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8.君臣合葬
一路往前,老柯緊緊跟隨,這個盜洞並不大,想來也是當初老柯自己開出來的,不過現在他自己都記不清楚。
沿途都趕緊的不像話,白岩將手中的夜明珠可以照亮周圍的一切,然後她竟然在這兒看不到一點兒的灰塵,實在是匪夷所思。
「避塵珠。」趙臻冷冷地說道。
聞言,白岩才下意識地往牆壁上看過去,果不其然,每走十步就會有一個類似於珍珠一樣的東西,那便是避塵珠,有些大戶人家還會在丫鬟們不方便進出的地方——密室——放置避塵珠,免於打掃。
可是在墓室裡面放置避塵珠,會不會太奢侈。
他們已經走出盜洞的那條狹窄的甬道好一會兒,當下是在墓室之間的通道之中,不過走了約莫半盞茶的時間,白岩率先停下腳步來,不由得皺起眉來:「我們是不是走錯地方了?」
「什麼?」
「我有種預感,小貓兒是想要去那座墓。」
趙臻眉頭一沉,差點忘記了,小貓兒和九尾狐那都是從那座凶墓出來的,並不只是人類有落葉歸根的思想,動物、凶獸那都是有的。小貓兒來到了這兒,它到底是想要回到那座墓瞧瞧,然而它根本不知道白岩等人在找什麼,只是在避開危險。
這是本能!
可是白岩要找的東西,那就是危險!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白岩輕聲道:「小貓兒,走錯了。」
她的聲音並不嚴厲,但是可以看到小貓兒卻心虛地回頭看了她一眼,然後拖著及其不情願的補發又轉了個身,幸好這兒的空間足夠大,能夠容得下它這樣的龐大身軀來調頭。
這個時候,白岩和趙臻相互對視一眼,才悄悄地鬆了口氣。
雖然那座墓已經被金河封印了,不存在什麼凶不凶的說法,但是這一來一回只怕要耽擱不少時間,雖然什麼鑰匙都在他們手裡,但是保不齊耶律奉等人會用強硬的手段打開墓室門,畢竟他們既然決定要來,肯定不可能會給自己留退路。
扶著金河,白岩有些狐疑:「我們手裡,還差七彩奇幻水晶。」
「你放心,在這個墓室裡面了。」金河的聲音顯得有些狡黠。
「難道是在他們身上?」白岩繼續問道,「耶律奉他們早就找到了七彩奇幻水晶?」
金河意味深長地一笑,卻沒有說半句話,沒有肯定,沒有否定。
白岩覺得無趣,也不繼續追問,反而是沖趙臻道:「天降神兵,到底是什麼?」
「那是一支強大的軍隊。」
趙臻沒有回答,到時老柯緩緩地說道:「先秦的戰鬥力,就算是現在也是無可匹敵的,不過秦帝一死,那些曾經隨著他征戰沙場的猛將們也在百年之後歸入了他的帝陵之中。曠古爍今,君臣合葬那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堪稱古今一絕。
將士歸入帝陵,意味著對帝王從生到死的服從,這是很少帝王敢於做的,畢竟人心難測,誰有知道死後的靈魂會有什麼樣子的念想呢?
「就算猛將尚在,那士兵呢?」白岩不會天真的以為,士兵也能夠甘心地入到帝陵之中。
「有種士兵叫陶俑。」
「兵馬俑!」
白岩下意識地反應過來,卻是在脫口而出的時候迎來了趙臻深邃的目光。
「夫人這名字起的不錯,這帝陵之中還真的有兵有馬,就像一隻鮮活的軍隊一樣。」老柯的記憶漸漸回來,他嘴角扯出黯淡的笑容來。
如果這兒類似兵馬俑……
那麼……
白岩扶著金河,目光如炬地看著前方,沉聲道:「小貓兒,你殿後。」
雖然不知道為何白岩會這樣安排,但是在老柯莫名其妙地看向趙臻的時候,後者卻是靜靜地點了點頭,意思很明確,按白岩所說的做。
小貓兒從正前方換了下來,理所應當的便是老柯來打頭陣。
約莫走了半個時辰的時間,便是有一道門赫然出現在拐角處,老柯快步地跑了過去,但見門后空落落的,此刻他的臉上也呈現出一種落寞來。
他在找什麼,白岩知道,但是現在這種情況,沒有老柯的授意她還是不能說,不過白岩相信憑藉趙臻的聰明,要猜出老柯尋找到東西,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這件墓室很明顯是被人搶先一步進來過的,畢竟周圍的鮫人油燈已經被點亮,門大打開著,甚至地上還有些被人搬抬東而西遺留的痕迹,誰都不知道這裡曾經放著的是什麼,唯一可以肯定的就只是,青衣門已經進來了。
原本在外面,大家都還是猜測,不過現在,已經可以明確。
「師父,你有把握嗎?」白岩有些忐忑地問道。
這關乎兩門的生死存亡之戰,只怕耶律奉也不會對他們留手,誰都不知道最後誰能夠笑到最後,誰都不知道誰能夠將那沉睡幾百年的神兵給喚醒,這種神奇的黑暗力量不僅僅是讓金河,甚至老柯這種想要與世長辭的厭世之人都想要一睹其容,想來此等力量到底是足夠震驚天下。
金河嘴角微微上揚,輕笑道:「你放心,我有秘密武器。」
「哦?」
「不過現在還不能告訴你。」金河看出了白岩想要說什麼,她話鋒一轉,趕緊道:「你先停下來。」
被這麼一說,白岩趕緊站定身形,然後淡然地看著金河。
金河道:「我知道現在不是時候,但是你且聽著,我要教你《太古秘籍》陰陽卷的最後一招。」
「你瘋了吧!」
白岩脫口而出,這個時候了還有什麼閑心來學功夫嗎?
金河斜眼輕飄飄地掃了白岩一樣:「就是幾句最簡單的咒語,我是不能將其運轉起來了,只有靠你了,到時候對付耶律奉,這一招絕對打的他出其不意。」
如此神奇的事情,白岩倒是來了興趣。
她也知道,在這座古墓之中要依靠快要斷腰的金河,的確不是個事兒,本來她就沒有對金河抱太大的希望。
「你說吧,師父。」
金河勾了勾手指頭,白岩將耳朵送了過去,隨著金河念叨著口中的咒語,白岩的神色越發的驚奇,與此同時,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自己的血液好像都開始沸騰起來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