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第138章 偷盜聖旨
「路公子的花已經找的差不多了,只差罌粟花。這個時候罌粟的花期已過,都開始結果。不過我已經打聽了,有花農培育了新的品種,延緩的了它的花期,不過還沒到開花的時候,還要再等等。所以你們兩位想的怎麼樣了,願不願意跟我開誠布公的談一次。」
原本還在討論花的問題,突然就話鋒突轉,讓秦花凌和路若冰有些措手不及。
既然人話都說到這裡,再裝瘋賣傻下去,也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那就開誠布公的談。
「那得看盧少爺的誠意,願不願意跟我們合作。」路若冰踩著腳底的草皮,望著眼前的花海,「我們既不圖財,也不害命,對於盧家絕對是這樣的。如果盧少爺能稍稍給我們些助力,讓我們會感激不盡。作為回報,我們會幫你找到意圖炸毀金庫的賊人,幫你們鞏固在漢瓊的地位。」
「所以你們和叢家不是一夥的?」盧少航心裡有過一絲安慰,看來他賭對了,對方是能夠與他們站在統一戰線的盟友。
「恰恰相反,我們與叢家有仇,與他背後的主子有血海深仇。」路若冰臉上流露出的是掩飾不掉的怒意和猙獰,狠狠的扭了腳底的青翠的草皮。
「知道你腳底下踩的是什麼嗎?」盧少航已經領略到路若冰的怒意,感受他對叢家的恨意,既然是盟友,那就開誠布公,「你腳下踩的是金礦,在漢瓊,每一個像這樣的山丘底下都藏著一個金礦。」
路若冰沒有多大的驚訝,金礦也大多在這樣的地方。
「我不明白,既然盧家是漢瓊的本地居民,在這裡生活了幾百年,怎麼會被叢家壓制?」秦花凌想,岳雷後來失蹤,他的背蔭最多只有一二十年,除了有岳雷的關係,應該還有其他的原因。
「凌姑娘說的很對,我們盧家之所以一直被叢家壓制,一來是我們盧家人口凋敝,到我這一代只剩下我一個獨苗,二來是因為叢家手裡有聖旨逞威,我們不敢輕舉妄動。」盧家雙手背後,顯得憂心忡忡,他決不能讓盧家的家業毀在自己手裡。
「哼,天高皇帝遠,你們連金礦都私瞞下,居然還懼怕叢家的聖旨。」秦花凌輕笑,倒是不能理解,為什麼叢家會有聖旨。這麼偏遠的地方,應該和宮裡沒有什麼關係。
「金礦並非是私瞞,當地知府縣令都知道,只不過出於造福當地百姓的願望,並沒有上報。當年漢瓊之地匱乏,只有我們盧家一戶,我家先祖懂得鑽石之術,探到這裡的金礦故而開採,只不過一開始是用來造福當地百姓。自從百年前,金礦被叢家瓜分一半之後,這才轉為私家。」
盧少航說起有些慚愧,本來該是共有的東西,卻被自家據為己有。
「也無妨,既然叢家有聖旨,那就把聖旨偷了。只要做的不露痕迹,讓對方不能察覺就行。」秦花凌倒真想看看,叢家因何功勞被皇帝頒下聖旨庇護。
「偷,那可不行。叢家一旦鬧到京城,我們盧家可是要人頭落地的。」盧少航並不贊成這個意見。
「問題是叢家也不敢鬧到京城。我不知道叢家手裡怎麼會有聖旨,但是我想叢家應該不想讓京城那邊知道你們這裡有金礦,否則皇帝的下一道聖旨就是收回金礦所有。」秦花凌目光轉向盧少航,「盧少爺可知道,私藏礦產也是死罪。」
「凌姑娘說的有道理,我對叢家熟悉,今晚去一趟。」盧少航想了想,還真的不知道叢家聖旨的來歷,「我是真不知道叢家怎麼會有聖旨,好像芙蓉的姐姐被送進了宮裡,在皇帝身邊伺候。」
「若冰,你知道嗎?叢家有姑娘在宮裡為妃?」對於這種問題,秦花凌向來都指望路若冰,他知道的也比別人都多。
羅若冰無奈的看向秦花凌,怎麼這種問題都找她,「宮裡妃嬪眾多,我哪能知道有沒有姓叢的,有叢姓妃嬪又怎麼能確定是不是叢家姑娘。不過就算是叢家真的有姑娘在宮裡為妃,那他也不可能有聖旨。宮裡是不會因為這種些許小事,特意頒下聖旨。」
「也就是說那聖旨是有問題的?」秦花凌贊同路若冰的話,越發覺得那道聖旨十分可疑。
盧少航看兩位認真的態度,也覺得事有蹊蹺,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行,我晚上去一趟叢府,把那道聖旨偷出來,看看有什麼貓膩。如果真是假的聖旨,直接就能定他罪。」
夜深,盧少航換了身夜行衣,悄悄潛進叢宅。他對叢府極為了解,輕車熟路的找到了叢喬桂的書房,書房裡燈還亮著,盧少航猜想,叢喬桂一定還在裡面看他的聖旨。
他之前聽叢芙蓉提過,說他父親有個特殊的癖好,每日睡前都得看看那道聖旨,然後才能安睡。
盧少航在牆腳窩了許久,才等到叢喬桂熄了燈,關了書房,回屋睡覺。
盧少航親眼看見叢喬桂將聖旨放在一個圓柱鐵盒裡,藏進了牆上的暗道。他翻進書房,取出了暗道里的鐵盒,本想打開鐵盒將聖旨拿走,再將鐵盒放回原地,卻怎麼也打不開鐵盒。他又不敢多耽誤時間,直接連帶著鐵盒一同帶出了叢府。
盧少航帶了聖旨的鐵盒來找路若冰,他曾經精英詩雅閣,手藝精湛,應該能打開鐵盒。
路若冰將鐵盒仔仔細細的翻看一下,從腰中抽出梅花細針,對準鎖眼,三兩下就打開了鐵盒。他先於一步拿出裡面的聖旨,交給了秦花凌,「凌凌,你看看上面寫的什麼?」
路若冰怕盧少航上前哄搶,特意轉移他的視線,「盧少爺對叢府真是了如指掌,這麼輕而易舉的就拿回了聖旨。如果聖旨是假的,那麼叢家可就是欺君之罪。」
「豈止是欺君之罪,根本就是謀逆的大罪。」秦花凌的聲音鏗鏘有力,「你們看看這聖旨寫得是什麼,這是十八年前司馬岸在黃歇城,準備登基復國時給叢家的封爵詔書。他居然敢堂而皇之的拿出來,還用來威嚇盧家,簡直是膽大妄為,根本死不足惜。」
盧少航搶過聖旨,看了一眼,果然如秦花凌所說,原來盧家被壓制多年,所懼怕的居然是個謀逆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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