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5章 家

第005章 家

徐志的身體還很虛弱,秦明覺得自己有種有力無處使的感覺。沒辦法,只好繼續在醫院住著。唯一讓秦明覺得高興的是自己對這左手有種可以控制的感覺,只是他不知道這住院的費用已經讓徐母憂心忡忡。

好在徐父與徐母簽字正式離婚,出了一筆錢,解了徐母的燃眉之急。當徐父在醫院看到醒來后的徐志,不但沒有半點高興的樣子,而是帶有點怒氣,彷彿這個兒子死了才好,招呼不打就走。秦明看到徐父的樣子,額窄眼小,一副小人相,見著就不舒服。秦明不以為意,走了更好,免得污了雙眼。

學校出了一小部分醫藥費,畢竟是在學校出事的,學校提出的條件是徐母不能向學校追究此事。學校領導還向徐母出示徐志的那份遺書,表明徐志是為情自殺,確實與學校老師的教育無關,但綜合考慮各方面的因素和問題,還是息事寧人的好,少很多麻煩。這也怪不得學校,學校能出一部分錢領導的良心上算過得去了,那些開煤窯的能多幾個像二中校領導這樣好的老闆悲慘的家庭會少很多。

加上許父的那筆錢,徐母總算結了醫藥費的帳。

秦明在徐母和徐嬌的帶領下,回到了「家」。一路上,秦明傻二愣子式的走路方式引來不少路人側目,不過秦明絲毫不在意。現在秦明的動作已經不那麼誇張,只是看上去有點彆扭而已。

在醫院的時候秦明就想這個家到底是怎麼樣的,可是一直沒有什麼有效的記憶畫面出現,看來徐志很不喜歡這個家。對秦明來說,在哪裡安身都無所謂,自己上一輩子自己一直都是居無定所,還在野外叢林里奔逃三年之久。但是現在的自己身體條件極差,能有個地方安定落腳無疑是最理想化的選擇。而且,自己畢竟佔據了這副身體,怎麼說也要替這副身體的前主人盡一些孝道,不負責任地一走了之不是自己的風格。

至於這副身體以前生活上的細節已無關緊要,反正有病歷在,加上醫院開具的失憶證明,一句「我失憶」比什麼理由都好使。而且,一個高中生能有多複雜的人事關係?想來這徐志也是默默無名之輩,失不失憶根本不會有人關注。這個徐志以前沒有借別人很多錢吧?就算借也無所謂,反正失憶,誰來追債都不認帳。

當秦明回到這個家的時候,有一點點驚訝:這地方太小。一個小吃飯廳,角落放著一張書桌,書桌上面是一架電視機,電視機旁邊是電話,一個四方飯桌,然後就是幾張凳子,有大有小,沒有沙發。直去是洗手間,旁邊是廚房,剩下的是兩間房間的門口。

咦?怎麼只有兩個房間?一間是徐母的,那另一間……徐志走進去一看,房間不大,中間用一塊大窗帘布隔開。

果然,秦明好像想到一些什麼,臉皮抽了一下。秦明看著那房間的布置,知道自己猜得不錯,要和自己的妹妹同住一間房。

對住的環境秦明一點也不在意,對他來說,能生存的地方就能容身。

對生活環境,秦明覺得怎麼樣都無所謂,但跟徐嬌一間房,肯定會諸多不便。不過這個問題對秦明來說不是難題,現在秦明煩的是如何跟李勇釗他們聯繫,畢竟算起來已經失蹤兩年多。

難道打電話給李勇釗黃大海黃小福他們,說你們的老大還活著現在就在岷府市快過來聚一聚?當秦明看到自己那副智障二愣子的走路模樣,硬生生地把這個念頭砍掉。解釋自己換一副身體,相信不用花多少功夫。只不過,秦明現在的情況不想與他們見面。再者,現在的自己只是個高中生,低調一點的話不可能會有什麼危險。而去,秦明很有信心自己會再次變強,只是時間問題。

其實,大家都是出生入死過的兄弟,有什麼不能分享的?只要一開聲,根本不存在什麼隔閡問題。只是,秦明不得不逃避。多年前和他們一起毀滅那個基地的情景歷歷在目,一百三十人去,回來的不到十一個——有兩個斷手一個斷腳。只是怎麼也想不到,自己居然會碰上第二個這樣的秘密基地。秦明隱隱覺得,自己遲早會再闖第二個基地,不過與第一次不同的是,自己將會單槍匹馬。

略微思考,秦明便做出決定,找個機會聯繫他們,不跟他們見面。

至於在這裡和一個小女生住一間房,只是暫時的問題,相信很快會有解決的辦法。自己的瑞士銀行賬戶應該有不少錢,雖然不知道具體數目是多少,但應該會過億。至於如何把那些錢轉過來,還得想個好辦法,貿貿然轉大筆資金無疑是自掘墳墓引火燒身。別的情況不說,單是倒霉遇到個患紅眼病的銀行領導,搞不好都會安插個洗黑錢的罪名。

就在秦明想著問題的時候,徐嬌緩緩走進來。徐嬌剛剛洗完澡,此時正穿著一套胸前有個超大蝴蝶結的粉紅色睡衣,顯得很俏皮可愛。頭髮還沒有干,幼嫩的皮膚好像能擠出水份。秦明看著徐嬌的樣子,不由想起小珠——那個令自己刻骨銘心終身難忘夢牽魂繞的女孩——而眼前的徐嬌與小珠竟有幾分神似,秦明不覺有點心酸。徐嬌見哥哥打量著自己,神色一緊,匆忙走進帘布後面。

秦明本來想問徐嬌一些問題,多了解一下這個家庭和周圍鄰里的環境——從徐志大腦得到的記憶畫面實在太少——不過現在看徐嬌的樣子估計是很難說話,十有**她是害怕自己,只好作罷。

雖然秦明不是徐嬌的親哥哥,但此刻的秦明卻沒有一點色心——即使是徐嬌穿著睡衣在他眼前走過。並不是說秦明有多正人君子有多柳下惠,只是他多年來習慣獨處,加上與正常社會脫節,為生存而作出的掙扎,為活下去而作出的打拚,這幾年的遭遇早已使秦明的心理異於常人。再加上,能突破他心理防線的女子只有一個,雖然那個倩影已開始淡化,但永遠不會消失。

秦明的心理就算是他自己也不會了解。對他來說,能與一個人相愛,首先要信任對方,而信任對方,代表自己在生死關頭能把生命託付給對方。要找到一個這樣的女子,比大海撈針還難。而且秦明是個脾氣固執的人,如果有女孩子能走進他的心扉,不但看他自己,還要看緣分,看天意。

想著亂七八糟的問題,秦明忍不住輕嘆一口氣:活著,不容易。

徐嬌聽到外面的嘆息聲,閃身出來問:「怎麼了?哥哥,是不是身體不舒服?」雖然徐嬌看見哥哥現在能走能吃,但徐嬌對日前哥哥那副全身是血躺在病床上的模樣還記憶憂新。即使現在哥哥看起來安然無恙,但在徐嬌的心中,哥哥這樣做只是故作堅強罷了。

「哦——沒事。」秦明應了一聲,沒有多加解釋,因為很多事情根本無法解釋,也沒有必要解釋。

「真的沒事嗎?」徐嬌還是不放心。

「真沒事。」徐志答道。

這時候,徐母也走了進來,在房門口聽到兒女們好像在說什麼事,也問:「出什麼事了?」

「沒事。」徐志很隨意地說,只是臉上冷然嚴肅的表情絲毫不會讓人感到隨意。秦明想到隨便走走活動一下,左腳一拐,身體頓時失去平衡。感受著身體向左側倒下,秦明沒有驚惶失措,從容不迫地用左手去撐,一時忘記左手不受自己控制,啪啦一聲左臂狠狠撞在地上。

徐母和徐嬌同時啊的一聲驚叫,連忙過來把倒地的徐志扶起。徐母不由暗暗責備自己真是烏鴉嘴,剛問出什麼事結果真是出事。

雖然身體收到很大撞擊,但這種痛感對秦明來說只是小意思,哼都不哼一聲。

第二天一早,秦明突然發現,自己居然可以完全控制左手,讓他驚喜不已,而且左腿隱隱麻痹的感覺讓他覺得完全控制左腿只是遲早的事情。雖然那種麻痹發感覺有點不舒服,但對秦明來說,根本無關痛癢。秦明沒有發現,自己後腦勺的傷疤早已完全復原,連個疤都不留。

看著徐志以前的洗刷用具,秦明覺得一陣不適,毅然放棄不用。雖然現在自己的身體就是徐志的身體,但徐志的用品不是自己的用品,心裡承受不了。好在秦明洗漱很隨意,在野外生活的時候,哪裡去弄那麼多牙膏牙刷,能弄到乾淨的淡水就算不錯了。

徐嬌已經去上學,徐母去上班,屋裡只剩下秦明一人。秦明沒有去學校,雖然秦明對學校並不反感,但對秦明來說,學校是一個不能隨意活動的地方,不去最好。而且,此刻重要的是熟悉這裡的環境。每到一個新的地方,最重要的是熟悉那裡的環境,那樣就算遇到突發事件也能在第一時間保護好自己。這個習慣是秦明多年來形成的,而且事實證明,這種做法很有必要。

雖然秦明知道現在的自己只是一名學生,理論上應該不會遇到什麼威脅,但意外的事情誰也說不準。在秦明的認識中,都市跟野外叢林沒有本質的區別,都是充滿殺機的地方。白天走在街道可能會被高空砸物砸死,晚上可能會被認錯人的小混混砍死。

花了一天時間,秦明已經熟悉附近的九街十二巷的位置,只是附近會不會有什麼勢力暫時還不能摸清楚。至於更大範圍更具體的情況,改天再探索,現在秦明有件重要的事情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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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能殺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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