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她精神有問題
裝修精緻豪華，充滿歐式風格的別墅內，蘇綽坐在沙發上，目光複雜的看著坐在對面的蘇然。
「真的要去秦老爺子的葬禮嗎？」
「撇開秦墨年不說，秦爺爺對我是真的好，把我當親孫女一樣照顧，於情於理，我都應該去參加他的葬禮。」蘇然目光淡淡的道。
「你以為他是真的對你好嗎？他只是在替他兒子贖罪，所以才對你好，我不准你去，爸媽在天有靈，看到你去出席仇人之父的葬禮，他們也會不開心的，別忘了可樂是秦墨年親手害死的。」蘇綽聲音慍怒的道。
「哥，不管他對我的好是出於良心發現，還是贖罪，至少，在你沒有找到我的那段歲月里，是他一直資助我讀書生活，讓我體驗到家人的感覺，對於秦爺爺，我只有尊敬，他不是我的仇人，是秦墨年的父親逼死爸媽，不是秦天華，現在秦天華去世，他的兒子也去世，我們真正要扳倒的人是秦墨年，這個葬禮我必須去，我要讓秦墨年知道，不管他怎麼傷害，都無法把我打倒，我一定會讓他對可樂血債血償。」蘇然深不見底的眼中迸射出濃濃的恨意。
「好吧，只要你心裡可以舒服一些，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吧，記住一定要保護好自己。」蘇綽無奈的道。
「謝謝哥，我知道這些年你為了替爸媽報仇隱姓埋名了多年，在國外一定吃了很多的苦，我不會讓你多年的心血白費。我會和你一起扳倒秦墨年，並讓秦家公開向爸媽道歉，以慰他們在天之靈。」蘇然聲音擲地有聲的道。
「我相信你，時間不早了，你回房休息吧。」蘇綽關心的道。
蘇然點頭，剛站起來，頭部傳來一抹劇痛和眩暈，讓她跌座在沙發上。
「然然，是不是頭又疼了？」蘇綽目光緊張的問。
蘇然點點頭，「有點疼，不過你不用擔心，我還能在受，可能是最近休息太少，等我睡一覺就好了。」
「你放心，我一定會儘快想出辦法把你頭部的血塊消除。」蘇綽道。
蘇然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我相信哥的醫術一定不會讓我等太久，我回房吃藥了。」
坐在安靜的房間里，蘇然情不自禁的想起那些和女兒有說有笑的溫馨畫面，一顆心疼得四分五裂，支離破碎。
不完整了，少了可樂，她的心不管再怎麼拼湊都不會再完整，永遠都將是滴血的疼痛。
看著手機里女兒天使般的笑臉，蘇然目光迸射出濃濃的恨意。
可樂，你等著，媽媽不會讓你孤獨太久。
…………
秦天華突然舉行葬禮。轟動整個c市，請來所有c市名流，記者區亦是坐滿了前來拍照的記者，秦家老宅布l置的威嚴肅穆，人們站在禮堂兩側神情嚴肅，小聲的議論著什麼。
就在眾人小聲談論之時，一道驚訝的聲音響起。
「那個不是秦家少夫人蘇然嗎？怎麼會和韓銘宇在一起？」
「今天是秦老先生的葬禮，她怎麼穿成這樣？」
一身披麻戴孝跪在蒲團上的秦墨年，聽到說話聲，慢慢轉過頭，看到白色地毯鋪就的路上，只見蘇然穿著一身火紅色禮服，耳後戴著一朵紅色牡丹花，畫面無比精緻的妝容，挽著身著一身白色西服，帥氣儒雅的韓銘宇手臂，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姿態優雅的向是一個專業的模特在走紅毯，兩人立刻成為眾人眼中的焦點。
在一眾統一黑白色搭配的眾人，蘇然出彩的打扮可不是眾人眼中的焦點嘛，身為秦家少夫人，在老爺子的葬禮上不僅穿得紅艷艷，還當眾挽著其他男人的手臂出現，明顯就是這兩口子感情出了問題。
對於秦墨年和蘇然之間的變故，除了那幾個人，外人沒有人知道他們之間的恩怨。紛紛小聲議論起來。
這一幕，讓秦墨年刺痛了雙眼，因為他們兩人站在一起，看起來是那麼的男才女貌，絲毫沒有違和感，秦墨年深不見底的丹鳳眼微眯成一條危險的弧度。
蘇然像是沒有看到周圍人們異樣的目光一般，步伐優雅的直接走到秦天華的靈位前。
一旁的秦子涵看著蘇然挽著韓銘宇走過來，一雙紅腫的眼睛里滿是愧疚的看著蘇然，對於他們手挽手出現，並沒有一絲忌妒。
她知道韓銘宇愛的人是蘇然，現在是蘇然人生中最痛苦的時刻，他一定能保護好蘇然。
因為人早已經火化下葬，這裡擺的不過是一張牌位，沒有棺材擺放，所以並沒有讓人感覺到陰沉沉的感覺。
「秦老先生，晚輩韓銘宇來看拜別，望老先生在天之靈開心快樂。」韓銘宇聲音嚴肅的道。
蘇然看著秦天華的靈位，腦海里不自覺的想起和秦天華相處的那些畫面，秦天華對她真的很好很寵愛，親爺爺也不過如此。
就算是親爺爺也做不到將自己名下的所有財產和股份都給一個孫女吧，畢竟在老一輩眼裡，女孩都是外人，嫁出去了就像潑出去的水，財產還是留給兒子孫子的。
而秦天華卻將他名下天江百分之十的股份全給了她，並且和秦墨年斷絕關係，若說不感動那是假的。
所以當蘇綽說秦天華對她的好只是在向他們的爸媽贖罪時，對於秦天華，她依然恨不起來，有的只是敬重。
「爺爺，謝謝你視如至親的疼愛，感謝你這麼多年對我的照顧，如果有來生，請一定做我的親爺爺，讓我好好孝順你，照顧你，希望你在天之靈，一路走好，不要再為這凡間的一切操心擔憂，做一個快樂的老頭。」蘇然拿著薰香對著靈位動作標準的鞠了三個躬，將香插進香爐中。
秦墨年陰沉的目光看著韓銘宇，嘴角帶著諷刺的弧工，「沒想到韓總心胸如此寬廣，真的親自來參加我爺爺的葬禮，韓總的豁達讓秦某慚愧。」
韓銘宇知道秦墨年指的是他面對秦氏如此惡意打擊，還來參加秦天華的葬禮，是在嘲諷他的愚蠢。
韓銘宇淡淡的笑道：「秦總，人在做，天在看，我當然不會錯過任何一個看秦總傷心難過的畫面，我始終相信善惡到頭終有報。」
「韓總說的話我不認同，我不信天，不信地。更不相信世上有鬼神，我只知道事在人為，我只相信我自己。」秦墨年的語氣帶著渾然天成的霸氣與自信，雖然穿著孝衣，與穿著一身昂貴西裝的韓銘宇站在一起，絲毫沒有將他的氣場掩埋，反倒因為他那憂鬱的氣質，更顯秦墨年的清冷高貴。
秦墨年目光裡帶著寵溺的溫柔看向蘇然，「老婆，你今天真的很美，爺爺生前最擔心你想不開，他老人家在天有靈，看到你這麼光彩照人，一定很欣慰。」
蘇然心裡一怔，原本她想以這麼高調的方式好好羞辱一番秦墨年
，讓他在眾人面前惱羞成怒，可是他不但沒有，而且還用溫柔的可以滴出水的聲音讚美她。
都說女人心，海底針，依她看，秦墨年這個男人的心深沉到比世界上最深的珊瑚海還要深。
蘇然臉上露出一道絕美的笑容，聲音淡淡的道：「秦總，你叫錯人了，從今天起，蘇然是韓銘宇的未婚妻。」說完目光看向記者區的那些人，「各位媒體記者。你們在剛好，幫我發個公告，從今天起，蘇然和秦墨年不再是夫妻，而是仇人，他為了救他和初戀女友的女兒，活生生讓我健康的女兒用腎救他和初戀女人的孩子，導致我年僅五個月大的可樂慘死手術台，他秦墨年就是一個殺死親生女兒的劊子手，是一個畜生不如的人渣，你們在此替我作證，總有一天，我一定會告到他坐牢，讓他得到應有的懲罰。」
蘇然的話頓時引起一陣唏噓，眾人目光震驚的看著秦墨年，媒體記者們更是不顧保安的阻攔對著秦墨年和蘇然拍個不停。
「難怪蘇然要穿成這樣，沒想到秦墨年居然做出這麼過份的事情，如果是我，我不僅穿成這樣鬧葬禮，還要拿刀桶死他，蘇然，我支持你，堅決離開這樣的渣男，告到他把牢底坐穿。」一位穿著一身黑色套裝，一副女強人模樣的女子第一個開口討伐秦墨年在聲道。
蘇然看向那個女人，覺得有些眼熟。仔細一想，突然想到這個女子是在她和秦墨年那場笑話般的婚禮上，是唯一一個說她厲害，有當家女主人風範的女子。
沒想到在這場鬧劇般的葬禮上，又再次遇到了她。
蘇然朝女人禮貌點頭，沒想到女人卻走到蘇然面前，「你好，我是沈氏律師行的沈琳，我願意免費當你的辯護律師，幫你討回屬於你的公道。」
蘇然一驚，沒想到在律師界大名鼎鼎的名嘴沈琳居然是眼前如此年輕的一位女子。
她還以為至少是一位年過五十，有著多年的工作經驗，才會在律師界擁有如此之高的地位。
她之所以知道沈琳，是因數這兩天蘇綽曾派人找過沈琳，但沈琳的秘書說今年的檔期已滿，不再接案，他們只好去找其他律師。
只是那些律師一聽到對方是秦墨年，沒有一個人願意做她的辯護律師，沒想到今天會在這裡碰到沈琳，而且她居然敢在眾人面前說免費當她的辯護律師，這無疑是狠狠在秦墨年臉上打了一巴掌。
這讓蘇然對沈琳過人的膽識和勇氣欣賞不已。
「對付這種衣冠楚楚的畜生絕非易事。」蘇然道。
沈琳目光藐視的看了一眼秦墨年，目光充滿自信的道：「我當然知道不容易，但我就喜歡挑戰，像秦渣男這種金字塔頂尖的男人在我的手下名譽掃地，會讓我覺得很有成就感。」
對於沈琳公然挑戰秦墨年權威的目光和下戰書般的話語，蘇然心裡對沈琳欽佩不已。
敢這樣不把秦墨年放在眼裡，這個女人絕對是第一個。
蘇然不禁暗想，究竟什麼樣的男人才能入了沈琳的眼？
「謝謝沈律師，以後就拜拖你了。」
秦墨年目光陰沉的看著沈琳，「我知道沈律師一向不打沒把握的官司，這次恐怕要讓沈律師失望了。」
「那就走著瞧吧！」沈琳淡淡的道。
秦墨年目光溫柔的看著蘇然，「然然，別鬧了，可樂的事是我的錯，我會用這一生來彌補你，不要再鬧了好嗎？跟我回屋，你這幾天不在家，我有很多話想和你說。」說著就要去拉蘇然的手。
蘇然像是被世上最噁心的東西碰觸到一般，用力將秦墨年的手甩開。目光嫌惡至極的看著他。
「秦墨年，你真讓我噁心，不要再演戲，不要再用這種假惺惺的目光看我，我再也不會上你的當，你聽好了，從今天起，你我誓不兩立。」
秦墨年臉上的溫柔不再，深不見底的目光充滿冰冷，「你真的要這麼做，一點夫妻情份也不講？」
秦墨年臉上的溫柔不再，深不見底的目光充滿冰冷，「你真的要這麼做，一點夫妻情份也不講？」
「夫妻情份？」蘇然像是聽到非常好笑的笑話一般笑了起來，笑容明艷動人，讓人驚艷，隨後用冷漠如冰般的目光看著秦墨年，「當你把可樂送到手術台上的時候，你有沒有想到她和你之間的父女情份？程語琪生的女兒是你的孩子，難道我生的可樂就不是你的女兒，沒有流你身上的血嗎？你不念及父女之情，我們之間又何來的夫妻之情？秦墨年，你就等著接招受懲罰吧！」說著挽著韓銘宇的手臂轉身就要走。
卻看到白色地毯的另一端，文彬隊長為首的幾名警察走過來，在蘇然面前停下。
「蘇小姐，我們懷疑你和秦天華先生殺人案有關，這是逮捕令，請你跟我們走一趟，接受調查。」文彬聲音嚴肅的道。
蘇然目光冰冷的看著秦墨年，「原來這就是我不和你講夫妻情份的後果？秦墨年，謝謝你讓我見識到厚顏無恥到極點噁心的嘴臉，原來是你這個樣子。」
「謝謝誇獎，你應該聽過人們對商人的評價，陰險狡詐，不擇手段，我擁有不了的東西，寧願毀之也不給別人。」秦墨年目光同樣冰冷的看著蘇然，不帶有一絲的感情溫度。
明明不該為這樣沒有良心，沒有感情的人心痛。可是聽著他的話，蘇然的心還是控制不住揪扯般的痛。
蘇然精緻的臉上露出一抹自嘲的笑，「難怪你寧願犧牲可樂的性命，也要救你和初戀的女兒，原來在你心裡她們才是人，而我和可樂只是你不要的東西，秦墨年，謝謝你讓我知道什麼是冷酷無情。」
秦墨年眼中閃過一瞬即逝的疼痛，聲音冷漠的道：「我只是實事求是，爺爺身上的刀是你親手捅的，文隊長也可以作證。」
「是啊，你永遠是對的，爺爺那一刀確實是我捅的，但他究竟是因誰而死，你秦墨年心裡比我更清楚，我相信法律不外乎人情，真正的惡人一定會得到懲罰。」蘇然說著轉身將雙手遞到文彬隊長面前，「我願意配合接受調查。」
「蘇然，這件事情有很多人在場，大家都可以給你作證，你是無辜的，你可以辯解，不用跟他們回警局。」韓銘宇拉過蘇然的手，目光清冷的看著文隊長，「文隊長，我是不會讓你把蘇然帶走的。身為執法人員，當時你也在現場，你清楚的知道蘇然並不是兇手。」
文彬對那天讓人心酸痛心的場景記憶深刻，知道蘇然並不是真正的兇手，目光嚴肅的道：「韓先生，這件事情不是我看見就可以證明蘇小姐是清白的，秦先生狀告蘇小姐害死秦老先生，我們警察也是依法辦事，請你不要為難我們。」
聽到是秦墨年狀告她，蘇然低低的笑了幾聲，目光帶著看不清的情緒看著韓銘宇，「銘宇，你不要為難文隊長了。有人一心要置我於死地，不是文隊長所能管得了的，你不用為我擔心，我相信上天不會眼瞎，我不會有事的。」
韓銘宇也知道現在不是強硬的時候，目光關心的道：「你放心，我一定會收集證據，儘快保你出來。」
沈琳看著蘇然道：「我會盡我百分百的努力為你打贏這場官司。」
遠處，羅玉柔在秦子涵的攙扶下一路跑過來，看到蘇然被文彬帶上手鈣，大聲喊道：「住手！」
蘇然回頭看到羅玉柔行色匆匆的趕過來，上前就給秦墨年一個響亮的耳光。
「秦墨年，你這個不孝了，你忘了你爺爺臨終前說了什麼話是不是？你居然讓警察來抓蘇然，你是故意不讓你爺爺安息對不對？」羅玉柔拉住文彬道：「警察先生，你把蘇然放了，你該抓的人不是蘇然，是他秦墨年，他才是真正害死他爺爺的兇手，把他抓走。」
看著羅玉柔為了維護她不僅當眾打秦墨年，而且還讓警察把秦墨年抓走，蘇然心裡有說不出來的感動。
在婆婆眼裡，不管兒子多麼不好，婆婆都不會指責自己的兒子，只會說是媳婦做的不夠好，然而，羅玉柔沒有，除了一開始因為柳洛為難過她，並沒有真正找過她麻煩，每次雖然說話刻薄，但並沒有惡意，看著她今天寧願不顧兒子的顏面也要維護她，讓蘇在很感動曾有一個這麼好的婆婆。
蘇然安慰道：「羅阿姨，你不要為我擔心，我只是和警察去做一下筆錄，不會有事的。」
因為不想再和秦墨年有任何瓜葛，她對羅玉柔的稱呼自然也就變了。
羅玉柔聽到蘇然叫她『羅阿姨』，臉上露出一抹哀傷，「難得我們婆媳的感情才剛變好。又要回到陌生人的關係里了，我理解，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你不願意叫我這個媽是對的。」說著轉身看向秦墨年，「你是被秦家逐出家門的不孝子孫，你沒有資格替秦家發起訴狀，這次訴狀無效，來人，把這個外人趕出去。」
羅玉柔說完看向四周，卻沒有一個人上來，看著那些秦家的保安，羅玉柔一臉生氣的道：「你們愣著幹什麼？快點把他趕走。」
「媽，你忘了我現在是秦家的當家人了？這些人當然是聽我這個一家之主的命令了，我知道媽是天下最孝順的兒媳婦，爺爺的離世對你打擊很大，讓你傷心過度精神出了一點小問題，我已經給你請了最好的精神科醫生在鄉下秦家老苑等著，等給爺爺送行后，下午我就讓人送你去那裡養病散心，鄉下空氣好，你的病一定很快就會好起來的。」秦墨年目光帶著關心，說出來的話卻讓人震驚至極。
羅玉柔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雖然很傷心難過，但她的精神沒有問題，而她的兒子卻當眾說她有精神病。
試問天下哪一個當母親的能受得了被兒子當眾這樣說，羅玉柔當下就氣憤不已。不再顧及自己的貴婦形象，撲上去對著秦墨年又抓又打又罵。
不一會兒，就把他原本英俊的一張臉抓了好幾道血印。
「你這個不孝子，居然說我有精神病，我要打死你！」
「我養了你這麼多年，你居然要送我走，我打死你這個白眼狼。」
「早知道你是這麼狼心狗肺的人，小時候就把你活活掐死！」
「…………」
秦墨年抓著羅玉柔的手，目光冰冷的道：「還不快送太太回房，是不是不想在秦家工作了？」
「是，少爺，我們這就送太太回房！」
接著，幾個人將羅玉柔拉住，羅玉柔奮力掙扎著要去打秦墨年，卻還是敵不過幾個人的控制，羅玉柔生氣的道：「秦墨年，你這樣對待生你養你的人，你會遭雷劈的。」說著還試圖用腳去踢秦墨年，最後腳上的鞋子都甩掉了，被幾個傭人架著消失在眾人眼前，只是那不甘的聲音依舊響起，最後消失在門裡。
眾人看著羅玉柔打罵秦墨年的模樣，真的和精神病人無異，開始有些相信秦墨年的話，小聲的紛紛議論起來。
「這樣打罵自己的兒子，指責自己的兒子。怕不是真的瘋了吧？秦太太以前可是很優雅大方的，像這樣潑婦罵街的樣子還真是第一次見到。」
「是啊，兒子再不是也比媳婦好，天下哪個母親會為了媳婦把兒子送進監獄的？」
「沒錯，你看她那眼睛通紅，把兒子當仇人一樣的打，肯定是腦子出了問題，這秦家最近一定是流年不利，我看秦家這氣候也差不多到了。」
「…………」
聽著那些小聲的議論聲，蘇然哈哈笑了起來，她看明白了，一切都是秦墨年的套路。
「秦墨年，你果然是一個十分痴情的商人。為了和你的初戀情人廝守，你不惜害死女兒，逼死爺爺，把妻子送進監獄，現在又將你媽媽弄個『精神病』禁錮起來，現在你所有的障礙都掃平了，恭喜你，你們這對狗男女可以再也沒有顧慮的在一起了，秦墨年，我會在監獄里每個畫個圈圈詛咒你，詛咒你永遠不舉，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一場空。」蘇然說著轉身離開。
秦子涵看著蘇然被警察帶走，目光滿是失望的看著秦墨年。「哥，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樣做？為什麼要這麼殘忍的傷害每一個愛你的人？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事情就是搓合蘇然和你在一起，是我害了蘇然，害得這個家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我討厭你，我恨你。」說著揮舞著拳砂對秦墨年打了起來。
秦墨年握住秦子涵的手，在她耳邊輕聲道：「如果你再打，我不介意你去陪媽一起散心。」
秦子涵不敢相信的看著秦墨年，這樣冷酷絕情的一個人，還是她哥哥嗎？
不，她現在還不能去鄉下，蘇然的生活變成這個樣子，全是因為她，她必須要辦法救蘇然。
「你再這樣一意孤行下去，你一定會後悔的。」秦子涵用力抽出手，轉身離開。
隨著蘇然被帶走，原本躁動的場面又恢復安靜，秦墨年走到軟墊前跪下，目光平靜的將一張張的紙放進火里燃燒，彷彿之前的事情沒有發生過一般，只是爐里的火將他那一張風華絕代的俊顏照得更加清洌冷漠。
秦啟恆目光複雜的看著他，輕聲道：「為了一個程語琪，付出這麼大的代價，值得嗎？」
秦墨年目光微笑道：「等你遇到一個你真正喜歡的人後，你就知道值不值了。」
「恐怕這一生我都不會知道了。」秦啟恆玩味道。
「別把話說的這麼滿，人生漫漫，誰都不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麼事情？」秦墨年目光看著秦啟恆，「你知道嗎？」
秦啟恆淡淡的道：「我沒有預知未來的能力，當然不會知道！」
只見秦墨年站起來，聲音明朗的道：「各位記者，雖然你們今天的新聞已經足夠吸引廣大網民的眼球，但我還是想再和你們爆一個料！」
所有的記者一涌蜂似的跑到秦墨年面前，話筒，閃光燈在秦墨年面前動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