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9,番外:乖乖,我們畢竟,有了夫妻之實。

329,番外:乖乖,我們畢竟,有了夫妻之實。

329,番外:乖乖,我們畢竟,有了夫妻之實。

雨越下越大,水滴打在瓦蓋上的聲音,滴滴答答的,有點打亂人心。

書房裡。

有人安靜的坐在紅木椅上,雙腿交疊著,一隻手捧著一壺酒水,視線望向窗外的雨,姿態高深莫測。

有人從屋外敲門走進,手裡還捧著一堆的文案。

他走上前,將手中的文件置在書案上,道了一句。

「主子,都準備好了,皇上要的東西,全都在這裡。」

坐在椅子上的男人淡淡的嗯了一聲,不緊不慢的抬起手小酌了一杯。

「給她的信,送到了么?」

華城看了他一眼,規規矩矩的回應。

「已經給婧姑娘送過去了。〞

男人暗紅色的唇瓣微微的掀了下,像是在笑,卻又感覺沒有任何的笑意。

深邃的眼眸斂著暮色的濃霧,任誰也瞧不清楚,他的喜怒。

更是誰都看不懂,猜不透,他如今正在想些什麼。

初夏的天,總是容易變臉,傾盆大雨說下就下,說變就變。

電閃雷靈,在灰濛濛的天際中,轟的一聲打了個響雷。

男人修長的手指隨意的把玩著手中的文案。

默了片刻他才道,「和宮裡的綉娘說一下,在這幾日趕出幾套嫁衣來,圖樣本王過會在給你。」

華城剛要回應,坐在椅子上的男人卻又忽然改了口,「不,先不用。」

他的唇角噙著低笑,「本王要先帶她去買首飾。」

買好了首飾,再挑選嫁衣,搭著更好。

李婧兒在他眼裡,一直是與眾不同的。

她喜歡一些小小的東西,比方說鈴鐺。

一般人嫌這樣的東西容易丟,而且吵鬧也不貴重,上不了檯面。

李婧兒卻是一點也沒有嫌棄之心。

甚至酷愛與它。

他們之間還沒有信物。

他前些日子倒是看中了一款極為通透碧綠,與眾不同的鈴鐺。

做工很好,細緻精美,如果她看見了,也一定會很喜歡。

有些想法還未付諸行動,便已經被扼殺在搖籃里。

華城剛在書房外邊走了幾步,便見他家主子朝思暮想的美人兒,渾身濕答答的朝他這邊跑來。

她身上的衣裳盡濕,額頭的劉海貼著額頭,那雙明亮的雙眸一瞬不瞬的往這邊看。

應該是冒著大雨隻身跑過來的。

手裡也沒有撐把傘。

最重要的是,她的衣著緊緊的貼著她的身子,女子姣好的曲線便這樣的暴露在了他的面前。

華城只看了她一眼,便立即垂下了眼眸,不敢在看。

畢竟他還是蠻喜歡自己的眼睛,不想被人給挖了。

「婧姑娘。」

他喊了一聲,為她指引五王容安所在的方向,「主子在書房裡。」

李婧兒很少來五王府。

五王府整體的構造她可能還不是很清楚。

華城這麼一說,她心下稍稍有了底,也敢一直往前繼續走下去。

說了句多謝,她嬌小的身影便消失在了書房外。

華城若有所思的抬起了眼眸。

濃厚的劍眉微微蹙起,轉身去了趟廚房,讓后廚的人,煮了一碗姜水。

「容安,」李婧兒兩隻手拾起沉重的裙擺,跨進了書房的門檻,然後伸出手將房門關上。

「我有話想要和你說。」

坐在椅子上的男人眉頭一挑,緩緩轉過身來,遠遠的看了她一眼。

她身上衣裳濕透,屬於女子特有的曲線,全都暴露在了空氣中。

而她的唇色明顯有些發白,男人的眉頭猛地一皺,起身拿了一條幹凈的帕子,遞與她。

「擦好頭髮。」

他打開‐房門,喊了人來,吩咐下去給她準備一套乾淨的衣裳,還要了一碗驅寒的姜水,便重新關上了房門。

轉身,走向她。

「既然要來,怎麼不撐把傘?」

他在她的跟前站定,俯下身子為她擺弄著衣襟。

她的頭髮太長,濕漉漉的,正一滴一滴的掉落在她的後背上,有一下沒一下的。

門外的風從門縫中吹進來,李婧兒忍不住就打了個寒顫。

這畢竟是書房,男人沒有讓人在這裡放置床榻,所以也便沒有被子,可以供李婧兒取暖。

他把乾爽的帕子放在她的後背,盤住她的長發,制止水滴掉落在她的身上。

他的手握上她的。

她的指尖沁涼的很,近乎沒有溫度。

男人的面色終於變得很難看,直接用內力為她取暖。

「外面的雨這麼大,你也真敢不帶把傘就跑出來,」他低眸鎖視著她的眉眼,「再敢有下一次,看本王會不會罰你。」

李婧兒的心莫名一顫。

她抬起眼睛看著他,從手上可以感受到,那一陣陣暖意。

他在用內力,為她取暖。

這其實是個很愚蠢的做法。

對於習武之人而言,內力是重中之重。

沒有了內力,所有好看好用的招式,都會變成中看不中用的套式。

而他竟然這麼的小題大做,用內力為她取暖

李婧兒望著他,黑白分明的眼眸里閃爍著複雜的神色。

「你不用這麼對我,」她抽了抽手沒能抽回來,「我素來活蹦亂跳的,淋了點雨而已,不會有問題的。」

她只是嬌縱,又不是嬌弱。

男人望著她,面色並沒有任何的收斂,反倒是有些嚴肅。

「病了你覺得很開心?」

他的眸底溢出心疼的神色,「為何你每一次都喜歡讓自己受傷,覺得別人的心不會疼是不是?」

李婧兒有些呆愣的看著他。

他們之間的相處模式,大都是他強勢掠奪,她委曲求全。

偶爾發發大小姐脾氣,只是他喜歡寵著她,基本上也不和她鬧。

她看不透他。

除了她受傷,他的臉上偶爾閃現出這樣的一種表情來,基本上也就是為她塗抹塗抹傷口,為她上藥而已。

絕對不會多說話。

眼下他毫無預兆的就說出了這些話,她明顯有點始料未及。

下意識的便有些排斥,「我知道有人會心疼我,但這點雨真的沒什麼,王爺你不必在意。」

男人的看著她的臉,慢慢的蹙起眉。

還未說什麼話,門外便響起了敲門聲。

他放開了她的手,轉身去開門。

華城在外頭端著一碗姜水,恰好方才吩咐的婢女也領來了衣裳。

五王容安掃了一眼華城,接過他手中的薑湯,「華城,你先下去歇著。」

華城恭敬應是。

男人將薑湯端了進來,奴婢也領著衣裳進來,待放下衣裳,她便轉身,帶上門離去。

五王容安望了李婧兒一眼。

「先去把衣服換了,等會出來喝薑湯。」

李婧兒默了默。

想著自己等會有求於他,到底還是乖乖的聽話。

換了衣裳。

……

…………

李婧兒偏瘦,身子也嬌小,但五王容安給她送過來的衣裙,卻剛好合身。

她微微皺了皺眉頭,用帕子擦乾著頭髮,稍稍梳理了下,才從屏風裡走出來。

男人正坐在書案邊上,翻閱著什麼。

李婧兒的眸色變了變。

她似乎是有些猶豫,只是最後還是走上前來。

「王爺,」她和他之間,隔著一張桌子,「我想……我想和你談談。」

五王容安略微抬眸看著她的俏臉。

「你說。」

他一貫妖嬈,隨意坐在椅子上的姿態也異常的妖冶,放蕩。

李婧兒斂了斂心神,「進宮的事情……」

她張口道了幾個字,皺著眉頭,不知該怎麼說下去。

「進宮的事情,怎麼了?」

他盯著她,視線安安靜靜的,不帶有一絲一毫的侵略感。

暗紅色的唇畔牽出些笑意,只是不太明顯,淡淡的弧度隨時都會消失一般。

「我不想進宮。」她直視著他,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底氣,「那晚,就當是婧兒喝多了,是婧兒的不是,但婧兒的清白之身,畢竟是給了王爺,王爺還是有佔到便宜的,所以……王爺可不可以,不要迎娶婧兒?」

她說話有些語無倫次,但還算是條理清晰,看樣子,是梳理了好久的。

「就當是……就當是一場錯誤,婧兒願意為這場錯誤買單,絕不會讓王爺受罪的。」

唇角上挑的弧度驀然僵住,男人的臉上神色卻是絲毫沒有變化。

「當你喝多了?」他看著她,修長的手指撐在桌面上,緩緩起身,「你的清白之身已毀,難道不需要本王來負責?」

「不用了,多謝王爺的好意。」

雖說是他佔了便宜,但究竟,也有她的不是。

如果不是她醉酒,加上藥物的作用,她也不至於,撲到他的身上去。

更不會,拖著他纏著他,最後發生……

發生那樣的事情。

「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罷,王爺也沒有什麼損失不是,何況婧兒會將此事瞞得嚴嚴實實的,你我之間發生過的事情,絕不會泄露出去。」

男人的眸底有什麼情緒翻滾而過。

他繞過書案走到她的面前,李婧兒垂下眼,忍不住往後退。

她退,他便進,她退一步,他便往前走一步。

待李婧兒的腳碰到了一張椅子上,她立即就抬起了手,放在了自己胸前,抵住男人的靠近。

「有話好好說,」她黑白分明的眼看向他,「婧兒年紀還小,不想這麼快嫁為人婦,而且王爺已經是有婚約的人了,婧兒真的,不願伏低做小。王爺您就,成全我好不好?」

她退無可退。

他堅硬有力的雙臂,搭在椅子的扶手上,傾身而進,李婧兒騰的一下就坐在了椅子上。

這樣的姿勢,幾乎將她的身子籠罩住。

「婚約的事情,本王自有辦法可以解決。」

他的眸深深的盯著她看,「你不會做小。」

李婧兒看向他,「王爺應該明白的,我,不止是這層意思。」

她就是不想嫁給他。

伏低做小,那些都只是借口。

男人抬起她的臉,緩緩俯身靠近,涼薄的唇卻是沒有真的印上去。

「你不想嫁給本王?」

修長的手指緩緩的插,入她的發間,她的頭髮還濕著,男人的眸色不明,眸底暗晦難懂,低啞的嗓音近乎沒有情緒。

「清白都已經給了本王,你卻不想本王負責,是因為,李初然?」

李婧兒的雙手抵在他的手上。

他離的她很近,溫熱的呼吸都噴洒在她的臉上,李婧兒的身子忍不住的僵硬。

之前其實她還好,被他調,教的已經習慣接受他的靠近。

但他們發生那種事情之後,她覺得,見他一面都是罪孽,厭惡,噁心。

可又不全都是他的錯,自己偏生沒有辦法理直氣壯。

這麼糾結的關係,這麼難受壓抑的關係,她夾在其中自然容易把這種情緒,全部轉接到自己身上。

她想推開他起身,這樣靠的太近,她根本沒有什麼思考的空間。

只覺得滿滿的壓抑和難受,只是可惜,她的力道,永遠追不上他的。

五王容安還是牢牢的將她困在椅子上,低低的笑溢出唇角,眸底卻冷酷的沒有一絲笑意。

「乖乖,」他暗啞的聲音極低,「你當本王是什麼了,嗯?」

李婧兒的眼眸微縮。

她聽的出來,他語氣中的涼薄和危險,「我只是……」

她張口想要為自己解釋,但話到嘴邊,還是忍不住換了一種說法。、

「王爺娶我也沒有什麼用不是么,還容易給未來的五王妃帶來不好的印象,再說,之前王爺這般虐待婧兒,婧兒決定不再和王爺計較了,只求王爺,別對我負責,好不好?」

她是弱勢的一方。

不為什麼,就因為五王容安,他是皇室子弟。

誰若是與他有過一夕之歡,不管對方是故意為之,還是他是故意為之,一旦有了關係,那便註定,要迎娶回府。

五王容安還算好,除了她不曾禍害過哪家的好姑娘。

都是自己去花樓,自己解決的。

可如今,她和他卻有了那樣的一,夜

怎麼說,都是他要負責的,便是她不願嫁,按照皇室的規矩,他也必須要娶。

何況,她還是當朝丞相的嫡女。

就更是要負責的徹底了。

不用理有些情緒被很好的控制在心底。

男人俊美妖孽的臉終是無法維持正常,陰沉沉的冷了下來。

「李婧兒,嫁給本王就這麼委屈你,嗯?」

「沒有喜歡做基礎,何況我還厭惡著你,怎麼就不委屈了?」

自家哥哥為什麼會和家中長輩的關係,如此冷淡,她怎會沒有了解過?

她的父親喜歡的人,根本就不是她的娘親。

但他們之間能夠堅持走下去,娘親不至於被拋棄,除卻爹爹本身的擔當和超強的責任感,也便是娘親還算是他合適的人。

不會喜歡,卻也不會排斥。

可她和五王容安不一樣。

她不僅是不喜歡他,就他那樣的強取豪奪,不為他人著想的皇子王孫,她甚至連看一眼的機會都不會給。

只覺得,滿滿的厭惡。

況且,他還不止一次,傷害過她。

她嬌生慣養十幾年,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偏偏就只有他捨得傷害她。

她怎麼可能,會喜歡?

連喜歡都不可能存在的事情,又怎麼可能會合適?

這樣的婚親,要來何用?!

男人欣長的身子突然的僵住了。

他低眸看著懷中女子的臉,許是想起之前的事情,他理虧在前,聲音也跟著軟了下來。

「本王會對你好的,絕不虛言。」

他靜靜的注視著她,循循誘‐導,「乖乖,我們畢竟,已經有了夫妻之實,那就應該進宮,讓父皇下旨成婚,不是么?」

李婧兒嗤笑了聲,覺得他在成親這件事情上,老是糾纏不休煩人的很。

「我說了,我不想嫁,你說會對我好就對我好么,這麼多年了,我不否認王爺有對我好過的一面,但王爺別忘了,你那都是心情好才如此。」

她年紀小,經歷過的事情也少,尤其是男女之間的事情,她更是沒有多少認識,說起話來也不管不顧。

「王爺你有權有勢,我李婧兒高攀不起,最重要的是,王爺你自己心裡很清楚,我李婧兒心中究竟有誰,你明知道這些,如果還要執意娶我的話,那不是在給你自己頭頂上戴綠帽子么?!」

她的笑清清涼涼的,「王爺,我們從今以後,就這樣橋歸橋,路歸路,從前的事情都一筆勾銷,你我現在開始,誰都別管誰……好不好?」

五王容安看著她臉上扯出來的笑容,半晌才道。

「如果,本王不呢?」

李婧兒的面色一僵,男人的聲音低沉而清晰。

「不說你的把柄,還在本王的手裡,便是你現在已經成為了本王的女人,這個消息就足夠讓你徹底的標上本王的記號,你有什麼資格,可以和本王談判,嗯?」

李婧兒的臉被氣的發白,「你……」

「乖乖,」

他冷靜的打斷她的話,握上她指著他的手,放在掌心裡仔細摩挲著。

他的表情很淡很淡,近乎沒有情緒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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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妃善類,拒嫁腹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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