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0.第1950章 裝神弄鬼(2)
張媛媛去之前,拿了一件糖糖貼身穿的小衣服。
小衣服上還有孩子的奶香味,張媛媛一直緊緊的抱在懷中,像是抱著糖糖一樣。
汶萊的習俗,家裡有了小寶寶,會拿著小寶寶的衣服去寺廟裡請高僧賜福,保佑寶寶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
……
安納達寺廟,
寺院厚牆上裝飾著金翅鳥像,鎮廟獸則駐守著階梯,門上刻著勇猛的守護神,使得妖魔邪靈不敢靠近。
張媛媛先去上了香,這才去拜見了法慧高僧。
法慧高僧平時都是不見客的,張媛媛也是抱著試一試的念頭,沒想到法慧高僧居然接見了她。
清幽的茶室里,
法慧高僧正在泡茶,看到張媛媛進去,念了一句法號:阿彌陀佛。
張媛媛也雙手合十,恭敬的向高僧行禮。
法慧雙手合十,看著張媛媛,問道,「施主最近家裡是不是不太平?」
張媛媛驚訝的問道,「高僧,你怎麼知道?」
法慧閉上了眼睛。
其實,佛教是忌諱算命和占卜的,佛教講究修身,向善積德,算命和占卜則是旁門左道。
法慧還從來沒有裝神弄鬼過,若不是權赫拜託,法慧是不會管這事的。
張媛媛把糖糖的衣服放在了桌子上,不由的落起淚來,「高僧,不瞞你說,我們家最近確實是出了一樁怪事……」
張媛媛一五一十全部告訴了法慧,一點都不敢欺瞞,「我那寶貝孫女如今高燒不退,你說她是不是被什麼不幹凈東西纏上了?」
「阿彌陀佛……」
「高僧,求求你幫幫我那可憐的孫女吧,我今天來的時候,她的高燒還沒有退呢。」張媛媛絮絮叨叨的說道,
「……我那小孫女長得像我夭折的女兒,我小女兒夭折的時候,我是生不如死,若是我孫女再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也活不了。」
法慧雙手合十,說道,「活人有活人的去處,去世的人有去世的人的歸處,施主還是讓去世的人去往他的極樂世界吧。」
「高僧,你這是什麼意思?」
「施主身上帶著鬼氣,嬰兒本來就陽氣弱,怎麼受得了這陰氣,阿彌陀佛。」
張媛媛一下子就想到了石泉,她不怕石泉的鬼魂,她巴不得石泉的魂魄一直陪著自己。
「高僧,你是說我老公的魂魄就在我家裡?」
法慧避重就輕的說道,「你那個孫女太招人疼愛了,你喜歡,他也喜歡,他想帶你孫女去另外一個世界。」
「你說什麼?」
「阿彌陀佛!」法慧起身,手中念著經離開了。
「高僧?」張媛媛喊道,她追上去,卻被小和尚給攔住了,「女施主,請留步。」小和尚退後了一步,和張媛媛保持距離。
「請你讓開,我要見高僧……」
「女施主,你已經見過了,師傅該說的也已經說了。至於該怎麼做,女施主想必心中有數。」
小和尚說完這句話,也離開了,只留下了張媛媛一個人。
耳邊的竹林發出了沙沙的響聲,還有鳥兒婉轉的鳴叫聲,環境清幽,人帶著這種環境中,整個人都跟著靜了下來。
可是,張媛媛卻心浮氣躁。
法慧高僧的話,讓張媛媛擔心不已,她真的怕糖糖出什麼事情。
糖糖那麼可愛,當年石泉那麼疼女兒,女兒夭折,石泉的悲傷一點都不比她少。
難道真的如高僧所說的,石泉太喜歡糖糖了,要帶她走。
「不,不行!」
……
張媛媛回去的路上,給兒子打了電話,問糖糖的燒退了嗎?糖糖居然還沒有退燒。
「打退燒針了嗎?怎麼還沒有退燒?」張媛媛擔心的問道。
「打了,就是燒不退,醫生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石清岩的口氣同樣的擔心。
「這可怎麼辦才好?」
石清岩問道,「媽,你今天不是去見法慧高僧了嗎?他怎麼說?糖糖這麼燒下去,就算好了,燒成了傻子怎麼辦?要不,我抱著糖糖去見見高僧,讓他幫糖糖看看?」
都這種時候了,張媛媛也沒有隱瞞兒子,把法慧的話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兒子,「……石頭,你說你爸不會把糖糖帶走吧?」
石清岩沒有接話。
糖糖的哭聲從手機里傳了出來,張媛媛聽到了,問道,「石頭,糖糖怎麼哭了?」
石清岩說道,「燒的太厲害,身體不舒服就哭了。」
「你說這可怎麼辦呢?」張媛媛火急火燎的說道,恨不得替糖糖發燒。
石清岩說道,「媽,醫生也查不出來糖糖為什麼高燒不退,既然法慧高僧說讓爸爸入土為安,你就為了糖糖讓爸爸入土為安吧。
媽媽,我求求你了,糖糖那麼小,我真的很擔心她……」
張媛媛來的路上,內心裡已經有了決定,糖糖還在撕心裂肺的哭著,張媛媛說道,「我這就回去,讓你爸爸入土為安。」
石清岩沒想到事情這麼順利,他壓著心頭的希悅,說道,「媽,這事情急不得,總要選個好日子,做一場法事,送送爸爸。」
張媛媛說道,「今天就是好日子,就今天吧。」
糖糖那麼小,這麼燒下去,搞不好會燒成傻子。
「媽,那我先走回去,你等等我。」
在張媛媛的心裡,季清就是一個不靠譜的,孫女病著,張媛媛可不放心季清照顧她。
「你不用回來了,你在醫院裡好好照顧糖糖吧,家裡那麼多傭人,不差你一個。」
石清岩說道,「我想去送送爸爸吧。」
「不用送!你照顧好糖糖就行了。」
張媛媛掛了電話,石清岩看向了季清,說道,「我媽同意讓我爸入土為安了。」
季清笑道,「你要怎麼感謝我?」
石清岩把女兒接過來,問道,「燒不是退了嗎?怎麼還哭呢?」
「我剛才為了讓你媽擔心,故意咬了她一口。」
石清岩銳利的眸子像是利箭似的射向了季清,他譴責道,「她這麼小,而且還生病了,你怎麼能夠咬她呢?」
「我輕輕咬的。」季清吃醋的說道,「她也是我親閨女,我還能虐待她不成?」
「輕輕咬也不行!」
季清的醋罈子打翻了,胡攪蠻纏道,「人家都說女兒是爸爸上輩子的情人,看來你上輩子更愛這個小情人,我這個原配估計是不受你待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