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 甘依琳
我發現我拿著手提包的手在發抖……
杜傅容從我的反映里知道，我不知道這件事！輕皺的眉頭舒展開來，眼裡有一閃而過的光澤，伸手握上我冰冷的左手，左手邊緣那裡貼了個創口貼。
那天我去更我家水管的時候割破的位置，用創口貼貼在那裡，剛握上手，杜傅容就碰到了創口貼，低頭看著瘦得握起來一點肉都沒有的手問道，「手怎麼了？」
把手抽了回來！「杜傅容，我從來沒有承認過你是我的誰，也沒有答應過你什麼，麻煩你以後碰到我，別再牽我手之類的舉動，甚至別碰到我，因為我覺得噁心。」
他的臉僵了僵！我說得一點都不客氣！
完全不管他反映。
他說，「我以為我們的關係屬於親密關係。」
「呵，你少自作多情了！跟你親密，我不如跟條狗親密！」
杜傅容沉了沉臉，「我們吻過了！」
「如果吻了就算親密關係，就要在一起，我是不是得有十個八個分身？睡過的男人都好幾個，我是不是要把自己卸了每人分一塊？」我不客氣的反駁他。
杜傅容忍不了了，聲音也透著些許涼意，「小唯，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你心裡該有個數！我是對你有意思。可並不代表，我要無期限的忍耐著你的無理取鬧！」
「杜傅容，你從來不是我的誰，以前不是，現在不是，將來也不可能是，所以，你無需忍耐我什麼！你大可以把我當成透明的，這樣，你也不用受這股氣！」我一臉輕蔑的說。
這一次，我再走，他沒有追過來！
我噁心死這個男人了！
竟然對我有這種想法！忍耐我？去他大爺的！從來沒有這麼恨過一個人！
一晚上，連碰著過去的人兩個……還知道沈亦宸不止不喜歡我，還自始自終把我當成了另一個女人！摸了摸自己的臉，我真的像甘依琳嗎？
如果我真的像，為什麼甘依萱從來不知道？這個可是她的妹妹！
徐可雯怎麼從來沒有提及過？
徐可雯不可能不知道甘依琳，要真的那麼像，她早就挖苦我是個替身什麼之類的了，哪會到現在？然而，我從來沒有聽她說過一言半字。
這一夜，註定是心情很不好的一夜！回到我住的地方，已經十點，洗了個燥就坐在畫架面前，腦子裡一片渾濁！手想在白紙上畫點什麼，卻始終沒有下手。
當一個人煩躁，不安，慌亂的時候，心是浮燥的！
沒有一顆平靜的心，什麼也做不了，一事無成！
我就這樣坐在這裡整整一個小時，白紙上什麼都沒有，就像我的腦袋，不知道已經放空去了哪裡！
拿起旁邊的筆，手已經在紙上勾勒起來，白紙上突然畫出來的眼睛讓我胸口一滯，像活了似的，撞入我心裡最深處！彷彿沈亦宸就在我的面前。
我啞聲僵在那，看著這雙眼睛……
心狠狠的擰了起來，沈亦宸，沈亦宸！筆突然在白紙上亂畫，紙劃破，我的動作還沒有停下來，直到整張紙爛得沒有任何形狀，甚至還有紙片掉在地上……
瘋了后，我望著面前的東西，直接傻眼了。
頭很痛，吃了安眠藥就上了床，不知道過了多久，藥效發作，我終於睡了過去，所有的一切在閉上眼睛的那刻徹底結束！再醒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
收拾好自己就去了學校。
在學校門口碰到衛立果，我淡淡的笑了笑，「衛老師，早上好。」
衛立果臉上有些緊張，回答我一聲早上好時。明顯在緊張著什麼，我沒有在意，進了學校，衛立果緊跟在我身後，他突然叫住我，「木子，我有話跟你說。」
跟他走到學校的另一邊，現在很早，並還沒有孩子來學校，除了老師，保育員外就是保安。
「衛老師，有事嗎？」我疑惑的問，照理說昨天把話說得那麼清楚，衛立果應該都知道了！心裡也有了主意！現在叫住我，難道？
衛立果深呼吸一口氣說，「木子，昨天你說的我都知道了！經過我一晚上的思考，我已經有了決定！跟我過日子的是你，我們要面對的是我們的將來，而不是過去！過去的事就該翻篇，要怪，就怪我，遇到你的時間晚了！我該慶幸的是，你現在是單身，未嫁，而我亦未娶，這才是兩個人在一起最根本的條件，是嗎？」
我有些傻眼了！
這並不是我想要的結果！我告訴他事實，就是讓他放棄，重新回歸生活的軌道！
結果，他卻思考了一整晚給了我一個這樣的答案！
我哭笑不得！
同時，我感激衛立果這樣的想法，沒有瞧不起我，反而更加認可我，想我跟我走下去！「衛老師，我覺得你好像弄錯了我的方向。」
「木子，你還不接受我嗎？」
我說，「抱歉，我還是不能接受，對不起，我現在不想談戀愛。」
衛立果急急的說，「我們是以結婚為前提談戀愛，我並不是鬧著玩的！我的家教也不允許我隨便玩一個女孩子的感情！我這一生，只要談一次戀愛，而這一次戀愛，就是一輩子。」
我想，誰最開始都是這樣想的吧。
只是，現實總有那麼多原因讓你不如意，同樣，也總有那麼多事讓你措手不及。
愛情如果像飛機一樣該多好，起飛就直接到了終點，不會中途停下，也不會半路加油，直接到達自己想要的目的地！
這樣，多好。
「木子，是不是我不夠真誠？」見我不說話，衛立果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
我說，「立果，我們並不適合！不管從年齡還是什麼，沒有一個角度適合！我只想找一個平凡的男人，度過餘生！我經不起大起大落了。很抱歉。」
聲音有些輕，對著衛立果歉意的笑了笑，轉身就走進了課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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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學校吃了晚飯，我才打電話給高逸，接到我電話，他似乎很高興，告訴我，他在希爾頓酒店，問我有沒有時間過去跟他聊聊。
我對高逸很崇拜，第一次見面。他留給我的印象很好。
想著，他不是這邊人，住酒店也很正常。
寧城只有一家希爾頓……
希爾頓酒店在我腦海里的記憶，僅僅停留在海城，我跟沈亦宸的第一晚毫無徵兆的涌了出來，我的心跳動的時候，還在扯著疼。
一定是時間不夠長，所以我才沒有徹底把他忘記，才沒有把屬於他的記憶壓在心底的最深處！一定是這樣的！
只是，這個時間的長度，到底要怎麼定義？
是不是，需要一輩子？
需要我整個餘生？
沈亦宸……
我的手按在胸口的位置，那種全身空蕩蕩，感覺失去了所有的感覺又涌了出來，連著我眼睛都酸酸澀澀的，讓我渾身難受，去希爾頓酒店的路上，我整個人一直沉浸在這種思緒之間。
到了酒店門口，整個人都有些恍惚！
同樣的酒店，裝修風格總是類似，彷彿又回到第一次來酒店的那次，我腦海里全是恩姐所說的兼職，到底是什麼樣的事情，才會輕輕鬆鬆月入過萬。
是不是我呆在家裡太久了，跟社會脫軌厲害，所以才會沒有半點疑問，單獨撲約？
沈亦宸絕對不是第一次，他早就知道我的身份。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問我是不是少婦？所有的事，都像是預謀……進入酒店，坐在大堂那裡，調整著自己的心情，不讓自己在高逸面前失態。
是不是，那一次，沈亦宸就已經看出我像甘依琳了？
一定是這樣的，他不願意放手，就是因為這個原因。
而我，卻以為，他是新鮮度沒有過……越想，我的心就越疼得厲害，幾乎是抽起來的那種疼！
完全沉浸在這種疼痛中的我根本沒有去想杜傅容為什麼要跟我說這件事，他是什麼原因，他想的是什麼，我都忽視了，完完全全，被自身的感覺給侵佔了我所有的理智。
「你怎麼會在這裡？」
直到熟悉的聲音傳來，我才將自己拉出了過往，看著徐可雯，也有些吃驚，但我沒有說什麼，選擇坐在這。
徐可雯一直以來都不是一個好打發的女人，直接在我對面坐下，穿著長裙，頭髮精心編製成辮子，透著古代女人的韻味……真的是可惜了她的好面孔。
「我跟我爸說了，他願意幫亦宸，只要他真心對我，我爸會幫他。」徐可雯挑了挑眉，笑得十分開心，就好像她說的事已經成了事實，她要跟沈亦宸在一起似的。
我說，「那恭喜你了。」
「你真的不適合亦宸，你太沒有背景了！沈家是接受不了你的！不過，你懂得自己放手也是很好的，說明，你也想通了，你們在一起不會有結果。」徐可雯很自然的態度。
我不說話，也不回應她。
她還繼續說著。
我不禁感嘆，這個女人臉皮到底有多厚。
「既然你沒有跟他在一起了，那我們做個朋友吧？阮一唯，雖然我這人很挑，但是看在我們那麼熟悉的份上，就一起做朋友吧。」她從對面走到我的沙發上坐下，一副熟籠的樣子。
我呵呵噠。
「萱姐現在什麼都不跟我說了，上去也不讓我陪著，果然，她對我的好都是假的。亦宸這個月都很不好過，感覺有大事要發生了。」徐可雯像在自言自語。
我還是沒有理她。
她繼續說，「如果不在一起，生下對方的孩子也很慘，單親媽媽不是那麼好當的，我都覺得我有點佩服你了，那麼狠決把孩子給拿了，阮一唯。你的心是不是石頭做的？」
耳邊嗡嗡作響，我突然能理解孫悟空在聽唐僧念緊錮咒的感覺了！
「我想靜靜，如果徐小姐想找人說話，我建議去找找服務台。」我指了指服務台的位置，一臉平靜的說。
我想，我跟沈亦宸具體分開的原因，也就是像徐可雯所說的那樣吧，我把我跟他的孩子拿了，然後還去杜家住了一個月，接著又消失了……
也許，看在別人眼裡，都可能覺得我被杜傅容養在哪個金屋了呢。
「跟她們說話多沒有意思啊，我就想跟你說說話。」
「你見過甘依琳嗎？」我猛的問道。
徐可雯點了點頭，「見過啊！很善良。也很漂亮，甘伯伯特別喜歡她呢，萱姐一直很嫉妒琳姐，琳姐啊，特別漂亮。」
那麼漂亮……我怎麼可能會像？
也不知道，他們什麼眼神！
只是有些意外，竟然比甘依萱受寵，想想，又覺得理所當然，甘依萱那麼愛算計，父母肯定喜歡純真的孩子！
「琳姐從小就身體不好，後來嫁給杜總，保小不保大，所以去世了，真是好可憐呢。」徐可雯一臉感嘆的說著。
保小不保大……
想著杜熙城這傢伙，如果，當初保大沒有保小……就沒有這個孩子，也覺得很可惜啊。
也許，這真的就是命啊。
「你幹嘛問起琳姐？你不會跟杜總吃她的醋吧？一個死了的人，你還吃醋的話，你就太可笑了！杜總的兒子都很喜歡你呢，反正我覺得你賺了！杜總的爸媽都在國外，你嫁給他又不用跟他家人住在一起，你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也沒有人管你！阮一唯，其實這挺好的啊，真不明白當初你為什麼跟會亦宸！你是RY的人，杜總那時候怎麼就讓你出台了呢？想想。真的覺得好可笑。」
「亦宸跟琳姐關係也挺好的，結果琳姐嫁給了杜傅容，你倒好，還做過亦宸的女人，轉身又要嫁給杜傅容……真不知道，這其中是什麼鬼！反正我是真心愛著亦宸的，不會投入杜傅容懷抱！」
從徐可雯的話里，我聽出不樣的東西，信息量好大……
腦海里閃過那天沈亦宸說的過的---那是他慣用的伎倆。
提及的是上床。
難道，當初甘依琳嫁給杜傅容並不是心甘情願？而是倆人先有了肌膚之親，迫於無奈才嫁給了杜傅容？杜傅容像這種會強迫人的人嗎？
像！
真是個人渣。
怪不得，沈亦宸對杜傅容意見那麼大！
「阮一唯，別跟琳姐計較了，她人都不在了。老公兒子都留給你，你要懂得感恩啊。」見我不說話，徐可雯直接以為我在吃醋，所以悶悶不熱。
只要我跟沈亦宸沒有關係，徐可雯就對我沒有了任何敵意。
女人啊，真的太可怕了，為一個男人瘋狂到這個地步！
「萱姐出來。」徐可雯看著電梯那邊突然說了一句，「阮一唯，我先走了，再見了。」，歡快的跟我揮了揮手！跑去電梯那裡跟甘依萱一起。
甘依萱的神色很不好，可以用沒有血色來形容。
「萱姐，你去看誰了啊？臉色怎麼這麼差。」徐可雯說了一句。
甘依萱說，「我爸回來了。」
「是伯父啊！那你怎麼不多呆一會兒？你們都好久沒有見了，萱姐，沈伯父那些……」後面的話，還沒有說出來，甘依萱就冷聲打斷徐可雯，「別亂說。」
徐可雯一笑，「我就隨便問問。」
「這種事，就是問問也不行！你要知道，現在在外面，什麼樣的人都有，要是被有心人聽去怎麼辦？」
徐可雯看著甘依萱情緒那麼大，意識到自己真的有錯！
甘依萱內心想的卻是，這件事，怎麼會連徐可雯都知道？是不是，還有更多人知道？當年，也只有四個人清楚！心裡的不安越來越來越大，想到剛才父親提出讓她去美國的建議。
美國那個地方，她真的呆怕了。
所以，她拒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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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坐在那裡，看著倆人離開，也看到了甘依萱臉色很差，即使沒有我阮一唯，她依舊過得不好，想想，我心裡又舒服了一些！
我不希望她過得好，我希望她能過得多差就有多差！
最好沈亦宸身邊的女人，一個換一個，氣死她去。
「木子。」高逸突然在我面前坐下，臉上笑容很溫暖。和藹，我急忙站起來，剛想說說話，他就起身拍了拍我肩，「別拘謹，坐下吧，我們就像朋友一樣交流著就好。」
我笑著點頭，坐回位置上，「will，我沒有想到你這麼平易近人！我以為，你會是一個很高傲，很冷酷的畫家。」
畢竟，名氣，威望擺在那裡。
高逸笑了笑。「我只是做我想做的事情，我有現在的名氣，多虧了我的太太，不過，她已經去世了。」
從他的話語中感覺到，他應該很愛他的妻子！「抱歉。」
「沒事，我太太很好，很善良，肝癌去世！我陪著她走完生命里最後的旅程。」高逸說著。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聊了一下怎麼就扯到他太太身上了……我們應該聊的是關於畫吧，當然，我不能說，只能符合著他。
聊了會兒，他才意識到好像話題偏遠了。有些歉意的解釋道，「抱歉，突然提起我妻子，忍不住多說了幾句，說到底，我一直很想她。」
「你們的感情真好。」
高逸很釋然的一笑，在我面前起了身，「我帶你去認識幾位這行很有名的畫家，希望你能從他們之間學習到一些要點。」
「謝謝will。」
「不用客氣。」
到酒店門口，是高逸的專門司機開來了商務車，我們坐在後面，又閑聊起來，聊到衛立果，高逸很自然的說，「我覺得他不適合你。」
「我們只是同事，並不是男女朋友。」我解釋道。
他沉思的點了下頭，「他還太年紀，不夠成熟，木子你心理承受壓力強過於他，如果在一起的話，以後的生活，你會像一個母親，事事都需要遷就於他。」
微微一愣，對於他的觀點說得那麼直接。
他輕笑，「當然，我並不是說你同事不是好男人，只是相對於你來說，過於年輕，閱歷不足，被動的喜歡，只要增加自己的壓力，我覺得男女朋友亦或者婚姻，男方在甘種程度上來說是給予女方安全感跟保護的，這樣的感情才能長長久久，也不會變質。」
似乎，他一直在說這個問題，可能是覺得我不錯，所以才向我解剖他內心的想法吧。
不然，誰會跟一個一點關係都沒有的人解說那麼多的經驗？
「嗯，是的呢。」我強顏笑了笑！
關於這件事，我想應該跟我沒有多大關係，婚姻跟男女朋友至少在我看得到的未來我還沒有打算……等我覺得是該找個人時，我才會去想。
「木子，你會不會覺得我很啰嗦？」高逸尷尬一笑，反問我。
我急忙搖了下頭，「不會呢！平常，沒有人給我講這些道理，我聽過最多的就是，女人幹得好不如嫁得好。」
皺了皺眉，高逸說，「不一定！女人得有自己的事業，跟男人並肩站著，也是一種幸福！當然嫁得好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也是一種生活，卻容易讓人迷失自己方向。」
我配合的點頭。
心裡只期望快點到目的的。
我有種被長輩上政治思想課的錯覺！
「木子你多少歲了？我覺得你跟我女兒年齡差不多。」高逸突然問道。
「我25了。」
「年紀是差不多……我女兒已經不在了。」高逸略為悲痛的說道，閉了閉眼，面容似乎無比悲涼。
對於他們這個年紀的人來說，最難過的事莫過於白髮人送黑髮人。
對於我們這個年紀來說最難過的事是什麼？我愛的他他不愛我，我愛他他愛她……
「抱歉。」
「沒事，已經好多年了。」高逸強顏笑著，這樣的笑容卻莫名讓我有些揪心，我想到了我的孩子，僅僅才一個多月，就沒了了！
強行剝去我作母親的權利！杜傅容真的不是人！
怎麼可以冷血到這個地步？
到了地方，下車的時候，高逸先給我打開車門，手扶著車門，十分紳士的等我下車后再把門帶上……
「謝謝你。」
「不客氣。」
跟前高逸走進大樓，才發現這裡發是藝術會館，代表著。這裡有著很多畫家保存下來的畫，我內心有些激動，快步跟在高逸身邊，他問我，「緊張嗎？」
「嗯，有些緊張。」
「裡面可都是好東西啊。」他笑道。
我臉上的笑容放大了好多，歡快的說，「謝謝師傅。」
高逸笑了起來，笑聲很好聽，有著他這個年紀的人格魅力，我甚至在想，如果，我的父親是他就好了！不過，這種想法只是一閃而過，我很清楚自己的身世。
「高老師，這是您閨女啊？」館里的工作人員跟高逸打招呼，看到我后笑著說，「長得跟甘老師真像，女兒像爸爸好。」
「你誤會了，我是……」
「木子，我們進去吧。」我想解釋說我不是，高逸卻先開了口，我笑著說好，先走進了裡面。
微微一愣。
裡面各式各樣的畫掛在牆壁上，全是很出名的畫，各種風格，讓人大開眼界。
我站在那裡，貪婪的望著這些畫。恨不得把所有畫記在腦海里，在以後慢慢去品琢！
高逸還在門口，他的對面是剛才說話的工作人員，高逸說，「飯可以亂吃，但話不可以亂說，我女兒你難道沒有見過？」
工作人員愣了愣，確實有見過！「對不起，高老師。」
「她只是我一個學生。」高逸解釋道。
工作人員說，「她長得很像高老師，所以我誤會了。」
高逸輕皺了下眉頭，擺了擺，示意對方去忙。
拿起手機撥打了電話，電話一通。他就開口問道，「方教授，檢測結果有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