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李叔對我好

第一章 李叔對我好

是救贖還是沉淪,在我走進那個男人的房間開始,結局就已經註定………

我多麼,多麼想回到玩火之前……

…………

我叫秦清,一個不該出現在這世上的女孩。

我媽是被人販子拐到了鄉下賣給了我爸,被綁在床上跟我爸完成了洞房,整整大半年的時間從未離開過房間半步,作為生孩子的工具,日日夜夜的受盡折磨與侮辱。

我媽不堪折磨,總是抓住一切機會逃跑,可是都被抓回來,捆住雙手吊在房樑上用柳條抽的皮開肉綻,鮮血淋漓……

終於有一天,我媽趁著家裡人外出幹活逃了出來,將腳底板磨得滿是血泡才走到了附近的公路,一天一夜沒吃沒喝的她昏死在路邊,醒來的時候已經到了鄉鎮的醫院。

那時候,我媽已經懷孕五個多月,只能含著屈辱將我生了下來,在那個名節比性命還重要的年代,我媽這種殘花敗柳飽受冷眼和唾棄,被我外婆用掃帚抽打,趕出了家門。

五個月之後,我媽生下了我,一度想要掐死我,卻終究下不了手,就帶著我找了一家服裝廠上班,一手將我拉扯長大。

七歲那年的冬天,我媽所在的服裝廠倒閉,我媽只能帶著我擠在橋洞里瑟瑟發抖,啃著半個乾冷的硬饅頭流淚,嘴唇都凍的發紫。

我幫我媽擦拭眼淚,我媽怨恨的看著我,將我狠狠地推倒在地,額頭撞在橋壁上鮮血直流,沖著我怒吼:「都是你,我為什麼當初沒掐死你!」

我嚇得發抖,卻不敢哭,我怕我媽真的把我殺死,我還想吃好吃的,想住大房子,想過有錢人的生活……

為了這一切,我一定要活著!

第二天早上,我媽塞給我半個冰冷的硬饅頭就出去了,整整一天都沒有回來,我又冷又餓,蜷縮在角落裡,仿若被主人拋棄的貓咪一樣獨自舔舐傷口,眼淚不爭氣的流了下來,身體也越來越冷,以為自己會這樣死去。

可是到了第三天早上,我媽忽然回來了,帶著兩個熱氣騰騰的燒麥丟在了我面前,冰冷的開口:「吃吧!」

我興奮的撲了過去,不顧燙嘴就狼吞虎咽起來,一邊吃一邊流淚,對於一個遊走在死亡邊緣的人來說,這是天下最美味的食物!

吃完燒麥,我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嘴唇,可憐兮兮的看著我媽,我還想吃,可是我媽已經兩手空空,接下來或許又會挨餓好幾天,我覺得特別不敢,憑什麼別的小女孩就可以吃好穿好,我卻只能挨餓受凍。

誰知道我媽居然問我好不好吃,想不想以後都有的吃,我毫不猶豫的點頭說我想,有吃的就可以活著,讓我付出什麼樣的代價我都願意!

「呵呵」,我媽發出冷笑,我當時不懂這種笑聲的含義,但是我注意到我媽額頭上有淤青,嘴角也破了,半邊臉還腫著,脖子上更有掐痕。

我沒有多想,就跟我媽離開了橋洞來到一個小區,當時我就驚呆了,以前在服裝廠也只是住簡陋的工棚,小區對我來說那是富人才住得起的天堂。

我媽把我帶到了一戶人家,開門的是一個叔叔,看上去五十多歲,鬍子拉碴,個頭不大但是渾身上下非常的結實,笑起來特別的猥瑣,讓我覺得很害怕。

「嘖嘖,不錯,長大了肯定是個美人胚子。」鬍子拉碴的大叔很滿意的打量著我,捏了捏我的臉蛋,我后怕的抱住我媽的大腿,死活不肯放手,覺得他肯定是會吃小孩的怪獸。

可是這時候鬍子拉碴的大叔問我喜不喜歡這裡,想不想一直都是住在這裡,我下意識的點點頭,屋子裡很漂亮,又有暖氣,比起冰冷漏風的橋洞好無數倍,我怯生生的問以後真的可以住下來么,叔叔摸著我的頭說可以。

叔叔家很大,有三個房間,他自己住一間,給我跟我媽住一間,還有一間則是大叔女兒的房間。

我媽告訴我大叔叫李松,早年喪偶,留下個獨女叫李晶。

小晶姐姐比我大三歲,我跟我媽來的時候,小晶姐姐站在自己的房門口盯著我們,我總覺得小晶姐姐的眼神跟我媽曾經看我的眼神很像,都帶著恨意……

我媽讓我叫李晶姐姐,我怯生生的開口,可是小晶姐姐沒理我直接關上了房門,我委屈的低下了頭,李叔說小晶姐姐不喜歡說話。

那是我有史以來最開心的一晚,坐在李叔家的浴缸裡面不斷地搓,擦了好多的肥皂,弄得浴缸全是泡沫,我好奇而興奮的玩耍,回過神來卻發現我媽眯著眼盯著我,眼底閃爍著令我害怕的目光……

洗完澡出來,林叔遞給我一件小晶姐姐穿過的睡衣,上面還有可愛的草莓,雖然是舊的,可我老喜歡了,抱著草莓睡衣使勁的嗅了嗅,還以為會有草莓的香味。

李叔笑嘻嘻的說我可愛,一邊抱著我光溜溜的身子要幫我穿,臉靠的我特近,我覺得鬍子扎人,想要躲開,卻又怕李叔生氣。

李叔幫我換下衣服卻不肯放開我,手在我身上亂動,我覺得李叔特寵我,也沒躲閃,這時候我媽出來,冷冰冰的叫我去睡覺。

李叔家的床特大特軟,我抱著枕頭打滾,很快就睡著了,我做了一個好夢,夢見自己穿上了新衣服,像個無憂無慮的小公主,有數不盡的好吃的……

可是正當我想吃的時候,卻被鬧醒了,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原來是李叔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了房間,跟我媽抱在一起,我感覺整張床都在晃動,我媽好像很痛苦的樣子,嘴裡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

我不敢出聲,眼睛卻死死地盯著,我不知道李叔在幹什麼,但是他很興奮,嘴裡還不斷地爆粗口,罵我媽是個賤人,天生就是該做這檔子的事。

「松哥,清清還太小了,你再等等好么?」我媽小聲的求李叔,但是李叔沒有回答,黑暗中我感覺李叔碰了我一下……

我實在是太困了,很快就再次睡著了,後來發生了什麼我根本不知道。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李叔已經不在了,我媽冷著臉叫我起床,但是眼睛卻紅紅的,我注意到她脖子上的淤青又多了一些。

我不敢將昨晚我看到的事情跟我媽說,我怕她打我,更怕她帶著我離開這裡,以後我都要挨餓,受凍,我真的怕極了再次回到住橋洞的日子,特怕!

不過我害怕的事情沒有發生,我媽帶著我一直住在李叔家裡,到了上學的年紀,李叔將我安排到了小晶姐姐的學校裡面,可是小晶姐姐很不待見我,從來不肯跟我一起上學,每次我只能可憐兮兮的跟在小晶姐姐的後面,看著她的背影……

總覺得,有點孤獨,有點傷感。

忽然有一天,李叔帶著一個陌生的叔叔回到了家裡,我媽臉色變得特別難看,質問李叔什麼意思,李叔說缺錢花了,要是她不答應,以後就沒飯吃。

我特別害怕挨餓,更害怕李叔把我們趕出去,就求我媽答應李叔,我媽怨恨的看著我,狠狠地扇了我一個耳光,破口大罵你懂什麼,我臉上生疼,不爭氣的哭了起來,又想起來在橋洞那一次被我媽打的頭破血流。

那種日子,我真的怕了!

我媽牙齒緊咬著嘴唇,眼淚水吧嗒吧嗒掉了下來,然後跟著那個陌生的叔叔進了屋子……

從那以後,李叔臉上都掛著笑容,特別開心,也經常會買好吃的給我和小晶姐姐,運氣好的時候還給我零花錢,我覺得特別幸福。

只不過那以後,陌生叔叔也越發頻繁的出現在家裡,每一次陌生叔叔走了,我媽都會躲在房間裡面哭。

李叔手裡的錢也越來越多,有一次手裡拿著厚厚一疊的在數著,估計有萬把塊,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多錢,興奮的問李叔哪來的,李叔說是我媽賺的,我一聽可樂呵了,說我以後要比我媽賺的還多。

李叔一聽,笑眯眯的打量著我,問我想不想賺更多的錢?

那一年,我才十二歲,一個本該純潔美好的年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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