶，空氣中瀰漫著刺鼻的氣味。他能想象到瑞切爾被關在這裡有多麼痛苦。
那個青梅竹馬的姑娘，是他最愛的人，也他是失去父母后唯一能愛的人。
他心急如焚，一路狂沖，砰的一聲推開一扇門。
然而，他失算了。
只見哈維?丹特被綁在一堆汽油桶中間，身前的一隻油桶頂部平方這一隻遙控炸彈計時器。
計時器上的數字僅僅剩下十多秒。
時間緊迫事小，這裡關押居然不是他的愛人！
蝙蝠俠來不及接受眼前的事實，儘管眼前這個男人前幾天剛剛向瑞切爾求過婚，儘管瑞切爾幾乎就要答應這個男人，但現在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
危急關頭，人命要緊。
十秒鐘，足夠他把人帶離爆炸範圍。
然而，哈維·丹特拚命掙扎，說什麼也不肯走，他的雙眼早已掛滿淚痕，歇斯底里地吼道：「為什麼？為什麼你們要來救我？你們該去救瑞切爾啊！為什麼不去救瑞切爾？啊——啊……別管我，瑞切爾怎麼辦？嗚嗚嗚……啊——啊！」
掙扎中，哈維?丹特撞翻了一隻油桶，忽的一聲，洶洶烈火撲面而來。
蝙蝠俠最終還是將他救了出來，而他有半張臉卻被烈火燒的慘不忍睹，自此，淪為真正的「雙面人」。
※※※
與此同時，西塞羅的艾克斯大街——
戈登局長的警車停在路邊，被洶洶烈火堵住了去路。
警車可沒有蝙蝠摩托車跑得快，他來晚了一步，需要營救的人已經被炸得屍骨無存。
十五分鐘前，蝙蝠俠在警局裡開展逼供功課，小丑猜到了蝙蝠俠會不顧一切地去救瑞切爾，他便故意將瑞切爾和哈維?丹特的關押地點反過來彙報……
※※※
叮！
黑骷髏提示：高譚市混亂值上升500，最新一次混亂狂潮由小丑一手策劃，你只佔據了1%，因此，你的個人混亂值製造額為：5，距離任務目標還差3995。
接到黑骷髏的提示，葉寒陷入沉思：「發生這樣的兩起爆炸，城市混亂值便上升500。那麼，想要總額突破六千，只要有小丑在就能輕易實現。後面小丑肯定還會有很多弄得人心惶惶的大型犯罪策劃，如果我不儘可能多的攬下這些犯罪的執行資格，到頭來，即便成功引發混亂，我的那份混亂值還是少的可憐。」
「共同完成的犯罪，怎樣才能讓我占的比例稍微多一點呢？現在還差3995個人製造的混亂值。看來……除了抱大腿，我還需自己策劃一些事情了。不一定非要犯罪才能讓城市的混亂度增加，如果我用那種方法的話……」葉寒的眼底閃過一道精光。
警局重案組隔離監獄——
在葉寒的預料中，小丑從一名昏迷的警察腰帶上取下了一串鑰匙。
兩人走進黑暗的監獄盡頭，一路上的所有牢房都空空如也，直到最裡面的一間，一個身穿米色西服的華裔男子蜷縮在角落裡。
他早已餓的頭暈目眩，雙手緊緊握著牢籠邊緣的一根鐵柱。
他曾經在跟黑幫大佬們視頻對話時目睹了小丑單槍匹馬去找一群大佬談條件，如今，見到小丑本尊，這廝嚇得嘴唇連連抽搐。
「你好啊！給你介紹個老鄉。」
小丑抽出一隻鑰匙，打開了牢房的門。
葉寒將華裔男子拖了出來，他和小丑不慌不亂地帶頭走出警局，華裔男子惴惴不安地跟在後面。
出門后，葉寒直接拉開一輛警車車門，三人就此逃出生天。
……
葉寒掌控方向盤，漫無目的地開著車。
之所以暫時沒有目標，是因為小丑說他在警局裡悶壞了，要先兜兜風。
這貨兜風的姿勢極其囂張，直接歪著身子，把整個頭伸到窗子外面，一臉人畜無害地樣子將街道上漸漸傳開地騷亂盡收眼底。
笑聲遺落風中，城市的霓虹燈在他身後閃爍如燦爛的珍珠，他放縱地享受這良辰美景，手臂招展，彷彿一個身著黑色天鵝絨的小丑。
途中警車經過了西塞羅，滿街的大火尚未熄滅。小丑非常滿意這片火光，這是今晚勝利的火花。
被葉寒從監獄里救出來的華裔男子姓劉，是高譚市黑幫聯盟的會計，黑幫大佬們習慣省掉他的名，直接喊他劉。
前些天檢察官哈維?丹特以雷霆手段整頓黑幫，企圖搜剿各大黑幫的所有黑錢，然而那些錢被劉用一艘輪船瞞天過海轉移到香港。本以為這很安全，不想蝙蝠俠單槍匹馬去香港抓回了劉。
意識到危機，黑幫聯盟這才答應了小丑之前提出的要求，只要能幹掉蝙蝠俠。他們願意貢獻這筆錢的半額。相比這筆巨款，小丑前些天從黑幫銀行搶來的6800萬隻是個微不足道的零頭。
「啊哈，今晚過很愉快，一切都很順利，劉也救了出來。那麼……」小丑將頭從窗外縮了回來，不懷好意地盯向身旁的劉，沉聲說道：「是時候兌現我的那筆錢了。」
說罷，小丑突然起身，不知從哪抽出一隻短刀和一部手機，短刀被他活活塞進劉的口中，惡語相加：「你的那艘船至今還沒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