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7章 :做人要有原則
賀凱風不解地望著我,說:「你、你病得不輕啊!」說完他背向我,驕傲地繼續說道:「你以為本少爺會跟著你一起瘋嗎?做夢,你有你的原則,我也有我的原則,本少爺做了就是做了,變回去?不可能。」
看他如此堅定,我知道他不會照做,根本就奈何不了他,既然如此,我只能作罷!
工作已做完,我就現在去找主管復命,看賀凱風依然用背對著我,我也懶得理他,默默地走出小車間。
辦公樓在小車間對面,我下了小車間,走在平地上,忍不住偷偷地回頭看了一眼。
他好像沒有跟上來。
「一上班就當高層主管的助手就是好,想偷懶就偷懶。」我自語自言地喃喃低語,前面有個欄狀的下水道井蓋,我想也沒想地踩了上去,緊接著倒霉的事情發生了。
我一直掛在脖子上的半八卦形吊墜項鏈竟然脫落,「鏘」的一聲與井蓋發生撞碰,最後掉入井下。
根本就是發生在一瞬間的事,項鏈完全沒入我才反應過來,「啊!我的項鏈。」我心痛地蹲在井蓋旁大叫。
那可是老媽打小就給我戴在脖子上的,鏈子和吊墜是純銀的,吊墜是半個八卦形狀的小銀盒,它可以打開,裡面裝有一張媽媽從神婆那兒求來的護身符。
說是可以驅鬼避邪,可它對賀凱風那隻惡鬼根本就不管用。
但媽媽說那項鏈可算作是我們家的傳家寶,這要是丟了,老媽絕饒不了我。
我蹲在井蓋旁用雙手懊惱地扒著,一雙被擦得賊亮賊亮的黑色皮鞋出現在我眼前,賀凱風跟過來了。
我就像是遇到大救星,渾身為之一振,憑他的法力,還怕項鏈找不回來。
我站起來,激動地對他說道:「我的項鏈掉下去了,快、快幫我把它撈上來……」
賀凱風伸長脖子探了探,淡淡地說道:「怎麼,它是鑽石的?很值錢。」
我搖頭,「不是,是純銀的。」
「那還撈個屁。」他呲之以鼻,「你不是說你的事不用我管嗎?那你就自己想辦法唄!」說著就要離開,我拉住他不讓他走。
看他一幅興災樂禍的模樣,我就不該求他,可為了項鏈,我也只好忍氣吞生。
「我、我沒辦法。」我喏喏地說道:「那項鏈對我很重要,你、你就破例幫幫我嘛!」為了項鏈,沒面子就沒面子了。
看到我服軟,他神氣了,「早就該這樣了,把手拿來攤開。」
我一聽,開心得不行,他這是要幫我撈項鏈的節奏呀!我伸手說道:「你要用你的皮筋手伸進去拿嗎?」
他睨了我一眼,不敢置信地說道:「你連茅廁都不敢進,居然叫我把手伸進茅坑裡撈你的破項鏈?」
他說得是挺有道理的,但下水道又不是茅坑,雖然也是很臟。我底氣不足地說道:「我只是隨口提議而己,你看著辦唄!」
他不再廢話,從口袋裡拿出一張正方形的小紙,將黑紙對摺又對摺,折成一隻小紙鶴,手法熟練,速度極快,不過三秒鐘的時間,紙鶴完成。
接著,他對著紙鶴默念了句咒語,放開它時,它已經徑直飛向了下水道。
哇塞!真是太神奇了!
我看得目瞪口呆,只見紙鶴鏈飛進了下水水道里,沒一會兒的時間,它已經鳧高不刁著我的項鏈飛出來了。
銀項鏈完好無損地躺在我的手心裡,是……它的身上多了一些黑黑黏黏的東西,正散發著無與倫比的奇臭。
賀凱風捏著鼻子趕緊跳開,嫌棄地用手狂扇那股難聞的氣味。
我立即用另一隻手捂住口鼻,噁心地乾嘔起來,可又不知拿那項鏈怎麼辦?
「趕緊扔了吧!難道你還想戴它?」他一臉恐怖地說道。
我將項鏈舉得遠遠的,趕緊朝衛生間的方向跑,一邊說道:「不行,這可是我們家的傳家寶。」
我用洗衣粉將項鏈洗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完全聞不到一丁點的臭味,才算是搶救成功。
但我在短時期內應該是不會再戴它了。
洗好項鏈后,我找到張天樹報告任務的完成,他以為我撒謊,還特意叫人去檢驗了一下。
結果當然是令他震驚的,但他堅信是有別人幫我,於是宣布這項上崗訓練任務不作數,結果又重新給我派活。
剛巧賀凱風跟著媽媽進城做巿場調查,鼻涕強也被張天樹支去接貨,天都黑了還沒見他們回來,這分明是想斷我的後路。
我不是個愛打小報告的人,這種小事我是不會跟我媽告狀,女子報仇幾年都不晚,看他張天樹還能得意多久。
我一邊埋頭整理雜亂不堪的文件,一邊罵咧咧的發泄心中不滿。
晚上八點半,張天樹進來了,聽見我在罵人,此賤男竟還笑得滿面春風。
「喲,我的漂亮表妹在生誰的氣呢?不會在生表哥的氣吧?姑姑說要我在最短的時間裡教會我們部門的要領,表哥也是沒辦法嘛!」他舉起手中打包好的宵夜,「看,表哥給你帶了城裡有名的鹵鴨醬面,工作咱們可以先放放。」
我白了他一眼,說道:「謝了,我不餓。」其實我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了,只是不屑於他的東西。
「那待會兒吃,表哥看你做到哪兒了?表哥幫你做。」他將宵夜放在桌面上,笑咪咪地湊了過來,還一屁股坐在了我旁邊,真是討人厭到極點!
我猛然站了起來,氣得兩頰漲熱,怒火膨脹,沒好氣地說道:「既然這樣,那就謝謝表哥了,我沒事就下班了。」
我背起背包,快速走到辦公室的門邊,正要開門,張天樹衝上來用手臂抵住了門,阻止我出去,還說了許多「甜言蜜語」。說他想幫我,我長得美、天生的富貴命,根本就不需要自己動手,只要坐在他旁邊指手劃腳就行了,他會伺候得我舒舒服服的。
面對他這種人渣,我怎麼可能會舒服?只要他滾粗我的視線範圍就是幫了我大忙了。
我握緊拳頭打算讓他清醒清醒,沒料想那門再一次被外面的人的猛然推開了,張天樹那頭再次轟轟烈烈地中標了,我同情地看著抱頭痛叫的他,開始懷疑他明天是否能正常用腦。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半天不見的賀凱風,見到他我心裡的陰霾緊張明顯地消散,但並沒有對他表現得有多感激,我要提醒自己與他保持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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