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敗露
車子上沒有,那就一定是在醫院裡丟的。
西喬又把車子開了回去,讓李嫂在車子里看著小白,西喬一路找到病房。
飯後半小時,是徐塵安吃藥的時間,沈欣一手拿著葯,一手端著水杯,在喂徐塵安吃藥。
徐塵安像個老小孩兒,吃藥也是需要哄著的。
「來,吃藥咯。乖。」
沈欣表現出十足的耐心懼。
房門沒有關,西喬直接走了進去,她四下尋找小白的鞋子,但是並沒有找到,兩個小護工也不在房間里。
西喬走到徐塵安的床前,貓腰往床底下看了看,果真看到了小白的鞋子,她把鞋子撿起來,卻是一眼看到了沈欣手中的葯。
四片。沒錯,是四片。
旁邊原先裝葯的小盒子里空空如也。
西喬聽到沈欣耐心地說:「塵安,乖,把葯吃了,葯吃了病才能好啊!」
「不吃藥怎麼能行呢?吃了葯身體才會好。」
「乖,只有這四片,吃了就好了。」
西喬忽地問道:「不是六片嗎?」
沈欣被西喬這一嗓子驚的手中的杯子差點兒扣到床上。
「剛才我喂你爸爸吃了兩片了。」
沈欣慌忙說。
西喬狐疑地看著沈欣,又看看她手裡的葯,這時,徐塵安張開了嘴,沈欣便趕緊把葯給徐塵安吃了。
西喬拿著被小白踢到床鋪底下的鞋子,從病房裡出來,正好看到兩個小護工走過來。兩個小護工見到去而復返的西喬,臉上立即現出慌亂神色,「姐,我們剛才去廁所了。」
西喬知道這兩個女孩兒一定跑到哪兒去偷閑了,她只說道:「好好照顧老先生。」
「知道,姐姐。」
兩個小護工忙說。
西喬沒再說什麼,她匆匆從住院樓出來,李嫂正抱著小白站在車子旁,等著她。
「找到了啊?」
李嫂很欣喜。
西喬走過去時,對著小白扳著臉說:「小東西,鞋子丟了都不知道!」
小白卻顧自伸著小腳讓他媽媽給他穿鞋。
車子駛出醫院,西喬打電話給徐少白:「給爸爸的房間裝個監視器吧!」
……
早晨的葯,沈欣照樣把最重要的兩粒塞進了衣兜里,喂完徐塵安吃完那四粒,沈欣便坐在徐塵安的床前,很是委屈地抹起了眼淚,「塵安,我真的沒法活了,兩個孩子他們一點兒都不知道孝順,我把他們拉扯到這麼大,他們一點兒都不知道感恩,還把我從家裡趕了出去。我現在沒有地方住,身上沒有一分錢,眼看就要連飯都吃不上了……」
徐塵安緊張地說:「雯雯,誰不孝順你?我把他打出去!」
「就是你的兩個孩子啊!」
「你別哭,雯雯,等我見到他們,一定打折他們的腿。「
……
中午
「塵安,吃藥了。」
沈欣照樣將掌心四粒葯送到徐塵安的口中。
晚上
「塵安,吃藥咯。」
沈欣將兩粒白色的藥片收進衣兜里,將剩下的四粒葯放在手心遞給徐塵安,徐塵安聽話的吃了。
沈欣把水杯放下,又開始哭訴,「塵安,我該怎麼辦,我真的沒有活路了,兩個孩子一個都不知道感恩,誰也不肯給我一分錢花,怎麼我也把他們拉扯到那麼大呀!」
徐塵安便忙顫顫威威地拉住了沈欣的手,「雯雯不哭,我給你做主,我把我所有的錢都給你。」
沈欣便抹著眼睛說:「塵安,你寫個字據吧,把律師叫來也行,你寫個字據,要不然那兩個孩子他們不會承認的。」
徐塵安說:「我寫,我寫。」
沈欣便立刻從手包中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紙和筆遞給徐塵安。徐塵安接過想寫,但是他的手不太聽使喚,握筆很費勁,而且拿著筆竟然忘了要寫什麼。
沈欣便急不可待地提醒說:「寫呀,寫你的財產都給我,還有公司的股分。」
徐塵安便念念叨叨地寫道:「財產都給你,還有股分。」
「不是這樣的!」沈欣一看那白紙上寫的字,跟徐塵安嘴裡念的一模一樣,便急了,她一下子拿過了徐塵安手中的筆,「我來寫,你簽字就行了。」
沈欣急不可待地揮起黑色簽字筆在那張白紙上刷刷寫了起來。
寫完,又急不可待地把筆和紙交給徐塵安,「快點兒簽名!」
此時的沈欣,雙眼中沒有絲毫的溫情,只有貪婪,濃濃的對金錢的貪婪和欲/望。
徐塵安接過筆想寫,卻又忽地對著紙上的字道:「不對,不能都給你,少白和少卿他們也要給。」
沈欣寫的那句話是:「我徐塵安自願把名下所有財產、股權都過戶到我妻子沈欣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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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塵安就是看著這個『所有』兩字,犯起了難。
而且,沈欣是誰?
意識不清的徐塵安的記憶被沈雯填滿了,沈欣這個名字便在不知不覺中被遺忘了。
沈欣一聽急了,手伸過來握住徐塵安哆嗦哆嗦的手,「我來幫你寫!」
她握著徐塵安的手就要寫下徐塵安的名字,房門忽然被人推開。徐少白和王亦棠一臉憤怒地走了進來。
「住手!」
徐少白一聲斷喝,人已經大步走過來,一把推開了沈欣。
沈欣完全沒想到徐少白和王亦棠會在這時候過來,她一臉震驚地坐在地上,滿目驚懼不安地望著眼前憤怒的男子。
「你……你……你怎麼來了?」
「我不來,不就便宜你了嗎?」
徐少白刷刷幾下,把徐塵安腿上放著的沈欣寫的,「我徐塵安自願把名下所有財產、股權都過戶到我妻子沈欣名下」的字據刷刷撕碎。
目露無限諷刺,「沈欣你打的好算盤,把爸爸最重要的葯藏起來,只給他吃作用最小的那兩種,還騙他寫『所有財產』都給你的字據,沈欣你真是我見過的最毒、最有心機的女人。」
沈欣忙說:「不是的,我沒有把葯藏起來,這字據也不是我要寫的!」
「不是你要寫的,是誰要寫的,嗯?」
「葯沒藏起來,又在哪兒呢?」
徐少白目光咄咄,直攝入沈欣的心魄。
「在……在……」
沈欣一手不由自主地去捂藏葯的衣兜,卻又忽地道:「你爸爸都吃了!」
徐少白冷笑,正想說話,王亦棠卻已經懶得再聽沈欣狡辯,大步走過去,一把將床頭隱藏的攝像頭揪了下來,「不承認是吧?一會兒放給你看看,你今天是怎麼把爸的葯藏起來,又是怎麼誘騙他寫字據給你的!」
沈欣一看到王亦棠從床頭拽下來的東西,當時就傻眼了。
「你們……你們竟然擱了攝像頭!」
「對,不擱我們怎麼知道你還有這一手呢?」
王亦棠冷冷的笑著,眼底諷刺濃濃。
沈欣頹然地又坐在了地上。
聽說了傍晚發生的事,西喬一陣唏噓,這女人果真是狠毒,連跟她過了那麼多年日子,那麼多年同床共枕的男人,她都忍心下手。
把對徐塵安最有用的葯悄悄拿掉,只給他吃剩下幾片起輔助作用的葯,還逼他立字據,財產都給她。
這樣的女人,真是心機用盡,惡毒無恥啊!
「怪不得爸爸的病會越來越重,原來是她在搞鬼!」少卿哭著往外走,「我要去問問她,為什麼這麼狠心!爸爸也是她愛過的男人啊!她怎麼就忍心對爸爸下手!」
王亦棠追了出去,「她已經被警察抓起來了,你見不到的。」
「那我也要去問!」少卿哭的滿臉是淚,掙開王亦棠攥著的手,向外飛跑而去。
王亦棠趕緊去開了車,追過去,「跑著什麼時候到,上車,我們一起去!」
少卿擦了一把眼睛,坐進了副駕駛,一路上,都在傷心地哭泣,「你說,她怎麼可以這麼狠心!好歹,她也愛過爸爸呀!」
「愛什麼,恐怕一直都是為了錢,如果爸爸是沒錢的普通男人,她會跟他這麼久嗎?」
王亦棠也是恨極了沈欣,這個女人真是無恥到了一定地步,是無恥界的祖宗。
他們很快來到了警局,沈欣下了車就往裡面走,王亦棠趕緊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