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7章 廢材
庄柔看大當家相當的自信,似乎當官發財的好日子,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了。
她想了想,突然拔刀,出其不意的砍下了呂縣令和余太公的頭。
「你有病啊!」大當家目瞪口呆脫口罵道。
庄柔淡定的問道:「你有葯?」
「你為什麼把呂縣令殺掉,你這個瘋子!瘋女人!你**去死!」一直保持淡然的大當家撐不住了,氣得火冒三丈對庄柔破口大罵,吐沫橫飛。
庄柔嘟了嘟嘴,不滿地說:「幹嘛這麼生氣,我不就是想阻止你洗白身份去當官,以後和縣令狼狽為奸禍害老百姓,才殺掉他的。」
大當家氣得哇呀大叫,怒吼道:「我要捏碎你的骨頭,讓你在痛苦中慢慢死去!」
「金鐘罩。」他放出驚人氣勢,勁裝瞬間爆衫,露出一身超出他外表的碩大肌肉。
看著他明顯比剛才壯實了兩倍,庄柔抓抓臉不解地問道:「金鐘罩難道不是用內力護住全身,而是讓身體變得粗大結實來提高防禦?」
「你這個感覺有點丑,還有些武功很低等的感覺,不太像傳說中的金鐘罩,你不會是學錯或是練壞了?」
「……」大當家身形一僵,隨即大吼著揮拳而來,要先打碎她這張破嘴。
「砰!」
大當家沙包大的拳頭,被庄柔的小手捏住了,就這麼輕風淡雲把他的攻擊給擋了下來。
他不可置信的想抽回手,卻紋絲不動。
庄柔那隻尋常女孩般大,又不粗獷的手,像鐵鉗般緊緊抓住他的手,根本就甩不脫。
「我能肯定,金鐘罩肯定不是這樣練的。讓你試試江湖上沒有什麼名氣,聽起來也不怎麼樣的鐵甲功,是怎麼刀槍不入,力大無窮的。」庄柔平靜的說道。
而大當家的臉卻變得猙獰起來,他的手感到陣陣痛楚,拳頭被庄柔捏的變形,骨頭塌陷。
「你給我去死!」大當家另一隻手揮拳而來,直擊庄柔的面門。
庄柔一巴掌就拍開他的拳頭,一拳揍在他的臉上,打得他頓時滿面開花。
大當家被打得頭暈目眩,腦子裡糊成一鍋粥,完全思考不了。
「本還想試試真正的金鐘罩有多強,沒想到讓人這麼失望,你不是殺了人才從寺廟裡逃出來,而是太廢物被趕走的吧?」庄柔邊一拳拳打在他的臉上,邊盡情嘲諷道。
傳說中刀槍不入,力大無窮的黑虎寨大當家,像個脆弱的孩子,毫無還手之力。
他那讓人聞風喪膽的鐵拳,被生生捏碎,到死也不明白為什麼自己像個無助的弱者,連視死如歸的往對方的臉上,吐一口血沫都做不到。
庄柔拉著大當家軟塌塌的手,讓他正在冰冷的身體沒有全倒在地上,然後看著染血的左手,無趣地說道:「真是太弱了,只要不在寧陽城,我在青梁都能橫著走了。」
她還沒和莊家的人動過手,想拼個輸贏的話,得抱著必死的決悟才行。
不過照現在的情況來看,庄柔覺得自己怎麼鬧,都不會有人能阻擋下自己,可以為所欲為了。
想到這,她臉上露出了明朗之色,想到了很多可以上房掀瓦的事。
把大當家的屍體扔下,庄柔走進小樹林,很快找到了向自己放冷箭的人,一個身中四箭的男子。
有一支弩箭正中他的脖子,看來他運氣並不好。
庄柔收回駑箭,又在四下尋了尋,總共找回了十三隻,其它的箭不知飛哪去了。
於是,她回到村子後山,把躲藏的女子叫了回來,讓她們幫忙去找弩箭。
大家都沒料到,刀槍不入的大當家竟然死了,讓她們不由得懷疑,以前看到的是不是大當家變的戲法。
其實他根本沒有這麼厲害,和那些街頭從油鍋里撈銅錢的賣藝人一樣,只是騙人和障眼法。
庄柔把弩箭給她們看了看,就讓她們照著樣子去尋找箭,而她則去村子里翻箱倒櫃去了。
等女子們把剩下的十七支箭找回來時,就看到空地上擺了兩口大鐵箱,邊上還堆了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從鐲子到玉佩,金瓜子到碎銀銅錢,只要值些錢的東西都在這,其中不少首飾她們都瞧著眼熟,是土匪家眷用過的東西。
「你們回來了,箭找齊了?」庄柔提著個水桶從村尾回來,走到鐵箱邊,把桶里的東西嘩啦就是一倒。
一堆零碎從裡面滾出來,連綠豆大的小銀耳釘她都沒放過。
庄柔扔下桶,收回了她們撿回來的弩箭,便讓大家去套車。
村子里馬車特別多,全是搶來的,只要套上馬便可以用。
庄柔在村外的官道邊,找到了土匪拴住的馬匹,把它們牽回村子套上了馬車。
這種體力活幾乎是她在干,等馬車套好又搬上箱子和行李,天都黑掉了。
也不知道安北縣現在情況怎麼樣,縣令被抓走都沒人過來查看一下。
村子里屍體太多,誰也不願意在此過夜,庄柔花了好大工夫,才教會幾個膽大的女子趕馬車,大家擠上八輛馬車離開了黑虎寨。
車隊被庄柔趕上官道,往前走了幾里地,找到一片開闊的草地,讓她們停在此處等著,自己騎馬回了安北縣。
安北縣只是個貧窮的海邊小縣城,除了少數有權勢的人過得好之外,大部分都是窮人。
要是在其它地方,也不至於窮人這麼多,全是因為有餘太公為首的惡霸,把縣民的錢都捲走了。
庄柔趕到安北縣城時,城門大開,黑燈瞎火好像城空了似的。
她取下城門口的燈籠點亮,就看到地上有幾具守城兵士的屍體,胸口凹陷,是被人用重物擊中胸口而亡。
「……大當家難道沒我想的弱?」這傷勢一看就能想到大當家,庄柔嘀咕了一句。
她提著燈籠,騎著馬進了縣城,路上半個人也沒有,家家都沒點燈,好像一座空城,但她能用內力感覺到屋子裡都有人,只是都不敢出聲。
縣城不大,庄柔很快就遇到一處華麗的宅子,門口有好幾具護衛家丁的屍體,大門上方還有個寫著余府的牌匾。
宅子里在冒著煙,后宅被人放火燒了,站在還完好卻血跡斑斑的大門口往裡瞧,影壁都塌了一半,染上了大片鮮血。
余府被土匪屠門了,瞧著很是慘不忍睹。
庄柔騎著馬在門口停了一會,並沒有進去,看了幾眼便走開了。
找到縣衙時還好,並沒有屍骨一地,有人收拾過,是城中唯一還掛著燈的地方。
她下馬進入衙門,便見一名衙役慌張的跑出來,對她喝道:「你是何人,幹什麼!」
「你們縣令被土匪抓走了,怎麼你們不去救啊?」庄柔好奇的問道。
那衙役看著她,見她這身裝扮很特別,並不像是土匪,他今天也沒去漁村碼頭,並不認識她,就結結巴巴地問道:「你是什麼人?」
「錦龍宮,路過這的時候抓到幾個土匪,聽說了你們的事。」庄柔淡定地說道。
衙役頓時喜極而泣,「大人,我們家大人被土匪抓走了,他們還殺了城中大戶滿門。縣衙的衙役死傷過半,完全擋不住那些惡匪,只能派人去田台關找守軍求救。」
「這來去也要半天時間,請大人救救我家大人!」
庄柔卻冷淡地說:「這可不歸我們錦龍宮管,如果你們沒去找那些武將求救,我還能出手救一下。」
「既然你們已經去求救,我又出手的話,豈不是又要讓那些武將在朝堂上我們錦龍宮插手他們的事。」
這讓衙役頓時無話可說,是個人都討厭錦龍宮,確實會出現她說的這種情況。
「那小人有什麼事,能幫上大人嗎?」他小心翼翼地問道,錦龍宮無事不登三寶殿,來此肯定有事情。
庄柔掃了他一眼,「本官有要務在身,要用幾張路引,帶路去歷務處。」
衙役鬆了口氣,趕快把庄柔領了進去,一路上到處狼狽不堪,可見之前土匪對他們沒有半點手下留情。
在歷務處,又以機密為由,庄柔自己寫了十幾份路引,蓋上大印,收入懷中,便在衙役恭送的目光中直接離開了縣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