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 壞的可是你男人,你懷孕了,又不是我的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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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6壞的可是你男人,你懷孕了,又不是我的種

隔壁的幾個女人一臉花痴狀。

雲若熙聽得眉頭漸漸擰成一塊兒,剛才不是在討論樊澤森的婚禮嗎?怎麼就扯到凌一坤身上來了?

難道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這樣的認知讓她心裡很不舒服,就像是自己心愛的糖果被別人舔了一口。

隔壁的談話,越來越露骨,最後竟然討論到他一晚上能有幾次,估計七八次。文菲自然也是聽到了,看著雲若熙透著嫣紅的臉,拿了叉子手柄輕輕戳她的胳膊:「喂,小熙,這個問題你最有發言權,說說,幾次?」

雲若熙拂開她的手:「沒個正經,我看你是越來越壞了。」

「是嗎?我哪兒壞了?壞的可是你男人,你懷孕,又不是我的種。」

文菲捂著嘴一臉狡黠的模樣。

此時,周圍人議論更甚,到最後,不知是誰竟然將西餐廳那台巨大的用來放音樂的電視屏直接轉到了樊澤森的婚禮直播現場。

這下,整個西餐廳是真正的沸騰了。

「快看,司儀手中那枚婚戒好漂亮啊!」

「艾瑪,傳說中的鴿子蛋啊,那麼大一顆鑽石都快閃瞎了我的眼,也不知待會兒交換的戒指的時候韓家那女人會感動成什麼樣?」

「鑽石有什麼好看?還是我家一坤帥啊,你們瞧瞧,人家今天只是配角,可隨便往那兒一站,立刻就成了全場的焦點。」

「可不是,哎,記者採訪呢,別鬧,我要聽一坤的聲音。」

雲若熙挑眉,視頻中,果然一群記者將凌一坤團團圍住。

「凌少,請問您身邊這位女士的身份是?」

「凌少,這還是您第一次在公開的場合帶女伴,請問,您和這位女士是什麼關係?」

「……」

凌一坤一身藏青色正裝,白色襯衫,簡單的搭配更顯乾淨利落,面對眾人的提問,他只是眉眼噙著淡淡的笑看著身旁的胡可優。

胡可優一身瀲灧的長裙,纖柔的手臂輕輕挽著他的胳膊,舉止嫻雅,儀態大方:「各位,既然大家如此的熱情,那我就做一下自我介紹吧,胡可優,胡振國副市長的女兒,和一坤他,是同學。」

只是簡單的一句話,信息量卻是爆棚。

記者們立刻表現出一副我懂了的神情。

男方富可敵國,女方權勢滔天,兩人還是同學,如此親密,除了聯姻,還能有別的什麼更好的解釋么?

「請問,凌少,您們兩位是不是婚期將近了?」

「凌少,聽說您和柯家早已經解除了婚約,原因是不是有第三者插足呢?」

這位不知死活的記者,說著,還將目光不懷好意地看向胡可優,那意思很明顯,這位市長千金是第三者。

胡可優挑眉一笑,精緻的臉上一副淡漠的表情:「記者同志,說話是要負法律責任的,第一,一坤什麼時候和柯家有過婚約?第二,如果沒有,那又何來的第三者?在沒有弄清楚事情之前,最好先閉上你的嘴。」

她一直在笑,笑意卻不達眼底,這樣的場合,她見得多了。

可是,如此公然挑釁,她還是第一次碰到,將性感的紅唇湊到凌一坤的耳邊壓低聲音說道:「一坤,這記者有問題。」

「嗯。」

凌一坤依舊是淡漠的笑。

在這名記者奮力從人群中擠到他們面前時,他就注意到了,會場外,只要他一個小小的動作,自然有人等著給那記者幾分顏色。

不遠處,今日的兩位主角正在眾人的起鬨聲中喝交杯酒,韓悅小臉嫣紅,勾著樊澤森的手臂,手中,紅酒杯搖搖晃晃:「澤森,我怕喝多了,你幫我喝一點。」

「交杯酒都不願意?」樊澤森唇角微挑:「要不然,不喝了?」

兩人都壓低聲音交談著,韓悅輕蹙眉頭,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

同時,樊澤森的目光若有似無地掃視了整個會場,幾許失落,輕嘆一聲,杯子不知為何「嘭」一聲跌落在了地上,精緻的水晶杯一下子摔得粉碎,連帶著紅酒潑了一地。

圍觀的人幾乎都倒吸了一口冷氣,這可是交杯酒啊,連杯子都碎了,這得多不吉利。

司儀見狀,立刻上前緩解尷尬:「樊少,這是好兆頭啊,歲歲平安,多子多福,大家說,是不是啊?」

底下的親朋好友自然也隨聲附和,「司儀說得好,多子多福。」

而台上的樊澤森則是對著韓悅勾唇一笑:「抱歉,手有些滑。」

韓悅知道他是故意的,當著眾人的面也不好發作,一咬牙,露出一絲勉強的笑。

婚禮照舊繼續,並沒有因為一點小插曲毀了氣氛。

接下來,便到了最激動人心的時刻,雙方交換戒指,並說出愛的承諾。

餐桌上,雲若熙和文菲都心不在焉地吃著盤子里的食物,餘光卻不由自主地瞄向電視屏幕,隨著周圍人的歡呼和尖叫,她倆現在的心情可想而知。

樊澤森有韓悅,凌一坤有胡可優,兩個女人最心愛的男人身邊,此時卻都被別的女人代替著。

「菲兒,我們走吧。」

雲若熙實在看不下去了,她覺得心裡悶得疼,特別是看見胡可優挽著凌一坤的胳膊時,她就恨不得上前將他倆的手掰開。

「不!」

文菲一咬牙,乾脆將手裡的叉子一丟,雙眸直直盯著樊澤森手裡的那枚戒指。

那是她的夢啊,從中學開始,她就幻想著有一天她的王子能在萬眾矚目的情況下給她佩戴上一枚象徵著愛情的婚戒。

今天到底是來了,可王子眼裡的公主不是她。

文菲也是倔性子,逃避沒用,她現在必須逼迫自己親眼看著他將戒指戴在韓悅的無名指上,然後就徹底死心了。

雲若熙無奈,文菲不走她就得陪著,牙齒將橙汁的吸管翻來覆去的咬,心裡卻在幽幽的嘆氣,今天註定不是個好日子。

的確真不是好日子,這不光是對於西餐廳坐著的兩名焦躁不安的女子,更是對於婚宴上笑顏如花的新娘。

電視屏上,司儀已經開始宣布交換戒指,樊澤森在眾人期待艷羨的目光中從司儀手裡將戒指拿了過來,他今天穿著一套黑色的正裝,凌厲的剪裁將他的身姿勾勒得更加翩翩如玉。

不得不說,這個男人的確有勾魂奪魄的本事,特別是一雙深邃的眸諱莫如深地看著他的新娘時,整個西餐廳的女人為之瘋狂。

「我好希望那戒指戴我手上。」

「我也是,不過,我更希望我家一坤替我戴上婚戒。」

「……」

四周八卦不斷,婚禮現場也是熱鬧非凡,眾人都在一個勁兒的起鬨:「戴上,親一個,戴上,親一個……」

韓悅精緻的小臉已經變成了酡紅,就在大家或艷羨或嫉妒的注視下,她的身形輕不可聞地搖晃著,然後,「嘭」一聲,毫無徵兆直直倒在了地毯上。

「啊……」

「怎麼了?這是怎麼了?」

不光是西餐廳,連帶著會場上都響起了一陣尖叫。

新娘怎麼會在這樣關鍵的時刻暈倒了?

接下來,視頻里一片慌亂,到處都是攢動的人頭,片刻之後,有120迅速到場,將一身紅裙的新娘抬上了擔架,樊澤森緊跟在後,臉上呈現出焦急的狀態。

有主持人開始對著鏡頭解釋,可能是因為新娘喝酒太多,有些醉酒的緣故,讓大家不用擔心。

一場盛世矚目的婚禮竟然如此草草收場了?

文菲滿臉的不可思議,她還在等著樊澤森給韓悅戴上婚戒,然後自己從此死心呢。

雲若熙卻從樊澤森焦慮的臉上隱隱看到了一絲嘲諷的意味,她一度懷疑自己是看錯了,哪有自己的新娘子生病,做新郎的還有心思嘲諷?

西餐廳里又有人開始八卦。

八卦的對象不再是她們心目中的男神,換成了承辦婚宴的酒樓,幾年前,凌一坤和柯曼也在這家酒樓準備大婚,婚禮也是空前的盛大,結果,柯曼沒來,據外界小道消息傳聞說是被綁架了。

而現在,同樣是御城四公子之一的樊澤森大婚,新娘莫名暈倒。

兩件事情湊到一塊兒,大家都開始說這酒樓太邪門了。

主持人解釋,說是醉酒,眾人紛紛抱了懷疑的態度,整個視頻下來,韓悅加上那交杯酒,總共才喝了兩杯,兩杯紅酒就能讓人醉倒?

真是青天白日開國際玩笑。

文菲和雲若熙再也無心聽周圍人的八卦,從西餐廳出來時候,覺得頭痛欲裂。六月,正午的陽光有些毒辣,劉建見狀慌忙打了傘過來替她們遮擋。

「雲小姐,去哪兒?」

「菲兒,你說去哪兒?」

雲若熙轉頭問文菲。

文菲看完整個婚禮視頻,總覺得哪裡出了問題。

怎麼會那樣巧合?

喝交杯酒,杯子摔了,戴婚戒,新娘摔了。

難道一切都是樊澤森故意的?

如果真是他,那他這樣做有什麼目的呢?

「小熙,你還是回家吧,我想要一個人靜靜。」

她一副迷茫的表情。

「不可能,你這是準備拋棄我?」

雲若熙沒懂她的心思,拉了她的胳膊:「先上車再說,外面太熱了。」

文菲沒法,被迫上了車,兩人照樣坐在後排,慕尚啟動,小五的黑色悍馬緊緊跟在她們身後。

「劉建,小五他就準備一直這樣跟著?」

「是的。」

「那你們吃飯了嗎?」

「吃過了。」

兩個女人在西餐廳的時候,他和小五已經買了盒飯將就著狼吞虎咽。

現在,沒有比保護雲若熙更重要的事情。

因為才得到消息,樊澤森的婚禮現場,也出現了幾名行事可疑的人,他和小五必須寸步不離。

雲若熙也沒再多問,側身卻發現文菲雙手正努力撐著小腹的位置,額頭上滲滿了細細的汗珠。

「菲兒,你怎麼了?是不是胃疼?」

她拿出紙巾焦急地替她擦拭著。

文菲疼得沒力氣說話,只是虛弱的點點頭。

「劉建,快,去醫院,菲兒她生病了。」

雲若熙拍了拍劉建的座椅。

劉建從後視鏡里看了一眼文菲,這個小女人平日里飛叉叉的,現在卻是一副神情萎靡的模樣,看起來竟然有幾分嬌柔之態。

慕尚一個漂亮的急轉,一路朝著醫院駛去。

挂號,送急診,都是劉建在忙,雲若熙陪著正在抽血的文菲,醫生說,估計是胃上出了毛病,等結果出來就知道了。

文菲咬著唇,其實醫生不說她已經知道是自己的胃抗議了。

最近因為樊澤森的關係,她一直都在暴飲暴食,隱隱作痛也沒有及時處理。再加上心情煩悶,中午的時候又吃了兩塊牛排外加半瓶紅酒,脆弱的腸胃肯定是到了崩潰的邊緣。

半小時之後,結果出來,果然是急性胃炎,外加胃潰瘍。

醫生說,要是再晚一點送過來,估計就得胃穿孔了,到時候手術,就麻煩了。

文菲被迅速安排住院,打上點滴之後,雲若熙稍稍鬆了一口氣。

坐在床頭,看著病床上臉色慘白的好友,她忍不住揪她的臉:「看吧,要是小命都沒了,該怎麼辦?」

「小熙,讓你擔心了。」

文菲捂著肚子,說得有氣無力。

「擔心?我都急死了。」

雲若熙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小熙,別急,對肚子里的寶寶不好。」

文菲伸出一隻手抓住她的手,「小熙,記得幾年前,你也是我現在這個樣子,那時候吧,我們怎麼勸你,你都不聽,阿姨背著你,都不知哭過多少回了。」

說到以前,雲若熙握著文菲的手加深了幾分力度:「是啊,那時候年輕不懂事,現在幡然悔悟,當初的自己該有多傻,讓你和媽媽擔心,我卻依舊是我行我素。」

「沒關係的,其實,那時候我也無法理解。你說,不就是一個男人嘛,這世上男人千千萬萬,為何非要為了他尋死覓活,到現在,我終於是懂了。」

「不過,我也不曾後悔,人生總要經歷一場用生命去奔赴的愛情,才不枉我們年輕過。」

文菲輕輕地說著,不再糾結樊澤森婚禮上發生的那些事情,帶著釋懷和輕鬆:「看,我現在好了,胃疼,但心不疼了。」

「小熙,我還沒告訴你,昨天我已經辭職,等完成手裡的交接工作就去美國完成一直追求的夢想,時間會帶走一切,對不對?」

美國是文菲的夢,就像這些年一直追隨樊澤森一樣,男人不在了,夢想還在,雲若熙真心替好友高興。

「對,時間一晃就過去了,重新開始學會好好善待自己,看我,每天吃了睡,睡了吃,是不是長成小肥豬了?」

她拿自己調侃。

「可不是,凌總最喜歡小肥豬,哈哈。」

病房裡,氣氛終於活躍起來。

文菲的葯里有鎮痛的成分,一袋輸完,她的臉色稍稍有了好轉。

「菲兒,你先休息一會兒,我出去轉轉。」

房間里太悶,呆久了,她怕對肚子里的寶寶不好。

「嗯,來的時候我看醫院樓下的花園挺漂亮,你可以去那裡坐坐。」

文菲提議。

「行。」

雲若熙替她掖好被角,走到病房門口時,小五一個人守在那裡,估計劉建去幫忙拿葯了。

小五國字臉,五官剛毅,身高一米八六以上,穿著一件格子休閑襯衫,米白色休閑褲,雖然衣褲都寬鬆,依舊遮不住他一身健碩的肌肉。

雲若熙動了動唇,不知道該怎麼稱呼。

倒是小五,見著她主動招呼:「嫂子好!」

嫂子?

雲若熙小臉一愣,有這樣直白的人嗎?

她和凌一坤連結婚證都沒有。

「小五,師傅?」

她試探著喊。

叫小五先生吧?怎麼總感覺與他的年齡不符,特彆扭。

小五以軍人的站姿向她恭敬地行了一個禮:「嫂子以後就叫我小五吧。」

如此莊重,雲若熙有些吃不消。

「小五,以後,我們是朋友了,見面就別行禮了。」

「真的?嫂子真是太好了。」

小五的眉眼立刻蕩漾出興奮之態:「嫂子,你知道吧?剛接到任務,我還有些不樂意,現在想來,其實挺好的。」

雲若熙淺淺地笑,小五看上去最多二十歲,這個年紀的孩子正是青春洋溢的時候,他卻因為是軍人,不得不收斂起自己的性子。

「小五,我要出去一趟,你是不是得一直跟著我?」

「必須的,凌少說了,在你眼前有一隻蒼蠅飛過,我都得把它劈了。」

小五在半空中做了一個劈柴的動作。

雲若熙終於笑得眉眼彎彎,比起劉建的木訥,這個孩子有趣多了。

「好吧,那我想要去樓下走走,你……」

她正說著,走廊的另一邊迎面走來三個男人,為首的竟然是樊澤森。

他照舊是婚禮上的那套衣服,挺拔的身姿帶著衿貴和疏離,他的身旁緊跟著的是兩名醫生,醫生一副唯唯諾諾的表情,像是在給他報告著什麼。

樊澤森此時也注意到了雲若熙,淡漠的臉上微微露出一絲詫異。

但是,兩人並沒有任何的交集,因為樊澤森還未走到她的面前,他已經和兩名醫生進了病房。

那病房正好是文菲的隔壁。

不會這麼巧吧?

雲若熙眉頭緊擰,樊澤森出現在醫院肯定是因為韓悅的原因,畢竟在婚禮上他的新娘子暈倒了。

御城無數家醫院,難道兩人就這樣冤家路窄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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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醉方羞,冷情總裁不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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