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12章 暗戀那點事兒
陸錦初難得回來一趟,卻跟慕淺淺說不到幾句話。
第二天早上,慕淺淺醒來,他也已經出門,只在餐桌上留了一份早餐。
慕淺淺吃完后,直接在家宅了一整天。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她的手受傷,作為靠手吃飯的主兒,去公司也什麼事都做不了。
傍晚的時候,慕淺淺還在想著陸錦初今晚不知道會不會回來吃飯,結果唐煜卻給她打來電話,說陸錦初要應酬,所以吩咐她自己叫外賣。
慕淺淺內心小小失望了一下,正打算隨便點個東西,碰巧,她的好閨蜜葉藍也打來電話,讓她到世京酒吧找她。
慕淺淺想著反正自己也一個人,便欣然應允。
晚上七點,華燈初上,夜幕降臨,慕淺淺搭車抵達了世京酒吧。
這裡是葉藍工作的地方,位於市中心,是個高檔的娛樂場所,消費群主要都是社會上的白領和精英人士。
慕淺淺極少出入這類繁雜場所,但因為葉藍的關係,倒也來過幾次。
進入酒吧,五彩的燈光流轉,輕緩的音樂在空氣中流淌,悠悠揚揚,處處可見穿著華麗的客人。
慕淺淺熟門熟路的摸到了吧台的位置,一眼就看到穿著帥氣制服的葉藍,在吧台裡面給客人調酒。
「怎麼才來?」
葉藍看到慕淺淺,一邊忙著手中的事情,一邊問道。
慕淺淺在吧台前選了張椅子上了上去,回道:「搭車來,路上有些堵。」
葉藍調侃著道:「有車的人不開車,搭什麼車?」
「沒辦法,手都這樣了,我還不想找死。」
晃了晃還纏著紗布的手,慕淺淺表情有些無奈。
剛才光線有些昏暗,葉藍沒有注意到,經她這麼一說,才看到她手中的紗布,不禁眉頭一皺:「怎麼弄的?」
「一言難盡啊。」
慕淺淺沒有馬上回答,而是轉移了一下話題:「你先給我找點吃的吧,我晚上還沒吃飯。」
葉藍不禁有些啼笑皆非:「這裡是酒吧啊親,只有酒水。」
慕淺淺也很乾脆:「那就給我來一杯可以填飽肚子的酒水。」
「……」
葉藍無語了片刻,一邊去給慕淺淺找吃的,一邊把剛才被帶跑的話題又轉了回來:「快說你的手怎麼回事。」
「摔的。」慕淺淺簡潔的應道。
「怎麼摔的?」
「走路摔的。我去陸氏上班了,設計部。」
這時,葉藍已經把一份下酒的小吃端了上來。聽到后,不禁有些詫異:「什麼時候的事?」
「前兩天。」
慕淺淺一邊吃一邊道:「但是,新同事似乎不怎麼歡迎我。」
葉藍一下就聽出慕淺淺話里的意思,不禁挑眉問道:「怎麼?你這手該不會是因為被欺負了,才弄傷的吧?」
「算是吧。」
慕淺淺點了點頭,順口把昨天在公司發生的事情簡單的描述了一遍。
說完后,當事人還一臉淡定,葉藍卻已經氣得咬牙切齒了:「靠!慕淺淺,你是笨蛋嗎?你就那樣乖乖被欺負啊,你倒是反擊啊!」
「我也想,但沒找到機會。」
慕淺淺吃完,又接著道:「不過也沒事,反正我還會再回去的。」
「這筆帳無論如何都得討回來啊,你那些同事的行為是蓄意傷害,是需要受到法律制裁的!」
葉藍忿忿的道,一副恨不得去宰了設計部那群人的模樣。
慕淺淺內心感動,不過卻搖了搖頭:「當時只有我自己看到,沒有證據,就算說了也不會有人相信。」
「難道你就這麼算了啊?」
葉藍更加憤然:「再怎麼樣你也是陸氏集團的老闆娘,拿出你的身份,弄死她們。」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跟錦初哥哥的關係。而且,我也不想因為這樣,讓他難做。畢竟設計部里那些人,對與陸氏集團來說,是很重要的存在。」
「沒出息啊你!」
聽到慕淺淺的話后,葉藍不禁有些恨鐵不成鋼的道。
不過,她倒是有些能理解慕淺淺的想法。
像陸錦初那種身份地位的人,作為他身邊的女人,就必須做好忍辱負重的準備。
慕淺淺從以前開始,做任何事,都是以能配得上陸錦初為目標的努力著,會這麼做,也是情有可原。
一想到這個,葉藍就忍不住想嘆氣:「淺淺,你跟他還是那樣嗎?」
慕淺淺聽到葉藍這麼問,原本正拿著食物的手,驀地頓了一下。
「嗯。」她苦笑了一下。
「你們從結婚到現在,見過幾次面?」
葉藍有些小心翼翼的問道。
她是除了家裡人,唯一知道慕淺淺跟陸錦初結婚的人。
慕淺淺似乎仔細想了幾秒,好半晌后才道:「五六次吧!」
前面半年只見過兩次,後幾次還是最近這幾天。
「五六次?」
葉藍有些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你們到底是怎麼回事?哪有夫妻結婚半年才見五六次面的?你們既沒遠距離,又沒因為什麼特別原因無法見面。陸大少爺究竟是怎麼想的?你才幾歲,這是要讓你守活寡的節奏?」
「藍藍……」
對於葉藍的犀利言詞,慕淺淺嗔怪了一句,卻是半句話都反駁不出來。
她心裡苦澀,可那又有什麼用。
陸錦初不喜歡她,那是不爭的事實!
「既然他那麼不喜歡你,當初又為何答應跟你結婚?」
對於這件事,葉藍也是沒了脾氣。
她從初中就認識慕淺淺,兩人一直是無話不說的好朋友。
所以很久以前,葉藍就知道,慕淺淺有個喜歡的人,她總是像個小尾巴似的,在那人身後追逐,默默關注,默默努力,只為了有一天能變優秀,能夠配得上他。
慕淺淺喜歡陸錦初這件事,早已經是公開的秘密。
可卻唯獨陸錦初一個人不知道。
半年前,慕淺淺告訴她要跟陸錦初結婚了,她還替好友高興了半天。
十五年的暗戀,終於修成正果了,葉藍也以為慕淺淺終於可以過上幸福的日子了,誰知卻是如今這般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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