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所有的恨,都是因為太愛他
聽著程語琪的話,蘇然只覺得荒唐又好笑,世界上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傻的男人?
「這些都是你的臆測嗎?你怎麼能想到這麼可笑的事情?你覺得秦墨年有這麼傻嗎?」蘇然不會相信她所說的是真的,她不相信這些天所受的痛苦與折磨,是秦墨年設的局,只為了所謂的有資格繼續愛她。
世界上怎麼可能會有這麼長情的人?
她不信,她才不要相信!
「不管你信不信,這是秦墨年親口承認的,當時看著他說起你時那麼深情的目光,讓我只想毀了你,是你奪去了原本屬於我的幸福。」程語琪說著用力掐著蘇然的脖子。
原本還對生死看得很開的蘇然,在聽到可樂還活著后,心裡湧現濃濃的求生欲,看著程語琪近乎扭曲的臉,蘇然目光平靜的道:「語琪,你清醒一點好嗎?六年前,真正救秦墨年的人是我,我和他的緣份是冥冥之中上天早就註定的,你這麼漂亮,又是紅極一時的大明星,只要你回頭,人生一定可以重新開始,不要再這樣一錯再錯下去好嗎?」
想著這些天所承愛的痛苦與羞辱以及皮德對她所做的一切事情,程語琪眼中泛著濃濃的恨,「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我的人生早在你不要臉的上秦墨年床時,徹底被你毀了。」說著又是幾巴掌重重的打在蘇然臉上。
蘇然被她打得兩張臉腫得像包子一樣,嘴角流著鮮血,看起來狼狽不已。
看著蘇然的慘狀,程語琪滿意的道:「你現在這個樣子看起來舒服多了,等一會秦墨年,一定會很心疼的。」
「語琪,你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麼嗎?你這是在犯法,在我心裡,從來沒有視你為敵人,我們是孤兒院一起長大的,對我來說,你就是我的妹妹。我真的不想看到你現在這個樣子,我希望你像以前那樣,擁有自己的夢想,做舞台上最閃亮的女王,只要你放了我,我一定會不計前嫌,讓你在娛樂圈繼續大放異彩。」蘇然目光堅定的道。
經歷這麼多,程語琪也已經對愛情徹底死心,想著那幾年她在娛樂圈過得風聲水起,受人追棒的日子,她也很想再回去。
只是,她不僅被皮德拍了大量的露骨視頻,還被他強行在身體里註冊了毒品。這一輩子都不可能再有正常的人生。
「你是非常幸運,不僅被秦墨年如此深愛,還是蘇氏的遺孤,突然冒出來一個高富帥哥哥,成為千金名媛,可是我呢?我被秦墨年送進南非貧民窟的妓女街,你覺得我還能有什麼新的人生嗎?我最討厭看到你這種假惺惺的目光了。」程語琪目光猙獰,對著蘇然的眼睛重重打了一拳,像個瘋子一樣用腳踢蘇然的身體。
蘇然只覺得眼角一陣充血般的脹疼,疼的她眼睛也睜不開,蘇然知道程語琪已經被仇恨蒙敝了雙眼,再和她說話只會迎來更重的毆打謾罵,與其激怒她。不如保持沉默,像蝦一樣躬著身體,手放在臉上,承受程語琪瘋子式的報復。
只是,她實在不知道自己還能撐多久。
「住手!」一道沉陰的聲音傳來。
蘇然移開手,看到秦墨年在幾個黑人的控制中走過來,然後將秦墨年重重的推倒在地上,將旁邊的一個破桶撞倒在地,裡面流出黑色的液體倒了秦墨年一身,他那張原本英俊風華的俊顏頓時變得像是一個大花貓,看起來狼狽至極。
這還是自從認識以來,蘇然第一次看到秦墨年如此狼狽的樣子,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
皮德走到程語琪身邊。目光憤怒的用英文道:「他說他沒有一百億,我們這次白來了。」
程語琪目光妖媚的看著皮德,「別著急,他堂堂身價千億的天彙集團總裁,怎麼會沒有錢呢?你放心,我會讓他乖乖把錢交出來的。」
程語琪當即一腳踩在蘇然的頭上,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秦墨年,你也有今天?你不是自以為很了不起嗎?現在看著你最心愛的人被我踩在腳下,心裡是不是很生氣?」
「語琪,我知道你恨的人是我,你有什麼恨來找我發泄,不要找錯了人。」秦墨年看著程語琪道。
程語琪冷笑,「你難道沒有聽過一句話,看著自己最心愛的人受傷比自己受傷還要痛苦一百倍嗎?你這麼深愛她,我就是要當著你的面,讓你看看她有多慘。」說著一把扯住蘇然的頭髮,將她的頭拉起來,讓她最狼狽的一面朝向秦墨年。
蘇然不想被秦墨年看到她的狼狽,想要把頭低下去,因為用力,頭皮疼得像是被扯掉了一塊皮一般,讓她的眼淚控制不住的溢出眼眶,卻倔強的不想讓秦墨年看到她的淚,睜著眼睛,讓眼淚在眼眶邊上打轉,讓人看了心疼不已。
秦墨年看著蘇然臉上一道道手指印,心裡一陣揪扯的疼痛,目光陰沉冰冷,「原本看在你是思芹母親的份上,沒有將你虐待思芹的視頻交給公安局定你的罪,看來我錯了,對於你這種冥頑不靈的人,就應該讓法律來治治你,讓你學會如何做一個真正的人,我命令你立刻放了她,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放了她也不是不可以,本來我這次回來就是求財不要命的,把你貪污的那一百億打到我們指定的帳上,我自會放了你的心尖人。」說到一百億,程語琪眼裡綻放著貪婪的光芒。
「一百億不在我這裡!」秦墨年擲地有聲的道。
程語琪得意的笑了笑了起來,「還以為你有多麼愛蘇然,如今看來,也不過如此嘛,看來你為了她甘願坐牢來化解秦蘇兩家的仇恨,也是假的了?」
秦墨年沉聲道:「我從來沒有說過我是為了化解秦蘇兩家的世仇才坐牢的,我被捕是因為一百億從我帳上不翼而飛,還有,我對蘇然的愛,不是用一百億可以衡量的。」
也就是說他對蘇然的愛是無法用金錢衡量的,這樣堅定的語氣,讓程語琪聽著更加刺耳。
蘇然的心則因為他那句話以及那目光中堅定的滲透力,再次控制不住的跳動,目光不由自主的看著他。
秦墨年的目光也在這時看向她,四目相對,是過盡千帆后的平靜和淡然,蘇然在他眸中看到毫不隱藏的愛。
「是嗎?既然你對蘇然的愛是無法是金錢衡量的,那用你的命交換呢?」程語琪目光冰冷的道。
「如果你能做到放了蘇然,我這條命可以給你。」秦墨年眸光嚴肅的道。
「好,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為了蘇然真的會連命也不要!」程語琪說著用英文對那些黑人道:「給我狠狠的打,打到他喊停,願意把錢交出來為止。」
那些黑人立刻上前對著秦墨年一陣拳打腳踢,蘇然目光含著淡淡的笑容,冷眼看著秦墨年被打。彷彿他們打的那個人是她根本就不認識的陌生人。
對於那些人的拳頭,秦墨年沒有反抗,一拳打在臉上,頭上,身上和肚子上,口腔里充滿了血腥的味道,但他卻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一般,眉頭不曾皺一下,始終保持著淡淡的笑容看著蘇然。
看著她眼中的笑,秦墨年心裡疼痛不已,他知道只有極致的恨,才能做到看著他被打的如此狼狽還帶著笑容觀賞。
終究,人身不是鐵打的,在那些如狂風暴雨般的暴力下,秦墨年再也控制不住,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看著秦墨年嘴角刺眼的鮮血,蘇然終究做不到冷漠如冰,聲音憤怒的大喊:「都什麼時候了?還演什麼苦情戲,快站起來反擊。」
秦墨年心裡一怔,原來在她心裡,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演苦情戲。
也對,他設計了這麼多事情,她覺得他在表演也無可厚非。
秦墨年深邃的目光看著蘇然,聲音低沉的道:「只要能救你,犧牲我這條命又如何?這是我欠你的。」說著看向程語琪,「記住你答應的事情。」
程語琪看著秦墨年嘴角的鮮血和那漆黑堅定的目光。心裡一怔,想著他真的甘願為了蘇然連命都不要,心裡忌妒極了。
「還不肯把錢交出來,給我狠狠打,往死里打,我就不信他真的要錢不要命。」程語琪像瘋了一般用英語大吼。
那些人看著倒在地上已經噴血的秦墨年,目光看向領頭老大皮德,皮德也聽不懂中文,不知道他們之間的恩怨對話,以為真的如程語琪所說他是不肯拿錢才打他,對那些人點頭。
那些黑人對著秦墨年又是一頓拳打腳踢,將他拉起來一拳打在下巴上打倒,又拉起來一腳踹在他肚子上,秦墨年身體踉踉蹌蹌撞倒一旁堆積如山的鐵桶上。
鐵桶像是決堤的泥濕流一般往下倒,一個個砸在秦墨年身上,將秦墨年壓在下面。
蘇然看著鐵桶沒有一點動靜,心裡有一種害怕失去的感覺升起,一顆心也控制不住的為秦墨年擔心。
眼淚更是控制不住的往下掉,這一刻她承認一個事實,她終究還是沒有出息在愛著他,她必須承認她對他所有的恨,都是因為太愛他。
她不想他死!
蘇然對著壓著秦墨年的鐵桶大喊:「秦墨年,我已經全部知道了,可樂沒有死,你做了那麼多,只為了向蘇家賠罪。只為了把我留在你身邊,如果你真的想彌補我,真的還想愛,就馬上給我反抗,你不要相信程語琪的話,你以為你死了,她會放過我嗎?她這麼恨我奪走你的愛,她一定會想一萬種殘忍的方法整死我,你對我最大的愛就是活著,你知道嗎?」
只是她的話沒有得到秦墨年的回應,鐵桶堆依然動也不動。
「不會真的死了吧?」一個黑人道。
「要是真死了,我們這趟豈不是白來了?」另一個黑人遺憾的道。
「…………」
聽著他們說秦墨年死了,蘇然心裡慌亂極了。雙手死命的掙扎,手腕處因為她的用力連血都磨出來了,也許是連上天也被她的執著打動,手上的繩子真的被她弄開了,蘇然一把將拉著她頭髮的程語琪推開,跑向鐵桶處,將一個個鐵桶移開。
程語琪正沉浸在秦墨年被打死的震驚中沒有清醒過來,被蘇然那麼用力一推,一頭撞向旁邊的方柱邊緣上,額頭上迅速有鮮血流到眼角,腦子轟轟直叫,疼得她齜牙咧嘴,原本漂亮的臉扭曲變形。
蘇然費勁的將所有鐵桶都移開。終於看到躺在地上連一點正臉都看不到的秦墨年躺在惡臭薰天的污穢中,看著沒有一點生氣的秦墨年,蘇然將秦墨年的頭抱在懷裡,淚流滿面。
「秦墨年,你給我醒醒,我不許你死!」
「秦墨年,沒有我的允許,我不許你死,你聽到了沒有!」
「秦墨年,你快醒醒,沒有你,誰來保護我,嗚嗚……。」
蘇然說著用力搖秦墨年的頭,彷彿這樣他就能夠起死回生一般,她不相信他這麼不經打,只不過被人打了幾分鐘而死,以他的體質,她覺得至少被打半小時都不會有事。
「咳咳……」秦墨年低沉的咳嗽聲響起。
「秦墨年,你沒有死?」看著只能從眼睛分辨出是他的秦墨年,蘇然的聲音帶著掩飾不住的驚喜。
看著同樣狼狽的蘇然臉上的淚珠,秦墨年心裡一痛,揚了揚手,看著滿手的污穢,又將手縮回,目光溫柔的看著蘇然,「傻瓜,你在他們手上,我怎麼捨得留下你一個人離開,你以為我真的會相信他們會我的命換你的命。」說著湊近蘇然的耳邊,輕聲道:「我是在觀察他們手上有沒有槍,好判定作案方法,老婆,對你最大的愛是活著,你放心,我們一定會活著出去。」
秦墨年的臉被不知名的黑色污物污染,但從他目光里散發出來的自信,蘇然也知道他受傷的傷並不重,想著自己之前撕心裂肺般說的那些話,蘇然有一種被人利用的感覺。
雖然這是在危險拳頭,情有可原,可是想著秦墨年這些日子以來所做的一切都是在精心算計,現在就連解救她,也帶著算計,讓蘇然覺得這個男人城府太深,她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混蛋,王八蛋,不管什麼時候你都在算計我,我恨你,我才不是你老婆!」蘇然一把將秦墨年推開,轉身就要走,卻因為腳下一滑身體向前倒。
眼看著蘇然就要摔倒,秦墨年連忙伸手拉住蘇然的手。將她用力一帶,兩人一起倒在地上,秦墨年背後還被一個小鐵桶扛到,肋骨像是斷裂般的疼讓他眉頭緊皺。
「好痛!」
秦墨年給蘇然的感覺是輕易不會呼痛的人,見他喊痛,本能的關心問:「哪裡痛?」說著將秦墨年拉起來要去檢查他身上有沒有傷。
程語琪看著秦墨年和蘇然在滿是狼狽的廢棄廠房裡還上演電視一樣的浪漫情節,心裡的恨意更濃,一把拿起一個黑人手中的刀沖向蘇然。
「賤人,我要殺了你!」
秦墨年見程語琪迅速衝過來,連忙伸出手握住程語琪手中的刀,讓程語琪動彈不得,鮮血順著他的手往下滴。
蘇然見到秦墨年硬生生拿著刀,看著都覺得疼。反應十分迅速的一腳踹在程語琪肚子上,程語琪一下被她踹倒在地,疼痛讓她一張臉扭曲。
「給我上,把他們給我抓起來。」
十幾個黑人一起將秦墨年和蘇然團團圍住,秦墨年一手抓著蘇然的手,眸光冰冷的看著周圍那些蠢蠢欲動的黑人,一個黑人拿著長刀大喊著沖向秦墨年,只見秦墨年身體迅速閃動,招招擊中人體要害部位,很快就將幾個黑人打得躺在地上哀吼。
其實幾個黑人看著夥伴的慘狀,紛紛觀望不敢上前。
程語琪見狀憤怒的吼道:「還愣著幹什麼?你們千里迢迢跑過來不就是為了錢嗎?快把他抓起來?只要抓住他,你們想要多少有多少?」
那些人聽到程語琪的話,眼裡浮現貪婪的慾望之光。在皮德的帶領下,一個個臉上發狠拿著刀就往秦墨年身上砍。
只見秦墨年一個後空翻,翻到他們的背後,幾腳快准狠的迅速踢在他們的背上,將他們踢得向前面的牆壁上撞,幾個來回下來,那些黑人全被他打倒在地上,但還是有好戰者迅速站起來要繼續戰鬥。
「砰……」的一聲巨響,一下子湧出許多警察,每個人手裡持著槍,為首的文隊長神色嚴肅的道:「放下武器投降!」
見那些人都是黑人,又用英文重複。
那些黑人見到湧現幾十個警察,一個個嚇得連忙蹲在牆角,將雙手放在頭上作投降狀。
蘇然看到在警察身後,韓銘宇,韓心悠和蘇綽一臉緊張的走到她身邊。
「小然,你怎麼樣?」蘇綽緊張的問。
「哥,我沒事,你不用擔心。」蘇然強扯出一抹微笑,只是她臉上太過狼狽,根本就看不清她是在笑。
「蘇然,還好你沒事,否則,我一定會自責一輩子,上次你和我唱歌出了事,這次唱歌又遇到更加危險的事情。我真是一個不詳的人,每次有我的地方就會讓我身邊的人受傷。」韓心悠聲音自責的道。
「心悠,這只是意外,和你無關,你不要亂想。」蘇然安慰道。
程語琪沒有想到會突然出現這麼多警察,知道這下她是徹底完蛋了,看著多人關心蘇然的安全,程語琪心裡被滿滿的忌妒填滿,哈哈大笑起來。
「秦墨年啊秦墨年,還以為你真的會為了蘇然不報警呢,沒想到你還是報警了,看來你對蘇然的愛也不過如此,這些日子因為你。我過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生活,如果不是為了找你報仇,我根本就活不到現在,這樣有好,有這麼多人陪著我,黃泉路上有伴,我也不會孤單,要死大家一起死吧!」程語琪說完一把將皮德身上的打火機拿起來就要按下。
這裡以前是油廠,那些鐵桶里裝的也是廢棄的油,一點火花便可以將整個廠房迅速燃燒起來。
那些警察或許可以逃離,但秦墨年和蘇然以及那些黑人身上都沾上了油,一旦程語琪手中的打火機點燃,後果將不堪設想。
就在那千均一發之際,只見一個警察手裡拿著一個噴射頭,對著程語琪噴射出一道光,程語琪握著打火機的手瞬間結成冰,摔倒在地上,悲慘欲絕的吼叫聲在廢棄廠房裡回蕩,兩個警察迅速上前將程語琪的手銬信。
「我的手,我的手痛死了?你們把我的手怎麼了?」程語琪看著她不能動彈的右手,聲音痛苦的問。
看著程語琪一瞬間變得慘白的手,蘇然疑惑的看著文隊長,「你們對她噴了什麼?她的手怎麼會變成這樣?」
「是液氧,這裡到處都是危險易燃物品,為了我們幾十條人命。不得以而為之!」文隊長道。
蘇然對於液氧有一點了解,可以在瞬間將東西凍住,一點就對人的傷害非常大,程語琪那隻手算是毀了。
看著程語琪的慘狀,蘇然並沒有因此而同情,每個人都要為自己所做的事情付出代價。
她要取別人的性命,就應該做好最壞的打算。
程語琪等人被警察帶走,經過蘇然身邊的時候,程語琪目光通紅的瞪著蘇然,「蘇然,是你把我弄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我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像你這種喪失做人最基本的善良之心的人,連做鬼的資格也沒有。」蘇然目光諷刺的看著程語琪。
程語琪滿眼不甘的在警察的帶領下離開,蘇然目光里含著淡淡的笑容送別程語琪的身影消失。
「我們也回去,看你這一身的份,回去給你好好檢查一下。」蘇綽擔心的道。
蘇然點頭,剛邁出腳步,只感覺到一陣天眩地轉的暈眩,也許是之前一直處於緊張之中,蘇然沒有覺得身體疼痛,此刻渾身都是疼痛,腦袋更像是要爆炸一樣的疼痛,身體踉蹌著向後走了幾步。
秦墨年連忙上前扶住蘇然,眸光緊張的問:「蘇然,你怎麼了?」
「別碰我!」蘇然說著想要推開秦墨年,但頭疼得讓她根本就沒有一點力氣去推秦墨年,只能聲音厭惡的道:「放開我,不要你扶我。」
秦墨年見狀,將蘇然攬腰抱起就要走,蘇然對著他又打又踢腿,聲音不滿的道:「放我下來,我就是死也不想再你有任何關係。」
韓銘宇擋在秦墨年面前,拉住蘇然的手,目光清冷的看著秦墨年,「讓我來抱她。」
秦墨年漆黑的目光里沒有絲毫退讓,聲音冰冷的道:「她是我妻子。」
「那只是法律上的妻子,蘇然現在對你除了恨,沒有一點感情。你沒有權利違背她的意思,如果你再這樣糾纏下去,只會讓蘇然更加痛苦。」韓銘宇聲音低沉的道。
看著蘇然厭惡的目光,秦墨年默默將蘇然放下,看著韓銘宇在他面前將蘇然抱走,眸光閃過稍縱即逝的痛苦。
蘇綽目光冰冷的看著秦墨年,「明明可以報警解決的事情,你非要一個人來,現在都什麼年代了,還演綁架苦情戲這一招?你以為小然會因為你替她挨了幾拳而感動的重新愛上你?你太天真了。」
秦墨年心裡一怔,沒有想到蘇綽竟然這樣想他,覺得這場綁架案是他故意安排的,顛倒是非r能力真是強。
「人在坐。天在看,公道自在人心,我有沒有演戲,蘇然知道就好。」秦墨年神色桀驁不馴的道。
蘇綽目光滿是冰冷的看著他,一字一頓道:「秦墨年,只要有我在一天,我就絕對不會讓小然和你在一起,你死了這條心。」說完轉身離開。
看著秦墨年孤單落寞的疲倦背影以及他那還在溢出鮮血受傷的手,半夏走到秦墨年面前,『撲通』一下跪下。
「少爺,請你責罰,都是因為我辦事不利,讓程語琪鑽了縫了逃回國。讓你和少夫人受這麼重的傷。」
秦墨年聲音淡淡的道:「不關你的事,該來的怎麼擋也擋不住,就像欠的債一樣,遲早都是要還的。」說著越過半夏離開。
只是在走了沒有幾步,身體就像是風中的落葉一般緩緩往下倒。
「少爺!」王辰見狀連忙跑過去,卻還是晚了一步,讓秦墨年摔倒在地上,秦墨年一口鮮血噴在地上,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
經過檢查,蘇然的傷不是很嚴重,只是一些皮外傷,對於正常的健康人來說這些傷並不嚴重,但對於蘇然來說。腦部受到外力的多次刺激,讓她的病情惡化的更加嚴重,必須儘快動手術。
病房內,蘇綽神情嚴肅的道:「小然,聽哥的,三天之內必須動手術,否則,你會有生命危險!」
「哥,我現在還不能動手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