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大人，他打我
雲飛揚順利通過考核，讓參加考核的少年難以置信。
當他們目睹此人在穆鶯攙扶下走下台，馬大人沒再說什麼，便確定這是真的通過了。
「厲害，得罪了馬大人，還能通過！」
「這小子不一般啊。」
眾人開始私下議論。
「好了！」
就在此時，馬大武師取出備用測試球，指著靠前一名少年道：「你，上台，接受本大人的考核！」
「是！」
少年麻溜登台。
經過一番測試，此子因資質光芒程度未達到要求失敗，最後強忍淚花走下來。
資質從出生那天就定型，後天提高可能性不大，一旦資質考核認證不過關，便預示未來武道成就高不了。
「下一個！」
「不合格！」
「下一個！」
「……」
半個時辰后，相繼測試十多名少年，合格的只有一兩個，其他均以失敗告終。
超低成功率，使演武場氣氛瞬間壓抑起來，等待考核的少年更是緊張萬分。
穆鶯美眸盯在台上，目睹一個個少年失敗下台，俏臉布滿緊張和忐忑。
這麼好的時機，雲飛揚自然不會放過。
他輕輕握著穆鶯的小手，鼓勵道：「鶯鶯，放心吧，你一定可以的，因為你是我雲飛揚的女人，天下間沒人敢否決。」
「雲大哥……」
穆鶯羞澀低下頭，嗔道：「你都受傷了，還有心情開玩笑。」
開玩笑？
雲飛揚無語道：「我說的每句話，都是認真的。」
泡妞他是認真的，這一點無可置疑。
穆鶯沒去理會他，將目光移向台上，恰巧，這時候馬大征目光也看過來，道：「小丫頭，你是不是來參加考核的？」
「啊？」
穆鶯又點頭又搖頭，道：「我……我是。」
「那還不趕快上台考核。」
馬大征本來想呵斥，但看到女娃和雲飛揚走的很近，口氣也變得溫順起來。
聽到考核二字，穆鶯心裡更加緊張。
雲飛揚低聲的鼓勵的道：「不要怕，有我在呢，去吧。」
「嗯……」
穆鶯深吸一口氣，艱難地邁出去。
「她怎麼也來參加考核，我還以為是看熱鬧呢。」
「穆家已經有三代沒出過武者，好像被下了詛咒，子子孫孫不能修鍊武道。」
「還有此事？」
「我也聽我爺爺說過，說他們穆家冒犯了神靈，一輩子不能修鍊武道，而且男的活不過二十五，女的活不過二十！」
「難怪，她爹娘死的這麼早。」
穆鶯走向武台的路上，聽到眾人所言，本來還有些興奮的心情瞬間低落。
從小就被大家指指點點，心裡雖然酸楚，卻也習慣了。
雲飛揚第一次聽說有關穆鶯的家事，對所謂神靈詛咒嗤之以鼻。
當然，詛咒是有的，不過只有神界強者才懂得施展，誰會閑著沒事，浪費神力去對凡人施展。
「受到神靈詛咒的人還想修鍊武道，真是笑話。」
一名少年冷笑道。
萬世大陸的普通人深信這個世界上有神靈，能修鍊武道是神靈賜予，被神靈拋棄的人沒資格修鍊武道。
這是根深蒂固的思想。
所以當穆家受到神靈詛咒的消息傳遍鎮子，很多人開始有意疏遠或欺負她。
「武師大人，穆鶯被神靈詛咒，參加考核，是對神靈的褻瀆！」
鎮子內有幾分能量的地主家公子韓世家大聲喝道：「晚輩認為，應該將其轟……」
此人話沒說完，眼前驀然出現一個大拳頭。
「嘭！」
雲飛揚打的很准，直接打在對方臉上。
這一拳至少爆發二百斤力道，那名公子哥當即飛出一丈多。
嘎。
全場寂靜。
這一拳打的太突然，在場眾人半天沒回過神來。
雲飛揚看都沒看倒地痛苦掙扎的公子，手指向周圍發獃少年，冷森道：「誰再敢說我的女人，我會讓他明白什麼是真正的神靈詛咒！」
這句話很狂，也很囂張。
眾人和他的目光接觸，紛紛不寒而慄。
雲飛揚的眼神太可怕，可怕到讓這些少年們後背發涼。
馬大征暗驚道：「眼神如此冷厲，彷彿經歷過很多，日後成長起來，必然是個心狠手辣的角色。」
倒地掙扎的韓世家竄起來，不顧嘴角溢血，驀然出拳向雲飛揚後背打過去。
被打一拳，豈能善罷甘休。
「滾！」
雲飛揚轉身舉腳踹過去。
這一腳同樣蘊含著不小力道，韓世家被踹個正著，痛苦倒在地上『哇』的吐出一口血。
眾人紛紛愣神。
他們這個年齡，打架是常有的事情。
可還從沒將人打過吐血，這傢伙下手也太狠了啊！
狠？
雲飛揚算仁慈了。
換做前世，韓世家恐怕早就嗝屁了。
「你……」
韓世家將目光移向馬大征，快哭的說道：「大人，他打我！」
馬大征頓時為難。
恰在此時，雲飛揚將目光移過來，嘴角掛著一絲微笑。
這小子！
馬大征有求於人，只能無奈地揮揮手，道：「趕快回家治療，本大人明天為你單獨考核。」
眾人聞言又是一陣發懵。
這個叫雲飛揚的狂妄傢伙當眾打人，還把人家打吐血，武師大人竟沒有懲罰打算，這到底是什麼情況啊。
韓世家捂著腮幫子站起來，憤然道：「雲飛揚，你給我等著！」
說罷，一瘸一拐離開演武場。
對於這種狠話，雲飛揚根本不放在心上，因為讓自己等著的人不少，一個小屁孩還輪不上號。
「雲大哥……」
穆鶯輕咬薄唇，眼淚從臉頰滑落。
多年來面對同齡人冷嘲熱諷，她只能默默承受。
但在這段時間，自己傷心無助時，雲飛揚兩次出手，讓她深深體會到被人呵護的幸福感。
「傻丫頭，別哭。」
雲飛揚心疼道：「有你雲大哥在，誰也別想欺負你，趕快去考核吧，我相信武師大人眼睛是雪亮的，你一定能成功。」
「嗯！」
穆鶯抹去眼淚，玉手緊握，轉身走向武台。
身後站著一個如此關心自己的男人，讓她心中升起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穆鶯不哭了，馬大征快哭了。
因為他聽出來，這小子剛才對丫頭說的后兩句話，明顯是要挾自己。
蹬鼻子上臉啊！
怎麼辦？
馬大征糾結無比。
而這種糾結只是持續一會兒。
在武道修為上，他還是選擇妥協，最後象徵性測試，當眾宣布穆鶯考核通過。
當然了。
馬大征就算不放水，以穆鶯武之力一段實力，也是可以通過考核的。
「被神靈詛咒的人，竟然通過了武道考核！」
眾人紛紛愕然。
本來有人打算再議論一番，但還沒開口，雲飛揚冷厲目光便掃過來，這些少年們當即打個冷顫，乖乖閉口不語。
雲飛揚冷『哼』一聲道：「鶯鶯，我們走。」
「嗯。」
穆鶯跟了過來，心中興奮不已。
終於獲得武道考核的通過，終於向鎮子的人證明，自己和穆家沒有被詛咒！
「哎呦，鶯鶯，我受傷了，快扶著我。」
回去的路上，雲飛揚又開始表演。
不過這次穆鶯沒上當，她白了他一眼，撅嘴道：「雲大哥，你都把人給打了，一看就沒受傷，剛才一定是在騙我！」
「呃……」
雲飛揚嘴角微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