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交換

第117章 交換

「本席正式宣布……」

「等等!」一道慌亂的聲音響起。

秦啟恆一臉緊張的跑進來,「法官大人我有話要說。」

「你要說什麼?」

「法官大人,被告人是天匯員工,身為天彙集團總裁,我有責任和義務保護集團員工,我以天彙集團總裁的身份在此立誓,一定在十天之內連本帶利將這筆錢還給福裕,請法官大人再給被告一次機會,這是我找每一位天彙集團高層領導簽的聯名保釋書,希望在這十天內,讓被告庭外保釋,我會和秦墨年共同努力將這筆錢還給福裕,如若無法在期限內償還這筆金額,我願和被告人連帶受罰。」秦啟恆聲音擲地有聲的道。

秦啟恆的話讓蘇然一雙漂亮的大眼睛里滿是震驚之色,當初秦啟恆為了拆散她和秦墨年,可是沒少幫程語琪,只為了讓他們夫妻產生誤會,從而影響到秦墨年在工作上的進度,藉機打壓秦墨年,這會怎麼來給秦墨年當保釋人了?

這對兄弟之間的畫風突變,還真是讓她有些無法接受。

眾人目光不敢置信的看向秦啟恆,沒想到他為了同父異母的哥哥能做到這麼大的犧牲。

雖然法律並不會讓他連帶受罰,但這份責任和感情還是讓人感動。

「啟恆,你這是胡鬧,錢是從我帳上弄丟的,我就應該對這件事情負責,你快回去。」秦墨年目光冰冷的呵斥。

秦啟恆目光堅定的看著秦墨年,「哥,所有一切我都知道了,我身上流著秦家的血,身為秦家的一份子,不該你一個人來扛,今天我一定要保你,相信我們兄弟齊心,就一定能創造奇迹。」

秦墨年眸色一怔,冷聲道。「什麼創造奇迹?天匯現在是什麼樣的情況我會不知道?你身為天匯的總裁。你的職責是保住天彙集團,我以你大哥的身份命令你,立刻回去。」

「法官大人,請你同意我的請求,我答應一定將這筆錢還給福裕。」秦啟恆不理秦墨年的喝斥,看著法官道。

原本秦墨年犯的就不是殺人放火的刑事案,只要將這筆錢還上,就可以輕刑,法官看向蘇綽,「請問原告你的意思……」

蘇綽目光看向蘇然,「妹妹,你是怎麼想的?」

自從秦墨年入獄后。天匯就在扛來自各方面的壓力和其他公司的惡意打擊,現在的天匯就是一個空殼,別說拿出一百億,就是拿是一億流動資金都很困難。

十天的期限,對於秦墨年來說,也不過是困獸之鬥。

蘇然拿掉墨鏡,漂亮的臉上露出明媚如花的笑容看向秦啟恆,「如果十天之內不能還上這筆錢,你願意讓出天彙集團總裁一職給我,我可以答應這個條件。」

秦天華死後將他百分之十的股份給了蘇然,蘇然若是想做天彙集團的總裁,也不會有人有異議。

比起收購天彙集團,這樣不費一兵一卒的將天匯搶過來,豈不是更好?

秦墨年目光憤怒的道:「蘇然,沒想到你的野心這麼大!」說著看向秦啟恆,「不許答應她,馬上離開這裡。」

這是秦墨年第一次以憤怒的目光看蘇然,想著這些日子以來他總是這樣的高傲,不可一世,此刻秦墨年的表情,讓蘇然心裡充滿了報復的快感,目光得意的看向秦啟恆.

「你不是兄弟情深嗎?我倒要看看你們究竟有多麼手足情深,有沒有深到讓你願意放棄天匯總裁的位子,畢竟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就算天匯宣布破產,也足夠你一輩子吃喝不愁了。」

「只要你同意給我們十天時間,我同意你這個條件。」秦啟恆下定決心道。

「秦啟恆,胡鬧!」秦墨年生氣的道。

「哥,我現在是天匯總裁,你無權干涉我的決定。」秦啟恆道。

蘇然拍手叫好,笑得像是一個高傲的女王,「果然是兄弟情深,我坐等十天後收總裁之位。」

反正他已經被判刑,光是坐牢多無趣,她倒是想看看秦墨年和秦啟恆在這十天里能翻出什麼花樣?

就這樣,秦墨年被判刑后緩刑十日執行,當場被御下手銬。

蘇然走到秦墨年面前,目光含笑道:「秦先生,記住,你只有十天的自由時間。」

「謝謝你願意給我這十天的時間,我不會讓你失望的。」秦墨年擲地有聲的道。

「嗯,等你被捕服刑時,我會給你敲鑼打鼓送行的。」蘇然說完笑著離開。

韓心悠走到秦墨年面前,微笑道:「秦總,早就和你說過,壞事不要做太多,這下遭報應了吧?十天的時間籌到一百億吧?真的比登天還要難呢,你就等著男人最好的黃金時期在監獄里度過吧!」

「我知道韓小姐被前夫傷了一次,最恨的就是男人,但你有沒有想過你那個前夫是情有可原?」秦墨年眸光含笑道。

韓心悠神色一愣,「你什麼意思?」

「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在我那麼火力全開的打壓韓氏的時候,顧氏那裡卻傳出了集團危險新聞?你真的以為韓氏的實力強到天匯收購不了?」秦墨年說完步伐瀟洒的離開。

韓心悠幾秒鐘后反應過來,轉著看著秦墨年離開的背影道:「秦墨年,你什麼意思?你給我說清楚?」

秦墨年沒有回答,很快消失在法院里。

韓心悠消化著秦墨年的話,想著韓氏的股票被人一次次高價購買注入資金,一個大膽的猜測讓她心驚不已。

「心悠,也許購買公司股票的神秘人真的是顧以晟,也許如秦墨年所說的那樣,他有什麼不可言說的苦衷。」韓銘宇將韓心悠心中的猜測說出來。

韓心悠不肯接受韓氏能撐到現在全靠她最恨的人,冷聲道:「不是的,我不相信是他,我才不相信他有什麼苦衷大到讓他把我的孩子打掉。」

「顧以晟被人傳出得了白雪病,你有沒有想過也許是兩年前得的這個病,白雪病不是那麼容易根治的,他為了不拖……」

韓心悠捂著耳朵,憤怒的大喊,「不要再說了!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才不相信他把我傷得那麼狠,全是因為他不想拖累我,是因為他愛我,我不相信。」說著轉身就跑。

「心悠……」韓銘宇擔心的追了出去。

…………

蘇然的病情很不穩定,所以一直住在醫院病房裡,從法庭回來后,她沒有直接回病房,而是去了醫院的頂樓,想要散散心。

推開天台的門,蘇然看到一個身穿病服的男人站在天台邊上,雙手伸展呈大字形。

蘇然被嚇了一跳,以為那人想不開要跳樓,連忙貓著身體小跑過去,一把抱住男人的後面往後倒,兩人一起倒在地上。蘇然不顧後背著地的劇烈疼痛,安慰起身上的男人。

「這位先生,你千萬不要想不開,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活著才有希望。」

原本正在掙扎的男人聽到蘇然的話,不再去拉蘇然的手,蘇然見他不動,以為他聽進去了自己的話,繼續安慰道:「人的生命真的很寶貴,只有一次,沒有重來的機會,你一旦從這三十層樓跳下去,一定會沒命的,而且還會被摔得粉身碎骨,死相很慘,還要被人圍觀,很慘的,我和你一樣也有病,我腦子裡有一個正在不斷擴散的血塊,需要動手術,雖然手術沒有生命危險,但我可能會失明,即使這樣,我也一直堅強的活著。所以你不管遇到了什麼事情,也一定要樂觀積極的活著!」

「為了勸人,你可真是剎費苦心,連自己的病情也說出來了,只是我有告訴過你,我要跳樓自殺嗎?」男人低沉充滿磁性,含著笑意的聲音響起。

蘇然一怔,敢情這人沒有要自殺,她自作多情了?

這一刻,蘇然才體驗到自己身上的沉重和後背被撞的火辣辣疼痛。

「這位先生,你能不能先起來再說?」蘇然聲音痛苦的問。

韓心悠從法庭出來后,也來到醫院找蘇然,到了蘇然病房門口又不知道該和她說什麼,就坐電梯到頂樓天台散心,一上來就看到一個男人壓著蘇然,拿起旁邊的一把掃把就往上跑。

韓心悠一掃把打在男人身上,「臭流氓,敢在這裡欺負人,我打死你。」

男人站起來,將韓心悠手中的掃把一下用力拉掉,當看到韓心悠的臉時,四目相對,二人眼裡皆是一片震驚。

面前的男人不是別人,正是讓她渾渾噩噩。瘋顛成魔了兩年之久的顧以晟。

看著距離僅有一米之遠,臉色蒼白的顧以晟,韓心悠在驚訝了幾秒鐘之後,精緻漂亮的臉上露出嘲諷的笑容。

「我還以為是誰膽敢在這裡耍流氓呢,原來是堂堂顧氏集團總裁顧以晟啊,只是顧總是不是忘記了這裡是c市,不是可以讓你一手遮天的j市,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報警讓警察來抓你?不過現在也不用了,以你現在的樣子,一看就是半條腿踏進棺材里的人,讓他們把你活著抓進去,橫著抬出來。只會浪費警察的勞動力。」

韓心悠一向是一個聰明大義的女人,此刻說的話如此的刻薄犀利,蘇然不用想也知道眼前的男人是誰!

看著顧以晟平靜無波的側顏,蘇然有一種熟悉的感覺,目光上下打量了一下顧以晟,「心悠發病那次在病房門口張望的人是不是你?」

顧以晟目光只是平靜的看著韓心悠,並沒有開口否認。

韓心悠聽到蘇然的話,想著自己瘋狂狼狽的時候,他卻在門外偷偷觀望,心裡憤怒不已。

「顧以晟,你居然偷偷到我病房外看我發瘋的樣子,你是不是覺得你把我害得還不夠慘?所以去看我有多麼狼狽?我韓心悠真是瞎了狗眼,居然會看上你這麼一個冷血無情,沒有良心的傢伙,好在惡人自有惡報,看你現在的德行,恐怕撐不了幾天了吧?我要眼睜睜看著你承受病痛折磨一點點離開這個世界,聽說顧氏快要倒閉了,說不定你死後連安葬你的費用都沒有,你放心,我會讓人把你丟進山裡,讓野狗一點點分食你的身體,讓你永遠都不能投胎。」韓心悠說這些的時候,目光里透著徹骨的恨。咬牙切齒一字一頓。

「我知道你恨我,只要你開心,死後我的身體任你處置。」顧以晟終於不再沉默,聲音里有著說不出的憂鬱。

看著顧以晟看著韓心悠的目光,蘇然心裡一怔,那樣充滿隱忍的目光,讓她覺得顧以晟對韓心悠那樣或許是情有可原。

「我連看你一眼都把眼瞎,還處理你的遺體?顧以晟你把自己想的太重要了,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一副乾屍的樣子,根本就不用我出手,自有老天爺懲罰你。」韓心悠聲音凌厲的道。

「心悠,你不要這樣說,雖然我是第一次見顧先生,但顧先生給我的感覺不像是那種會傷害妻兒的人,你是不是應該給他一個解釋的機會?」蘇然拉著情緒有些激動的韓心悠勸道。

韓心悠想到秦墨年的話,目光看向顧以晟,「好,我今天就給你一個解釋的機會,你說吧?」

「是我背叛了你,讓你流產害死了孩子,我沒有什麼要解釋的!」顧以晟面無表情,淡淡的說完,轉身離開。

見顧以晟承認孩子是他害死時雲淡風輕的表情,韓心悠心裡憤怒了,隱藏在體內的瘋魔份子一股腦湧上心頭。

憑什麼他害死了孩子還一副那麼理直氣壯的表情?

憑什麼她痛苦瘋狂了兩年,他卻沒有一點內疚和自責?

憑什麼他在她面前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

韓心悠的精神分裂在這一刻從心底爆發,目光像幾個月前那般充滿了恨意,一把推開蘇然,拿起地上的一塊磚頭,向顧以晟衝去。

「既然你承認孩子是你害死的,那你就早點下去陪她吧。」

蘇然被韓心悠這一下推得摔倒在地上,手臂處傳來劇烈的疼痛,看到韓心悠拿著磚頭衝過去要砸顧以晟的頭,嚇得大叫一聲,「小心!」

只是她還是晚了一步。韓心悠手中的磚頭重重的落在顧以晟的後腦勺上,顧以晟吃痛轉身,看向韓心悠滿是恨意的目光。

「顧以晟,你這個畜生,你去死吧!」韓心悠揚起手又要砸向他。

顧以晟沒有閃躲,站在那裡一副任韓心悠處置的樣子,蘇然迅速跑過去想要阻止韓心悠,卻見樓梯口處突然衝過來一個女子,動作迅速的將顧以晟推開,韓心悠手中的磚頭砸在女子額頭上,女人的身體像一片樹葉往地上倒。

韓心悠見砸錯了人,連忙將手中的磚塊丟在地上。當看到女人的臉時,一張眼睛頓時又瞪得大大的,充滿了恨意。

顧以晟連忙將地上的女人抱在懷裡,目光擔憂的問:「你怎麼樣?」

女子額頭上的鮮血迅速往下流,卻還是露出一抹微笑,「沒事,你不用擔心,你怎麼樣?你頭上流血了,快去找醫生。」

「楊露,居然是你?你這個叛徒,我要殺了你。」韓心悠說著又彎身去拿地上的磚塊,被一旁的蘇然奪過來。

看著女人額頭上流下來的鮮血以及顧以晟脖子上的鮮血,蘇然聲音有些顫抖的道:「心悠,你冷靜一點,不管你心裡有什麼恨,我們可以用法律的手段去解決,不要出手傷人,為了那些傷害你的人觸犯法律不值得,這也是你對我說的話,這會你自己怎麼忘記了?」

冷靜下來的韓心悠心裡後悔不已,後悔自己太過衝動,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幾個月沒有發作的她,在看到顧以晟那雲淡風輕的態度就氣得控制不了自己的內心,造成現在的後果。

不過對於她打的這個人,她一點也沒有後悔。

韓心悠目光冰冷的看著楊露,「這是你活該,你別望我會向你道歉。」

「心悠,我知道你不會原諒我,以晟現在的身體很差,先讓他去看醫生好嗎?」楊露目光乞求的看著韓心悠。

「別用這種目光看著我,當初你就是用這樣的目光讓我覺得你是一個好人,把你當作好朋友,沒想到最後你卻這樣對我,你不配求我。」韓心悠憤怒的道。

「心悠,其實你錯怪……」

「楊露。不許胡說!」顧以晟疾聲喝斥。

看著顧以晟蒼白的臉色以及被鮮血染紅的病服,楊露目光痛苦的道:「以晟,如果早知道陪你演那場戲,會讓心悠過兩年生不如死的生活,我絕對不會當那個罪人。」

「楊露!」顧以晟再次喝斥。

韓心悠一把推開顧以晟,目光冰冷的看著楊露,「你說你什麼意思?」

顧以晟原本就有病,身體可以說是不堪一擊,腦後又受著傷,被韓心悠這一推,一下子撞到牆壁上,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楊露見狀,連忙去扶顧以晟,卻發現他已經暈了過去,目光乞求的看著韓心悠,「我可以把當年一切原原本本的都告訴你,請你先讓醫生搶救以晟好不好?這個月他已經昏迷過兩次,他現在受著傷,我怕……」

蘇然看著眼前的場景,只覺得心痛不已,勸道:「他們兩個都受了傷,先讓他們處理一下傷口吧,你總不希望他們因為你而出事吧?」

韓心悠沒有回答,但卻往樓梯口處走去。蘇然見狀連忙下樓叫了幾個醫護人員上來,將顧以晟抬進手術室搶救。

蘇然病房內,只有蘇然,韓心悠和楊露三人,楊露額頭上的傷已經被包紮好,只是身上的衣服還沒有換,身上黃色的連衣裙被染了很多血跡,看起來有些狼狽。

蘇然倒了水遞到楊露面前,楊露對她微微一笑,「謝謝。」

韓心悠聲音冰冷的道:「現在可以說了吧?」

楊露一下將杯子里的水全部喝完,像是鼓足了全部的勇氣,才敢去看韓心悠的目光。

「其實以晟一直深愛的人只有你,以晟和你離婚,是因為他得了白雪病,那是家族遺傳雪白病,他母親在生下他沒多久也是因為這個病去世,他知道他的生命也不會長久,他不想拖累你,又深知你的性子,你那麼愛她,那麼有情有義,絕會不會因此和他離婚,每次他想和你離婚時,看著你的微笑,他就捨不得,原本他已經下定決心能陪你一天是一天。」

「可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在你產檢時,孩子也查出了白雪病,而且胎兒的情況很不好,隨時有胎死腹中的可能,你還記得那天之後你和我抱怨說他要到國外出差一個星期嗎?你們從結婚以後,沒有一天分開過,你說他突然去出差,你很不適應,其實他沒有去出差,而是在我家,他求我幫他演一場戲,我覺得很荒唐,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怎麼能騙你,可是看著他的悲痛欲絕的目光,我被他對你的用情至深感動了,我答應他做那個壞人,他卻整整用了一個星期才下定決心,那一天星期里,他每天不停的喝酒,吸煙,甚至想過自殺,可是一想到你,他就斷了那個念頭,因為他太了解你了,如果他自殺,你這一生也不改嫁。」

「為了讓你痛苦一時,而不是痛苦一世,為了讓你可以去追尋新的幸福,那個計劃如期舉行,而你的表現也如我們預料中的一樣,看到深愛的丈夫和最信任的閨蜜在一起,你動了胎氣,一切都在預料中。但我們卻沒有預料到你會因為那次的打擊一蹶不振,和你離婚後,你被韓家接回了c市,以晟每個月不管多忙,都會每天飛c市,遠遠的看著你,每天早上再飛回去,一直堅持了一年,直到今年病情比較嚴重,才改成一個星期去一次,每一次去看你回去,他都會一個人在辦公室里喝酒。吸煙自責,讓人看了就心疼。」

「心悠,我知道你恨以晟,但他所做的一切確確實實都是為了你,這些日子韓氏遭到秦氏幾近毀滅性的打壓,他不顧顧氏股事們的阻攔,大量購入韓氏的股票,又給其他公司好處,讓他們注資韓氏,幫助韓氏扛壓秦氏的打壓,他卻因此被董事會趕出顧氏,他知道你和蘇小姐是好朋友,會每天來醫院,就偷偷入住這家醫院,每天在醫院天台上等著你的出現,遠遠的看你一眼,每次看著他看到你時,露出的病弱笑容,我都會覺得上天對他很殘忍,他那麼那麼的愛你,上天卻沒有給他一個可以陪伴你到老的好身體,真正可憐,真正一無所有的人是他,醫生說他的病已經沒有多少日子了,他嘴上雖然不說,但我知道他最大的心愿就是可以看著你,心悠,求求你看在他這麼愛你的份上,陪他走完最後這一程好嗎?」楊露目光心疼的道。

真相像一把刀子刺進韓心悠心裡,拔出來時帶著血淋淋的紅色。

她恨了顧以晟兩年,最後卻告訴她,所有的一切傷害都是因為愛她。

韓心悠紅了目光,聲音凌厲的道:「滾,我才不相信你說的鬼話。」

楊露一臉急切的解釋,「心悠,我沒有說……」

「滾,我不想看到你,你們都是一丘之貉,我才不會相信你的謊話,我的孩子是健康的,每個月體檢都是好好的,怎麼可能有白雪病?你不要以為你隨便編幾個悲情故事,我就會相信你,滾,馬上滾,我不想見你。」韓心悠憤怒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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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婚斗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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