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條件
蘇然拍著查爾克被水洗水的襯衫,光影重疊中,查爾克那張英俊的臉變成秦墨年那張冷洌如冰的俊顏,蘇然咯咯的笑起來,但清澈的黑眸中卻帶著濃郁得化不開的憂傷和心酸。
「你是不是很生氣?是不是很想把我殺了?來啊,往這裡掐,死死的掐,你最會的就是這招了。」蘇然指著自己白皙的脖子,「用力的掐,把我掐死了,你就可以和你心愛的人雙宿雙飛,再也沒有人能夠打擾你們。」
看著蘇然的眼睛,查爾克神色怔愣不已,幾滴清澈的淚水卻欲滴未滴,一雙乾淨明清的眸中滿是憂傷與心憂,卻拚命的揚起嬌媚的笑容,讓人看著不禁心疼。
見查爾克不動,將他認作秦墨年的蘇然拿著他的手往她的脖子上掐,「你用力啊,你掐死我啊,秦墨年,你不是很愛很喜歡她嗎?現在我給你這個機會,你怎麼不動手?」
查爾克這才清醒,原來她將他認作秦墨年了,拉著蘇然的手,冷聲道:「你清醒一點,我不……」
「我很清醒,我沒有醉!」蘇然抽出她的手,像雨點般砸在查爾克身上。
「查爾克,發生什麼事情了?」一道好聽的女聲傳來。
查爾克抓住蘇然的手,對著不遠處走廊上的女子無奈的道:「遇到一個喝遇的醉鬼撒酒瘋。」
女子的視線落在蘇然身上,漂亮的鳳眸里滿是震驚。
「蘇然!」女子說著向他們走去。
「你們認識?」
林浩見蘇然這麼久沒有回來,便出來找蘇然。看到一個男人拉著蘇然的手,蘇然用力的掙扎,以為蘇然被人調戲,連忙跑過去,拉住查爾克的衣領,一拳重重的砸在查爾克身上。
查爾克的注意力在向他走過來的女子身上,根本就沒有注意身後,被林浩這一拳打得踉蹌幾步撞到牆上。
林浩揚起的拳頭正要打第二拳時,被一道冰冷的聲音制止。
「林浩!」
接著,一個女子出現在他眼前。
看著面前的女子,林浩揚起的拳頭僵在半空中。漆黑的目光里閃爍了一下。
面前的女子不是別人,正是兩個多月未見面的柳洛。
「查爾克是我的貴客,你動手打他,快向他道歉。」柳洛目光清冷的道。
林浩這才注意到剛才被他打的人是查爾克,看到查爾克嘴角的鮮血,林浩嘴角勾起一抹譏諷。
「查爾克總裁,沒有想到你是這樣的小人。」
查爾克知道林浩誤會了他,擦了擦嘴角的血,態度淡然的道:「你誤會了,是蘇經理喝醉了酒,吐了我一身。還把我當作秦墨年,讓我掐死她,發酒瘋的人是她,不是我。」
看著查爾克濕轆轆的襯衫以及躺在地上呼呼大睡的蘇然,林浩覺得自己有很大的可能誤會了查爾克。
想著秦氏集團拼了命,剝了腦袋要和福裕合作,他卻把福裕的總裁給揍了。
林浩將蘇然從地上扶起,目光嚴肅的道,「對不起,這件事情是我個人原因,與公司無關。希望查爾克總裁不要牽怒秦氏集團。」
查爾克淡淡的笑道:「我也不是是非不分的人,身為秘書,你忠心護主,無可厚非,至於能不能和秦氏集團合作,那要看秦氏的實力,不過依我看連家務事都處理不好的秦氏,是沒有那個實力和福裕合作了。」
「查爾克先生錯了!」一道悠遠的聲音傳來。
眾人回頭,看到秦墨年向他們走過來,身後跟著一男一女,酷勁一致的步伐充滿力量感。
秦墨年動作自然的將林浩懷中的蘇然拉到他懷裡,目光含笑的看著查爾克。
「據我所知,查爾克先生母親是地道的c市人,應該聽到一句中國話,世上沒有不吵架的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合,據統計,那些從未吵架的夫妻和那些經常吵架的夫妻相比,後者的婚姻幸福度更高,因為他們在不斷的磨合中,得出一種最適合他們的相處之道,而那些從未吵架的夫妻,一旦爆發大的矛盾,發生離婚的機率則更高,同樣,經營婚姻和經營公司是同樣的道理,那些你眼睛所看到的表象,並不能代表一個公司的全部,只有你真正了解它的內涵,才能真正決定究竟要不要與它合作。」
看著秦墨年悠遠深邃的目光,查爾克微微一笑,「如果秦氏真有這個實力,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秦氏絕對不會讓查爾克先生失望。」秦墨年鏗鏘有力的聲音道。
「墨年哥,柳氏對這次的項目也非常感興趣,雖然你是我最敬重的人,蘇然是我最好的朋友,但我是不會給你們留情面的,我們公平競爭。」柳洛充滿自信的笑望著秦墨年,相對於以前看秦墨年時充滿愛戀的目光,現在的柳洛,目光坦然,心氣平和,連她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愛了那麼多年的人,真的可以說改變就改變了。
秦墨年目光溫柔的看著柳洛,是那種哥哥看妹妹的目光,責備道:「來c市怎麼不說一聲?我好去接機。」
柳洛玩笑道:「我來c市可是來和你搶生意的,怎麼敢提前和你打招呼?這樣你不就有所防備了嗎?」
「談生意來這種酒吧,不怕客戶覺得你太小氣,不和你合作?還是說你對這間酒吧情有獨鍾?」秦墨年臉上帶著淡淡的笑,說的話卻讓柳洛身體微微一震。
腦海里不自覺的想起兩個月前那晚的凌亂。
林浩第一次帶她來的就是這家酒吧,然後她看著林浩的臉,情不自禁的吻他,最後被他扔在空落落的房間里。
兩個月來,她一心沉浸在公司的工作中,努力用了兩個多月的時間在公司站穩腳根。讓那些原本對她嗤之以鼻的元老另眼相待,早就忘記了那天的心痛。
此刻,秦墨年一句話,又讓她原本平淡如水的心隱隱作痛。
柳洛毫不避諱的微笑道:「墨年哥也知道我不能喝酒,對c市除了知道夜宴,其他的並不了解,這裡是林秘書曾經給我踐行的地方,我只知道這家酒吧比較有特色,就帶查爾克來了,我了解查爾克,他並不是一個喜歡奢華的人,這種小格調酒吧更適合他。」
看著她毫不在乎的將過去說出去,林浩眼眸沉了一下。
「知道你現在是女強人,用了短短兩個多月的時間,讓柳氏集團那些人對你心服口服,工作雖然重要,身體更重要,別應酬太晚,明天來公司找我。」
「嗯,好的。」柳洛微笑道。
秦墨年抱著蘇然離開,柳洛看著查爾克用法文道:「學長,你衣服濕了。今天晚上就談到這裡吧?」
查爾克是美國哈佛的博士生,比柳洛高几屆,一次受邀到哈佛講座,柳洛當時在坐談會上提了很多犀利的問題,因此和他結緣,柳洛的聰慧讓他很欣賞,兩人因此成為朋友。
「沒關係,我先送你回去!」查爾克紳士的道。
「不用,我有司機,你快回去換身乾淨衣服,以免著涼,明天我會再去你公司拜該。」柳洛明媚的笑道。
「好吧!」查爾克揮手告別。
柳洛看向林浩,笑容淡然的道:「林秘書,好久不見,別來無恙!」
看著柳洛坦蕩蕩的笑容,林浩竟有些不知所措,「柳總,好久不……」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被柳洛一下勾住脖子吻上他的唇。
林浩目光瞪大,沒有想到兩個月之後的再見面,柳洛居然大膽到生撲他。
與其說這是一個吻,不如說這只是唇與唇之間的碰撞,幾秒鐘后,柳洛鬆開林浩,笑得像個女王。
「只有我甩別人的份,沒有人能甩我,林浩,我們之間扯平了!」柳洛說完踩著十公分的高跟鞋,步伐優雅的離開。
林浩腦海里不斷迴響柳洛的話,突然,他想起那天晚上落荒而逃的畫面。
原來,她是為那一天做一個了結。
她走的那樣瀟洒,而他的心卻如那天晚上一樣疼痛,久久無法平復。
有些人,天生就有瀟洒的資格,而他,從來就只有裝出來的洒脫。
…………
蘇然是被一陣陣癢意驚醒的,睜開眼睛,看到秦墨年近在咫尺的俊顏以及天花板上熟悉的吊頂,垂眸,看到秦墨年手中正拿著她髮絲的一摞在她鼻翼上。
蘇然知道是他用頭髮撓她的鼻子把她弄醒的。
『啪……』一下,蘇然將秦墨年的手打掉,用手揉了揉發癢的鼻子。
蘇然坐起來,努力回想斷片前的一切。想到她和林浩在酒吧的鬼吼狼叫,想起她把查爾克吐了一身,然後找他理論,卻是一點也不知道秦墨年是什麼時候把她帶回家的。
「你終於醒了,喝了那麼多酒,頭一定很疼吧,我給你泡了檸檬蜂蜜水,你喝一點!」秦墨年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彷彿下午的事情沒有發生過一般,將水杯遞到蘇然面前。
蘇然猛得揮手,將他手中的杯子打翻在潔白的高級地毯上,杯子在地毯上滾了幾個圈,而杯子里的水則迅速被地毯吸完,毀滅證據一般看不到一滴水。
「秦墨年,你沒有失憶,不要再裝了,你知不知道你這樣讓我覺得很噁心!」蘇然目光憤然的看著秦墨年,她最討厭的就是他左右逢源,兩邊都討好寵愛的模樣。
秦墨年原本溫潤的臉上樑上一層栗色,「蘇然,半夜三更,不要再鬧了。」
「我鬧?真正鬧的人是你吧?你到底想要做什麼?求求你告訴我好嗎?你一邊對程語琪百般寵愛,萬般維護,卻又對我放縱縱容,百般容忍,不肯放我離開,你的葫蘆里到底賣的是什麼葯?」蘇然歇斯底里的恨恨道:「我這棵棋子已經把你最愛的人逼回來了,你為什麼還不肯把我這個棋子丟棄?」
「我說過,我不會和你離婚!」秦墨年聲音淡淡的道。
「那你現在就把程語琪送走,送到國外去,永遠不要讓她回來,我就乖乖和你過日子。」蘇然道。
秦墨年漆黑的雙眸波光忽明忽暗,「現在不可以!」
他的回答讓蘇然心裡揪痛不已。目光清冷的看著他,「既然你捨不得她走,那就我走!」蘇然說著掀開被子就要下床。
秦墨年迅速拉住蘇然的手,眸光堅定的道:「你也不可以走。」
蘇然目光震驚的看著秦墨年,清澈的目光轉了又轉,明明帶著笑意,卻充滿了疼痛。
「秦墨年,我果然猜對了,你想要坐享齊人之福,想要二女侍一夫,沒想到你的思想居然這麼齷齪,我真是瞎了眼,居然會愛上你這種披著人皮的衣冠禽獸,秦墨年,我告訴你,你永遠別想得逞,我寧願死,也不會讓你如願。」蘇然說著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氣,一把推開秦墨年的手,一頭重重的撞上掛在床頭上一個玻璃相框上。
相冊里是可樂拍的百日照寫真,穿著一身粉色公主裝的可樂睜著圓圓的大眼睛,笑得天真無邪。
玻璃的質量非常好。雖然沒有被撞碎,但卻是裂開了,裂開的玻璃邊緣將蘇然的額頭划傷,鮮血迅速從傷口裡流出來。
蘇然覺得眼前一片金花亂閃,但一心求死的她還要繼續去撞碎裂的玻璃。
秦墨年見狀,一顆心被嚇得跳到嗓子眼,迅速拉過蘇然,將她緊緊的禁錮在懷裡,不肯鬆手。
「放開我,放開我!」不想在感情的漩渦里苦苦掙扎,不想再過這種痛苦的生活,只想解脫的蘇然在秦墨年懷裡奮力掙扎,額頭上的鮮血將整張臉都染紅,原來一頭柔順的頭髮也散亂不已的披在臉上,看起來像是不用化妝就自帶恐怖效果的鬼片。
秦墨年看著蘇然眼中的絕望,聲音冷洌的道:「只要你答應我兩個條件,我可以放你和女兒走。」
原本用力掙扎的蘇然瞬間停止了動作,用手擄走額前的頭髮,目光綻放光芒的看著秦墨年。
「什麼事情?」
見蘇然不會再有尋死的念頭,秦墨年一手按住蘇然流血的傷口,一手拿起床頭上放的濕巾給她擦拭臉上的鮮血,最後看到她額頭上的傷口不是很嚴重。這才放心。
見秦墨年不說話,蘇然一把推開他的手,「快說!」
「不讓我把你頭上的傷口消毒,我就不說。」秦墨年霸道的說。
蘇然不得不讓秦墨年為她消毒傷口,看著秦墨年認真仔細的俊顏,蘇然只覺得心疼不已,在他的眼裡,她明明看到愛,為什麼他還要在她和程語琪之間來回徘徊?
難道男人心裡都是想三妻四妾的嗎?
而她作為現代教育思想的女子,只能接受一生一世一雙人的忠貞愛情。
與秦墨年的多情相比,她註定要受傷害。
為了不讓心痛更濃,蘇然乾脆閉上眼睛不再看秦墨年。
他的多情,她承受不起。
「傷口雖然有些長,但不是很深,現在的天氣兩三天就好了,為了讓傷口透氣,還是不要貼紗布和創可貼的好。」秦墨年看著雙眼緊閉的蘇然,聲音溫柔的道。
眼睛睜開,不帶一絲感情,蘇然目光冷漠的道:「現在可以說了吧?」
秦墨年英俊如斯的容顏嚴肅的看著蘇然,「第一個條件是把福裕的電子項目拿到秦氏!」
福裕的項目成為現在c市電子業最肥的一塊肥肉,不僅c市各大電子廠商都想獨吞這塊肥肉,就連外市也有許多實力不俗的電子公司來c市企圖分得一杯羹,想要拿下這個項目,絕非易事。
更何況秦氏在商家會談會議上,出現抄襲計劃書的醜聞,而她在酒吧又吐了查爾克一身,得罪福裕的總裁,想要簽下這個合同,簡直是比登天還要難。
秦墨年這是擺明的為難,給她出了一個不可能完成的難題。
「怎麼?做不到?」秦墨年目光譏諷的看著她。
面對他的質疑,蘇然的鬥志被燃起,不願在他面前輸服,目光清冷道:「好,我答應你,第二件事情呢?」
秦墨年目光直直的看著蘇然的眼睛,目光里有東西在閃爍。
「在福裕的項目拿到之前,履行你作為妻子應盡的義務,隨要隨到,包君滿意。」秦墨年笑容邪魅,聲音曖昧不已的道。
蘇然瞪大眼睛,沒有想到他居然能提出如此無恥的要求。
「就是還是君子?我怕你是惡毒無恥的小人都不如,我不答應,我拒絕和一個身心不幹凈的人同床。」蘇然果斷的拒絕,一想到他和程語琪這些日子可能翻雲覆雨無數次,她就從內心深處反胃噁心,更別提為他服務了。
「我和你一樣,是一個由心到身都乾淨如紙的人,我秦墨年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我從不濫交,視婚姻為世界上最神聖的東西,絕不在婚內做任何污染它的事情。」秦墨年在她耳邊輕聲低語。
蘇然心裡一怔,他是在告訴她,他和她一樣是處?
他是在向她解釋,她從來沒有和程語琪親熱過嗎?
不。不可能,他們談了六年戀愛,以秦墨年的種豬行為,怎麼可能會忍住六年不碰程語琪?
「就你純潔?你早已經黑到連心都是黑的了,我才不相信你的鬼話!」蘇然冷哼,但原本一顆疼痛壓抑又糾結的心,卻不知不覺變得有些輕鬆了一些。
「不管你信不信,你是我第一個女人,我只對你的身體有反應,你說這算不算是一種病?一種專屬病?」秦墨年俊逸傾城的臉上露出一抹自嘲的苦笑,雖是苦笑,卻仍是掩飾不住那獨特的風華絕代。
他的話讓蘇然不自覺的想到一首歌〈只對你感覺〉,是大學時特別迷戀的一首歌。
微笑再美再甜不是你的都不特別
眼淚再苦再咸有你安慰又是晴天
靠的再近再貼少了擁抱就算太遠
全世界只對你有感覺……
蘇然心中忍不住再次泛起漣漪,如此深情的目光,要說秦墨年對她沒有感覺,她絕對不會相信。
蘇然用染血的手輕輕的撫摸秦墨年的臉,用大拇指指腹溫柔的輕撫他臉上細緻的肌膚以及微微冒出的鬍鬚,目光溫柔如水般清澈乾淨又透著小小的期待。
「既然我是你第一個女人,你又只對我的身體有感覺,那就把程語琪送走,我們好好過日子好嗎?我答應你,我一定做一個溫柔體貼又賢惠的妻子,永遠不和你鬧,好嗎?」
蘇然是真心實意的將自己的心捧在他面前,希望可以改變他的心意。
說到底,不管再恨再怨,不管這些天怎麼和他鬧,她內心深處,還是沒出息的愛著他。
秦墨年漆的雙眸閃爍著諱謨如深的複雜猶豫,蘇然捧在手心裡的心因為他的眼神瞬間碎了一地,鮮血淋漓。
蘇然收回放在他臉上的手,期待的目光被一抹冰冷替代,「好。我答應你的條件,你也要說到做到,等福裕的項目拿到手,就放我和可樂走。」
「好!」秦墨年說著往寬大的床上一躺,漆黑的目光看著蘇然,「先讓我驗收一下你有沒有這個完成任務的能力。」
看著大刺刺躺在床上的秦墨年,蘇然的臉頓時滾燙不已。
他們雖然親密過很多次,但好像她從來沒有主動過一次,一下讓她討好秦墨年,她還真不知道該怎麼下手?
看著蘇然像蜜桃般粉嫩的清純小臉,原本只是想捉弄她一下的秦墨年,小腹處的一團火迅速湧上來,傳遍四肢百骸,每一處都在叫囂著要了眼前這個女人。
「不想完成任務?看來你想要離開我,只是嘴上說說而已,也對,你愛了我十八年,根本就不捨得離開我。」秦墨年目光含笑的自戀。
面對他如此自戀的話,蘇然翻了一個白眼。
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
蘇然動作強悍的坐到秦墨年的身上,像個瘋狂的小狐狸一般用力拉他身上的襯衫,襯衫上的一排扣瞬間落了幾顆,露出他麥芽色精壯的肌膚。
蘇然腦海里回想以前秦墨年對她所做的一切,學著他的樣子腑身,在他的脖子上慢慢的挑拔,留下一串濡濕的痕迹。
雖然被他調教過很多次,但她的動作還是很生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