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想要小灰灰

這下，沒有孩子在懷的蘇然徹底情緒崩潰了。

「秦墨年，把孩子給我，你這個畜生不如的東西，快把孩子給我！」

「少夫人情緒不好，送少夫人回房休息！」

蘇然用力的掙扎，只是王辰和半夏的力氣太大，像千斤巨石一樣壓著她讓她喘不過來氣，她動也動不了，看著可樂在秦墨年懷裡，她腦海里不自覺的浮現起女兒躺在手術台上任人宰割的畫面，一顆心就疼得喘不過氣來。

「我沒有不好，我好的很，秦墨年，如果你敢拿孩子的腎救你和程語琪的女兒，我一定讓你生不如死！」蘇然痛苦的大喊。

一旁的柳洛目光震驚不已的看著秦墨年。

「墨年哥，這是真的嗎？你和程語琪有一個女兒？」

秦墨年沉默不語！

蘇然厲聲道：「沒錯，我親耳聽到他們說的，他們有一個女兒叫思芹，不過她生了很重的病，所以他們要拿可樂的腎救她，秦墨年，你好殘忍，程語琪的女兒是你女兒。可樂就不是你的女兒嗎？你居然拿你健康的女兒去救一個病秧子，你不覺得這樣做太殘忍了嗎？」

「她不是病秧子，她叫程思芹。」見蘇然叫一個孩子病秧子，秦墨年有些生氣的道。

蘇然也並不是對程思芹有怨念，大人之間的恩怨，與孩子無關，只是他們現在要拿她女兒的腎，讓她說話不自覺的刻薄了一些。

試問，誰面對這樣的事情又能充滿同情心呢？

「我不管她叫什麼，我只希望你把我的女兒還給我，我和可樂給她們騰位置，讓你們一家人團聚，請求放我走。」蘇然目光乞求的看著秦墨年。

「這裡空氣不好，劉姐，這幾天你帶小小姐到黛山上的別墅休養！」秦墨年冷聲道。

「是，少爺！」劉姐恭敬的道。

見劉姐抱著孩子走，想著這一走可能永遠再也見不到女兒，蘇然奮力的掙紮起來，撕心裂肺的大叫起來。

「不要，不要帶走我的孩子，快把可樂還給我……」

「放開我，我要我的孩子，秦墨年，你沒有資格分開我和孩子，快把孩子還給我……」

「秦墨年，你冷血的魔鬼，如果你敢傷害我的女兒，我一定會和你拚命……」

只是不管她怎麼掙扎，都甩不掉身後的兩人，見孩子坐著車離開，蘇然又氣又怕，叫得聲音都嘶啞了，腦子裡一片亂，像是無數個喇叭在腦子裡鳴叫一般，疼得她快要爆炸。

看著蘇然哭得像個淚人，無助慌亂的模樣，柳洛心疼的道：「墨年哥，你這是要幹什麼？求求你不要把可樂送走，你這樣會把蘇然逼死的。」

秦墨年看著蘇然瘋狂的模樣，一雙漆黑的雙眸誨暗不明，依舊不為所動。

柳洛見狀連忙上前去掰王辰和半夏的手，試圖讓他們鬆開蘇然。

「秦墨年，我恨你，我要殺了你，啊……」

看著車子徹底的消失在眼前，蘇然再也受不住母女分離的焦躁和痛苦的煎熬，用盡全身力量大叫，掙扎了幾下，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蘇然，蘇然，你醒醒……」柳洛緊張的喊了幾聲，見蘇然昏了過去，柳洛目光含淚的看著秦墨年，「秦墨年，你看看你把蘇然逼成什麼樣了？你知不知道蘇然的腦子裡有一塊血塊，醫生說她不能受刺激，你這樣刺激她，她會有生命危險的。」

秦墨年迅速走上前將昏迷中的蘇然抱在懷裡，目光震驚的問：「什麼時候的事情？我怎麼不知道？」

柳洛哽咽的道：「是蘇然救我時留下的血塊，她不想讓你因為這件事情為她擔心難過。所以讓醫生隱瞞病情，我無意中聽到，她求我隱瞞你，只為了不想讓你擔心，她這麼愛你，你又為她做了什麼？你居然要拿可樂的腎去救程語琪孩子的命，你這不是在她心上扎針嗎？」

秦墨年眸中一閃而過刻骨的疼痛，抱著蘇然迅速上了一輛車。

…………

病房裡！

秦墨年目光擔憂的看著床上臉色蒼白的蘇然，握著蘇然的手輕輕的擅抖，腦海里回蕩著醫生說的話。

「病人腦子裡的血塊擴散，雖然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但會有失憶的可能！」

「蘇然她真的會失憶嗎？」柳洛擔心的問。

「不會的，一定不會的。」秦墨年堅定的道。

「嗯，你說的對，蘇然這麼堅強，她一定不會失憶忘了我們的。」柳洛底氣有些不足，醫生拍的片他們也看到了，和以前那個片子相比，原來豆子大小的血塊變成了一個蠶豆般大小的血塊，壓迫了很多的記憶神經，會記不住他們也很正常。

秦天華和羅玉柔等人匆匆趕過來，看著雙眼緊閉，臉色蒼白如紙的蘇然，秦天華上來就是一拐杖打在秦墨年背上。

「臭小子，你又對蘇然做了什麼？怎麼把蘇然逼成這個樣子？」秦天華說著又是第二拐杖打在秦墨年腿上。

非常的疼，但秦墨年並沒有反抗。

相對於第一次的場景，這樣的場景讓一旁的秦子涵看著非常熟悉，只是相對於第一次秦墨年讓人恨之入骨的表現，這一次他的表現讓人心疼。

「墨年，你是不是又欺負然然了？我不是警告過你，然然是個好女孩，讓你好好對她，你為什麼總是讓她傷心？你是一個男人，讓一下女生怎麼了？」羅玉柔也加入批鬥的行列，並沒有秦天華打他而心疼。

現在對她來說，蘇然這樣好的兒媳婦是打著燈籠也找不到的好媳婦，得好好疼才對。

「爺爺，媽媽，你們不要責備大哥，你們沒看大哥已經很自責了嗎？我相信大嫂住院，大哥也是不想的。」秦子涵心疼的道。

「爺爺，阿姨，蘇然這次入院其實和我有關。」柳洛自責的道。

「怎麼和你有關了？」羅玉柔疑惑的道。

「是因為……」柳洛將事情簡單的講了一遍。

羅玉柔更加心疼的看著蘇然，眼裡含著淚花，哽咽道：「這個傻孩子，總是這麼善解人意為別人著想，也不知道為自己想一想，這麼大的事情她一個人扛著。還每天對我們強顏歡笑，她心裡一定很苦，她要是失憶不記得我們了該怎麼辦啊？」

看著兒媳婦哭，秦天華假裝責備道：「哭什麼哭，醫生不是也說不一定嗎？再說就算失憶又怎樣？大不了我們再重新認識一遍就好了，你不是一直覺得以前對蘇然不好嗎？她忘了你，你也可以重新在她面前表現，當一個好婆婆，也不會讓她覺得你是因為她救了你才改變的，雖然你真的是因為她救了你才對她有所改觀的。」

對於公公的直接，這麼多年羅玉柔已經習慣了，「對，爸說的是！」

一眾人又等了一小時，蘇然這才慢慢睜開了眼睛。

眾人見蘇然睜開眼睛，一峰涌擠到床邊。

「然丫頭，我是爺爺，你還認得我嗎？」

「然然，我是媽媽。」

「嫂子，我是秦子涵。」

「蘇然，我是柳洛，你應該記得我吧？」

隨著他們的介紹，蘇然目光停留在他們身上，最後目光停在一言不發，緊緊盯著她看的秦墨年身上。一雙清澈如水的目光里充滿了疑惑。

看到蘇然這個目光，秦墨年的心一點一點往下沉。

「你長得好漂亮啊，我好像在哪裡見過你。」

此話一出，眾人原本期待的目光頓時一驚。

蘇然目光懵懂無辜的看著眾人，充滿警惕的問：「你們是誰？」

蘇然真的失憶了，率先接受不了這個消息的是秦子涵，她用力拉著蘇然的手，「大然，我是子涵啊，我們一起念的大學，是很好的死黨閨蜜，你真的不認識我了嗎？這位……」說著拉著秦墨年的胳膊，「他是你老公，是可樂的爸爸。」

「老公？」蘇然懷疑的看著秦墨年，又看向秦子涵，「可樂又是誰？」

「可樂是你和我哥生的孩子，你忘了我們可以，難道你把你自己的孩子也忘記了嗎？你仔細再想想。」秦子涵激動的道。

蘇然一副思考的表情，想了一會，覺得腦子像是要炸開一樣，捂著頭痛苦的叫了起來。

「啊……好疼，我的頭好疼！」蘇然的身體因為疼痛止不住的顫抖。

看著蘇然眼淚都流了下來，秦墨年一把將蘇然抱在懷裡，輕輕拍打她的後背，「不要想了，痛就不要想了，不記得沒關係，我會幫你慢慢記起來的。」

秦墨年的觸碰讓她原本顫抖的身體慢慢安靜了下來。

「你肚子餓了沒？想吃什麼東西？」秦墨年溫柔的問。

「我想吃油條，想吃豆漿，孤兒院別的菜都很難吃，但這兩樣味道還不錯。」提起豆漿油條，蘇然臉上帶著滿足的笑。

眾人都震驚不已，蘇然不記得他們，但她卻記得孤兒院的事情，秦子涵連忙去叫醫院。

蘇然一看到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就嚇得把被子蓋住頭，在裡面悶悶的道：「我不貪吃了。不要給我打針，我再也不貪吃了。」

秦子涵見狀，看著李綽道：「李醫生，我嫂子究竟是怎麼回事？她不認識我們，但她卻能記得孤兒院的事情，她剛才還說要吃孤兒院的豆漿油條。」

李綽道：「這很常見，在臨床上叫選擇性記憶，記住那些快樂的，忘記那些痛苦的記憶，在她的記憶里，大概孤兒院的生活對她來說是快樂的。」

秦墨年心裡一跳，想起蘇然剛才對他說的第一句話，腦海里不禁回到十幾年前那個盛夏，那個滿臉泥濘的小女孩笑容燦爛的對她說。

「你真的長漂亮！」

她不記得他們的現在，卻記得他們第一次見面時的情景！

「蘇然乖，我是李綽醫生，我不是給你打針的，我是查看你的小手衛不衛生，只有衛生清潔的小手，才能吃東西哦。」李綽耐心的對躲在被子里的蘇然道。

被子里的蘇然慢慢鑽出來，目光狐疑的看著李綽，「你真的不給我打針嗎？」

李綽舉起雙手，笑得如沐春風道：「你看我手上沒有針筒不是嗎？醫生說話算話，我說不給你打針。就一定不給我打針，你只要讓我檢查一下你的手和牙齒，我看看干不幹凈就好了，我答應你，檢查好后我給你一個彩虹棒棒糖。」

一聽到彩虹棒棒糧，蘇然的眼睛都亮了，猶豫了一下，最後慢慢的伸出一雙白皙的手。

李綽微微一笑，認真的檢查了一下，最後微笑道：「張大嘴巴看看牙齒！」

看完牙齒，李綽又笑道：「讓我檢查一下眼睛的衛生。」

鋪墊了這麼多，李綽真正要檢查的是她的眼睛，那塊血塊的位置會影響到她的眼神經，他想看看她的眼睛有沒有發生變化。

「眼睛和吃東西也有關係嗎？」蘇然疑惑的問。

「當然了，每次吃飯前，一定要注意每一處的衛生，眼睛里如果不小心藏了眼屎掉在飯里，不是很糟糕嗎？」李綽像哄孩子一樣的語氣道。

「醫生，我不是小孩子，你不要騙我，看在你不是壞人的份上，就讓你檢查一下吧！」蘇然一臉無辜的笑道。

「謝謝蘇然對我的工作支持。」李綽說著將蘇然的眼睛翻開，用醫用手電筒照在眼睛上，認真仔細的觀察了一會。「不錯，眼睛很漂亮，沒有一點污漬。」

「我的彩虹棒棒糖呢？」蘇然目光期待的問。

「怎麼辦？我今天沒有買，明天送給你好不好？」李綽目光歉疚的道。

蘇然臉上立刻浮現濃濃的失望，低著頭輕聲道：「那好……」『吧』字還沒有說出來，眼前出現一個棒棒糖，立刻高興的拿在手裡，「是彩虹棒棒糖。」

「我說過給你，就會說到做到的」李綽溫柔的道。

「謝謝醫生！」

「我們以前可是說好的，你要叫我李大哥！」李綽提醒道。

「謝謝李大哥！」蘇然說著高興的拆起棒棒糖。

看著蘇然被一個棒棒糖收買的叫李綽李大哥，秦墨年心裡緊張不已。

這下怎麼辦？

一個被棒棒糖就能收買的老婆，看來。他以後要把她拴在身上才能放心了。

還有，那李綽看蘇然的眼神，為什麼是那麼溫柔那麼寵愛？

「李醫生，請問蘇然什麼時候可以記起以前的事情？」秦墨年低聲問。

李綽看向秦墨年，目光嚴肅道：「這個沒有絕對的答案，有時候一個月，有時候幾天就可以恢復，還有些人需要幾年，甚至這輩子都無法恢復記憶，而且秦先生也不肯把病人這次犯病的原因告訴我，我更加無法對症下藥，不過秦先生不說。作為醫生的我，也能猜測到病人是受到了太過強烈的刺激才會病發，因為這些日子以來，病人每兩星期都會醫院定期複查，血塊雖然沒有減小，但情況一直非常穩定，若非發生讓她無法承受之痛的事情，她應該不會變成這個樣子，秦先生，心病還需心藥醫。」說完離開病房。

秦墨年看著吃著棒棒糖，笑得一臉滿足的蘇然，想著他將孩子送走時蘇然那絕望無助而又痛恨的目光。眼底一閃而過一抹愧疚。

「你究竟做了什麼事情把蘇然刺激成這個樣子？」秦天華冷聲喝道。

秦墨年抿唇不語，秦天華見狀看向柳洛，「洛丫頭，他不說你說？你當時不是在場嗎？這小子都做了什麼混蛋事？」

柳洛目光為難的看了一眼秦墨年，裝傻道：「爺爺，我也不清楚。」

「爺爺，以前的一切都過去了，我只知道從今天起，我不會再傷蘇然的心，我會讓她每天都快快樂樂的。」秦墨年看著蘇然，聲音認真而堅定的道。

看著秦墨年臉上的認真表情，秦天華也不再說什麼！

蘇然的失憶雖然讓他很痛心，但這樣未必不是好的結果。

接下來的幾天，秦墨年將蘇然一些相熟的朋友一一請來讓蘇然相認，就連讓他十分戒備的韓銘宇也讓秦子涵帶來，只為了讓他們講和蘇然相熟的事情，以此來刺激蘇然的記憶力，只是不管那些人怎麼說，蘇然都是一臉茫然的看著他們，表示對他們說的那些事情一無所知。

看著蘇然像孩子一樣拿著平板看動畫片，時而寧靜安詳，時而開心大笑的樣子，完全將旁邊和她聊天的韓銘宇不放在眼裡，秦墨年又心痛又安心。

心痛的是蘇然忘記所有人和事。也忘記了他和女兒。

安心的是蘇然不會再和他大吵大鬧，冷眉怒目的看著他，喊著叫著要和他離婚，帶女兒遠走天涯。

讓他一想到失去她就焦慮不安和心痛。

韓銘宇從和蘇然第一天相識講到最後他和秦墨年對持帶她走的過程講了一遍。

除了偶爾幾句的疑惑與詢問，蘇然始終不為所動，一雙眼睛始終含著純真的笑容看著動畫片，彷彿他所說的一切對她來說只是在說陌生人的故事。

讓這韓銘宇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不敢相信那個聰明自信而又堅強的女人真的失憶了。

不過才短短十天沒見而已，怎麼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韓銘宇看著遠處將辦公室移到病房裡，正在辦公的秦墨年，心裡憤恨不已。

他站起來大踏步走到秦墨年面前，將秦墨年手中的筆一把奪過扔在地上，一手提著秦墨年的衣領。

一旁的王辰和半夏看到韓銘宇握著秦墨年的衣領，馬上要上前阻止，被秦墨年舉手示意不許過來，他們目光緊張的看著秦墨年，卻聽話的沒有上前。

韓銘宇太過心疼現在的蘇然，對秦墨年充滿了敵視，目光冰冷的道：「你究竟對蘇然做了什麼？她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她那麼愛你，把你看得把她的命還要重要，不管你三番幾次當著眾人的面打她罵她污辱她，她都全力維護你，就算你為了你的前女友而不斷傷害她時，我讓她和我一起離開，她也堅定的說你是她最愛的人。是她孩子的父親，有你才有家，她這樣全心全意的愛著你，包容你，可是你對她做了什麼？除了傷害還是無休止的傷害，現在你又讓她變成這個樣子，秦墨年，你該死！」說著一拳重重的砸在秦墨年身上。

秦墨年原本可以非常輕鬆的躲過這一拳，在聽到韓銘宇的話后，想著自己這些日子以來對蘇然所做的一切，真的是除了傷害就是讓她我休止的傷心難過。

比起蘇然對她的愛和付出，他為蘇然做的實在是太少太少了，強烈的自責讓他迎視韓銘宇的懲罰。

被韓銘宇這重重的一拳打的連人帶椅子翻倒在地上，嘴角迅速出血，整個人狼狽不已，被韓銘宇壓在身上，接著又一拳打在他嘴角上。

王辰和半夏見狀上前，秦墨年聲音冰冷的道：「出去！」

秦墨年看著盛怒中的韓銘宇，聲音清洌的道：「打吧，打到你出氣為止」

「你覺得我不敢打你嗎？」韓銘宇說著抬手就要揍秦墨年，揚起的手卻一下被人從後面抓住。

韓銘宇回頭一看，是蘇然那雙含著怒氣的清澈目光，「不許你欺負我老公。」說著低頭就往韓銘宇手上咬。

韓銘宇被咬的倒吸一口涼氣，掙扎著抽出手，可是蘇然卻抓得緊緊的，不肯鬆口，韓銘宇又不能動手。

「蘇然，快鬆口，真的好疼……。」韓銘宇聲音痛苦的乞求。

到外面買水果的秦子涵一進來就看到蘇然咬韓銘宇的場景，放下水果連忙去拉架。

「大然，你這是幹什麼？快鬆口。」

在秦子涵的幫助下，蘇然鬆開韓銘宇，只見韓銘宇的手腕處被咬了一個深深的牙齒印，有鮮血從兩邊虎牙的地方冒出來。

秦了涵看到心疼不已，責備的道：「蘇然，就算你是屬狗的。你也不能這樣咬人啊，你看看你把韓總咬的血都出來了，下口太狠了你。」

蘇然將地上的秦墨年扶起來，擋在秦墨年面前，一副老鷹護小雞的模樣，雙手插著腰，故作兇猛狀，「是他先打我老公，我才咬他的，他打了一下，我老公沒還手，他還打一下，我老公又沒還手，他還要打第三下，我老公願意，我才不幹，敢打我老公，當我是死的啊。」

孩子氣十足的語氣，完全的孩子式思路，卻讓秦墨年感動到心碎，看著面前比自己矮一頭的蘇然，秦墨年的眼眶微微濕潤。

罷了，何必糾結她能不能恢復記憶，就這樣的蘇然也挺好，雖然不記得他，雖然不知道老公是什麼意思，但卻一如既然的愛他，維護他。

這就夠了！

「老婆，謝謝你！」秦墨年溫柔的道。

蘇然轉身看向秦墨年，見他嘴角流著血，目光心疼的道：「老公，你一定很疼吧！」

韓銘宇這種練家子重重一拳砸下去，秦墨年整個牙床都要碎掉一般的疼，口腔被震的都是血，要說不疼，那是假的。

只是看著蘇然關心的目光，秦墨年覺得疼痛瞬間被她的關心一掃而光。

「不疼，有你這麼好的老婆關心我，我一點也不疼，要是老婆親我一下，我的傷馬上就好了。」秦墨年說完目光期待的看著蘇然。

「砰……」的一聲，只見蘇然拿著桌子上的文件，一把打在秦墨年頭上，「在老娘面前耍貧嘴，我看你還是不疼，看我的超級無敵平底鍋！」

秦墨年撇了撇嘴，一臉委屈的看著蘇然，「老婆。什麼平底鍋？你這都跟誰學的？」

蘇然一臉美滋滋的道：「紅太狼啊！每次灰太狼做錯了事，就要吃紅太狼的超級無敵平底鍋，我還學會了這首歌呢，我唱給你聽聽！」說著清了清嗓子又唱又跳起來。

左手拍一鍋

無敵的霹靂鍋

右手拍一鍋

超級的旋風鍋

「…………」

眾人看著蘇然的表演，有些哭笑不得。

秦子涵看著韓銘宇手腕上的牙齒印，關心的道：「韓總，我帶你去找醫生。」

包紮好傷口走出醫生辦公室，韓銘宇好看的眉頭不曾舒展過。

「好好的怎麼就失憶了呢？」如果不是手上的疼痛提醒，韓銘宇還是不願意相信蘇然失憶事實。

見韓銘宇依舊糾結這件事情，秦子涵道：「其實，蘇然這個病很早就存在了，現在失憶是意外也可以說是必然吧！」

韓銘宇目光驚訝的問：「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還記得幾個月前蘇然救柳洛的事情吧，從那時她腦子裡就有一塊，因為血塊壓迫的地方與記憶神經和眼神經連在一起，根本無法做手術移除，蘇然不想讓我哥擔心，就聯合醫生一起隱瞞病情，真的不是我哥造成她失憶的。」

秦子涵沒有參與那天的經歷，並不知道引發蘇然失憶的禍首正是她哥。

韓銘宇聽完覺得自己誤解了秦墨年，有些後悔自己的一時衝動。

…………

病房裡，秦墨年陪著蘇然坐在病床上看動畫片。

蘇然看著屏幕里灰太狼紅太狼小灰灰一家溫馨有愛的畫面，兩個眼睛里一片羨慕之光，拉著秦墨年的大掌，一臉委屈的道：「老公，你看灰太狼和紅太狼他們都有小灰灰，你是我老公，我是你老婆，我們為什麼沒有屬於我們的小灰灰？」

秦墨年看著蘇然可愛的表情，臉上滿是溫柔寵溺之色，聲音曖昧的道：「你真的想要小灰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