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6.第316章 季晴的過往

她這算不算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怎麼好死不活的就說到夫妻之實上面去了，雖然，，她也不是不願意，但總覺得還是太快了些……

季無淚來的時候，偌大的涼亭里只有月柏川一個人在坐著，雖然時不時清咳兩聲，但氣色看起來要比昨天好了一點。

見到她走過來，月柏川的手便開始不受控制的顫抖起來，昏花的老眼也閃起了點點淚光。

像，真是太像了……

「谷主。」

季無淚目光清冷，恭敬的沖著月柏川行了個禮，細碎的陽光襯的她更加絕色傾城。

半晌，月柏川才哽咽到，「丫頭，坐吧……」

「谷主為何一直這麼盯著我？」

雖然早就知道了她長的像他女兒，她還是佯裝什麼都不知道的又問了一遍，她想聽聽他的說法。

「其實老夫除了三個兒子，還有一個小女兒的，只是十六年前老夫做了一件錯事，才與她分離多年，至今生死未明，她母親因為終日思念女兒，以淚洗面，身體每況愈下，六年前便去了，老夫每每想起便悔不當初……」

「老夫昨日一見到你，便一見如故，因為你與我那小女兒，實在是長得太像了……」

月柏川從旁邊拿起一個畫軸遞給她，「這便是我那小女兒從前的畫像，丫頭，你瞧瞧是不是很像——」

季無淚接過畫軸，將纏著畫軸的絲線解開。

一個身穿粉色衣裙的少女站在滿院層層疊疊的瓊花之中，五官精緻，笑靨如花。

待看清了畫中之人的面容，季無淚差點失聲驚叫出來。

娘，，娘親？？

右下方的一行小字徹底印證了她的想法。

贈與小妹季晴，月啟然。

怎麼會這樣？

一個姓季，一個姓月，她怎麼也想不到，他們口中的阿晴竟然會是她的娘親。

「丫頭，你也嚇了一跳吧——」

季無淚極力壓下心中的震驚，「確實，，很像……」

「不知谷主，可否將當年的事情說與我一聽？」

她原本是不該問這些的，也不想問，可是畫中是她娘親，她就必須要弄明白事情的原委。

「丫頭真的想聽？」

「嗯。」

說起當年的季晴，月柏川那是滿滿的自豪，「那老夫就說與你聽聽，十六年前，我的小女兒阿晴才不過十八歲，正是花容月貌的年紀，偏偏又生的慧質蘭心，聰明乖巧，谷里的哪個人見了都說好，提親的人幾乎要踏破了我家的門檻。」

「可是我那女兒，，偏偏一個都瞧不上，唯獨看上了一個迷路到此的年輕人，她將他帶回了谷里，那年輕人姓顧叫顧自成，自成，自成，瞧這名字起的，一看就是一個自私的人，又因著我們風谷世代不能與外族通婚的禁令，老夫，，當場就拒絕了。」

「可是我那女兒偏偏像吃了秤砣一樣，鐵了心的要嫁給他，甚至老夫說要斷絕父女關係永不往來，她也無動於衷，還不顧老夫的阻撓，與那小子暗中來往，甚至珠胎暗結，這件事傳遍了整個風谷，老夫身為一谷之主又怎能徇私偏袒自己的女兒，最後，老夫只得廢了她的功夫，將她驅逐出谷……」

季無淚腦中靈光一閃，突然就想起了季晴去世的那一晚，被她遺忘的某個細節。

「不要說話，聽娘說，」季晴從脖子上取下來一個奇怪的項鏈戴在她的脖子上，「這是你外公給娘親的，若是有緣，或許你會見到，若你見到他，你告訴他，娘親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