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英雄救美<;上》
《我又很高興的看到了書友的評論。我已經交代了一下主角沒有快速致富的方法,而且,我只是覺得末日重生,重生或者只是一個噱頭。我並是在寫一個打怪升級的主角,我只是想寫芸芸眾生,對待自己的未來,自己的生活。謝,這書我盡量用一種比較詼諧幽默的筆調來書寫,若是不能看出我表達的這個狗屁的意義,我盼望你能在看本書的時候被書中的文字情節逗笑,這就夠了。》
古龍大俠現在歡樂英雄里說,即便做賊,也該去偷好人,因為好人被偷了之後一般都是懷著悲天憫人的仁慈不會對一個侵犯他家財的小偷加以處罰,而偷壞人被抓的話一般下場都是很慘地。
這是一個真理。雖然現在這個社會完全已經分不清楚何謂好人何謂壞人,不過這並不妨礙胡非心目中的不好不壞的準則。他一直也是朝著這個方向去做人,有仇報仇,有恩報恩。不過,若是恩情太過巨大,比如得救性命之類的,他又沒錢去恩人手裡買回自己的命,所以對於這種情況,他覺得以身相許是最好的報恩方式。
時間已經很晚了,胡非和螺絲刀兩個孤魂野鬼卻一點也沒有想回去睡覺的意圖,兩人就坐在綠化帶的小石板上,一支一支的抽煙,間或飛馳而過的汽車將燈光漏在兩個慘白的人影上面,平添幾分可怖。
他們原本的煙早就沒了,現在這包煙是好煙,二十多塊的芙蓉王。說來也算幽默,胡非和螺絲刀斥責了一番那個和小女友在草地里翻騰的黃髮少年,那個沒錢開房的小子居然摸出一包二十多的好煙,唯唯諾諾的給兩人發煙。
這情形讓螺絲刀眼睛一亮,他吸了一口好煙,擺出一副大哥的模樣斜眼看著少年——以及他手中的煙,說,「這樣吧,你沒帶錢的話我花十塊錢買你手中的這包煙,這樣應該也能夠找到一個相對便宜的床位了。小理」
胡非暗自鄙視螺絲刀的市儈,那小子的煙還剩大半,螺絲刀居然只給十塊錢,而且看情形要是黃毛少年不賣的話恐怕會招來一頓血光之災。
那個紋著左青龍右白虎的黃毛少年顯然也發現了這一點,老老實實的將煙遞了過來,「大哥要抽煙的話拿去就是了。」
螺絲刀連連推讓,最後彷彿是覺得卻之不恭,於是改口道,「這樣的話,我這裡剛好有五塊錢零錢。咱們初次見面,這個,嗯,要是免費要你的煙的話我覺得還是不妥,」他從身上某處摸索良久,終於,找到了一塊錢!他略顯尷尬的道,「唉,真抱歉。你看,我身上就只有一塊錢了,要不這一塊錢你拿去吧。」他看著那黃毛即將崩潰的表情,將眼一瞪,「怎麼,嫌棄我這一塊錢少了是不是?」他指著那個窩在草上低頭撥弄衣服的長發妹妹,「一塊錢買兩個饅頭足夠了,尤其還是這麼小的。」
胡非終於是忍不住了,很沒形象的大笑起來。他忽然發現螺絲刀這小子真可愛的不一般,原本應該是一種劍拔弩張的罵話從他嘴裡冒出來就成了一種讓人近乎崩潰的幽默。
那黃髮少年明顯也處在崩潰的邊緣了,而螺絲刀已經動手將煙拿了過來,然後將一塊錢放到那少年的手裡,末了還不忘囑咐道,「明早你用這一塊錢買兩個饅頭,你可不能一個人全吃了,得給我的這個小妹妹一個。」他志得意滿的將煙收進兜里,忽然又記起什麼,「不對,不對,你晚上吃饅頭,那白天就應該我妹子吃饅頭了,明早買的饅頭你一個都不能吃,全部給我妹子吃。」
胡非趕緊拉了這個喋喋不休的傢伙,笑罵道,「給我走吧。」
螺絲刀被胡非拉著走了幾步,仍自不停歇,「要是我發現你欺負我妹子,沒把饅頭給我妹子吃,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就在此時,想是螺絲刀一口一個的妹子讓那個一直垂著頭,滿頭黑髮的少女抬起頭,她輕輕的抖了抖面前遮住的黑髮,往胡非這邊看了一眼。
這個女子,我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胡非恰巧也看見了這個女孩的模樣,心裡忽然一動。他愣了愣,推了把螺絲刀,「這個女的不會真是你妹子吧,我怎麼好像在哪見過?」
「去死,」螺絲刀大喝道,「要是我有這種妹子,老子第一個就饒不了她。這種在街上就和男人翻翻滾滾的下賤的女人要是我妹子,老子砍了她。」
「各人喜好,」胡非不以為然的撇撇嘴,「不是你妹子就行了,發這麼大火做什麼?況且現在開房確實也貴,這可不是單獨個人的錯誤,是社會造成的。」
「狗屁,」螺絲刀看起來確實對這種行為相當憤恨,「要是老子還在混的時候,這一對狗男女被我發現,男的去做苦力,女的去**,哪裡能像今晚上這麼簡單。」
「算了算了,和你說不清楚,」胡非不清楚螺絲刀因何如此憤恨,但沒有繼續問下去的**,只是想著,自己是在哪個地方看到過這個女孩的?
螺絲刀見胡非沒有繼續反駁他的話,認為胡非是理屈詞窮,開始一點一點的訴說這種男女的可惡,「年紀輕輕的就來干大人乾的事,這還不說,居然還是在路邊,更可氣的是還不是一次兩次了。這哪裡還是個人?老子讀小學的時候就看a片了,可是也沒幹過翻房看女人洗澡,在學校強姦女同學的事情,就算我那個時候混,也沒去找過妓女,老子正式破處還是二十一歲又三個月的時候。」
「社會的責任只是告訴一個心地善良的人如何改變自己的婦人之仁,讓一個心地險惡的人如何在他的陰險中保留著一絲仁慈。其他的種種說成是社會的責任,那完全是鬼話,社會能有什麼責任?不該給你飯吃?不該讓你活著???」
胡非直接無視螺絲刀的這一番發自肺腑的正理,他心裡在思量的是那個女孩自己在什麼地方見過。他一般太沒出去,接觸的人少,所以很容易記住一個人。
這樣的夜晚太過寂寞。胡非和螺絲刀兩個遊魂一支支的抽著用一塊錢買來的芙蓉王,兩個人眼神迷茫,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又過了一陣,胡非拍了拍螺絲刀肩膀,站了起來,「你應該回去了,不然你老婆怕是要發飆了,你那兩個寶貝可不省心呢。」
螺絲刀嘆了口氣,卻沒有站起來的意思,「很久很久,我好久沒有這樣徘徊在街頭了。我心裡已經催了自己好多次,該回去了,可是我就是不想動,我感覺疲憊,迷茫,還有難過,可是我不知道我不回去我又能做什麼?」他仰首望天,漆黑如墨,「生命的意義,到底是什麼?」
胡非笑了起來,「這個問題你要和張果一起去探索研究,我也不知道。」他看著螺絲刀,忽然覺得這個一直強勢和把幸福掛在嘴邊的男人在這樣的夜晚這種表情,是不是心底的那種不甘開始溢出來了,這樣的生活,或者原本是他不想要的?
螺絲刀不說話了,他只是靜靜的站了起來,「再陪我走一陣,我就回去。」
胡非點了點頭,兩個人緩緩的,漫無目的的走著,他不知道螺絲刀所說的走一陣是多久,也不知道是不是這條路的終點就是今晚上他們兩個人徘徊的終點。事實上,他不知道為什麼今晚上自己居然毫無睡意。或者,無家可歸,便是這樣的狀態吧。
「你不喜歡現在的生活嗎?」胡非整張臉都在煙霧裡,完全看不清前邊的路。
「喜歡吧,」螺絲刀緩緩道,「我經常告訴自己,我很喜歡現在的生活狀態。」螺絲刀忽然回過頭來,「你小子說的今年就是末日到底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千真萬確,」胡非愣了愣。有些奇怪這個問題,「不過是真的又能怎樣?」
「那我現在就不要這麼拚命賺錢了,拿著我的積蓄和我老婆孩子環遊世界去,」螺絲刀的臉上冒出了絲絲神采,眼神賊亮,「可是我還是不信。」
胡非翻了翻白眼,「那就別問了。」
「那你說,要是真的過十個月末日來了,你最恨的是什麼?」螺絲刀顯然對這件事情相當感興趣,依然繼續問著。
「恨?」胡非笑道,「我不恨,我高興,即便是死過一次了,我還是高興。」
「什麼?什麼死過一次了?」螺絲刀見胡非沒有回答的意思,繼續道,「要是真***末日來了,我最恨的就是老子在銀行里還有錢沒花完。」
胡非無語。他抬頭看著濃的划不開的黑色蒼穹,忽然覺得也許末日的到來也許並不如傳說中的可怕,只是一個所有人用來結束自己生命的借口,或者,理由。
「喂喂喂,想什麼?」螺絲刀拍了拍胡非的肩膀,「我又看到一起罪惡了,你說我們要不要去阻止它的發生?」
「我不是警察,」胡非想也不想隨口道。
「嘿嘿,要是屬於英雄救美那種類型的呢?」螺絲刀整個人都搭在胡非肩上,笑得相當**,「有困難,找警察,而警察的困難呢?他們老是糾結在和誰喝酒之類的困難去了,所以,我們不應該指望警察,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做警察做官的更困難。」
「那是不是美女?」胡非很實際的問道,要不是美女,自然談不上救人的是英雄!自然不是英雄的英雄也不會去救。
「過去看看吧,」螺絲刀笑道,「就知道你小子會這麼問。」
這是一家路邊的大排檔,規模還算可以,就是衛生之類的有些麻煩,顯得相當凌亂。店主是一個中年男人,另有一個學徒模樣的在周轉幫忙。
雖然是深夜,不過擺在人行道的桌子邊圍了幾大桌人,一些是上晚班的打工仔們出來吃夜宵,一些是無所事事的流氓混混在猜拳喝酒,肆無忌憚的樣子。
事情看起來相當的簡單,那些染著黃毛紋著文身的混混們喝了些酒,然後,一個不知道為何晚歸的女子剛巧經過這裡,這些腎上激素分泌過多的傢伙就一個個露出了流氓的本色,幾個將那個女子圍在中間,調戲起來。那個女子低著頭,一副我見尤憐的畏縮模樣,幾次想跑出那幾個混混圍成的圈子,屢次失敗,而混混們則更加興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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