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 他們孤男寡女的在書房,這樣不好
江熠權最終也沒有離開醫院,而是厚顏無恥的擠在了喬南歆的病床上,相擁而眠。
雖然醫院病房裡夫妻同睡很正常,可是,他們的恩愛秀得是不是有些太過了?
喬南歆默默的往男人胸膛鑽,自我催眠的想著,她是隱形人,沒有人能看見她鵲。
「看不見我,看不見我,看不見我……懼」
女人一直小聲的嘀嘀咕咕,江熠權緊緊得抿著薄唇,最終還是忍不住的勾起來。
「南南,再扭來扭去的引誘我,就地正法了。」
喬南歆:「……」
江熠權說得出就做得出,這男人不要臉的程度,她簡直自愧不如。
無恥的色狼!禽獸!
她當初怎麼就迷上了他,到現在越來越對他愛得無法自拔?
難道男人不壞,女人不愛?
那蔓蔓呢?她是不是也會這樣想呢?
喬南歆想到葉蔓就難受,緊緊的閉著眼,咬著牙,悄悄握緊小拳頭。
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這簡直像是一場噩夢。
她不期盼夢醒一切都消散,只希望小舅和蔓蔓,都要幸福……
*
第二天,江熠權一大早就忙他的大事去了,留下阿祿等一群保鏢守在病房外。
喬南歆無語的打了個哈欠,也不叫護士幫忙,一隻腳蹦來蹦去的洗臉梳頭。
其實腿上的傷並不嚴重,她還不至於那麼嬌氣,越是嬌氣就越是病弱。
要不是答應了江熠權,她現在就自己拆了石膏,悄悄摸摸的出院了。
算了,她發過誓的,要言而有信,還是做個安安靜靜的新娘子吧。
喬南歆這邊風平浪靜,江熠權那邊卻忙得熱火朝天,工作項目一個接一個的沒完沒了。
員工們私底下抱怨,要不是FFND集團的各項待遇都無與倫比,他們早就撂攤子不幹了。
這連著好幾天的加班加班,FFND集團的野心到底有多大?
是想要買下整個銀河系吧?!
然而第二天的早上,FFND集團的所有員工都收到了邀請函,燙金的喜字奪目耀眼。
眾人意見那邀請函,全都驚炸了。
這可是他們總裁大人的結婚請柬啊,總裁結婚竟然還邀請他們,太不可思議了!
而他們的總裁夫人,雖然這個名字似乎很低調,但還是被有些有見識的人知道了。
畢竟,曾經的喬南歆,在喬氏集團那邊轟動一時,貴人圈子裡都傳遍了。
比如,喬南歆打壓喬雪薇,接替喬氏集團副總裁,宴會上事故頻繁,新聞不斷。
原來,他們總裁要娶的人,就是那個炫酷炫霸拽的喬家二小姐。
嗚嗚嗚,他們都快羨慕嫉妒死那個喬二小姐了!
只是明天就是婚禮,現在才髮結婚請柬,要不要這麼趕的?
怪不得接到通知,明天全公司放假一天……
而被眾員工暗暗吐槽苛刻的總裁大人,忙碌完最後一件工作,已經是晚上六點鐘了。
說好今晚要接喬南歆出院的,那小女人在醫院乖乖的躺了兩天,應該早就等急了。
江熠權拿起外套正要離開,手機無聲的震動起來,是江煒盛打來的電話。
江熠權一早就接到消息,江煒盛今天早上乘坐私人飛機回國。
畢竟明天就是江熠權的婚禮了,江煒盛那麼反對,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江熠權冷冷抿唇,接起,那邊江煒盛已經下了飛機,讓他回去一趟江家老宅。
江熠權沒有回應,江煒盛卻要求他必須回去,還特意威脅一般的叮囑。
如果不想喬南歆回去后,被他說得毫無顏面的話,就先一個人回去跟他談判。
江熠權知道喬南歆的性格,不管受到什樣的委屈,都總是把苦水往肚子裡面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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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她不難受,只是悄悄的一個人難受,明明那麼脆弱,偏偏要偽裝堅強。
他心疼她的妻子,心疼她表面的堅不可摧,內在卻傷痕纍纍。
但這種事是她的心事,他無可奈何,只能盡他所能的,讓她不要受委屈。
於是,他讓秦森去醫院裡先陪著喬南歆,等他處理好家事再去接她回家。
但江熠權沒想到的是,回到江家老宅后,又見到一個意料之外的人,孟姩白。
孟姩白倒是挺有心機,知道江熠權不鳥她,就找到江家老宅來了。
江母曾經上過喬麗婉的當,對孟姩白這種妖里妖氣的女人,自覺上就很排斥。
但江母為人溫和,只是禮貌的找著借口,想要讓孟姩白知難而退的離開。
可孟姩白一直稱因為江熠權的投資,家父要求她,必須請江熠權吃頓飯表示感謝。
江熠權不願意和她吃飯,她為了完成任務,就只好到他家裡,親手為他做一頓飯。
孟姩白不愧是影后,那一套一套的說詞可憐兮兮的,讓善良的江母心軟得無法反駁。
反正就是一頓飯,江家老宅里這麼多的人,喬麗婉的那種事應該不可能再發生。
而且江老爺子在單獨見過孟姩白之後,也同意了她的做法,江母更沒反對的餘地。
傍晚的時候,江煒盛回來了,見了躺在床上起不來的江老爺子后,給江熠權打電話。
所以江熠權一回來,見到的就是滿桌豐盛的晚餐,還有盛裝打扮娉婷而立的孟姩白。
「江總,你時間金貴無法應酬,我就親自上門給你做了一頓飯,希望江總能賞臉。」
孟姩白紅艷艷的唇妖嬈的勾起,黑色真絲長裙,在水晶燈光下,稱得肌膚雪白透亮。
江熠權眸光淡淡掠過她,對餐桌上的江煒盛說:「父親,我先去書房。」
他回來是談事的,不是吃飯的,他很忙,沒工夫陪這些亂七八糟的人玩花樣!
可江煒盛卻叫住他,說:「不管什麼話,坐下吃完飯再說,孟小姐,給阿權盛飯。」
孟姩白對這聲「孟小姐」很不順耳,笑容僵了一下,她之前可是反覆提醒過他叫她小魚兒了。
江家的男人,一個個都是冰做的,又冷又硬,不過對自己的妻子卻是溫柔得判若兩人。
孟姩白心神蕩漾,乖巧懂事去廚房給江熠權盛飯,可江熠權絲毫不憐香惜玉的冷漠拒絕。
「不用,父親,我到書房等你。」
江熠權還是不給面子的走了,氣得江煒盛臉色發黑,孟姩白也掛不住面子的咬了咬牙。
想她孟姩白,擁有無數的裙下之臣,就沒有遇上過江熠權這麼難以征服的。
不過越是這樣,她越是想要拿下他,這樣的男人才配做她孟姩白的男人!
她爸爸收到了請柬,明天就是江熠權和喬南歆的結婚典禮了,今晚是最後的機會。
她才不想做小三,就像自己的媽媽他們那一輩,白靜這個小三簡直是在自取其辱!
孟姩白並不氣餒,嫵媚一笑,自來熟的拿著白瓷小碗,盛了大半碗的雞湯。
「伯父伯母,不介意我給江總送上去吧?」
江煒盛臉色一沉,但也沒有說話,而江母卻緊張了,急忙開口。
「孟小姐是客人,這些事情哪裡需要你去做,杜阿姨,你給阿權端上去吧。」
孟姩白笑容又是一僵,在杜阿姨要去接過湯碗的時候,江煒盛發話了。
「孟小姐,你去吧。」說完,又看向江母。
「阿秀,孟小姐來這就是為了給阿權做飯,阿權不懂事,你不能不懂事。」
儘管江父很寵愛自己的妻子,但江母性情軟弱,從來不敢再江煒盛面前反駁什麼。
當然,除去精神病院里的時候,她為了保住江父的名聲地位,而裝瘋賣傻。
孟姩白早就從江爺爺那裡,聽到了江爺爺對喬南歆這個孫媳婦兒的不滿。
江煒盛會幫襯著她,是在她意料之中的,得逞的勾著唇上樓去了。
江母臉色很蒼白,等孟姩白一離開就握拳了拳頭,又是傷心又是悲哀的盯著江煒盛。
江煒盛在這樣的目光下,再也無法自顧自的安心用餐,指揮杜阿姨退下,握住江母的手。
「阿秀,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你多慮了,這湯我們不是也在喝嗎?」
江母一聽不由尷尬,可是還是不放心,說:「可是他們孤男寡女的在書房,這樣不好。」
「你是不相信你自己的兒子嗎?」江煒盛好笑的捏了捏江母的手,溫柔愛憐的握在掌心。
「阿秀,兒子的事少操心,多陪陪我吧,我沒有多少時間可以照顧你了……」
江煒盛的肺癌已經到了晚期,本來醫生不建議他這次回國的,但他想念他的妻子。
可惜江母覺得自己虧欠了她的兒子,想要留在這裡多照顧兒子和孫子,所以沒有跟去。
江煒盛對他的妻子很無奈,可正是因為江母的這份單純善良,才是吸引他最大的優點。
江母一聽江煒盛這樣說,眼眶瞬間就紅了,手指顫抖的雙手握住男人寬大的手掌。
「盛哥哥,對不起,是我不好,以後你去哪裡,我就去哪裡,你走了,我也跟你走……」
「胡說八道什麼?!」
江煒盛厲聲打斷她,又心疼的放緩聲音說:「阿秀,我視你如心頭寶,你萬不能作踐自己。」
江母在江煒盛的安撫下哽咽著點頭,卻雙眼止不住的落淚,忽然覺得很無助。
要是有一天他不在了,留她一個人,她還怎麼活得下去?
可憐她還沒見到自己的小兒子,哪怕一眼,這是她今生最大的傷痛……
*
書房裡,江熠權並不是一個人,江老爺子也坐在輪椅上,正在下著象棋。
江老爺子已經病得床都爬不起來了,今晚居然坐了起來。
儘管那雙蒼老的手指,顫抖得連棋子都快拿不穩了。
江熠權坐在他的對面,皺眉:「爺爺,我送你回房休息。」
「阿權,陪爺爺下完這盤棋。」江老爺子不同意,說:「爺爺怕一閉眼,就醒不過來了。」
江熠權劍眉皺得更深了,卻沒有安慰,拿起棋子繼續跟江老爺子下棋。
江熠權從小就聰明,而且刻苦,不管學什麼都能一點即通,下棋也不例外。
他從來不會顧忌他人感受,即便是親人也沒有謙讓過,冷血是他們江家的通病。
今晚,他卻只想快點結束,故意錯了一步再一步。
江老爺子的確身體不行了。
平日里那麼銳利,今晚卻沒有發現破綻,贏了之後還孩童般的大笑起來。
「阿權,我沒記錯的話,從你學會下棋后,這才是第一次輸給我。」
江熠權面無表情,抿唇說:「我送爺爺回房。」
「你著什麼急?」江老爺子不樂意了,說:「再陪爺爺喝杯茶,來。」
江老爺子讓身邊跟著的心腹司機大叔沏茶,一人一杯,是江老爺子最喜歡的大紅袍。
江熠權不喜歡喝茶,但偶爾也會陪江老爺子和江父喝茶,可今晚他實在沒心思喝。
「爺爺,晚上喝茶影響睡眠,你的身體也不適合喝茶。」
「小兔崽子!翅膀硬了連陪爺爺喝杯茶也不肯了!」
江老爺子動怒了,猛的一拍桌子,象棋都拂到了地上,氣得咳嗽。
旁邊的司機大叔急忙勸江熠權,說老爺子身體不好,不要激怒了老爺子,順著他點。
江熠權緊緊的抿唇,端起茶杯就利落的一口喝了,淡淡說:「爺爺,茶我喝了。」
「你——」江老爺子氣得又是一陣咳嗽,怒聲說:「送我回房!」
江老爺子手指的是司機大叔,不是江熠權。
司機大叔很尷尬,抱歉的點了點頭,推
著江老爺子離開了。
江熠權擰了擰眉心,在空無一人的書房裡,俊顏上難得的顯露出罕見的疲憊。
而正在這時,門外傳來兩聲敲門聲,踩著高跟鞋的孟姩白端著湯搖曳生姿的走進來。
「江總,我給你送……」
「誰准你進來的!出去!」江熠權冷聲打斷她,臉色陰沉沉的很威嚴。
孟姩白不怕死的繼續走,挺著胸扭腰擺臀,笑得風情萬種,媚眼一個接一個的。
「江總,人家擔心你餓著,好心好意的給你送湯上來,你怎麼能拒人於千里之外呢?」
孟姩白厚顏無恥的走過去,正在將碗擱下的時候,江熠權倏然起身,要離開書房。
孟姩白氣得橫眉倒豎,急忙追過去想要從後面抱住江熠權,卻被男人避開,撲了個空。
孟姩白臉朝地的趴在地上,摔得很疼痛很狼狽,又是尷尬又是羞憤。
可男人根不理會她,徑直從她身邊大步走過,一個多餘的表情都沒有。
「江熠權!你不想知道我怎麼能在你們江家裡面,登堂入室嗎?」
孟姩白情急之下,決定將江老爺子拖下水,可江熠權根本不買她的帳。
眼看男人即將離去,孟姩白什麼也顧不得了,直接抱住男人的大長腿,死死的抱住。
江熠權沒想到孟姩白堂堂一個一線明星,孟家小姐,竟然會做出這麼不要臉的舉動。
他俊顏陰沉,正要一腳踢開那個女人,忽然發現身體不對勁。
小腹里忽然詭異的燥熱起來,像是烈焰焚燒一般,越來越兇猛。
江熠權猛地看向桌上,江老爺子沒有喝掉一口的那杯茶,眼眸里的戾氣像是要毀天滅地一般。
縱使他能千算萬算,卻沒能算到自己的親爺爺,會對自己的親孫子下毒!
而且這毒的藥性太強太猛,他全身的血液都在沸騰,每一處肌膚都滾燙如火。
而那抱著他腳那該死的女人,竟然已經爬起來,拉開了自己背後黑色真絲長裙的拉鏈。
女人如雪的肌膚,瞬間暴露在空氣里,白的刺目而耀眼,毫無瑕疵。
孟姩白對自己的身材還是很滿意的,取下高跟鞋上掛著的長裙,緩緩的轉過身去。
她並不驚訝江熠權此刻臉色不正常的紅暈,望著他深邃黑眸里血絲逐漸的纏繞,笑容嫵媚。
「江熠權,我的身子很乾凈,還是雛兒,今晚,我是你的。」
孟姩白放下環抱胸口的的手臂,濃妝艷抹的美麗臉龐上,竟然也浮出了羞人的紅暈。
她真絲長裙裡面一絲不掛,特意沒有穿內衣,就是為了這一刻的到來。
這還是她第一次脫光了自己,展示在男人面前,比拍床戲還刺激。
用這麼卑劣的手段主動送上門,她自己都覺得自己犯賤,真是好不知羞恥!
可是,如果她不做這最後的拼搏,明天,眼前這個優秀的男人就會是別人的丈夫。
她不要做人的小三,她要做他的妻子。
這個男人,她對他一見鍾情了……
孟姩白深信那茶水的藥效,即便只有那麼一杯,藥量卻是正常的好幾倍。
江熠權即使克制力再強,再對她不感興趣,此刻也不可能不動情。
他現在就是一頭餓極的狼,怎麼可能會拒絕送到嘴邊,美味多汁的香肉?
可惜,她還是低估了江熠權的硬氣。
竟然在此時此刻,此情此景下,還能有反抗的理智存在。
他猛地抬起大長腿,狠狠的一腳踹上她的肚子,肌膚暗紅的臉上,戾氣深深重重。
「找死!」
江熠權此刻的戾氣,遠遠的勝過了他所中的毒,孟姩白疼痛的慘叫響徹整個江家老宅。
房間里在月嫂陪伴下,正在熟睡的大寶也被嚇到了,「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江母也嚇得跳起來,第一個想要去看情況
,卻被江煒盛攥住手腕,很隱晦的提醒。
「阿秀,你上去要是看見了不該看的,會很尷尬。」
江煒盛理所當然的把這聲慘叫,理解為是女人初經人事的疼痛,江老爺子也是這麼認為的。
畢竟江熠權的藥性那麼強,難免會粗暴,主動送上門的孟姩白可就慘了……
江老爺子在他的房間里,老謀深算的笑起來,問:「那丫頭呢,現在到哪了?」
司機大叔恭敬的說:「應該在半路上了。」
司機大叔才話音才落,門外就傳來汽車激烈的引擎聲,江老爺子不由嘆了口氣。
「這丫頭還真快,對阿權倒是有心,可惜了……」
喬南歆是飆車回來的,腿骨的傷還沒好利索,經過這一折騰感覺越來越疼,冷汗都出來了。
但她卻毫不在意,飛快的跑進大門,身上竟然還穿著醫院裡的藍白條紋病號服。
江母緊張的站起來,驚訝的問:「南歆?你怎麼……」
喬南歆冷冷打斷她,問:「江熠權呢?」
江煒盛不給江母開口的機會,沉聲訓斥:「沒大沒小!不會叫人嗎?」
喬南歆在醫院裡等著江熠權的時候,接到了一通電話,說她的老公正在家裡出軌。
她本來不屑這種傳言,而且她相信江熠權,她的老公潔癖嚴重,絕對不會讓人染指。
但打這通電話的人,卻是江老爺子的司機。
那司機跟了江老爺子好幾十年,是江老爺子的心腹,他的意思就是江老爺子的意思。
喬南歆當即就給江熠權打電話,可是沒人接聽,立刻馬不停蹄的一個人飆車趕回來。
現在,這江家的一家人竟然還坐得安安穩穩,連樓上傳來女人的呻吟也聽而不見?
若說之前她還想著她和江熠權的婚姻,能夠得到江家人的認可,現在她已經心如死灰。
這樣的親人,江熠權不稀罕,她又何苦去稀罕?
都是她太過天真,太過執著,才會走到如今這樣骯髒齷齪的局面……
喬南歆狠狠的咬了咬牙,用受傷的腿飛快跑上樓梯,這次江煒盛沒再阻攔。
反正設計好的,就是要喬南歆看到這一幕,他們的目的只是要讓明天的婚禮無法再繼續。
江母愧疚不已,快步的跟上喬南歆,說:「南歆,你身體還沒好,不要激動……」
不激動?
老公被親人設計陷害,還冷眼旁觀,她能不激動嗎?
喬南歆的憤怒無法言喻,滿身的怒火衝上樓,沒想到看到的卻是不著寸縷的女人躺在血泊。
而她的老公,全身皮膚暗紅,眼眸猩紅,滿臉戾氣,又是一腳要往孟姩白的心窩踹去。
「江熠權!住手!」
喬南歆的怒火瞬間轉為驚駭,運用極限的飛速衝過去,滿頭冷汗的從正面抱住了江熠權。
江熠權那一腳差一點就踢到了喬南歆身上,現在他的意識很模糊,好在還能分辨她的聲音。
「南南……」
江熠權猛地打橫抱起喬南歆,根本不顧江母見到血腥場面的尖叫,直接大步走向他們的卧室。
喬南歆緊緊的摟著男人的脖頸,儘管擔憂孟姩白的性命,但更加擔憂她老公此刻的身體狀況。
這麼滾燙的肌膚,猩紅的眼眸,全身的血管盤根虯結,像是要爆裂一般的恐怖。
喬南歆的眼眶一瞬間就紅了,她要是晚回來一會兒,她的老公身體撐得下去嗎?
他們哪裡是在設計江熠權出軌,明明就是在要江熠權的命,他們不配做她老公的親人!
喬南歆心疼她的老公,所以在被男人丟到大床上之後,主動吻上附身而來的男人薄唇。
儘管男人因為失控而粗暴的讓她滿嘴血腥,還是極快熟練的解開了男人腰間的皮帶。
男人悶哼了一聲,痛苦得到舒緩的感覺,讓他更加瘋狂。
他就如同野獸一般,啃咬抓扯,衣服一件件的被扯碎,枯葉般的飄落在大床下。
男人動作很兇猛,女人卻極盡的溫柔,全身的各個細胞組織都是安撫著,平復男人的暴躁。
這樣的溫柔,反而讓男人的瘋狂有了緩和,稍稍的清醒了一些。
猩紅的鳳眸,看著身下女人千嬌百媚的笑容,全身僵硬的停滯了一瞬。
女人的眼神那麼溫柔,前所未有的溫柔,可白皙無暇的身子上,卻遍布紅痕,齒印。
嬌嫩的嘴唇也不知道是被他咬破的,還是她自己,血跡斑斑的,更加妖冶的誘惑著他。
「老公……」那誘人的紅唇輕輕開啟,說:「愛我,老公,我好想你……」
江熠權才掙紮起來的一絲理智,隨著這一句話,像是緊繃的弓弦斷開一般,轟然倒塌。
喬南歆知道,她這樣說無疑是在自討苦吃,接下來的折磨不會比之前輕鬆。
可是,她實在心疼她的老公。
別說是做解藥,就是割肉放血,她都不會皺一下眉頭。
江熠權說得對,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人生要負責,她要負責的,是她的另一半。
世上沒人愛她的老公,那麼,就由她來好好的愛,直到拼盡最後的一絲力氣。
她忽然想起石檸富有感情的,念著言情小說里的一句話,此刻卻那麼貼切著她的內心。
除非黃土白骨,我守你百歲無憂……
*
江老爺子和江煒盛怎麼也沒料到,他們的計劃竟然出現了這麼大的反轉。
要不是喬南歆出現得及時,肋骨斷掉好幾根的孟姩白,現在已經沒命在了。
要是江熠權殺死了一線明星,那麼江家不用等明天的婚禮,現在就已經焦頭爛額了。
畢竟孟家不是一般的人家,孟姩白又粉絲無數,不是他們用錢和權就能擺平的。
事情發生了這麼大的變故,江老爺子一時鬱結,直接暈倒了過去,江家又一團亂。
外面天翻地覆,房間里也是翻雲覆雨,這一夜對江家來說,是個無眠之夜……
*
第二天清晨,夏季的金色的碎光,一大早就從深色窗帘的縫隙滲透進來。
江熠權單臂枕著頭,鳳眸一眨不眨的看著在自己另一條臂彎里,正在深入睡眠的小女人。
毯子蓋住胸口以下的位置,白皙的鎖骨和修長的脖頸上,布滿了青青紫紫的痕迹,蔓延而下。
昨晚他太過失控,但隱隱約約的記得,他把她折磨得夠狠,夠嗆。
要不是她身體素質夠好,現在就不是沉睡而是昏迷,還被送去醫院急救了。
今天是他們的婚禮,他的手機上已經有了一大堆的未接來電,秦森在提醒著他。
江熠權捏了捏眉心,側身吻了吻女人的額頭,從上往下,一寸一寸的終是覆上破損的唇瓣。
他的吻溫柔綿長,細細的舔舐著,滋潤著,並未深入,卻異常情動。
喬南歆呼吸受到影響,疲憊的顫抖著長長的眼睫毛,迷茫的眯起一條縫,不滿的噘嘴。
「老公,別吵,讓我再睡會兒……」
昨晚激戰都黎明,好不容易才餵飽了他,才睡了一小會兒就被弄醒了。
喬南歆繼續睡,完全忘了今天是什麼日子,只知道她現在累得手指頭都抬不起來了……
江熠權無語的盯著她看了半響,想要弄醒她教訓她的,最終還是不忍心。
獨自起床,裹上浴袍後去浴室里,在浴缸里放好水,再將她抱過去清洗。
喬南歆全身都黏糊糊的,滿身滿頭還很潮濕的汗水,還有刺目的吻痕和齒印。
江熠權暗暗慶幸自己明智,給她挑選的婚紗都不是低胸的類型,相當保守。
喬南歆心安理得的任由男人伺候著,吹風機吹著濕潤的長發,嗡嗡嗡的倒像是催眠曲。
江熠權吹乾了她的頭髮,親了親她緊閉的眼睛,低啞的說:「老
婆,婚期延後一天吧。」
喬南歆迷迷糊糊的「唔」了聲,忽然迴光返照的坐起來,慢慢的浴缸被撲騰得水花四濺。
「不行!訂好的今天就是今天!不準延後!」
喬南歆現在不做鴕鳥了,江家昨晚已經讓她失望透頂,她不會再顧忌江家人的感受。
再說,江熠權說了他有應對的辦法,她相信她的老公,以後也只信賴他的老公。
江熠權身上的浴袍都被打濕了,居高臨下的瞥著水中坐起來,還在鬧騰的小女人。
炙熱的目光盯在身上,喬南歆無法忽視,低頭一瞥急忙往水裡縮去,小臉紅暈密布。
「色狼!你都折騰我一整晚了,還不夠么?難道,你的藥效還沒有過?」
喬南歆為了她老公的身體健康,伸手到他浴袍去,還沒碰上就被男人的大掌擒住手腕。
「南南,你要是還想在今天參加婚禮,就不要再試圖勾引我,否則你會下不了床。」
男人聲音沙啞得厲害,那手掌也逐漸發燙,看來藥效的確還沒有完全退去。
不過他慣來隱忍克制,現在這點藥效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只要這小女人不要再撩。
喬南歆鬱悶的輕哼:「誰勾引你了?我現在滿著呢,一個月都不會欲求不滿了!」
江熠權危險眯眼:「一個月?今晚可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你跑得掉?」
喬南歆:「……」
還洞房花燭夜,喬南歆脊背發麻,再來折騰一晚,她還能見到明天的太陽嗎?
江熠權伺候著自己的新娘子,拿浴巾裹著將她抱出去放在床上,體貼的給她擦乾。
「疼不疼?讓何醫生開點葯?」
男人擦著擦著,忽然問了一句,惹得喬南歆才恢復白皙的臉色,又瞬間紅透了。
「江熠權!你不準去找何醫生!你不要臉我還要呢!」
「固執!」江熠權嚴厲的批評著她,又說:「屬於我的,你說了不算。」
「……你流氓!」喬南歆抓著毯子蓋住臉,雙腿胡亂踢著男人在她身上的雙手。
「好啦!快去拿衣服過來,我們再不出門,婚禮就該作廢了!」
江熠權冷笑:「我沒開口,這場婚禮就不會散場。」
「……自大狂!」喬南歆繼續踹著,忽然「啊」的一聲痛呼,條件反射的抱住膝蓋。
她差點忘了自己腿骨還沒完全康復,昨晚又折騰得那麼厲害,現在不痛才有鬼。
「我看看。」江熠權抓住她的腳裸,將她一隻白皙精緻的小腳,擱在自己大腿上面。
「疼疼疼,輕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