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零九章 賞賜

第四零九章 賞賜

微微嘆了口氣,彭墨繼續說:「殿下當知,將軍府世代忠君。我若擁有了修羅盟那樣的勢力,豈會令三哥陷入歹人之手差點命喪通城。又豈會尋尋覓覓找尋了彭禮那麼久,差點令大嫂哭瞎了眼,疼斷了腸?我若有勢力,又哪裡需要去廟中拜菩薩尋求庇護!」

聲聲質問帶著委屈和無奈,聽得金哲心慌,這些日子他的整份心思都放在了懷疑上,她說的這些他還沒有思考。

「我...我,你三哥的案子其實是...。」他想要解釋辯解,但絞盡了腦汁還是沒找到合適的言辭。

因為他確實存了打壓的心思的!

彭墨淡然一笑,道:「既然殿下無話可訓,那麼臣女告退。」說著福禮退出了亭子。

金哲微征,這一切都是他誤會了嗎?

修羅盟他是聽說過的,神龍見首不見尾,但做的都是利國利民的好事。

若真的是修羅盟在暗處起了作用,那麼這些時日的猜忌豈不是笑話!也涼了人心!

咬了咬牙,他低喝:「彭墨!」

彭墨駐足,看著走過來的人,清淺疏離道:「殿下還有事!」

金哲吸了口氣,低聲道:「謝謝你。」

彭墨抬頭去看他,沒有忽略他眼底的愧疚,心緒平了平,恭謹道:「殿下言重了。為君分憂方是為臣之道,這句話是家父告訴我們的,臣女的幾位哥哥也深信此話並堅持此話。」

這句話聽得金哲心中輕鬆了些,她這是代表將軍府示忠了!

「你要記著,我要娶你的話不是空話。」

彭墨皺眉,卻忽然看到他眼底的揶揄,輕笑道:「殿下似乎不知道一個女子死心眼時能有多麼的執拗!」也是揶揄,但透著真實想法。

金哲聽后笑了笑,目送著人走遠,這才叫來了近侍小豆子。

「殿下。」小豆子垂首聽命。

「去查一查修羅盟的近期行蹤,再查一查是否與將軍府,彭展彭碩,金修宸有關聯。」金哲低聲吩咐。

她的話,他信,但卻不敢疏忽,所以他要去確認,去查證!

小豆子聽命離去。

清風拂過,湖面起了漣漪,金哲緊握的手鬆緩了幾分,只是眉宇間的深沉卻更加的濃重。

彭墨,你可千萬不要騙我,不然...!

宮門外,彭墨踩著腳凳上了馬車。

看著車廂內的人,她抿唇一笑,走過去歪在他的懷裡,熟悉的味道讓她放鬆了心神,不覺深深的舒了口氣。

「累了?」指腹壓在了她太陽穴上,輕輕揉按。

「沒有,就是困了,你那邊安排的怎麼樣?」回來后她總是睡不夠的樣子。

在被懷疑的那一天起,金修宸就有了動作。

但顧忌皇室子孫薄弱,他們用了懷柔政策。

他放出了消息,修羅盟的位置在南燕都城中。

彭墨去過南燕的事情極其保密,武王必不會說出去,所用的商人王淵的身份也是有據可查,就算是金哲懷疑了,徹查之下也牽連不到她的頭上。

而南燕距離婺城國的距離又非常的遙遠,修羅盟到達南燕的日子與金修宸出京的日子又相差甚多,所以,收到消息的金哲,也該打消疑心了吧!

寵溺勾唇一笑,將一旁的披風蓋在她身上,他問:「這邊都妥當了。你呢,說了嗎?」

「嗯。」鼻音很重,要睡著的前奏。

忍笑嘆了口氣,敲了敲車壁,馬車速度頓時慢了下來,又將遮光的車簾拉上,車廂內暗沉了許多,就看懷中的人眉目舒展,呼吸淺淺,他由心一笑。

笑著眉間染了輕愁,既然都準備妥當了,接下來就靜觀其變了,希望金哲不要自尋死路才好!

....畢竟同是金家子孫。

日子一切照舊,朝野上下好似都在為皇上的病情憂心,暗處的洪流無人得見。

四日後,金哲就彭昊暗算后被楊嚴囚禁,以及楊嚴造成大庸救援軍隊的損失,傷及親王的罪責,兵部前去找尋的人包庇的事情給了處決。

楊嚴抄沒家產,斬首示眾,因皇上病重,打著為皇上積福的旗號,楊家其餘男丁死刑改流放,女眷流放改收入官府為奴。

兵部涉案官員一律革職流放。

而兵部尚書安世客御下不嚴,罰俸三年。

處罰說輕不輕,說重卻也絕不重,彭墨收到消息后一笑置之。

次日,皇后宣旨,指安若素為哲王側妃,日子定在一月後,因皇上病重,所以一應禮節都簡省了,只在當日用轎抬了去,至親好友坐在一處意思一下也就可以了。

同一時間,彭墨也收到了賞賜。

兩柄玉如意,四色織錦各十匹,珍珠十斛,紅寶石頭面和金鑲玉頭面各一套。

另一托盤內單獨擺著兩支鳳釵。

最要說的就是這鳳釵,是親王妃才有的規制。

彭昊看著笑道:「這是安撫也是一個示好的苗頭。」看來,他們的計劃成功了。

彭墨拿起鳳釵細細看了,金絲包饒著鳳身,栩栩光華,金鳳昂首碩大的尾羽翹起,展翅欲飛,鳳眼是用兩粒小巧的紅寶石綴上的,鳳口銜著兩串比米粒還要小的金珠,動則輕搖。

很讓她心儀的兩支鳳釵,嘴角盈起笑,眸光輕輕猶如一汪碧波。

宸王府

金修宸得到了消息,嘴角的笑意怎麼也掩不住!

親王妃規制的鳳釵...,他很期待她真正成為親王妃的那一日。

王陸走了過來,躬身遞上一封信。

金修宸拆開看了,嘴角笑意更濃,雙喜臨門了。

夜色降臨,金修宸來到墨荷園,房門半掩,他嘴角噙笑,輕步走進去,不知是睡了,還是在練字,若不然就是在看書?

只見,梳妝台前,她傻呵呵的拿著鳳釵看個不停,見他走進來,獻寶似的舉起給他看。

這般一瞧,倒真像是十五六歲的小丫頭。

忍笑接過,輕輕的簪在她的發間,俯身在鏡中看了看她,柔聲贊道:「好看。」

彭墨臉一紅,睨著鏡中的他啐道:「油嘴滑舌。」

金修宸笑了笑,兀自欣賞她嬌羞的模樣,就看她將鳳釵取下,小心的放在嵌盒內,不解道:「怎麼取下了?」

「要梳頭了。」說著將頭上簪發的銀簪子抽掉,烏黑的髮絲隨之傾瀉下來。

金修宸從善如流的拿起桌上的木梳,將髮絲攏在手裡,一下一下仔細的將打結的髮絲梳開。

從鏡中看著他低眉認真的模樣,彭墨抿唇一笑。

重生,有他的日子,她的生活才是重生。

梳了發,門被推開,流螢手提兩個手爐走了進來,看到金修宸在一點也不訝異。

看著流螢將手爐放在被褥內,彭墨笑道:「不必暖了,昨夜睡著也不覺得冷。」

流螢聽著扭頭看她一眼,笑著回道:「還是暖一暖的好,今日比昨日涼了些。」彭墨身體內的寒氣一日不除,她們服侍就要多一日的小心,若不然真等到受了凍染了風寒,豈不是因小失大嘛。

彭墨便不再說,就看金修宸從懷中掏出一封信,遞給了她,疑惑著拆開看了,眸光一亮,笑意加深。

定國王死了!

原來自那日以後,定國王就再也沒有醒過來,苦熬了這麼些日子,去了。

婺城國王體恤定國王這一生的功勞,特派了銳王理雲慕前去主持喪事。

如此大的恩寵,舉國難有,王府諸人千恩萬謝的受了。

而趁著大喪期間,理雲慕乘勢收了定國王的全部勢力,定國王府徹底的垮了。

看完了信,彭墨心情頗為不錯,笑著道:「我在想一件事情,要徵求你的同意。」

流螢見他們有事要說,說著去備茶,輕步退了出來。

「什麼事情?」金修宸擇倚坐下,將人拉坐在腿上,雙臂一攬,輕輕的抱著溫軟如玉的身子。

「千面和司月,流螢和齊辛的婚事也該辦一辦了。」回京這些日子一直在忙,現在事情都解決了,也該讓他們終成眷屬了。

金修宸一聽頓時哀怨的看著她,撇著嘴駁道:「不行,我還沒成親呢。」

「...」彭墨無語又好笑,這算什麼理由,他一個王爺也好意思說出來。

金修宸猶覺痛心,癩皮狗似的在她懷裡蹭了蹭,嗚聲哀怨。

門外,齊辛和流螢聽到彭墨的話正羞紅滿面,不敢對視,再聽金修宸的話一口老血噴出數丈!

我的殿下啊,您就這麼的狠心嗎!

次日,彭墨進宮去謝恩,在承乾宮外偶遇了同去謝恩的安若素。

相看生厭,彭墨不予理會,剛走出幾步,就聽到背後響起安若素特有的拈酸腔調:「哼,郡主的病好了?我還以為要在府中養個幾年光景呢。」

彭墨駐足,轉身含笑道:「我勸安小姐還是謹言慎行著,雖說被皇后指了側妃,今日來謝恩,但安小姐的禁足令,皇后可還沒解除,現在在承乾宮外不知輕重的大喊大叫,若被有心人聽到了,安小姐可要吃虧了。」

安若素氣的切齒,那日被皇后禁足還不是因為她的緣故,現在還敢在這裡說!

彭墨對上她怨恨的眼神,笑的恬靜。

等到皇後人選定下,依著安若素這等性格,又能在後宮走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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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修羅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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