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你在開玩笑，這一定不是真的！
201你在開玩笑，這一定不是真的！
「看出什麼？」姜小戀抬著湛黑的眸子，不解的問。
霍遇城輕扯了緋唇，「雨點喜歡蕭錦州，你看不出來？」
「……」姜小戀一怔。
雙眸空洞了片刻，她蹙眉，看不出來嗎？
其實仔細回想，那一次相親出來，霍雨點看著蕭錦州和秦書謠相處的畫面時，那個眼神有多耐人尋味。
她當時多多少少是看出些什麼來的，否則也不會那樣的天氣，陪她去逛街發泄了。
只是後來，事情放放之後，她也沒有放在心上。
如今霍遇城這麼明了的說出來，姜小戀只覺得事情越來越複雜，胸口都有點犯堵似的。
「那現在怎麼辦？」她問。
「沒事，我來解決。」霍遇城就這樣托著她，一步一步的帶著她後退，直到姜小戀坐在床邊，他才放手坐在一側。
姜小戀抿唇，「你想怎麼解決，這件事情處理不好，三個人都會受傷。」
「嗯。」霍遇城點頭，他當然明白。
指尖撥弄著她的髮絲，「這件事情還看蕭錦州什麼意思，如果他同意相親……」
「同意也不行！」姜小戀搖頭拒絕，「就算他同意，那也不是他的真實想法，他要麼是被逼的要麼就是放棄了自己，他也不是真心想去相親的，就算雨點喜歡他，但如果他不是真心愛雨點，就算結婚又怎麼樣呢？雨點也不會幸福的！而且蕭錦州也不會幸福的，秦秘書更不會幸福！」
「我知道我知道。」她的情緒有點激動，霍遇城撫摸她的腦袋安撫，「你說的我明白。」
「那你剛才在樓下是什麼意思！」
霍遇城濃眉輕攏，「我的意思是，最後的結果都由蕭錦州來掌控，我們左右不了他，如果他願意來相親，那是他的選擇，他一定有這麼做的理由，如果他不願意，誰也控制不了他，否則以蕭家的家規來說，他能在外面這麼多年不回家住？」
「但是。」姜小戀炯炯的盯著他，「你是不是其實……也希望給雨點一個機會？」
霍遇城別開臉，側臉線條流暢，「每個人都有愛的權力，雨點從來沒有喜歡過一個人，而且蕭錦州現在跟秦書謠之間的問題，如果真的很難解決，與其讓他痛苦，不如看他自己的意思……」
「霍遇城！」姜小戀難以置信，「我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
她站起來，肚子圓滾滾的挺在那裡，目光失望至極，「就算他跟秦秘書之間再怎麼波折，但是他是愛秦秘書的，我相信小禽獸，他不會那麼輕易放棄的，他現在只是還沒有看清，他只是一時被沖昏了頭腦，等他清醒過來，他一定會把秦秘書追回來的，他絕對不會放棄秦秘書的！」
「姜小戀……」
霍遇城見她發了脾氣，微微蹙眉想要解釋，姜小戀躲開他，「我不允許你這樣對蕭錦州，如果你支持這場相親，你就是毀了蕭錦州和雨點兩個人，你也毀了他和秦秘書之間的未來，霍遇城，你不能這麼自私！」
她想要離開房間，霍遇城將她拉回來，姜小戀許是太多氣惱，不願意被他抱著。
「你聽我說。」霍遇城聲音沉沉，這才讓她稍微冷靜一些。
只是她將視線挪來，還是不願意看他。
霍遇城的掌心捧著她的臉，拇指輕輕的摩擦著她的臉頰，「秦書謠和秦景晏之間的關係，你應該是知道了對不對？」
姜小戀一怔，抬眸。
「那你應該清楚。」霍遇城深吸氣，還是說出這個殘忍的事實，「或許秦書謠是因為自己的感情，而沒有選擇蕭錦州，你有沒有想過，如果真的是這樣，蕭錦州會有多痛苦，他那個脾氣性子有可能就一輩子都把自己鎖起來了，這是你想看到的嗎？」
「……可是，就算是這樣，你也不能把他推給雨點，這是對他們三個人的不公平。」
「我不是左右這件事，我說了，徵求蕭錦州的意思。」霍遇城目光沉著，「如果他願意來相親，那說明……他想放棄，想忘記，這是他自己的選擇，應該給他一個選擇的機會。」
「那雨點呢，你是準備成全她，還是毀了她？」
姜小戀始終無法走出這樣的一個死循環，或許……是因為……
「我覺得，一份真摯的感情，不應該就這樣結束，也沒有任何一份感情，應該是被代替的，如果真的是這樣的結果，那蕭錦州的心會死，雨點的心也會死，而且你怎麼知道秦秘書就一定是選擇了秦景晏呢，如果她不是選擇秦景晏，而是另有苦衷，那秦秘書的心可能永遠都不會再活了……」
她眼眶泛淚，不管怎樣，就是不願意他這樣的說法，或許對霍遇城來說，他只是理智的去分析了這件事情，他選擇讓蕭錦州自己決定。
但是女人或許真的是感性的，姜小戀不願意接受這樣的說法。
「總之，我無法接受。」姜小戀起身，去洗漱。
霍遇城知道她生氣了，眉心不由得緊了緊，他跟過去，站在她身後看著鏡子里，「說到底，這件事情不是我們能決定的，最後由蕭錦州自己選擇，蕭家既然不同意他們在一起，既然有讓蕭錦州相親的想法，那這個人就算不是雨點，也會是其他人，你理智一點。」
「理智？」姜小戀抬眸看著鏡子里，站在她身後的人，突然想凄然的笑笑。
可惜根本笑不出來，表情十足的難看，「霍遇城，沒想到你是這麼理智的人，也是，管理那麼大的企業怎麼可能會是感性的人，但是請你在跟我討論這件事情的時候，收起你的理智，蕭錦州不是別人，他是我最好的朋友，在他的問題上，我不需要任何的理性，我只知道，我就是站在他這邊，我不管秦秘書是因為喜歡別人，還是因為什麼原因而沒有選擇他，反正只要蕭錦州一天不放棄，我就一定會挺他到底，就算他放棄了，我也一定會把他罵醒！因為我知道他是真心愛秦秘書的，在蕭錦州的問題上，我沒有任何理性，我就是這麼不講道理，誰也別阻止我！就算是你也不行！」
她用毛巾狠狠的擦了臉，砸在鏡子上，頓時模糊了一片。
她徑自回了卧室。
霍遇城看著鏡子上的流淌弧線，他無奈的嘆息出聲。
再回到卧室時，姜小戀已經躺下了，他繞過去上床，朝著她靠近了些，她就往床邊再挪動一些，只兩三下，她已經貼在床邊了。
霍遇城長臂伸過去，將她往床中央挪了挪，姜小戀不服帖的推搡了下，眼睛閉得緊緊的，連看都不想看他一眼。
從懷孕到現在，她的脾氣時常有大幅度的波動，還不是之前的炸毛，好像很多東西都喜歡悶在心裡，悶著生氣悶著難受。
庄時辰說，這是孕期的正常反應。
基本上，大部分比較感性的女人，在孕期都會有這樣的情緒。
他是不想惹她生氣的。
「別挪了。」看她不願意靠著自己，非要往床邊去，他出聲道。
隨後，自己下了床，「我去書房，你自己睡，我不碰你。」
姜小戀沒理他，直到聽到關門的聲音，她才緩緩的掀開長睫，枕著自己的手臂，她抿了抿唇瓣。
正躺過來，她看著天花板，卻根本睡不著。
床頭的暖燈昏昏沉沉的，她循著那光芒看向牆壁上，看得久了，眼睛倒是有點發花，她閉了閉眼。
後來，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早上醒的時候，霍遇城已經回來了，他貼在床邊睡，沒有靠近她。
姜小戀坐起來，下床拉開窗帘，看到落地窗外那一片的白雪皚皚，她驚喜的張大唇瓣，看到今年的第一場大雪。
心情，莫名的激動。
離過年，還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了。
又是一年快要過去了。
時間過得真快啊。
她在心裡不免感嘆，唇角淺淺的就勾了一個弧度，雙手輕輕的撫摸在肚子上，身後，貼過來一片溫熱。
她沒有回頭，面容淡淡的睨著窗外。
「睡好了嗎？」男人低沉悅耳的聲音落在她耳畔，輕觸著她的耳廓，酥麻得很。
她點頭，微微勾唇，恬靜的望著視野里的那一場白。
「對不起。」他的臉頰貼著她的，性感撩人的啞聲，「昨晚惹你不開心了。」
想起昨晚，她的嘴角耷下來，瞥了臉側。
「你想怎麼懲罰我，嗯？」他揚著尾音，誠摯的詢問。
「我才不懲罰你。「她不悅的崴了崴身子，想躲開他的擁抱，身後的男人卻沒有放手。
抱得很緊，所有的熱氣都噴在她耳垂，她的身體發熱，更想要躲開這一大清早的撩撥，「你放手呀，癢。」
她皺了皺眉，感覺身體里電流擊過，整張臉都變得滾燙，眉心擰得緊緊的，有點嫌煩的用手肘去推他。
就是昨晚剛生過悶氣，他一大早用這樣曖昧的方式來讓她消氣，她有點反感。
「別生氣了，昨晚的事情我道歉，對不起，嗯？」
「你先放手。」她眉心擰著，看著不是說笑話。
霍遇城抬眉，緩慢的鬆開懷裡的小小身軀，姜小戀從他懷裡逃出來，轉身看著他，眼眸迅速的又俯下，「你沒什麼好道歉的，只是各自想法不同而已，可能你沒有錯，但我也不覺得自己有錯，我不強求你一定要認同我說的，這樣逼著你認同我的想法，我覺得挺沒意思的。」
她低著腦袋繞過他，開門下樓去了。
霍遇城側眸，餘光還落在被打開的門板上。
……
這場雪，將整座城市都覆蓋了，出行很不方便。
姜小戀原本是打算待在家裡的，可是臨時接到了沈枚的電話，說無論如何讓她去一趟沈家。
她本能的是拒絕。
可沈枚在電話里的狀態，卻極其不正常，說話時不停的哽咽，之前再怎麼好言好語的時候，也沒有這樣的懇求她。
真的是懇求的語氣，好像放下了所有的自尊。
求她去一趟沈家。
「小戀，你外公一早上突然就倒下了，現在醫生還在替他檢查，萬一……萬一他突然有點什麼事，可能就匆匆的走了，你就來一趟吧，就哪怕是讓他看你一眼，我知道你不是那麼絕情的孩子，你就當滿足一個老人家最後的一點心愿……」
「他沒事吧。」姜小戀問。
雙眸眨了兩下，有點酸。
「現在還不知道。」沈枚像是抽泣了下，又恢復正常的腔調，「醫生正在樓上替他檢查，但是看情況不樂觀，所以我才給你打這個電話，小戀你看你能不能……」
「今天外面大雪，好像路都被封了，出行挺不方便的，我現在八個多月的身孕，沒辦法到處亂跑……」
「我讓人去接你，很方便的，那就這麼說定了。」
沈枚急不可耐的說道，姜小戀抿唇，直接說明心中想法：「我還是不去了。」
不知為何，不想去。
想到那個老頭，想到他那樣精神抖擻的人躺在床上的樣子，她心裡難受得很，她不想看見。
拒絕看見。
好像這樣就可以延緩他的生命一樣，好像只要她不去，他就能挺過來好好的活著似的。
「小戀。」沈枚失望的喚著她的名字，「你真的非要這樣嗎？就哪怕是讓外公臨死前看你一眼都不行？」
姜小戀沒說話，她看向陽台，大雪這麼潔白這麼美，世界上一切都該是美好的。
可是偏偏，人活著，總要面對很多波折，總要面臨生死離別。
後來，沒等到她的回答，沈枚將電話掛斷了。
姜小戀沉默著，後來給陳叔撥了電話。
陳叔在樓下等她，看到她下來，立刻過來扶她，姜小戀擺擺手，「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
自己打開車門，上車，她說：「陳叔，你送我去一趟沈家。」
「沈家？」陳叔為難的說，「需要告訴霍大少嗎？」
這事，是特殊交代過的。
姜小戀說，「不用了，你就送我到沈家附近，我不進去。」
「不進去？」那去了幹嘛？
姜小戀看向車外，安靜的沒有說話。
不進去，就等等消息，如果真的有什麼情況，沈枚應該還會給她來電話的。
陳叔不明所以，點頭又將車開走。
回去的時候，路上堵車，姜小戀坐在車裡等著，抬頭看到霍氏的大廈，等了有一段時間了。
她想了想，說：「陳叔，你在前面放我下來吧，我去趟霍氏。」
「好的。」
……
在車裡已經等了有兩個小時，沈宅外面風平浪靜，她是有點緊張的。
「不進去，過來幹什麼呢？」陳叔禁不住的問。
「就過來看看。」姜小戀沒有直說，「陳叔，我們回去吧。」
陳叔不明所以，點頭又將車開走。
回去的時候，路上堵車，姜小戀坐在車裡等著，抬頭看到霍氏的大廈，等了有一段時間了。
她想了想，說：「陳叔，你在前面放我下來吧，我去趟霍氏。」
「好的。」
就是這下車，她還用了將近半小時的時間，車子一點一點往前挪，前面的路堵得水泄不通。
她進電梯上頂樓，原以為出了電梯，要怎麼跟秦秘書打招呼。
卻沒想到，電梯門一開，秦書謠和池柔正在等電梯，看到她時，秦書謠驚慌了下。
姜小戀皺眉，秦書謠怎麼和伯母在一起？
「伯母。」姜小戀禮貌性的打招呼。
池柔微微笑著，溫柔的眉眼瞥了秦書謠，自己先一步走進電梯。
秦書謠眉心緊皺，涼涼的唇角輕輕的拉動，「姜小戀。」
「秦秘書，你怎麼……」姜小戀詢問。
「哦。」秦書謠顯然是手足無措，「伯母正好路過，過來找我喝喝茶。」
喝茶？
姜小戀狐疑的看著她，她明明記得，蕭家是不同意他們的婚事的，而且池柔那一次去找蕭錦州，那意思明明也是不同意啊，池柔怎麼可能找她喝茶？
真的只是喝茶嗎？
秦書謠刻意的露出微笑，進了電梯。
姜小戀看著電梯門關上，眉心久久難以散開。
她抿唇，回頭朝總裁室走去。
推門進去，霍遇城不知在思索什麼，倚靠在皮椅上看著落地窗外，聽到開門的聲音，也只是稍稍的挑了點餘光過來。
許是沒想到她會來，只以為是助理進來，他只是冷聲：「什麼事。」
姜小戀走進去，「秦秘書出去了。」
聽到聲音，霍遇城訝然的抬眉，立刻回眸看過來，看到她時，眸色亮了亮。
起身，西裝革履沉穩優雅，他在工作時候的模樣，總是像換了一個人。
「你來了。」
他上前，薄唇淺淺的染著笑，牽著她過去，將她放在皮椅上。
男人雙臂撐著扶手，眉眼含笑的睨著她，「今天怎麼過來，外面雪那麼大，陳叔送你來的？」
「嗯。」姜小戀抬眸，看著男人近在眼前的臉。
她的骨架很小，但是肚子已經很大了，坐在這裡，肚子像個球，很搞笑。
臉蛋是圓潤了不少，衣服穿得有點多，整個人都動彈不得，特別是被他圈在椅子里，她又起不來。
這姿勢，很能讓人心動。
她咬唇，轉移話題說，「秦秘書出去了，你知道嗎？」
霍遇城挑眉，「嗯。」
「是跟池伯母一起出去的。」
「嗯。」
姜小戀疑惑的蹙眉，「我覺得這裡面應該有問題，要不要告訴蕭錦州啊？」
「這個事情。」霍遇城的手掌緊了緊，看似無所謂的說道，「你還是別管了，秦書謠是有主見的女人，你別弄巧成拙。」
「什麼叫弄巧成拙？」姜小戀更是迷惑，攸的問他，「之前，池伯母找過秦秘書嗎？」
霍遇城扭頭看向灰濛濛的天空，「嗯。」
姜小戀擰眉，「什麼時候？」
「記不清了，前段時間吧。」霍遇城含糊不清的說了句，視線不再接觸她，起身，讓人送了杯溫水進來。
他端過來遞給她，「外面冷吧。」
接過來，她抿了小口，總覺得霍遇城在隱瞞她什麼，而且沒有打算說出來的意思。
她的小手捧著杯子，他的掌心突然覆蓋過來，替她暖了暖手。
室內溫度適中，他的手掌暖和和的，姜小戀咬著唇，一直都很喜歡大冬天的時候，被他的溫暖籠罩。
她突然皺了皺眉，抽出一隻手捂住肚子，霍遇城一驚，立即將水杯放在辦公桌上，單膝跪地擔憂的緊著眉。
「怎麼了？」
溫熱的手掌替她撫摸著肚子，滿眼的擔心。
姜小戀的額頭有幾滴暖汗，她緩了緩鎮靜下來，張眸看見他深邃的眸，心情還是像當初一樣。
會有安穩的感覺。
她微微笑著，白齒三兩顆，「寶寶踢我。」
霍遇城薄唇微張，忽而笑了，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的撫摸著，他眉目俊朗溫和，「她調皮了？」
「嗯。」
「等她出來，我揍她替你出氣。」他勾唇笑著。
「不能揍她。」她說。
然後，解開大衣的扣子，將圓滾滾的肚子露出來，她勾了勾霍遇城的腦袋，「你聽聽。」
「嗯？」他的腦袋被拖過去，他不解的聳著眉，繼而順著她的意思，耳朵貼了過去。
薄唇，漸漸的上揚。
「聽到什麼嗎？」
「嗯，她在踢你。」
姜小戀笑，「最近她很不老實，感覺會是個很調皮的小孩。」
「沒事，我治她。」
「騙人。」姜小戀不信，「到時候如果我揍她，你肯定會護著她的，人家都說，女兒是爸爸前世的情人，說女兒是爸爸的貼心小棉襖。」
霍遇城輕笑，「那隻好，你再給我生個兒子。」
「誰要給你生。」
他過來摸她的臉，姜小戀推他，看她有點急了，霍遇城洋洋洒洒的醞著笑，「騙你的，她如果敢對你不敬，我一定替你出氣，你還是我最珍貴的寶貝。」
甜言蜜語總是很動人的，姜小戀也暫時忘掉了之前的悶氣，還有感覺他有所隱瞞的事情。
她難得來一次公司，霍遇城把所有的工作都暫且放放，一下午都在陪著她，姜小戀躺在沙發里，發現他總是似笑非笑的盯著自己看，她側了個身不理他。
誰知，他突然拿出手機來，對著她拍了幾張照片，還是變換不同位置繞著她拍照。
姜小戀擋了擋臉，「別拍了，很醜。」
她已經丑得不忍直視了，而且也不太喜歡拍照。
「不會，很美。」他說。
拍到一半，他突然趴過來，姜小戀想躲，被他從身後卡住脖子，他咬著她的耳朵說，「去拍個孕照吧，紀念一下。」
孕照？
姜小戀一愣，本能性的搖頭，「還是不要了。」
當初結婚，她連婚紗照都沒拍，結婚鑽戒她都沒戴過幾次，她不太習慣這些形式。
不習慣，不代表不喜歡。
特別是上次看到沈洛的婚禮現場，她其實……很有感覺。
好像能明白，女人對於婚禮的嚮往，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
「我安排，安排好告訴你。」他吻了吻她的臉頰，起身。
「霍遇城……」
她還沒拒絕，有人敲門。
霍遇城看過去，「進來。」
秦書謠推門進來，走近了些，支吾了下，又堅定的抬起頭來，「BOSS，我是來辭職的。」
「辭職？」姜小戀驚詫，站起來。
一臉霧水。
「嗯。」秦書謠笑著。
那笑容在一貫冰冷的臉上出現，總顯得更為驚艷。
她說：「我準備跟我爸回A市了，所以沒辦法繼續工作了。」
回A市？
姜小戀頓時不知所措起來，她的手指拽著大衣，「秦秘書，你在開玩笑對不對，這一定不是真的，回A市，那……蕭錦州怎麼辦？」
她雙眼閃爍著看向秦書謠，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不願意相信這是真的。
這個消息，比任何消息都要打擊人。
分手，可以是短暫的。
但是，對蕭錦州來說，沒有了秦書謠的城市，還能剩下什麼呢？
秦書謠如果一旦離開，就意味著……這份感情徹底的結束了。
而最讓人絕望的，應該是她要離開這裡的這份選擇吧。
秦書謠微微笑著，「他沒有我，也可以過得很好。」
「秦秘書！」姜小戀的呼吸有點急促，她握緊拳頭，「沒有你，他不會過得好的。」
「怎麼會呢。」秦書謠好似很明朗的笑著，「沒有我，他活了二十幾年，活得比現在開心。」
「怎麼可能比現在開心？」姜小戀不知道要怎麼跟她說，還在儘力的解釋著，「他從前只是傻傻的開心，好像活得很光鮮亮麗，但是遇見你之後，他才是有血有肉的活，他不是你想象的那麼沒心沒肺，他其實跟家裡的關係一直都很緊張，他有好幾年沒有回過家了，他雖然有我們這些朋友，但卻好像總是一個人，是你的出現，才讓他想要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家，這些你懂嗎？」
秦書謠抬眸看向右側，這種感覺她懂，她又何嘗不是呢。
只是，「這些都只是你的猜測，其實他可以活得很好，我比你了解他，他沒有那麼脆弱。」
「秦秘書！」姜小戀第一次對她這樣大聲，「我不知道到底是為什麼，你要這樣對他？是因為秦景晏嗎！」
秦書謠一怔，看向她，姜小戀問她，「是不是因為秦景晏？」
秦書謠緊緊的抿唇，目光凝視著她，沒有回答。
姜小戀又問：「是因為伯父不同意嗎？」
秦書謠目光不動，還是沒有吱聲。
「那因為什麼？如果這些都不是原因，你跟我說，是因為你不愛他，我不相信！」
「姜小戀。」秦書謠低眸，喊她的名字，「有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