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第34章 神秘的項鏈(3)
按照帝楓高中的規定,每個周末放假,都是星期天回學校上晚自習。
看到雲翳從樓上下來,我正想讓他送我去學校,他卻先開口了,「嬰小姐,主人請你去書房。」
「知道了。」我壓下滿腹的疑惑,抬步朝樓上走去。
似乎是因為我要過來,書房的門半掩著。我走到時憶白面前,規規矩矩地站好,問道:「時先生,您叫我過來有什麼事嗎?」
時憶白沒有回答我,而是拉開抽屜,從裡面拿出一個白花花的東西,起身走到我面前。
我的身高在女生裡面不算矮,可是站在時憶白旁邊,竟然連他的胸口都不到。
望著面前高大的身影,我的臉一下子紅了,說話都有些磕磕巴巴,「時……時先生。」
時憶白抬起手,我才看清楚他拿的是一條項鏈。他微微彎下腰,以不容置疑的姿態,將項鏈戴在我的脖子上。
隔得近,我聞到了時憶白身上散發出的淡淡清香。一抬起眼皮,就可以看到他稜角分明的臉龐。我整個人更加不知所措,身體像僵住了一樣。
好在時憶白很快就為我把項鏈戴好,起身不疾不徐地回到了書桌後面。
我整個人如夢初醒,手指情不自禁地覆上了脖子上的項鏈。
以時憶白的財力,他送出的東西一定不是凡品。我下意識地伸出手,想把項鏈取下來,道:「時先生,無功不受祿。」
時憶白淡淡地瞥了我一樣,唇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弧度,「我親手戴上的東西,敢拿下來,除非先把你的腦袋摘了!」
時憶白依然是淡漠、涼薄的語氣,可我的背後瞬間就滲出了一層冷汗,手指了僵在了空中。
「你可以走了。」時憶白不帶一絲感情地說道,彷彿剛才那個紆尊降貴,親手為我戴項鏈的男人不是他。
我不敢再忤逆時憶白,客氣地應了一聲「是」,然後離開書房,為他帶上了門。
逃離了時憶白身邊,我重重地舒了一口氣。我從來沒有見過,有誰送禮物送得這麼霸道。
放鬆下來之後,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剛剛時憶白給我戴項鏈的時候,我們離得那麼近,可我卻沒有聽到他的呼吸聲。
沒有呼吸,那不就是死人嗎……
這個想法冒出來,我的心臟開始狂跳起來。
我轉過頭,看到外面炙熱的陽光,緊張的心情頓時放鬆了下來。
光天化日怎麼可能有鬼。況且上官璃也說過,鬼魂是不能被陽光照射到的,否則就會魂飛魄散。
我又想太多了。
下樓后,雲翳的目光落在我的脖子上,眼裡滿是詫異之色,喃喃道:「主人竟然將這個給你了!這天,恐怕是要變了……」
我原本不安的心情,聽到雲翳的話之後,變得更加不舒服起來。我將項鏈拿起來,低聲問道:「雲管家,這個東西很貴重嗎?」
雲翳神色複雜地看了我一眼,沉默了半晌才說道:「嬰小姐,主人既然將這條項鏈送給你,就說明這是你的造化,你好好把握吧。」
我的眉頭微微皺了皺,「有話能不能直說?雲管家,我不擅長打啞謎。」
雲翳丟給我一個高深莫測的眼神,轉移了話題,「嬰小姐,你該去學校了。」
時憶白、雲翳還有上官璃,都是奇怪的人。和他們相處的過程中,我已經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他們不想說的事,我怎麼追問都沒用。
「雲管家,請你等我一下。」我無可奈何地嘆了一口氣,轉身上樓拿書包。
……
蘭博基尼Aventador依舊和以前一樣,在學校對面的馬路旁停下。我見周圍沒有熟人,拉開車門快速走了下去。
我到444宿舍的時候,楊雪兒她們已經來了。我放下書包,跟她們打了聲招呼。
「嬰寧,你這條項鏈是在哪個攤子上買的?顏色看起來不錯,做得跟真的似的。」楊雪兒走到我面前,看著我脖子上的項鏈說道。
因為了解楊雪兒簡單的性格,所以我明白她剛剛說的話,沒有任何嘲諷的意思。
不過時憶白送的東西,怎麼可能像地攤貨?
我扯出一個笑容,隨便找了個借口,「很久以前買的,我也記不清了。」
楊雪兒「哦」了一聲,像是有些失望,「我還想著,要不要也去買一條呢。」
喬映露也開口說道:「這條項鏈真的挺漂亮。」
「謝謝。」
時憶白將項鏈戴在我脖子上之後,我一直沒機會仔細看看。趁現在沒事,我拿起旁邊的鏡子照了照。
項鏈的款式很簡單,細白鏈子,吊墜是八邊形,中間有一顆鑽石。乍一看,還真沒什麼特別之處。
不過普通也好,不會引人注目。
可是有一件事我覺得很奇怪,從雲翳之前的表情看來,這條項鏈應該很珍貴才對。
想不通這些事,我索性搖搖頭,將它們甩到腦海,拿起書本準備去上晚自習。
我進教室之後,上官璃還沒來。時不時有女生朝我這邊看,一副望眼欲穿的樣子。其中的原因,我用手指頭都能想明白。
上官璃應該改名叫上官禍水。
「嬰寧,想什麼想得這麼出神?」上官璃春風般的聲音,突然在我旁邊響起。
我有些心虛地笑了笑,道:「沒什麼。」
上官璃的唇角勾起一個溫和的笑容,「你的氣色比前兩天好了很多。」
「是嗎?」應該是在別墅的那幾天,沒有遇到鬼壓床的緣故。
我和上官璃沒聊幾句,班主任就進了教室。她照例說了一些班上的事務,然後讓我們自習。
我看著漸漸黑下去的天色,眼裡閃過一絲膽怯。
今天晚上,我不會又遇到鬼壓床吧?
我再怎麼希望時間長一些,晚自習還是過去了。
站在外面踟躕了很久,我一咬牙,視死如歸地進入444宿舍。
洗漱好沒多久,宿舍就熄燈了。
我們一起講了會小話,沒多久,三人身上就傳來了綿長的呼吸聲。
我雖然一直警惕著,但到了十二點多的時候,還是抵不住困意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