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 我們過二人世界不好嗎?
她是料定了他不會動她,想要看他隱忍抓狂的模樣,覺得很有征服了他的暢快感覺?
江熠權薄唇勾起一角,透著一種壞壞的邪魅,瞬間電得喬南歆眼睛發直,冒起了桃心雨。
她家老公不常笑,但笑起來絕對能迷死一片心理素質低的人,那樣可就犯下殺人罪了鵲。
喬南歆不由暗自得意,好在她家老公只在她面前笑,好在她心理素質好懼。
好在這個她愛得無法自拔,飲鴆止渴的男人,是她的老公!
喬南歆越想,越是對她家老公著迷,怦然心動的在海藍色的床單上紅透了全身。
從薄薄的耳垂,蔓延到玲瓏的腳趾,白裡透紅的嬌艷粉嫩,綻放著桃花般的色彩。
她咬著瑩潤紅唇,巴巴的望著頭頂的男人,欲語還休的羞怯模樣,眨著眼軟軟的撒著嬌。
「老公,好老公,給我嘛……」
天知道,在她此刻的視線里,男人裸著上身近在咫尺,對她的誘惑有多大。
這是多強的感官刺激啊,她的雌性荷爾蒙在瘋狂的增長,全身細胞都在叫囂著渴望,
男人見她心癢難耐的小模樣,終於「嗯」了一聲,尾音卻性感蠱惑的上揚。
這個「嗯」,不知道是同意還是反問的意思,挑逗著眼饞得快流口水的小女人。
「南南,三天後的婚禮,嗯?」
他們在生孩子之前就訂好了婚禮日期,就是在三天之,良辰吉日,七月三日。
至於為什麼要是在七月三日呢?
因為那一天,正好是他們相識的一周年紀念日。
不知不覺間,他們已經認識一年了……
短短的一年,卻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多得漫長得彷彿已經過了好幾輩子。
他們的感情就像陳年老酒,發酵膨脹,越久越濃,狠狠地將對方融入了骨血。
喬南歆還不至於***熏心,停頓了兩秒,說:「爺爺不答應,我不在乎婚禮,只在乎你。」
江熠權好不容易找到江喬兩家恩怨的線索,拿來要挾了江煒盛,讓他同意了喬南歆進門。
可江老爺子病入膏肓,卻仗著半隻腳踏進棺材的資格,硬說江熠權不孝,要氣死他。
江熠權慣來最恨威脅,他可以什麼都不管我行我素,可喬南歆邁不開這荊棘叢生的一步。
她寧可不要婚禮,也不要落得一個迷惑老公,教唆老公將爺爺給活活氣死的謠言來。
江熠權垂眸瞥著女人堅強的小臉,心疼的說:「南南,乖乖的準備做新娘,相信你的老公。」
江熠權這人說到做到,她並不是質疑他的能力,只是不想自己成為他的拖累。
如果不管大事小事什麼事都要她的老公去解決,她還是以前那個獨立堅強的喬南歆嗎?
喬南歆想了想,決定退一步,說:「給我一天時間,我再盡一次力,哄哄爺爺。」
喬南歆就是這倔脾氣,江熠權也沒有反駁她,不過卻將她的小手拽過去靠近他。
「嗯,我可以答應,看你的表現。」
喬南歆:「……」
這個壞男人,總是拿各種理由欺負她,真是人面獸心禽獸不如啊,壞死了!
喬南歆咬牙切齒的腹誹著,手指的動作卻極為溫柔繾倦,摸上他的褲腰。
而她那精緻的小臉,也同時跟著發燙,紅得跟火燒雲似的,嬌羞無限。
女人的嬌羞是對男人的致命武器,江熠權那雙深沉的黑眸緊緊盯著她,越來越幽暗。
「南南,不要再去想二寶的事了,大寶有母親帶著,我們過二人世界不好嗎?嗯?」
「……什麼意思?」
喬南歆眯起杏眸,說:「你不要二寶就算了,現在連大寶都不想要了?你這個自私的父親!」
「……南南,孩子不能溺愛,要從小自強自立。」江熠權耐著性子,循循教導。
江家的男人哪一個不是從小就艱苦訓練
tang的,他的記憶里從未有過親情的幸福存在。
喬南歆深覺有理,可還是反駁說:「現在大寶才兩個月不到,等他大一些再說吧。」
「……不行。」江熠權嚴厲反對,多和大寶在一天,他就一天不得安生。
果然,正在他和喬南歆爭論不休的時候,外面就響起了月嫂急促的敲門聲。
「江太太,江太太你睡了嗎?江太太,大寶餓了——」
江熠權:「……」
喬南歆:「……」
喬南歆一聽大寶的哭聲,立刻要如往常一般,拋開男人奔下床去見她的小寶貝。
這一次卻沒那麼順利,才爬起來就被江熠權長腿一抬,將她緊緊壓在身下動彈不得。
「江熠權!」喬南歆氣結,推著身上沉重的高大男人,被氣得咬牙低聲嗤笑。
「老公,你說你都這麼大的歲數的人了,別這麼幼稚了好嗎?」
「我幼稚還是大寶幼稚?」江熠權不爽了,冷冷的繼續訓斥。
「沒有規矩不成方圓,這麼小就跟他父親搶女人,一點也不懂尊敬長輩!」
喬南歆:「……」
「手別停,繼續。」男人吩咐的語氣,陰沉的說:「今晚你休想離開這張床!」
喬南歆:「……」
喬南歆雖然很想吼她家老公的幼稚,但又有些心虛,一時沒有說話反駁。
江熠權不說她還沒有發現,現在竟然有些心疼起來,這段時間她的確是冷落了她的老公。
這段時間她每天大半夜的都要去給大寶哺乳,然後她喂著喂著,就困了不想動。
然後,乾脆就在大寶的嬰兒房裡睡了,還是江熠權將睡著的她抱回去繼續睡到天亮。
唔,她的老公真是太好了,她怎麼能夠虧待他,太不應該了!
喬南歆默默自責,江熠權很滿意女人的心軟,大手蓋住她的小手,帶著她揉了揉。
喬南歆紅著臉咬唇,去咬男人的耳朵:「壞蛋!大寶他們還在外面……」
江熠權趁機親了她一口,這才揚聲說:「太太身體不適,喂他喝奶粉。」
喬南歆:「……」
於是那一晚,大寶人生以來,第一次喝奶粉。
最開始的時候,大寶倔脾氣的不肯喝,把月嫂和江母都給急得滿屋子的跑。
最後,在江母忍不住抱住大寶來敲門的時候,江熠權黑著臉,壓制住蠢蠢欲動的喬南歆。
「我說了南南身體不適,沒有母乳他就不活了?讓他哭個夠!」
這孩子被江家大小寵愛得不像話,上至江老爺子,下至阿祿,沒有一個不寵他的。
江熠權覺得自己要是再不制止,他的兒子怕是要翻天了,成為囂張跋扈的紈絝子弟。
喬南歆覺得江熠權分析得很有道理,可是聽到大寶的嚎嚎大哭,還是覺得揪心。
可江熠權不讓她走,反而在被窩裡把她翻來覆去的折騰,讓她根本無暇再去分神,
於是最後的最後,大寶哭得又餓又累后,一邊哭一邊喝著奶粉,喝著哭著睡著了……
第二天一大早,失眠一整晚的喬南歆頂著黑眼圈跑出門,第一時間就是去看大寶。
床邊那沐浴之後,系著襯衣紐扣,等著妻子給他打領帶的男人,臉色陰沉風雨欲來。
這就是她說的最在乎的是他?真的是他?
他怎麼感覺他的地位已經被他的兒子給撼動,岌岌可危了呢?
江熠權有了危機感,心中一萬個不爽。
這個和他爭寵的兒子,必須隔離!遠遠的隔離!
*
FFND集團總裁江先生,將於三日後舉行婚禮,爆炸性的消息轟動了整個世界。
江熠權的目的,就是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他的太太是誰,免得總有人覬覦他的妻子。
喬南歆頂著即將成為眾所周
知的江太太,這個讓人羨慕嫉妒恨的璀璨頭銜,倍感壓力。
不是因為其他什麼,只是因為眼前花園裡坐在輪椅上,臉色灰白,雙目卻陰森的江老爺子。
江老爺子是很嚴厲可怖的,喬南歆從第一次來到江家老宅的時候,就知道了。
第一次看她的時候還只是陌生人的冷漠,現在這種帶著明顯敵意的,像是一把刀似的銳利。
都半隻腳踏進棺材的人了,連何醫生都說,江老爺子最多還有一年的壽命。
一年壽命還能有這麼精神囧囧,還能這麼虎虎生威,真不愧是做過高官的大人物。
喬南歆咧著嘴厚顏無恥的笑,從杜阿姨手裡給江老爺子將葯碗端過去,說:「爺爺,喝葯了。」
江老爺子冷哼一聲,吩咐杜阿姨:「推我回房,我還想多活幾天,不想看到這些障眼的東西!」
江老爺子對喬南歆的意見很大,在江熠權的保護下趕不走殺不絕,只有將她給氣走。
可喬南歆臉皮子太厚,心態也好,不管江老爺子說什麼她都笑顏以對,氣得江老爺子吐血。
江老爺子覺得,他要再跟喬南歆呆在一起,肯定活不過明天。
她不走是吧?好!他走!
江老爺子火氣衝天,杜阿姨對喬南歆歉意的笑了笑,只好去推江老爺子。
喬南歆還是笑得明媚開朗,在身後亦步亦隨的說話,也不管江老爺子有沒有聽進去。
「爺爺,您這麼老的輩分,應該知道妻冠夫姓吧?我已經嫁給了江熠權,就是江家的人了。」
「爺爺你不同意我和江熠權舉行婚禮,你那麼疼愛大寶,難道忍心別人說大寶沒有媽媽嗎?」
「你給我閉嘴!」江老爺子氣得手指顫抖,將輪椅轉過去,嚴厲的盯著喬南歆。
「我知道你這丫頭會說話,會哄人,你那麼狡猾,還不知道我為什麼不讓你們舉行婚禮嗎?」
喬南歆本來還對江老爺子的「狡猾」二字,腹誹不止,聽完後面一句話,不由沉默了。
江老爺子以前不讓她進門,是因為介意江家和喬家的恩怨,因為喬南歆是喬家人。
在江熠權的施壓下,他們已經默認了喬南歆進門,還讓喬南歆住進了江家老宅。
對於他們要舉行婚禮,江父去了德國治病,雖有異議卻鞭長莫及,江老爺子也嚴重反對。
喬南歆一直不知道江喬兩家是什麼恩怨,不管是喬陽,還是江熠權,她都沒有問。
她不問,是不想了解當年的家族恩怨,不管到底孰是孰非,免得知道了鬧心。
現在江老爺子這樣明明白白的說起,喬南歆不想去深入思索的,現在卻不得不去想。
她是刑警,想象力豐富,從知道的那些片段里,略微思索了一番已經有了初步結論。
她看向江老爺子,說:「我如果成了公眾人物,會被刨根究底,喬家還有後人就會暴露……」
江老爺子詫異,蒼老的手指顫抖的敲著扶手,說:「你能想到這些,倒是有點本事。」
喬南歆難得在此刻還被江老爺子讚賞,此時此刻卻一點也開心不起來,繼續洗耳恭聽。
江老爺子滿意她的波瀾不驚,嘆息著說:「丫頭,你是你奶奶保護下來的,你要懂得感恩。」
江老爺子丟下這句話,就讓杜阿姨推著回房去了,留下喬南歆在花園鞦韆上冥思苦想。
聽江老爺子的語氣,似乎是她們喬家真的是十惡不赦的大壞蛋,他們江家在懲惡除奸?
可如果是這樣,那江家就是無上光榮的,為什麼江老爺子不敢提起多年前的那樁往事?
慕野的父親也在飛機上給她說過,他們喬家,是被江家給陷害的。
明明江家和喬家勢均力敵,關係交好,真的就單純的因為一個江老夫人嗎?
喬南歆抓著扶手搖晃著,平底鞋輕輕的踏在地上,及裸的碎花裙蕩漾出飄逸的弧度。
明媚的清晨陽光灑在她身上,像是散開的碎金,暖暖的,軟軟的,柔和溫暖。
閑在
家裡,何醫生說了又不能露胳膊露腿的,她就穿著長裙襯衣,輕鬆隨意又好看。
其實,她現在的魔鬼身材,穿什麼都掩蓋不住她的天生麗質。
這不止是她一個人自戀的想法,也是遠處拿著望遠鏡的人,內心深處的解剖。
江家老宅一千米外的老房子里,黑色休閑套裝的修長男人,如松般佇立在二樓。
厚重的窗帘拉開一條縫,長筒望遠鏡從那條縫裡收回來,握著望遠鏡的指間蒼白透明。
身後有男人在低聲的笑:「這段時間裡,你就是這樣躲在暗處,偷窺你那心肝寶貝兒?」
「厲隊,我還真是不得不佩服你,一個堂堂的神探刑警隊長,竟然做起了偷窺狂,嘖嘖……」
厲衡轉過身來,轉動著長筒望遠鏡,淡淡說:「躲在暗處,比你四處逃亡好。」
「也是。」身後的男人捏著香煙走過去,沖著厲衡吐出一口煙霧,緋紅的唇輕佻勾起。
「你是刑警,又是心理專家,擅長偽裝和隱藏,當時怎麼不把我一起藏起來?」
現在是七月初,屋內嚴實緊閉,空調在陰暗的房間里,冷氣十足的運轉,初夏如深冬。
慕衍吐出的煙霧,絲絲縷縷的,直直的飄過厲衡的鼻尖。
兩人隔得極近,差不多高的距離,對視之間,唇都快貼在了一起。
厲衡鳳眸一寒,退也不退的冷冷說:「閃開!慕衍,別逼我動手!」
慕衍無所謂的聳著肩,繼續逼近的同時指了指自己的嘴角,嘲諷的嗤笑。
「你不早就對我動手了嗎?為了你那心肝寶貝兒,和你的小嫂子亂倫……」
「嘭」的一聲,慕衍還沒靠近近在咫尺的清雋男人,就被那男人一拳就狠狠地打了過去。
慕衍往後踉蹌了一下,按著牙齒鬆動的嘴角,陰暗的光線里,目光陰森而狠戾。
他活動著腮幫,將嘴裡的鮮血咽下去,冷笑:「厲衡,你以為你還有喬麗婉給你撐腰?」
以前喬麗婉還在的時候,厲衡就是他們這個組織里的少爺,沒有人敢得罪這個漂亮少爺。
當然,也有少數的人知道喬麗婉的變態舉動。
比如慕衍,他還有幸的親自全程參觀過,差點就當場滅了喬麗婉那老妖婆了。
他摩擦著自己破開的嘴角,目光逐漸變得輕浮,似笑非笑的戲謔著。
「你還是穿白色好看,乾淨得想讓人玷污……」
厲衡不過是喬麗婉那變態娘兒們養的小白臉,憑什麼那麼乾淨?還一再跟他翻臉?
慕衍是被厲衡給激怒了,招來的無疑是厲衡兇狠的拳打腳踢,兩人廝打成一團。
慕衍就是故意的,他的身手和厲衡不相上下,忍著被揍得肋骨都快斷掉的疼痛滾到地上。
厲衡被他壓倒在地上,上頭那人竟然還可恥的聳動了幾下,厲衡蒼白的臉瞬間就綠了。
他一直都知道慕衍對他心懷不軌,但向來都只是意淫,沒想到現在竟然忍不住了。
厲衡怒火中燒,那種從小因喬麗婉而滋生的屈辱仇恨襲上來,全身都充滿了狠戾的殺氣。
「你找死!」厲衡順手將握著的長筒望遠鏡,狠狠地敲向慕衍的後腦勺。
好在慕衍躲避得快,只被敲到了邊角,否則早就腦袋開花了。
而地上,那長筒望遠鏡都敲斷成了兩半,沾滿鮮血的碎裂在地上。
厲衡驚怒交加,捂著流血的腦門低喝:「厲衡!你真想要我的命?老子掏心掏肺的對你……」
「掏心掏肺想要的是什麼?」厲衡站起來,額前的碎發遮住眉眼,聲音陰沉冷涼。
「慕衍!再有下次,我就不止是敲破你的頭了!」
厲衡看著風輕雲淡,彷彿什麼都不在意,但其實就是一條潛伏在雪地里的毒蛇。
一旦有人從他身上踐踏過去,他就會呲出獠牙,狠狠的將那人咬上一口,必死無疑——題外話——不知道為什麼,總是把厲衡和慕衍的名字搞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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