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4章 騙人的吧（1）

水向四處湧來，那份刺冷的溫度，不能呼吸，拚命的想要掙扎，可是依舊無法阻止它的襲擊。

想要呼救，咽喉卻彷彿有什麼哽著，火辣辣的痛楚，生生的嗆住。

「醒醒，霜兒醒醒……」臉頰傳來微微的拍打。

小小隻覺渾身的酸痛，勉強的抬起胳膊，想要揮去那份被人窺視的不安。

「你們究竟是有完沒完，這大半夜的，若是沒有銀子救醫，就趕緊給我滾蛋，我還等著歇息呢。」帶著極度厭煩的聲音冷冷的響起。

小小不悅的觸眉，努力的睜開眼睛，只覺眼皮沉重到酸痛無比。

模糊的視線里，一個陌生的老頭，居高臨下，極度不耐的瞅著自己，毫不避諱的是他眼中深深的厭惡，濃濃的鄙視。

「大夫，大夫，我求求你，救救我的霜兒吧，求求你了……」

隨著聲音的出現，無力轉頭的小小隻能用眼角的餘光瞅向聲音的來處，只見一個蓬頭垢面的女人，死死的扯著那老頭的褲腿，一個勁的磕著頭，完全不顧對方的厭惡，苦苦的哀求著。

順著她和地面碰撞著的頭部，小小才發現自己原來是躺在地上，而不斷向她湧來的正是那漂泊般的大雨，地面已是寒涼，那夾著濕意的雨滴卻冰冷的令她刺痛。

孤魂野鬼！

是了，自己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來，必定是摔了個粉碎，躺在地上想來也不是什麼不能理解的事情了，那麼此時眼前的一切必定和她無關。

既然只是鬼魂那為何會痛，為何會冷，她不明白！

「你這婦人，如此不知好歹。人已斷氣，還是找個地方埋了才是。」冰冷的語氣，似乎和記憶中的某個場影重疊。

不想理會，不想出聲，可是肚子里的那口氣就是猛的一涌而上，擊的小小悶哼出聲。胸腔中的那股刺痛，卻讓小小淚濕了眼眶。

「霜……霜兒……」衣衫襤褸的女人聞聲先是一愣，隨後顧不得自己俯拍在地的姿勢，直接激動的爬了過來。

小小啞然，看這女人的神情，這聲霜兒顯然是沖著自己而來。

有些唏噓的眨了眨眼睛，心想不會是這麼巧，同一個地方還有別的女孩子掉在這裡，以至於摔的她家人都分不清哪個是哪個？

很想開口，很想說一聲『大嬸，您認錯人了』。可是臉上的觸感又是怎麼回事，分明就是有人在撫摸自己的臉頰，那份小心翼翼間的溫柔，小小失了神。

這頭的兩兩相對，那一方的老頭卻找准了機會，好不容易脫了身，急急的轉身，一把合上了屋門，大大的出了口氣，總算是結束了今晚的糾纏，難得的清靜。

「孩子，都怪娘沒有用，是娘無能，讓霜兒受苦了。等明天，明天去找你爹，他一定會收留我們的……」

小小完全無語的看著這婦人，看著她將自己拖進了一個破廟，無語的看著這雨幕下的街道。

沒有高樓，沒有大廈，有的只是古色古香，那背後傳來的凹凸，相信這地面也不會是水泥鋪就而成。

自己這一摔是如此的懸乎。

一切是如此的真實，小小可以肯定婦人口口聲聲里的霜兒是沖自己來的，而憑著被搬動的事實，想來自己也不可能是自己以為那樣是沒有實體的孤魂野鬼。

莫非自己並沒有死，難道是哪位祖蹤顯靈，半空中有什麼勾住了自已，當時自己只是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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