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3,番外:乖乖,父皇要本王納妃了。

323,番外:乖乖,父皇要本王納妃了。

323,番外:乖乖,父皇要本王納妃了。

李婧兒的腳步猛地一滯,她抬眸看向眼前的人,眸色詫異,「你怎麼會在……」

她話未說完,轉身就想往外跑,可她快,男人的動作更快。

他拽住她的手腕,將她大力往裡邊甩去,徹底的將她拽進了院子里,臉色一下子就陰沉下來了。

「想跑去哪裡?」

李婧兒連連走了好幾步,才得以穩住身形。

她轉身回看著他,院子的出口被男人擋住了若是想要出去,就必須從他的身邊經過。

既然逃不了,索性也就不逃了。

雖然,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剛剛見到他的第一反應,就是往外跑。

但,她現在不痛快,如果有人也要找她的不痛快,那就只能……

大家一起不痛快了。

「這裡是丞相府,我想去哪裡,好像和王爺無關罷?」

五王容安的眼睛微微眯著,喜怒難辨。

「他回來了,你不是很開心,怎麼一副怨婦臉?」

李婧兒的手心緊了緊,卻是看著他,輕輕地揚了揚唇角。

「其實我覺得罷,」她抬起手挽了下垂在耳畔邊的髮絲,「王爺你肯定是喜歡上小女子了,對不對,,如此關心小女子的心情好壞,可不是一般人,做得到的。」

男人的視線注視著她言笑晏晏的俏臉上,欣長的身子站在原地不動。

李婧兒看著他的眼眸,熠熠生輝,「像我這麼美這麼可愛的姑娘家,王爺會喜歡上我,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但是罷……」

她的眸慢慢的皺了起來,語氣慢慢的變涼,甚至帶著些磨牙的味道。

「王爺要是如此三番兩次的糾纏與婧兒,就有點不大人道了。為了保持點良好的印象,大門在王爺身後,請轉身慢走不送。」

「李婧兒,」默了半晌,他終於出口,叫住了她的名字,「父皇要本王納妃了。」

李婧兒聽言下意識一怔。

要想成為皇妃或者王妃,其中一點要明確的,就是對方已經及笄。

五王容安早已及冠,卻遲遲沒有納妃,如今終於要納妃了,她雖然不知是為了什麼,但她聽到這句話,卻是下意識的雀躍了。

她沒有及笄。

她沒有及笄,那就代表著,她不在老皇帝選給五王爺正妃的範疇之內。

她的眼裡,驀然跳躍起躍躍欲試的興奮光芒。

那神色毫不掩飾,也便清晰的落在了男人的眼裡。

節骨分明的大手驀地就攥緊了,他的眸色黯然了幾分,唇角抿得極緊,「你好像,很開心?」

李婧兒沖他笑的沒心沒肺,「這不是祝賀王爺嘛,終於不是孤家寡人了,難道不該開心開心?」

「應該開心?」男人的俊美而風度翩翩的臉龐,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有些陰霾。

他忽然朝她走上前,眉梢溢出冷笑,語氣沉沉的,「你覺得,應該開心?」

「當然應該。」李婧兒耐著性子回應著他。

「王爺要只是來跟婧兒說這件事的,王爺放心,等王爺大婚之日,婧兒必定會去為王爺祝賀,現在請回罷。」

「本王再問一次,」他的眸直直的盯著她,有些猩紅,看起來很壓抑,又有點偏執,似乎非要從她的嘴裡得到一個自己想要的答案來。

「你覺得,應該開心?」

李婧兒的耐心終於慢慢的失去,「終於不是孤家寡人了難道不該開心?你要是覺得不該開心就不開心啊,問我有什麼用,你腦子確定……」

話未說完,眼前的男人,猛地出手將她狠狠的扣住,按在了一旁的樹榦上。

被人按住,李婧兒的第一反應就是掙扎,然後推開,可男人卻已經俯首下去,噙著她的唇就想撬開。

「放開唔……」

她不怎麼合作,嘴裡嗚咽著反抗他,五王容安卻像是發了狂一般的咬著她的唇,將她掙扎的雙手扣在了樹榦上,不允她動。

抵在樹榦上肆意親吻。

那舌尖所過之處都彷彿像是碰觸到了她的神經,一點一點的拉扯著,讓她感受到痛意,也禁不住的顫慄。

女子抗拒的嗚咽聲,在靜寂的夜裡很是清晰。

可男人卻是愈發的深入,大手也不斷的遊走在她的身上,李婧兒甚至隱隱聽到了某種讓人面紅心跳的水聲。

她的眸色倏地僵住,眸子睜的大大的。

也不知是哪裡來的力氣,像是徒增了好幾倍的力量,猛地一下就將眼前的人給狠狠推開。

然後她看著自己果斷揚手,重重的扇了眼前的男人一掌。

他似乎被打的有些怒意,剛想對她做什麼,她的眼淚啪嗒一聲就掉了下來。

男人似乎有些怔住,李婧兒卻是沒有理他,繞開他就迅速往自己的院子里跑去。

她跑到了靈兒所住的地方,將所有的門窗都反鎖了,整個人擁在被窩裡不敢吱聲。

唯恐男人會跟著她進來。

可眼角的淚卻怎麼都止不住,她整張臉都埋進了被子里,第一次哭的這般狼狽。

……

…………

五王容安會侵,犯她,但不會這麼過分的,像是要扒光了她的衣服,將她吃了一般。

她怕,十三歲的少女對一個已經成年的男人來說,不論是生理上心理上,都不是對手。

在五王容安的面前,她就像是個小白兔。

脆弱的毫無反抗之力。

但百里連兒說了一句話,便是嬌弱如李家小美人,可依然能讓當今的五王爺,頭痛欲裂。

小白兔偶爾急了也是能咬人的。

那人被咬了就只能悶在自己的府里灌著酒喝。

誰也不敢再說,小白兔就沒有殺傷力。

百里連兒總笑話五王容安,既然喜歡怎麼就不明擺著說,非要去欺負她?

五王容安眼皮都沒有掀一下,「說了又能如何?」

百里連兒自己心裡也有人,懂得五王容安的難處,哀嘆了一聲。

「罷了,都是自己選的路,認命就好。」

自那日李初然生辰過後,離這會已經過了兩年了。

百里連兒不解,這兩年來,五王容安究竟是如何與李婧兒相處的。

其實也不難猜想,大概就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冤冤相報罷。

唔,畢竟,從她真正認識五王容安開始,他臉上的巴掌,就沒少挨過?

百里連兒看著他又喝了一杯酒水下肚,有點於心不忍。

「行了行了,你再怎麼借酒消愁她也不知道,還是留著身子罷,別喝的爛醉如泥,屆時皇上瞧見了,又要說你兩句了。」

男人手拿一隻酒瓶,遞給百里連兒,示意她喝。

百里連兒不敢沾酒,怕在皇後面前露餡。

五王容安知她難處,自己又灌了一口。

酒水太烈,穿喉的時候,他卻再也沒有覺得,那一陣灼熱的疼了。

百里連兒默了默,「過些日子,不就是李家小美人及笄的日子了么,你正好有個光明正大的理由去見她,不是很好,幹嘛喝酒?」

男人沉默不語,百里連兒以為他會不答,嘆了半晌他才慢悠悠的開口,說了一句無關她問題的話。

「你不知道,其實本王,傷過她很多次。」

百里連兒的眉梢,染上了困惑,「傷害?」

「本王想廢了她的腿,也想廢了她的手,還想摘了她的腦袋。」

百里連兒,「咱能不這麼血腥么?」

男人像是沒有聽到她的話,自顧自的說。

妖孽的容顏沉在黯淡的光線中,那雙時常噙著妖冶笑意的眸子,脆弱的教人不敢直視。

「她太能跑太能反抗,也太懂傷本王的心,一直在想,這樣的女人,本王為什麼要喜歡?」

「像個迷一樣,本王要挾她,逼著她喜歡本王,她用她真實的行動告知本王,那,不可能。」他的眸子瀰漫出一絲痛意,「父皇說要給本王納妃,頭一個說替本王開心的人,是她。」

百里連兒的面色一怔,眼前的男人又猛地喝了一口。

「所以本王,想要了她的身子,想要把她,變成自己的女人。」

他看向她,「就是初然生辰,你撞見的那次。」

百里連兒紅了紅臉,有些不知怎麼接話。

但到底是兄弟,她還是硬著頭皮說了句。

「做人還是不能太極端的,要是真硬來了,你說不定就不是挨巴掌,而是挨刀子了……」

他笑了笑,妖嬈的笑容綻放在唇角,「本王倒是想挨刀子,可惜從未得逞過。」

明擺著是自嘲的笑,百里連兒見了怪可憐的,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也別把自己說的那麼壞,明明就是不敢下手,怕真的傷了人家小美人的心罷?」

五王容安沒有回話。

百里連兒卻是低頭撩了撩手裡的茶杯。

「當初晨希國使者出使天陳,贈送的寶貝中,有兩支用天山雪蓮製作而成的藥膏,聽說有很好的療傷效果,便是沒有傷口,女人用了也能美容養顏,延年益壽。」

「其中一支已經收入國庫,而剩下的一支,皇上說要賜給皇後娘娘。你當時卻正好不小心割傷了胳膊,鮮血一個勁的往外冒,皇上瞧了,說讓給你,療傷去用。」

頓了頓,百里連兒的眼睫微顫,「以你的性子,哪怕是不小心傷了自己,也絕不會過多的要求,或者接受皇上,對你的嘉賞。可你,卻接受了。」

「當時我覺著奇怪,還特意留意了你幾日,一旦用藥膏敷了傷口三次,便是傷及動脈的血口,都能在三日內痊癒,可你上朝的時候,胳膊卻明顯的不協調,一連幾日都如此。儘管你已經做的很自然。」

她笑了笑,「後來我見著李初然,無意中他提及了小美人,說前些日子,她去寺廟禮佛,中途下了場大雨,回來坐馬車時,和車夫婢女三個人,一同陷進了水坑裡,出來的時候,她的胳膊被馬車的斷木刺傷,傷口很深,大夫預測,恐怕會在手上,留下疤痕。只是誰都想不到是,小美人的傷口不僅好的異常快速,便連一絲疤痕,都沒有留下。」

五王容安搖晃著酒瓶,靜靜的看著她。

百里連兒嘆了口氣,有些無奈的道,「我不知,你那麼大的傷口,是不是你自己狠心弄傷的,但我知道,小美人的傷,是你治好的。你說你壞罷,傷過她罷,我的確是不清楚。但你對她的好,我卻是看在眼裡的。別把這些事情,憋在心裡,該告訴的,要告訴,否則,她怎麼知道,你為她做過這麼多?」

男人盯著她,低沉而略帶玩笑的道,「初然老說你心思深沉,聰慧過人,看來此話不假。」

他像是很隨意的看了看手中的酒瓶子,「但你要知道,初然和她不一樣,初然對你並非完全厭惡。可她,卻是真真切切的,討厭著本王。」

也許,她已經是恨不得他,早點死,早點遭報應了……

……

…………

時光一晃半個月。

臨近春末夏初,天氣宜人。

李婧兒在經歷過無數次的失敗之後,終是能很好的駕馭烈馬。

在賽馬的道路上,走的越來越遠。

但名氣一出,就容易招惹他人注意。

靈兒給李婧兒取了封信來。

是她們留在客棧的自己人給的,說是李婧兒平日里賽馬的那些人,想要在三日後與她展開一場賽馬比賽。

對方說了,若是他輸了,他就給李婧兒叩三個響頭,還給她白銀千兩。

但若是李婧兒輸了,就得承認自己是娘娘腔,還得去街上找一個粗莽大漢表示愛意。

李婧兒打開信封。

展開信件掃了一眼,這信上儘是挑釁之詞,她看了眉頭直皺,隨即冷冷的扯開了唇。

靈兒不敢暴露自己識字的本事,只能壓著心底的情緒,問,「小姐,信上說了什麼啊?」

「有人想要挑事。」李婧兒的聲線懶懶洋洋的。

「就是平日那群一直看我不順眼的小兔崽子們,想約我出去比一場賽事。」

賽馬,這是一種興趣,同時也可以是一種吃飯的東西。

就像是下棋,就像是跳舞。

之於李婧兒來說,便算是日常娛樂,是興趣,但她畢竟是男扮女裝,身子嬌小,如今卻能將馭馬之術融會貫通,很是不易。

一旦成功不能讓人心服口服,那就容易,招來是非。

更是容易,挑起戰爭。

靈兒皺了皺眉道,「小姐,他們這是沒事找事做,我們別理他。」

「這可行不通啊,道上的規矩,有人下了戰書不應,那麼不應的那一方,就視為退出這個圈子。」

李婧兒的手指勾了勾潑墨般細長的髮絲,臉上的笑容愈發的嬌艷燦爛。

「你看看你家小姐我,像是要退出這個圈子的人么?」

靈兒有些著急,「可是小姐,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李婧兒才不會理會對方,究竟是善還是不善。

既然戰書都下了,自然只有迎戰的道理。

她笑眯眯的捏了捏手骨,扭了扭脖子,做了個熱身運動。

「別害怕,你家小姐金枝玉葉,就算是受對方三個響頭,也不會折壽的。」

靈兒,「……」

小姐,話說的太滿,是會死人的……

李婧兒的馭馬之術確實還不錯。

但不限於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最重要的是,主子已經下過命令,讓她攔著李婧兒,不許再讓她碰這些危險的東西了。

若是被主子知道,李婧兒還和其他人下了這種賭注……

輸了面子上過不去也就罷了,萬一傷著了該如何?

贏了只怕是非更多,將來的日子,恐會在戰書中度過。

橫豎不討好,要是真的讓李婧兒去了,感覺主子,會親自動手,廢了她這個辦事不利的屬下……

李婧兒躍躍欲試,靈兒愁眉苦臉。

她想了很多種法子,想著要不直接上報給五王容安,然後讓他來制止算了。

但李婧兒本身就對自家主子很是不喜。

而看李婧兒對這次比賽的重視程度,又這麼的高,若是讓主子出面的話,只怕會再次吵起來,於他們之間的關係沒有益處。

最後念頭轉了又轉,剛把主意打到李初然身上去。

李婧兒就好像是看透了她什麼,摟著她的肩膀,道了句。

「靈兒啊,你家小姐身邊,只有你一個丫頭伺候著,所以我是什麼性子呢,你是很清楚的。可千萬別做什麼傻事,要是把你家小姐我給得罪了,你這一年,別說見到油水了,聞都聞不到,」她沖著靈兒笑了笑,「知道了?」

靈兒僵硬著臉蛋,良久才哭喪著一張臉回了句。

「小姐,那你可千萬不能傷著了,不然,奴婢別說這一年了,怕是一輩子的油水,都該見不著了……」

……

…………

李婧兒要賽馬這件事,只有她們內部的人才知道。

丞相府上上下下,除了靈兒一人苦逼的死死撐著之外,無人知曉。

李婧兒換過男裝便偷偷摸摸的出了門。

李丞相較為重視李初然。

丞相夫人平日里操心的事情也多,便沒有老是盯著李婧兒。

而且李婧兒出門,從來沒出過什麼大事,就是經常傷著胳膊傷著腿的,休養幾天就能好了。

丞相夫人也隨她,畢竟李婧兒從小野慣了,忽然就束縛住,李婧兒定會不滿。

而且過些日子就是她就要及笄了,差不多也該挑個時候嫁人,能嬌寵的日子,也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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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妃善類,拒嫁腹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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