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踏入東漢 一、巧遇華佗
一會兒后,我醒來。可我看見的是風雨交加的夜色下一群群穿著似古人一樣的人在風雨里跑來我所在的破廟避雨。
進來的人說:「下這麼大雨,不知多少地方又要發洪水了,最近新野鬧瘟疫,不知死了多少人,不知平息沒有」他說得很悲嘆,隨後,我看到很多人來避雨,個個都穿著骯髒且破爛,而且有的婦孺哭哭啼啼。我看了看周圍的人,個個流浪漢、乞丐的樣子,和電影里一模一樣。我才知,糟了,博士的傳送器出問題了,不知把我傳到什麼年代了。
我問身旁的一個老漢:「老爺爺,現在是什麼時代,什麼朝代?」
那老漢看了我半天,見我衣著與眾不同,說:「什麼時代?!小孩,你叫什麼名字啊?你是什麼地方的人啊?你難道不知大漢嗎?劉家天子啊?」
「哦,我叫蘭子云。從小在世外的山谷長大,不知現今是何年代?」
「那你來這兒做什麼啊,還不知啊,現在皇帝都沒有實權了,百姓當然也就更遭殃了。最近幾十年來朝政由宦官和外戚把持,後來產生了宦官和外戚爭權的鬥爭,於是弄得民心向背,終於爆發了動亂。5年前太平教祖教主張角打著「蒼天已死,黃天當立」的旗號領導黃巾軍起義鬧得天下大亂,朝廷任各方太守勢力鎮壓黃巾軍。後來張角死後,黃巾軍剛平息,又發生了宮廷政變,大將軍何進被十常侍所殺,而十常侍們也未能倖免。混亂之中,最後掌握天人之人乃是西方梟雄董卓,現在他挾天子以令諸侯,可是因為他驕奢淫逸,暴政之心為人所懼恨。所以各個勢力聯盟討董卓而向洛陽逼近,這回不知又是誰挾天子了。哎,可到頭來受苦還是我們老百姓,哎」說著只搖頭。
「糟了,我來到了東漢末年的亂戰時期,現在是東漢初平元年,也就是公元189年,還到處發洪水和瘟疫,看來我還不知能不能活著回去呢?看一定要請博士把我帶回去。」我對自己說。我想著心裡就怕,我現在什麼都沒有,我身上的錢在這個時代只不過是小小的廢紙而已,我真的怕自己會死在這裡。現在唯一的就是時空電話了,不知博士有沒有辦法。找了個角落地方聯通時空電話,可是就是聯不上,真快把我急死了,我一直聯,可是還是不通,直到時空電話沒電了。我一夜都沒睡,呆若木雞似的看著外面,我想起與博士分開時說的話,自己不怕的,可是現在真的離開了親人和朋友,倒又想他們來了。
第二天,天剛亮我被一個人推醒。看上去就是昨晚對我說話的那個老者,他說:「小孩,你打算要去哪兒?」我說:「我想去去哪兒呢?」我也不知自已想去哪裡。看著他和藹可親的樣子,我問:「爺爺,你要去哪兒啊?」
那老者說:「我要到襄陽去行醫,襄陽有家公子病倒了,傳信叫我去為他家公子治病。」看他的樣子也不年輕,醫術應該不差,我要是拜師的話,那我就不怕瘟疫之類的了啊。我又問道:「爺爺,你叫什麼名字啊?」
「我啊,我姓華名佗。」那老者說。
華佗,名醫啊,我這回跟定你了,於是我說了個天大的謊話:「華先生,我父母去世前說叫我來找你,拜師學醫,我現在孤苦無依,但是終於算是找到你了,師父在上請授徒兒一拜。」說完就雙膝跪下去拜師了。不知父母親聽到我說他們已經去世了,他們會不會說我不孝。但是在這種情況下我也是逼於無耐,希望他們能夠理解。說到父母去世時,我還哭哭啼啼的,老華佗看了,馬上把我扶起來說:「看你這麼小又孤苦無依,衣衫單薄,真是可憐。好吧,我就收你這個關門弟子。」我馬上轉悲為喜,說:「多謝師父,以後師父有什麼事請吩咐,子云一定為師父辦好它。師父來,我幫你拿行囊吧。」師父把行囊交給我,摸了摸我的頭說:「子云真乖」哎,看來我的計略成功了,以後我想不怕那些什麼瘟疫了,我想師父有這個能力救我的。
沒走多久,師父對我說:「子云,你過來我有話給你說。」「什麼事啊?師父」我一蹦一跳地走到師父身邊。
師父說:「快到新野城了,你去新野城幫師父買點草藥,這草藥只有新野城才有,我都把它寫在這紙上了,師父先從小路過江到襄陽城,我不能耽誤時間,醫師是不可以誤時的,誤時就要出人命的。」
「師父是不是不要子云了,讓子云離開」我哭叫著。這次不是我裝的,而是真的哭了,我自己也不知為什麼自己會哭。雖說我是經歷了不少世事,思想已經成熟了,可是我畢竟還是個15歲的孩子。孩子天生還是那種孩子氣———會容易哭,我想也許是這樣吧。
師父走到我身邊摸著我的頭說:「師父怎麼可能不要子云了呢?你放心吧,你來到襄陽城后,到城西的蔡家村來找我。師父在哪裡為人醫病。」隨著從身上拿出些銀兩說:「子云,這裡有點上路的盤纏,你身上單薄,你去新野城先做兩件衣服買雙鞋吧。」看著他那和藹可親的樣子和神情不像是騙我的,所以我就上路了,去新野城買草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