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陳凡的模特
「嵐姐,你要是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不需要這麼拐彎抹角。」我有點不耐煩的開口。
嵐姐笑了笑,問我還記不記得第一次認識我的時候,帶我去的那個地方,我點點頭說記得,也正是那個地方,將我的人生都徹底的改變了。
那時候嵐姐每天的任務就是教給我們一些去討好男人的技巧,當時跟她一起的還有一個叫做成哥的男人,將我們當做牲口一樣圈養著,將來好當做賺錢的工具。
「無論是哪一行,都有那一行的規矩。也有那一行的契機,你現在需要低三下四的去陪著笑臉迎合那些老闆,但你有沒有想過,他們能給你帶來什麼?」嵐姐笑了笑,虛眯著眼看著我。
我怔了怔,能給我帶來什麼?
說實話我還真的沒有想那麼多,我本身對這類的事情就很不喜歡,甚至是厭惡,一開始那些花錢來尋歡作樂的老闆對我保持著一份新鮮感,可我卻總是一副死魚的樣子,漸漸地也就冷了。
對我來說,那不過是例行公事,已經入了這一行了,我還有回頭的路么?
可是看到嵐姐的神情,我覺得這件事情不是那麼簡單,嵐姐不會白白的來給我做心靈雞湯,一定是有著她自己的目的。
這段時間,身心俱疲的我已經不再是以前的那個秦清!
「等你過了這段時間,你會主動來找我的。」嵐姐見我並不是那麼的熱衷,一副意料之中的樣子,點了根煙離開了。
我冷冷的笑了笑,我覺得我並不會主動去找嵐姐,因為我不知道下一次她又會給我下什麼套。
嵐姐一走,酒保就跑過來問我嵐姐說了什麼,我說沒什麼,只是問我最近活做的怎麼樣了,酒保哦了一聲,臉色一下子拉了下來,「秦清,趙晨這兩天身體不舒服。不能陪酒了,晚上趙老闆那邊的活兒你給頂上。」
酒保的話透出不容置疑的語氣,我楞了一下,神色木然的答應了下來,嵐姐不在的時候,這個男人就是這裡的代理經理。
酒保跟趙晨的關係不錯,每次過來出手闊綽的大老闆,酒保都會安排趙晨過去陪著,事後拿到了不少的好處,前段時間,趙晨甚至跟著一個干工程的大老闆出去了一個星期,回來之後開著一輛十萬的小車。
我很疑惑為什麼那種大老闆會來到夜場裡面找我們這樣的女孩,還會給這麼高昂的報酬,不少女孩也都疑惑,就去旁敲側擊的詢問趙晨,趙晨卻咬緊牙關一個字都沒有透露,但是臉上卻全是喜色。
趙晨比起我,或許本身的條件略有不足,可是趙晨這個人很會撒嬌,回頭客也比較多,現在在場子裡面不少女孩都要叫她晨姐,我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酒保。
到了晚上,趙晨的老主顧趙老闆果然來了,還帶著幾個西裝革履的男子。看上去都是有錢的的主,掛在腰間的鑰匙都是四個圈或者寶馬的,還有個是我不認識的標誌。
「怎麼是你,趙晨呢。」一見到我坐在身邊,趙老闆就拉著臉問我,那種嫌棄的語氣讓我覺得很不爽,冷冷的說趙晨身體不舒服。
一聽這話,趙老闆就很不滿的皺了皺眉,拉著臉道:「把你們經理叫過來,我要你陪我幹什麼,又不會喝又不會玩。」
我心裡一陣不爽,扭過頭就去叫酒保,酒保趕忙陪著笑臉湊了過去,跟趙老闆說了一些什麼,趙老闆臉色方才好看一點。
「秦清,你今天晚上要是不把趙老闆伺候好了,一分錢的小費別想拿。」酒保冷冷的對我開口。
我驀然的點點頭,依舊是一副很冷的樣子,根本無法像其他女孩那樣,陪著笑臉去討好對方。
趙老闆很不爽的給我倒了杯酒讓我喝,我喝下去就感覺火辣辣的,嗆得直咳嗽,趙老闆立馬跳了起來,指著酒保的鼻子破口大罵。「這種木魚玩個屁,你去把趙晨給我叫過來。」
最後酒保也只能照做了,趙晨一來,趙老闆立馬喜笑顏開,我麻木的看著這一切,打算轉頭離開。
酒保很不爽的看著我。冷冷道:「誰允許你走了,今天晚上你也留下,好好看看別人是怎麼陪客人的,整天擺著一副臭臉,就你這樣怎麼有人會點你。」
我哦了一聲,跟個木偶一樣坐了下來。趙老闆對我很不待見,甚至不想讓我坐他旁邊,我就去了對面,旁邊的男人給我倒了一杯酒。
中年男人問我會不會划拳,我說不會,也不想玩。我明顯感覺到他楞了一下,有點詫異的看著我。
對面的趙老闆不爽的看著我,直接給我到了三杯酒讓我喝,我喝了下去,不一會兒腦袋裡面就開始暈暈乎乎的了,心裡也很難受。
漸漸地我的意識就不清醒了,隱約間還聽到趙老闆在諷刺,說我還是老樣子,三杯倒……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我發現我躺在一張床上,我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自嘲的笑了笑,看著床頭的那點可憐小費,又一次躺了下去。
我洗了個澡出來的時候,聽到幾個女孩圍在一起嘰嘰喳喳的討論著什麼,我湊過去一聽,這才知道她們說的是昨晚趙老闆帶來的那幾個男人,出手非常的闊綽,貌似是做玉石生意的,給了幾個女孩一人一塊玉,價值萬把塊。
不僅如此,他們還要帶那幾個女孩出去,估計要好幾天的時間,我楞了一下,出去?我想起來趙晨,以前他出去一個星期,回來的時候都開了一輛小車了。
可我也只是聽聽,我對這種事情並沒有太多的興趣,我也不想繼續下去。
可就在這個時候,我的手機響了起來。是陳凡打來的,問我現在有沒有時間,想約我出去吃點東西。
我直接拒絕了,陳凡可以說是這段時間唯一一個始終都會來找我的人,不過他沒錢,雖然後來也跟我提出了不少次要求,可我一次都沒有理會。
「秦清,這次不同,真的,我找你有點事想讓你幫忙。」陳凡很認真的說道,可我對他實在是不喜。
我拒絕了陳凡,百無聊賴的浪費了一天的時間。到了晚上被酒保安排去陪客人喝酒,依舊是那種三杯倒的酒量,沒幾下就不省人事了。
第二天我被陳凡的電話給吵醒了,依舊是那副哀求的語氣,讓我出去,說是有點事情要我幫忙。
我不耐煩了,問他到底什麼事,陳凡支支吾吾的說自己需要參加個什麼比賽,需要個人體模特,說我身材好,問我能不能給他做模特。
「你有錢么?」我下意識的開口。
陳凡好半天說不上話來,最後還是哀求道:「秦清。你就幫幫我吧,好歹我也是你男人,等我賺錢了,一定會全部補上的。」
「我只幫你一次,以後不要來煩我。」我有點不耐煩的說道,陳凡已經不知道多少次來煩我了。就算我當中羞辱他,罵他,陳凡也不會說什麼,永遠都是那麼的窩囊那麼的沒有尊嚴。
我答應陳凡給他做模特,不過要求是以後不許煩我,更不許提跟我有過一次的事情。可是我沒想到這一次的點頭,居然讓我的生活在此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聽到我答應,陳凡答應下來,我如約來到了陳凡家裡,依舊是小的可憐的卧室,好多天沒有清理的垃圾散發著一股濃濃的異味。讓我覺得噁心,床單和被套上面都還沾染了一些顏料,髒亂不堪。
「陳凡,我提醒你啊,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我幫完你這次,以後都不要來煩我。」我再三警告陳凡,實在是不想繼續這樣了,他的無賴讓我覺得厭煩。
「一定一定。」陳凡就像是收穫了意外的寶藏,連忙答應。
我按照陳凡的要求坐好,陳凡立馬開始畫畫,這是我第一次看到陳凡畫畫,認真的樣子連我都有點不認識。
持續了好幾個小時的時間,我坐的腰都算了,陳凡才說第一張好了,一臉驚喜的說太完美了,我這樣的身材,不去做模特簡直可惜了。
我冷冷的笑了笑。模特?我只是個混跡夜場的公主罷了,而且還是最差的那種,怎麼可能會有人願意對著我畫畫,除了陳凡!
「真的,秦清,我沒有騙你。你真的很適合做模特。」陳凡再三強調,我有點不耐煩的打斷他,直接要走了。
陳凡立馬拉住我,我說還有什麼事,陳凡哀求的看著我,說還沒畫完,剛剛那只是第一幅,還有一副。
我一聽就有點不耐煩了,不想持續下去,陳凡又一次開始哀求我,讓我一陣不爽,心想不如就這樣一次性畫完了吧,總比以後再來煩我的好。
我又一次問了陳凡,是不是以後真的不會煩我,陳凡很肯定的點頭,說是的。
想了想,我還是坐了回去,可是這一次陳凡沒有動手,而是小心翼翼的看著我,問我能不能把衣服脫了,說這句話的手,陳凡的目光有些熾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