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郁先生,你兒子說大舅哥是天敵
h市今天烏雲壓頂,壓的人們心裡發沉,迎面而來的涼風吹過,也無法吹散壓抑的心情。
宛岑起來的時候,天空已經零星的飄著雪花,白皙的雙手伸向迴廊外,冰瑩的雪花落入掌心即刻融化,宛岑彎著嘴角,仰頭看向灰濛濛的天空,雪花越下越大。
郁子岑將外套披在宛岑的身上,「天氣冷,怎麼不穿外套出來?」
宛岑吐著舌頭,「看見下雪了,一時忘記了。」
郁子岑握緊宛岑的雙手,哈著熱氣,宛岑指尖不在冰涼,「我喜歡下雪天,特別的喜歡。」
郁子岑輕笑,「你也喜歡下雨天。」
「恩,我都喜歡,走吧我餓了。」
郁子岑恩了一聲,拉著宛岑的手去餐廳,路過的傭人紛紛駐足,眼底羨慕少爺和少夫人的感情。
餐廳,郁老爺子手邊放這是今日的報紙,見孫子來了,將報紙遞給郁子岑,「看看吧!」
郁子岑掃了一眼,不在意的放下,「和預想的差不多,隨後會有新的新聞放出。」
宛岑接過郁子岑手中的粥邊喝著邊看著新聞,新聞頭條,【豪門辛密,郁大少非郁家親子!】
宛岑眨著眼睛,這個標題就夠吸引人了,向下看著內容,知情人的口吻,講述了錢慧榮出軌又如何瞞著將兒子留在郁家,其中隱去了郁棟的事情,其他的都是真的。
宛岑抿著嘴,這條新聞將錢慧榮評價的尤為不堪,更是映射著郁博文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世。謀求著郁家,這不僅公開了郁博文的身世,也將錢家拉到了眾人的面前,也不知道錢老爺子的身體能不能受得了。
H市因為這條新聞都懵了,這可是郁家的新聞,一上來好些沒反應過來,等回過神,上層社會都是豪門的圈子,其中的貓膩都懂,紛紛陰暗的想,當年錢慧榮死,難道是為了保護姦夫和孩子?
雖然猜的有些出入,可根本的意思差不多,唯一差別。郁棟殺了錢慧榮保護自己和孩子,錢慧榮是被動的承受。
而本來還想看郁家內鬥的失望了,郁博文已經徹底的失去了競爭的權利。
齊錦鵬看著新聞很滿意,新聞的內容這些就夠了,本來徐景瑞的意思是將郁博文的身世都公開,他怎麼會同意,這不是明面上將郁博文打入了郁子岑的陣營,這樣才好,郁博文的處境越發的尷尬。
齊錦鵬自信也是有理由的,世家已經出了醜聞,是不會為郁博文去解釋的,而郁博文自己公開了更好,只要郁博文自己公開,郁博文就是主動的站在了郁棟的對立面。他可求之不得。
錢老爺子雖然已經退下去很久,可還是保持著看報的習慣,今天的新聞,錢老爺子閉上眼睛,他最後的一點臉面沒了,錢家的名聲徹底沒了,他死後怎麼去見祖宗。
錢老爺子現在特別的後悔,後悔當年同意慧榮嫁到郁家,也就不會就以後的事情。
錢老夫人摸著眼淚,「我上輩子到底欠了慧榮什麼,這輩子要這麼折騰我們,早知道當年就該不生下來。」
錢老爺子丟下報紙,嘆著氣,這條新聞血淋淋的解開了過往。將錢家放在火上烤不說,以後他還有什麼臉面在去見將老頭,他現在唯一欣慰是已經得到了將老頭的原諒,哪怕以後見不到,他也可以安心的閉眼了。
錢老爺子拍著老伴的肩膀,「好了別哭了,已經過去四十年了,外面怎麼說就讓他們去說吧!」
「恩,我就說心裡難受。」
將外公這邊,郁子岑已經提前打好了招呼,看到新聞雖然有些不悅,卻也沒什麼影響,唯一擔心的就是郁博文,現在郁博文在集團身份太尷尬了。
將外婆見老頭子鎖著眉頭,笑著,「你啊,就說瞎操心,子岑提前通知我們,他一定是有後手的,而且博文可不弱。」
將外公笑著,「是我庸人自擾了。」
郁棟看到新聞,像是一直憤怒的雄獅,砸了客廳所有的擺設,傭人膽戰心驚的縮在牆角,深怕被郁棟注意到,郁棟發泄過後,情緒平穩了許多,可臉色依舊陰寒。
「打電話給齊錦鵬,讓他立馬滾過來。」
傭人低著頭,聲音顫抖,「是。」
齊錦鵬住的地方就在郁棟這邊,離的不遠,齊錦鵬已經做好了迎接郁棟怒火的準備。
齊錦鵬剛一露面,「啪!」齊錦鵬歪著頭,擦乾了嘴角的血跡,一聲不吭的看著郁棟。
齊錦鵬的不服軟,郁棟眼裡厲色,下手也越發的狠,連打了齊錦鵬兩個耳光后,「我還沒死呢,你竟然是自覺主張,誰給你的底氣?」
齊錦鵬臉上印著明顯的五指印,嘴裡甜醒味道,「我當然有底氣,先斬後奏我的確不妥,可我也是為了爸好。」
「為了我好?我看你不僅想取締郁博文,還想一腳登了我。」
齊錦鵬拿出早就準備好的資料,郁棟這才注意到齊錦鵬手中的文件,扯過來一看,「這都是真的?」
「你可以不信我,但可以自己去查。」
齊錦鵬欣賞著郁棟眼底希望的幻滅,這就是他的底氣,郁棟以為自己隱藏的很好,他就不知道郁棟在找孩子的事情?可惜是個死胎,他是郁棟唯一的兒子。
郁棟攥緊了資料,他知道資料是真的,死胎,雖然不甘心可已經沒有了盼頭,但齊錦鵬的野心太大,他不喜歡不聽話的人。
齊錦鵬一眼就看明白郁棟心裡想的什麼,「爸,我這次是被逼無奈才走了這一步,以後我一定聽您的。」
郁棟臉色變換著,現在說什麼都已經沒有任何的意義,他們已經將郁博文推了出去,「我們要改變下計劃,你去召集人,既然已經公開,該換策略了。」
齊錦鵬心裡一喜,「是。我這就去。」
郁氏集團,郁博文面對員工的指指點點毫無察覺,像往常一樣上班,郁博文到了樓層下電梯,徐景瑞早就在等著,「郁大少,哦,不對,現在不應該叫郁大少了,你和我沒什麼不同。」
郁博文嗤笑了一聲,「不,你在我眼裡僅僅只是跳樑小丑而已。」
郁博文從未把徐景瑞放在眼裡,哪怕是已經不再是郁大少,徐景瑞本想來欣賞郁博文。卻反被羞辱,徐景瑞冷哼了一聲,他就算是小丑,也別郁博文跌入塵埃強。
電梯又響了,徐景瑞見到宛岑愣了,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宛岑看都未看徐景瑞快步走了過去。
徐景瑞回神的時候,宛岑已經進了郁博文的辦公室,徐景瑞掌心因為指尖的用力已經破了皮,深深的了辦公室的大門一眼,轉身離開。
宛岑一進來,就不停的找著話題,一會說說外公和外公,一會又說到小時候,他們闖禍,外公是怎麼收拾他們的,反正嘴就沒聽過。
郁博文心裡流淌著暖流,他沒想到宛岑會怕自己難受來陪他,這才是親情,郁博文想通了,心裡暢快了許多,從今天開始他是將家人。
郁博文笑著,「你說事情結束后,我姓將如何?」
「啊!」宛岑真的沒反應過來。
「我說,一切結束后,我打算姓將,將博文,這個名字也不錯。」越說郁博文眉宇見的厲色越發的淡了。
宛岑被驚喜砸暈了,「真的嗎?外公聽到一定會特別的開心。」
「我覺得外公也會開心,那就這麼決定了,姓將。」
宛岑高興過後,有些糾結的開口,「哪趙世輝呢?」在怎麼都是你的親生父親,宛岑聰明的最後一句沒說出口。
郁博文道:「他不會在意,而且就算跟他說了,他也希望我姓將。」
昨天趙世輝跟他說了很多,都是以前他和錢於芬相處的事情,其實要不是趙世輝提了一嘴,他也不會突發奇想的姓將。
宛岑一看,郁博文有了親情后,人更平和了,越發的像儒士,宛岑很喜歡這樣的郁博文。
宛岑的手機響了,郁子岑的,「好,我馬上回去,恩,知道了。」
宛岑掛了電話,有些不好意的道:「子岑找我有點事情,我先回去了。」
郁博文可不吃郁子岑這一套,「小心眼的男人。」
宛岑,「…….」
知道就好了,為什麼一定要說出來,宛岑想到郁先生剛才話里酸溜溜的味道,忍不住笑了。
下午,h市還沒緩過神,又被一條新聞轟炸了,這次是郁博文的真實身世,文章是有引導性的,暗示郁博文才是最無辜的一個,更映射當年郁家有人圖謀不軌,這條新聞也間接的將郁家的辛密曝光。
郁子岑公開是有考慮的,郁博文身份公開后,已經算是戰隊了,而且也能杜絕郁棟狗急跳牆玩陰的,現在公開后,郁棟會忌憚許多。
這場身世大戲,可謂一波三折,上午郁博文剛失去了郁家大少的身份,下午竟然成了將老爺子的外孫。郁子岑的表舅哥,要不要這麼喜劇。
郁博文這些年因為郁家大少的身份,可沒少得罪人,好多本以為機會來了,正等著郁家行動后落井下石,狠狠踩幾腳呢,結果來了個神轉折,一轉眼郁博文依舊和郁家有關係。
而且新聞上的文章可寫了的清清楚楚身世,都不是蠢人,這條新聞一定是經過郁家的手的,這說明什麼?說明郁博文不是郁家大少,但也有郁家罩著。
宛岑正在午休,郁子岑問郁博文,「你真的打算好要改姓?」
「恩。結束過就改過去。」
「我的建議是今天去外公家裡通知一聲,讓後由你登報說明。」
郁博文挑眉,沉思了一會,「你的建議不錯,現在改姓是最有利的。」
郁子岑勾著嘴角,現在改名當然最有利,所有的輿論都在郁博文這邊,也更證實郁博文是最無辜的,而且改了姓斷絕了郁棟的念想,郁博文也不會盯著郁姓在集團尷尬,一旦改姓,郁博文也能更放得開手腳。
郁博文把玩著郁子岑的鋼筆,冷笑著,「現在是不是可以下一步了。徐景瑞太不安分了。」
「隨你。」郁子岑不在意的道:
郁博文褐色的眼睛有些嗜血,舔了下嘴唇,「他總以為自己很聰明,這次我看誰能救得了他。」
齊錦鵬看到新聞,心裡激動的很,郁博文再也不是他的阻力。
郁棟卻撕碎了報紙,他在怎麼也培養了郁博文一場,可郁博文竟然一點都沒猶豫公開了身世,這是徹底的跟他站在了對立面,郁棟恨不得撕碎了郁博文這個白眼狼。
郁棟當然生氣,上午召集了他的部下和支持者,可有一小部門沒來,沒來的已經表明了態度,不會在支持他。也間接的說明是郁博文的人,他真沒想到,他一直防範的情況下,還能讓郁博文拉攏過去人。
而且這還不算,因為郁博文身份的曝光,本來完全支持他的人竟然有人開始搪塞敷衍他,更有人直言不諱,沒有郁博文大少的身份作掩護,他們的勝算可沒多少了。
郁棟當然知道,本來的勝算有五成,可出了郁博文的事情,又有一些人動搖,現在連兩成都不到,四十年的謀划眼看著要成了一場空,郁棟心裡怎麼會不癲狂。
齊錦鵬壓下內心的喜悅,勸解著郁棟,「爸,我們有時間,大不了可以晚幾年,現在勝算少了,說不定以後就多了呢,只要郁家沒了人,集團還是我們的。」
郁棟眼裡光亮了許多,「你說的對,誰勝誰負結論還太早了。」
趙家
李美玲雙目無神的嘟囔著,「怎麼會,怎麼會這樣,不是死了嗎?不是死了嗎?」
趙蕊正好回家,見李美玲一會哭一會笑的,搖著李美玲的肩膀,擔憂的很,「媽,媽你怎麼了?」
李美玲抱著趙蕊,瞳孔有些渙散,「錢於芬的孩子活了,活了。」
趙蕊沒聽明白,「媽你說什麼?」
「你爸,你爸有兒子了,你爸有兒子了。」李美玲一聲聲的大喊著,最後喊的自己終於接受了現實。
趙蕊瞪大了眼睛,「怎麼可能,不是死胎嗎?」
李美玲指著報紙。「你自己看看吧!」
趙蕊快速的看過,心裡冰涼,趙世輝沒有兒子的時候偏向養女,現在有了親生兒子,還是趙世輝最愛女人生的,更沒有她的地位了,趙蕊慌了神,不行,不能讓郁博文認回來,現在只要趙菲出事,趙世輝去世,趙家就是她的。
趙蕊丟下李美玲抓著包跑了出去,她本來還想在涼伊洛宣一陣子,現在沒時間了。
將外公掛了郁博文的電話。激動的在客廳里來回的走動著,博文要改姓將了,太好了,以後博文是他大孫子了。
將外婆白了老頭子一眼,「別高興了,博文明天登報改姓,你是不是應該找兒子和女兒商量下時間,咱們好請朋友做個見證,也好讓博文名正言順,免得別人說閑話。」
將外公,「對,你說對,我這就去打電話。」
將外婆看著老伴一個個的打著電話,起身去了供奉佛像的佛堂,她要去上香,感謝菩薩的保佑。
將外婆以前是不信佛的,女兒死後她開始信了,每天有功夫就會抄寫經文,希望女兒下輩子有個好姻緣,能投個好胎。
開始的時候將外公是不同意的,後來將外公無事的時候也會抄寫經文。
醫院的趙世輝看著新聞,神色格外的精神,兒子的身份曝光了,他以後不用在偷偷摸摸的去看了,他可以正大光明的去看兒子。
趙菲給趙世輝遞過去水,「爸,這回你可要配合治療。」
「爸配合,一定配合。」
本來趙世輝更改遺囑后。心愿了了,心裡沒有了牽挂,所以才進了醫院,準備等死了,至於郁家的事情,他相信郁博文能處理好。
可昨天郁博文來看他,讓他燃起了活下去希望,哪怕心愿了了,他也想多陪陪虧欠的孩子。
趙世輝將水杯遞給趙菲,看著趙菲道:「別忙了,爸跟你說一會話。」
「好,我聽著你說。」
「是這樣,原本我立了遺囑,公司歸你。剩下的不動產捐給慈善,因為你大哥我改了遺囑,公司歸你們兄妹兩個,爸不偏向,你們二人一人一半,現金也是一人一半,不過爸也有私心,不動產都留給了你大哥。」趙世輝沒隱瞞交代著。
趙菲擺手,「爸,我不要,你都給大哥吧,前天的時候,爺爺交代了,他所有的東西我和大哥一人一半。我得到了已經夠多了,不能在拿您給的。」
趙菲很感激趙世輝的收養,她不是貪得無厭的人,按照本意她不需要遺產,她有能力可以創造財富,可爺爺不同意,她無奈只能接受,可爸爸的她不能再要了。
趙世輝欣慰孩子是好的,所以態度更堅決,「這是爸爸給的,你必須收著,難道讓我不走的不安心嗎?」
趙菲紅著眼睛,只能點頭答應,其實她心裡有疑惑,爸為什麼不給趙蕊留下遺產?
郁家
郁博文跟著郁子岑和宛岑一起回來的,郁博文看著熟悉的院落,心態平和,以前他帶著怨恨,從未欣賞過郁宅,今天他發現郁宅格外的美。
宛岑忍不住拿出手機,拍著照片,今天雪下得很大,覆蓋了整個宅子,白茫茫的,景色讓人流連。
宛岑給郁先生拍了兩張,今天的景色太難得了,誰知道明年h市還會不會下雪。
郁子岑拿過宛岑手機,丟給郁博文,「給我們照一張。」
「好。」郁博文痛快的應著。
郁子岑摟著宛岑,看向鏡頭,郁博文按下快門,多拍了幾張,還給郁子岑。
郁子岑一張都沒捨得刪,宛岑拿回手機,給郁博文拍了一張。
宛岑拍了幾分鐘,見二人還陪著她,眨著眼睛,「你們都陪我做什麼?我要在前廳等君樂放學,你們快進去吧!」
郁子岑,「我也等兒子。」
郁博文,「不急,外公還沒到,我在前廳等著一起進去。」
宛岑,「……」
郁老爺子的車先到的,君樂見到媽媽率先下了車,路有些滑,郁子岑怕君樂撲倒宛岑,彎腰抱起君樂。
君樂開心的摟著郁子岑的脖子,「爸爸!」
郁子岑嘴角上揚,難得幼稚的回著,「兒子。」
郁博文眼底羨慕,他已經四十歲了,從未享受過家庭的天倫之樂,看好郁子岑抱著孩子,宛岑站在一側靜靜的看著父子間的互動,郁博文心聲羨慕,他在想,等一切結束后,他要找個好姑娘,過平凡人的生活。
郁老爺子下車一直觀察著郁博文,郁博文的變化是瞞不過老爺子的,郁老爺子順著鬍子,不錯。
郁老爺子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郁博文的身邊,注視著君樂咯咯的笑聲,「我這裡認識的好姑娘不少,怎麼樣,我給你介紹介紹?」
郁博文愣了,郁老爺子眼裡第一次看他像看小輩,而不是以往的陌生人無視,可一想到老爺子介紹的姑娘。郁博文難免想到錢慧榮,這個兒媳婦還是老爺子自己挑的,郁博文嘴唇抽搐,「我自己可以。」
郁老爺子也想到了錢慧榮,抿著嘴,妥妥的黑歷史,這輩子是洗不掉了。
將外公和將外婆的車到了,開車的是伊爸爸,伊媽媽也過拉了,本該是將舅舅,可惜將舅舅在b市參加研討會,沒時間,而將舅媽這也跟了過去。
將外公下車就見到郁老爺子熱情的走過來,「將名普,哈哈,你還記不記得我。」
將外公笑著,「記得,怎麼不記得。」
郁老爺子難得見到同輩的人,尤其還是認識的,當時他可也在將外公手下求過醫,「真沒想到,我們竟然成了親家。」
將外公也感慨,「是啊,我從未想過會和郁家扯上關係。」
郁老爺子哼了哼,「現在不僅成了親家,牽扯還深著呢!」
將外公哈哈大笑,「緣分真是玄妙。」
郁老爺子當年就蠻喜歡將外公的脾氣,可惜還沒等深交,人就被下放了,不過現在也不晚,老二邊走邊聊著,已經進了水榭。
宛岑扶著外婆慢慢的走著。
君樂摟著爸爸的脖子,聽著爸爸和表舅鬥嘴,小大人似的嘆氣。
郁子岑挑眉,「嘆什麼氣?」
君樂一本正經的道:「爸爸,我以後找老婆一定不要有哥哥的。」
郁博文好奇的問,「為什麼?」
君樂回著郁博文,「因為太難對付了,表舅你看,爸爸原來只需要和舅舅斗,現在多了表舅,所以大舅哥和妹夫一定是天敵,我不要找天敵以後來給我添堵。」
郁子岑,「…….」
郁博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