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致命遊戲
「麥爾遜公墓廢棄了一年多的守墓人的小屋,死亡人數九人……嗬,死的還真精彩,中毒的、割喉的、開膛破腹的、被打成篩子后砍轟掉脖子的、還有一個居然是被咬斷喉管的……上帝啊,最近洛杉磯的犯人是不是都去學心理變態學了?怎麼殺個人也這麼變態。」比爾坐在自己的辦公室里,雙腳不雅觀的翹在辦公桌上,手裡一邊拿著速溶咖啡,一邊看著剛剛從現場送來的緊急報告。
「得了,你叫作命好,在這裡咋呼咋呼,你也不想想那些區現場鑒定勘查的傢伙們,聽說有三個當時就吐的滿地,而報案的那個**已經送去精神科做緊急治療了……你還好意思在這裡廢話。」克莉絲甩了甩一頭漂亮的紅色捲髮,剛剛從驗屍官那裡回來的她,自然要給自己的搭檔吐吐槽。
「你去『欣賞』過了?」比爾從報告里探頭看了看克莉絲,被雨水打濕的衣服貼在克莉絲的身上,勾勒出美女惹火的身材,真的很養眼。
「嗯,沒有,還好我有先見之明,我讓驗屍官直接給我報告就好,不過比爾,這次的兇手似乎不簡單的樣子……也許這件案子也有點問題。你猜我在驗屍官那裡得到什麼新聞?」克莉絲擦著頭髮,隨手脫下濕透了的衣服,拉了一件外套披上,然後把辦公室里的空調開到了最大。
「該不是那位老是給我瞪鼻子上臉的驗屍官大人終於決定和那具屍體mm結婚了吧……他的婚禮我一定參加。」比爾懶洋洋的聳了聳肩,他和那位嚴謹的驗屍官大人可以說是前輩子結下的冤家,互看彼此都不順眼,找到機會,就會大肆奚落對方。
「你這傢伙,真是受不了你……九個死者中的一個,我們的驗屍官第一眼就認了出來,米勒.海提,fbi的前僱員,三年前辭了職。他曾經是驗屍官的同學;還有一個傢伙的身分也非常的好玩,艾米.龐德斯cia的前僱員,十年前從cia調走,他在cia工作的時候,曾經和我們的驗屍官見過面,所以驗屍官雖然對他的印象不深,但是還是記了起來。」克莉絲給自己倒了一杯咖啡后,拉了一把椅子座了下來,「根據這些我去查了一下cia的資料庫,你猜這位艾米.龐德斯被調到哪裡去了?」
「我不猜,美人出的題目,我從來就沒有猜中過。」
「艾米.龐德斯十年前調入國防部特別行動小組……這個部門的人事資料都是罪保密的,我動了點關係才查到,艾米.龐德斯最後調入的部隊,應該是五十一區。」
「克莉絲警官,我再一次提醒你,不要老是威脅您那位可憐的身為國防部長的父親為你提供一線的情報,這會讓整個美國的情報系統大聲哭泣的。」比爾當然不會懷疑克莉絲的情報來源,事實上只要這個小女人願意,整個美國的情報系統,都可以成為她的線人。
「得了,老頭子只有在這個時候才有點用處……比爾不要告訴我你對這個案子沒有興趣。」克莉絲對比爾的話嗤之以鼻。
「我是沒有興趣,不過作為重案組的我,怎麼也不能放任兇手逍遙法外吧……其它人的身分現在還在確定中,不過其中幾個已經有眉目的,中毒的三個人之中,除了米勒、艾米之外,另一個名叫塞拉斯.道閣,英國商人,不過聽說這個人私下裡為英國的情報單位工作,而另外那六個人都是來自於北歐的雇傭兵,十天前,他們接了一宗生意,生意內容還在調查中,不過應該和這三個中毒而死的人有關係再加上你的情報……我的直覺是,這件事情說不定和五十一區有關係噢。」比爾挑了挑眉頭,多年的工作經歷所鍛鍊出來的敏銳嗅覺讓他在得知死者的身份之後,就感到了隱藏著的問題,「換句話說,這個案子,如果真的涉及五十一區的話……」
「就有可能在我們調查了一半之後,就被要求封口對不對?」克莉絲當然明白,事實上她最擔心的也是這一點,五十一區在美國的行政部門裡是不被承認的,而只有街坊小報的神奇故事裡會牽涉到,而五十一區又以負責各種神秘事件聞名,所以牽涉到這個部門的事情,十有**是不允許一般的警官涉案太深的。
「所以,親愛的我們只有一個辦法。」比爾顧作神秘的湊到克莉絲的耳邊,「看看窗外……」
克莉絲看了比爾一眼之後,轉身悄悄拉開辦公室的百葉窗,看到門外的走廊的凳子上,座著的滿身狼狽的白種男子。
「這是距離案發現場三百米之外發生的車禍的事主朱利安.查德斯,他因為車禍而昏迷在現場附近,雖然現場沒有查到赫朱利安有直接關係得線索,但是根據鑒定,這個男人出事的時候,也正是案件發生的時候,我想其中或多或少都會有點關係……」
「你說……他可能和殺人犯見過面?」克莉絲驚訝的問。
「不、不……如果他見過殺人犯的話,你認為他有可能活下來嗎?」比爾挑了挑眉頭。
「那……」
「仔細聽好,他是唯一一個在現場附近的人……隊我們來說是,對那個殺人犯來說呢……」
「你要用他當餌,把那個兇手釣出來?」克莉絲和比爾搭檔了很久,自然對於搭檔的想法很了解,只要提個開頭,就知道後面的含義。
「我已經讓線人吧這個朱利安曾經在現場附近出現,並且看到過某個人影的消息散播了出去,接下來我們只要看好他,自然不愁大魚不上鉤。」
「要是大魚不吃呢?」
「這也許只有上帝才知道……」比爾又是一臉無賴模樣,「你不是擔心案子會被搶走嗎?所以我們要在案子還沒有被搶走之前就把那個該死殺人犯挖出來,現在這個方法是最快的了……不過,如果案子真的涉及五十一區,說不定以後我們的破案經歷還能夠製作成x檔案呢。」
「你以為你是誰?」克莉絲丟了一個白眼給比爾,然後拿出化妝品給自己補了一下妝之後,轉身走了出去,「我去安慰一下我們那位可憐的朱利安先生。」
「安慰?被美女蛇安慰並不是一件好事吧。」比爾喃喃自語著,不過炯炯有神的眼底深處卻閃爍著和頹廢的外表完全不同的謹慎和敏銳,有一句話他沒有對克莉絲說出口--如果說這個朱利安99%沒有看到兇嫌的話,那麼也有1%的可能本身就是兇嫌,在自己放出消息煙幕之後,接下來的就要看收穫到的究竟是逃逸的罪犯,還是假裝無辜的人。
(2)
朱利安不是第一次到警察局來,事實上和每一個在美國長大的孩子一樣,朱利安也有一個輕狂的年少時代,飆車、打架、偷竊、搶劫乞丐、肆意破壞、除了吸毒之外,墮落的年輕人會做的事情,朱利安都多少有過點經驗,所以警察局對他來說並不算太過於陌生,雖然自從自己一心開始走上音樂的道路之後,就沒有光顧過這裡,但是大致的影響還是有的,所以朱利安醒過來的時候,就確定自己不再醫院,而是在警察局的醫務室里。
雖然腦袋裡一個勁地抽痛,讓朱利安暈乎乎的,但是當他看到警務醫生準備給自己做一個簡易的腦電波測試時,他還是果斷的拒絕了--不知道為什麼,朱利安明知道自己的狀況最好能夠做一下全面的檢查,特別是腦袋的監測,撞車時自己的頭部受到的衝擊既然造成了自己的昏迷,那麼就有可能給自己的腦袋留下某種隱患,但是心理深處某種莫名的感覺讓朱利安在第一時間就本能的排斥那些將要聯繫在自己身上的探測儀器。
「為什麼不做一下檢查呢?你剛出車禍,而且還昏倒過,做一下檢查比較保險,看,你的臉色這麼差……」一個溫柔體貼的聲音出現在朱利安德耳邊時,朱利安正閉著眼睛坐在警察局走廊的座椅上,讓昏沉沉的腦袋抵著冰冷的牆壁,徒勞的希望那陰涼的觸覺能夠壓制一下腦袋裡的抽痛。聽到那個女子的聲音后,朱利安睜開了眼睛,但是一陣昏眩讓他覺得眼前一片白蒙蒙的,過了好久,他才從逐漸找回自己的焦距,然後一張漂亮或者可以稱為妖艷的美麗容顏出現在自己的眼前,只是那雙望向自己的美麗的藍眼睛正陷入某種失神的狀態。
「你是那位警官?」雖然眼前的女子沒有穿著警官制服,僅僅套著一件寬大的外套,外套的縫隙里隱約可見那誘人的部位。雖然朱利安的腦袋不怎麼清醒,但是常識還是有的,至少他不會把眼前這個漂亮的美女當作臨時被銬進來的租街女郎。
「啊……噢,我是克莉斯警官,我在辦公室里看到你的臉色很難看,是不是需要幫忙?」克莉斯顯然被朱利安的問題驚醒,慌忙的回答中,有著難以遮掩的慌亂以及一絲難以察覺的羞澀。
「不需要了,我坐一下就好。」一陣陣讓朱利安難以形容的感受正在他的腦海中翻湧著,讓他覺得極端的不舒服,即便是對著克莉斯這樣的美女,他也沒有了新上的心情。
「要不要我送你回家,你的筆錄應該已經完成了吧。」克莉斯突然這麼提議。
「回家……抱歉警官,我的住宅昨天上午已經被銀行查封了,而我唯一的財產,那輛中古的汽車也因為撞上了墓區的圍牆報廢了,就算修好了,可能也只會成為賠償的抵押物品,換句話說,我離開警察局,就要露宿街頭了……」朱利安苦笑著,「雖然我不喜歡這裡,但是至少也要等外面的大雨停了之後才能離開,否則……警官閣下不是打算在這個時候把我趕出去淋雨吧。」
「是這樣啊……那麼我在約翰街有一間小公寓,暫時我不會用,如果你不介意的那裡過於偏僻的話,可以暫時住在那裡。」克莉斯低聲說著讓她自己都覺得訝異的話——這在任何人耳朵里聽起來無疑都是一種帶有暗示性的邀請——朱利安很吃驚,但更多的是一種被侮辱的憤怒,他雖然落魄,但還不至於淪落到被女警察當作可以包養的男妓——朱利安顯然忽略了一點,被從充滿了泥漿的地上抬到警察局的他,此刻沒有一點地方可以讓女人動心的。
「您是什麼意思!警官閣下!您不怕我指控你性騷擾嗎?」朱利安底吼著,怒睜的雙眼緊緊的盯住了克莉斯再度失神看著自己的臉龐。
「啊……噢……誒……你誤會了,我只是希望那棟房子有人可以租借而已,我可不想空在哪裡養老鼠,當然,我可以暫時免除你半個月的租金,不過你必須為我打掃那間屋子,而半個月後,你就要支付租金給我,我會算你便宜一點,而且我在警察局對面就有自己的公寓……我只是,想幫助你而已,沒有其他的意思。」克莉斯似乎也發現了自己說話中的破綻,慌忙的解釋著,只是他的解釋怎麼聽起來都有些薄弱的味道,「怎麼樣,願不願意?那裡的很偏僻的,租金也不算貴,但是因為那條街曾經出現過一個殺人狂,所以幾乎沒有人願意租借,你看,你現在沒有其他的住處,而我有房子租不出去,那麼我的提議是不是對我們雙方都有益呢?」
「只是租借,沒有其他的意思?」朱利安懷疑的看著克莉斯有些發紅的臉龐確認著。
「噢,我的上帝,這個年頭真是的,連做好人都要被懷疑嗎?」克莉斯似乎找回了自己的部分理智,用誇張的語氣嘆息著,「先生,如果我們彼此交換立場的話,我不介意您考慮這麼多,但是你不覺得,你的疑問應該是我所擔心的問題嗎?」
朱利安被克莉斯的話弄得怪不好意思地,蒼白的臉頓時紅了起來,原本發青的嘴唇似乎也淡了不少,「很抱歉,您的提議對我來說真是太及時了,當然希望你原諒我過分的疑慮,我實在是太累了。」
「看得出來,這樣吧,這裡不是一個休息的好地方,我帶你去那間屋子好嗎?你可以先休息一下,不過記得醒來之後,要幫我打掃屋子噢。」克莉斯顯然對完成這筆莫名其妙的租借交易感到非常的高興,甚至在比爾吃驚的目光下,連蹦帶跳的猶如一個剛剛得到心愛玩具的少女一般,冒著大雨把朱利安送去了約翰街的空屋,然後等不及朱利安道謝,就在朱利安感激的目光下飛快的溜走了,直到回到警察局,依舊保留著那一臉神魂顛倒的表情,讓比爾為她擔心不已。
「我說大美人,不會吧,居然對那個小子一見鍾情了?」警務人員最糟糕的機遇就是對需要偵查的對象動情動心,那樣可是非常不利於偵查的。
「怎麼會,我只是把他安排到便於我們監視的地方而已,約翰街是一個非常利於監控的地方,而且我的父親為了保護我的安全,幼稚的在我所有的住宅附近都安排的監視人員,所以我們甚至不用動用局裡面的人力物力,就能夠完美的達到監視的效果不是嗎?」克莉斯一幅老神在在的模樣,一點都不在乎自己的舉動有間接『操縱國防部長的情報機構』的嫌疑。
「你真是……上帝,快找個男人來制服你吧。」比爾誇張的聳了聳肩膀,拿著外套出去幹活了,把辦公室里的空間留給克莉斯獨自使用,因為接下來,這位國防部長的獨生女兒講要運用她可怕影響力,讓fbi的倒霉特工們免費的加班加點了。
十分鐘后
「什麼意思!意思就是約翰街的男人是我喜歡的男人,你別給我多事,如果讓我發現你監視他的話,我就和你斷絕父女關係。」克莉斯果斷的在大吼聲之後,掛上了電話,把父親憤怒的咆哮丟棄在電話的另一端。她非常清楚怎樣才能讓自己的那位保守派的父親自以為聰明的干涉自己的私生活以到達完美的效果,相信五分鐘之後,至少有六隊fbi的特別小隊會出動,非常巧妙的躲在朱利安身邊,監視這個男人的一舉一動,同時也能夠在朱利安受到危險時完好的保護他。
靠坐在辦公室的皮椅上,克莉斯習慣性的咬著鉛筆——這是她的壞習慣,只要遇上問題,她都會下意識的咬著鉛筆。
克莉斯從來不相信愛情真的存在,也許是受了太多妻殺夫、夫桀妻之類死狀凄慘的案件的影響,克莉斯一直抱著獨身主義,在警察局共事的警官也好,父親安排下的相親也罷,她從來沒有遇到過心動的,所以更不會相信有一見鍾情這種說法,但是上帝似乎和克莉斯開了一個玩笑,把那個叫朱利安的男人丟到了她的眼前。
是的,那個男人並不出色,一身的狼狽,滿身的落魄,怎麼看都不是一個適合克莉斯的人物,更何況這個男人的身上還背負著天大的謎團,作為一場兇殘的兇殺案的涉嫌人,而且還是一個誘餌的擔當者,克莉斯很清楚,這個男人即將遭遇的命運必然和無數危險有著交集,而她原本也是那重重危機中的一分子。
但是……那雙藍色的眼睛,卻在瞬間搜羅了克莉斯的全部注意力,那雙藍色的眼睛,沒有清晰的焦距,卻散發著誘人的魅力,克莉斯從來不知道人類的眼睛可以那麼的美麗,那種奪人心魄的美麗,讓她在瞬間失去了最為自傲的自控能力,完全迷失在那藍色的海洋之中,迷茫、脆弱、無助以及那難以用語言描述的高傲,所形成的藍色海洋,在第一時間撞開了克莉斯內心屬於女性的最弱軟的一點,就像是一種神奇的魔法,讓克莉斯在那短暫的瞬間清晰地感受到自己深藏的愛戀情懷。
方便監視?
騙鬼去吧,就算眼前坐著的是開膛手傑克或者是世界頭號恐怖分子本。拉登也休想讓她啟用自己的屋子當監視場所,自己這麼做的唯一想法就是把這個男人留在自己的視線之內,雖然知道這樣做太過於衝動,但是對於他來說那些在周圍監視他的人,卻是最好的保護,如果他真的和那狀血案有關係的話……
女人,就是這樣一種矛盾的生物,而這種生物卻往往會直接或者間接製造讓人意想不到的後果,而這一次,克莉斯的選擇無疑讓她自己跨進了一個非常危險的愛情遊戲里,而且這場遊戲的結局似乎已經註定將是充滿了血腥、恐怖以及死亡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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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送走了那位有點莫名其妙兼愛心泛濫的女警官之後,朱利安終於無意識中常常的呼出一口氣,一個對他來說非常混亂的夜晚終於在莫名的好運中結束了,雖然對他來說,他依舊有點莫名其妙的感受,但是管他呢,因為宿醉而依舊抽痛的腦袋和模模糊糊的記憶並不能幫助他整理出一個完整的記憶系統,現在他的身體最需要的就是休息,一切等他睡醒了之後再說吧。
脫下一身骯髒的衣服,朱利安甚至連洗澡的打算都沒有,直接裸著身子爬上了床,他太需要休息了,將僵硬的身體埋入蓬鬆柔軟的羽被之後,昏惶了一天的心,逐漸感受到了無聲的平靜,只是在朦朧之中,朱利安無意間發現自己的手臂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個藍色實心圓的圓形紋身,下意識用手去**,但是似乎怎麼都沒有辦法搓掉……難道是自己昨天晚上喝醉了之後,胡亂紋上去的?真是太難看了。
帶著這樣的想法,朱利安沉沉的陷入了夢境,現在無論是誰來打擾他,都休想把他從夢境中喚醒,窗外淅淅落落的小雨依舊在下著,雖然是正午,沒有了太陽的璀璨光輝之後,天地籠罩在一片陰沉的寂靜之中,隨著時間的流逝,又一個夜晚降臨了。
黑色的夜幕遮蔽了天空,小雨不知什麼時候停了下來,遠離喧囂的鬧市的寂靜夜晚中,屋檐下的水滴聲成了唯一的裝飾音。一道弱弱的微藍在黑漆漆的屋子裡悄悄地閃爍著,一團藍色的液團詭異的從朱利安的手臂上那一個藍色實心圓的圓形紋身上分離了出來,猶如一個獲得自由的精靈,閃爍著神秘的藍色光芒圍繞著朱利安沉睡的身體,四處翻滾著,似乎在慶幸著危險的再生。
「波尼,你再繼續這麼浪費能量的話,信不信我馬上就把你給融合掉?」沉睡中的朱利安突然開口這麼說著,只是仔細聽的話,就不難發現,朱利安此刻正用一種古怪的方式發音,在黑暗中讓人覺得有種毛骨悚然的感受。藍色的液團似乎聽懂了朱利安的威脅,乖乖的蹦跳著回到了朱利安的手掌之中。並討好的用那藍色的液團磨蹭著朱利安的手心。
「放心,只要找到了『克勒提斯號』,我們就有辦法擺脫目前的困境了,讓身為宇宙最高尖端的生物武器的你,委屈成這個樣子也只是暫時的,等我完成了任務,就算你打算毀掉這個星球,也沒有關係……我知道……我知道,地球人的低等的精神能量對於你的進化是最好的補品,我不會阻止你的進化,只是你必須知道,在我找到『克勒提斯號』和『逆風流光之卷』前,這個星球上的生命體還是有它的作用的……」朱利安說著,嘴角拉出一個淡淡的笑容,翻身坐了起來。
被稱為『波尼』的那團藍色液團從朱利安的手上跳到了肩頭,用人類的耳朵無法識辨的音頻和朱利安交換著意見。
「為什麼保留這具身體的原有意識?」朱利安搖了搖頭,「並不是我想保留,這是意外,知道嗎?這完全是一個意外,不過也許這也是個不錯的意外,最少我覺得會非常有趣,我不是告訴過你嗎,這將是一場遊戲,一場非常有趣的遊戲……」
藍色的液團晃動著,似乎不明白朱利安的話語中的意思,不過朱利安似乎也無意讓波尼完全了解,現在的他正前所未有的興奮著,他有一種莫名的預感,這個星球的未來,也許將出乎所有人預料的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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