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6.第446章 446 南蠻進犯

「阿爸，你知不知道是什麼人要闖進來啊？」明月迫不及待地問道。

「還不清楚，不過不請自來的，應該都是來者不善吧。」

明月點了點頭，然後看了安顏一眼，神色有些擔憂。她懷疑那些人很有可能就是沖著安顏來的，那這樣的話，就更加就不能讓安顏離開了。

離開明飛雲的屋子后，安顏就開始了對明月的嚴刑逼供了。

「說，你和暗夜到底瞞我什麼了？」安顏壓低語氣，陰狠地問道，

「沒有啊！」明月死鴨子嘴硬，就是不承認。

「還說沒有，剛才在你師父的門外，我什麼都聽見了。南蠻進犯，南宮曄披掛上陣。」

「啊？！你……」明月驚訝，「你都聽見了？」

「是啊，全部都聽見了。但是我想不通，就算是南宮曄上陣了，為什麼要把我留在這裡呢？」

「那是因為這次情況很危急啊，除了這裡，你在哪都是危險重重的。」

「南蠻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強大了？」在安顏的印象中，南蠻只不過是偏安一隅的小國而已。

「南蠻哪有什麼可怕的，可怕是南宮彧。」

「南宮彧？！」安顏心裡一驚，頓時有了一個不好的預感，難道……「他叛國通敵？」

明月點了點頭了，說道：「他的封地正好是淮南一片，南蠻進犯，他不但不禦敵，反倒與南蠻沆瀣一氣，直接打開城門，將淮南一片拱手想讓給敵軍，所以南蠻大軍勢如破竹，不費吹灰之力已經到了淮南了。淮南城是南詔的最後一個屏障，一旦淮南城破了，南蠻就能直逼京城，倒是恐怕整個南詔都將要被覆滅了。」

以前南宮彧選擇的合作對象是北越，看來她這次南詔和親，讓他和北堂野鬧掰了，所以他狗急跳牆，把合作對象換成了南蠻。

安顏心裡盤算著，如果只是南蠻的話，安顏並不擔心。但是如果加上一個南宮彧的話，安顏就有些不放心了。

她對南宮彧了解的不多，不知道他的手段和背後的實力，但是僅憑他三年前不動聲色地就把他們一干人打得七零八落，她就知道南宮彧肯定不簡單。

「明月，我要離開！」安顏細想之後，說出了自己的決定。

「什麼？」明月搖頭，「不行。你的命和暗夜的命是連在一起的。一旦你要是有什麼危險的話，暗夜也活不成了。」

「我知道！我會保護好我自己的。」

「還是不行！」明月搖頭，「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就算你再小心，暗處的敵人總是防不勝防的。」

安顏知道，苗疆周圍的山林都是布了陣的，如果沒有人帶領，她一個人根本就走不去。就像那個想要闖進來的人一樣，不得其法，最後只能被困死在山林之中，所以現在想要離開，只能說服明月。

「明月，你難道忘了三年前的一切嗎？」說起三年的是，安顏的聲音染上了一絲哀怨。

明月怔住，「什麼意思？」

「難道你不知道？三年前的一切都是南宮彧做的，兇手就是他。」

明月臉色大變，問道：「你說的是真的？」她有點懷疑，安顏是為了離開才故意這麼說的。暗夜都還沒有查出來的真相，她怎麼會知道呢？但是……會不會暗夜已經查出來，沒有告訴自己而已。

「你不知道？」安顏有些不相信地反問道，但是明月的表情，卻是不是裝出來的，「三年前一切的一切，罪魁禍首都是南宮彧。他一個看起來溫潤如玉的人，背後做起這些是來卻是滴水不漏，可是心思多深，我擔心暗夜吃虧，所以我要去。」

「我陪你一起去！」明月的眼神里透著冷冷的寒意。

第二天，她們倆就留書離開了苗疆。

一出苗疆境內，立刻就出現了一批黑衣人，像是專門在這裡守著她們出來一樣。

安顏和明月對視一眼，相視一笑，從對方的嚴重看到了一個信息，速戰速決。

明月的軟鞭揮得呼呼作響，安顏的銀針如雨絲一般的滿天飛散。很快她們就解決掉大部分黑衣人，然後有幾個落荒而逃了，窮寇莫追，她們現在也沒有這個功夫去追這些跳樑小丑的角色。

她們緊趕慢趕，花了一天時間終於回到了京城，如果不是一路上有些不自量力的擋路障礙，她們會更早一點到。

她們本來想直接到淮南城去，可是安顏剛一踏京城，忠叔就找到她，說是皇上傳旨要見她。

怎麼她才剛一回來，宮裡就知道了，難不成在她身上安裝了追蹤器不成？安顏好奇地想著。

最後明月會曄王府稍事休息，安顏則是馬不停蹄地趕到了皇宮。

「曄王妃，您終於來了，皇上盼了你好久呢？」南宮睿的貼身太監在門口焦急地走來走去，見到安顏，趕緊迎了上去。走到門口，說道：「皇上，曄王妃到了。」

「讓她進來！」

太監幫她推開門，安顏踏進去，太監又把門合上，殿內的光線頓時一暗。

眼前是一層又一層的黃色帷幕，帷幕的深處散發著一抹黃色的光，顯得整的宮殿既莊嚴又陰森，「北堂瑾顏餐巾父皇！」

「你來了？」重重次黃色帷幕後，傳來了一個虛弱的聲音，「進來！」

安顏撥開重重的帷幕，走進去，看著躺在床上的南宮睿，怎麼才一個月沒見他，他就變成這副模樣了？一個月前還是精神奕奕，身強體健的模樣，如今臉色蠟黃，瘦骨嶙峋的樣子，像是一個舊病之人一樣。

「父皇，你……」南宮睿此刻的情形實在是讓她有些心驚，「怎麼會這樣的？」

南宮睿艱難地笑了笑，笑容里滿是苦澀，「沒事，生老病死，人生常態。」

安顏站在一旁，怔怔無語。這個情形，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我讓你來，是給了讓你給我保管一個東西。」

「什麼東西？」

南宮睿搖了搖頭，說道：「東西就在素雪殿，雪妃畫像後面有一個暗格，東西就在裡面。不過那東西只能在朕死後，再能拿出來。」

安顏雖然詫異，但是還是點了點頭，說道：「瑾顏謹記」

南宮睿看了安顏一下，「你和她真的好像，朕好想她。」

安顏不知道南宮睿說的她是明飛雪還是泗陽，不過這些與她一點關係也沒有，所以她也不好奇。只是看著眼前這個垂垂老矣的男人，她有些心酸。為了勤政殿的那把皇椅，他放棄了自己這輩子最愛的女子，後面有失去了自己最寵愛的妃子，失去了這麼多，如今還要看著自己的兒子相爭相殺。

「如果小三贏了，你就把素雪殿的東西拿出來，能保你們最後一命。如果……」南宮睿說著，頓了一下，喘了一會，才繼續說道：「如果小七勝了，你讓他放小三一條生路，將他終身圈禁吧。我這輩子欠了小三太多了。」

安顏默默地聽著，突然她意識到了什麼，但是有些不敢相信地問道：「你早就料到了會有這一天對不對？」所以他都安排好，南宮彧贏，他想到了為南宮曄保命。南宮曄贏，他讓自己去求情，南宮曄必然會答應的。

南宮睿嘴角揚起，一個極苦澀的笑赫然掛在臉上，可是臉頰深陷，顴骨突起，顯得整個人像骷髏一樣，恐怖極了。

「既然你早就料到會有這麼一天，為什麼不早點防範，為什麼還要給南宮彧封地？你不給他全力，不給他封地，讓他一直做一個閑散王爺不就行了么？」

「封地是早在成親之時就划好了的，這一切都是我一手造成的。小時候的彧兒很聰明，有善良，對每個人都很和善。是我，是我毀了他，都是我！」此刻的他並不是一個帝王，而是一個懺悔的父親而已。

安顏深深地嘆了一下，說道：「皇上交代的，瑾顏都已謹記在心。如果沒有其他的事，瑾顏先告退了。」

南宮睿輕輕地擺了擺手，示意她退下。安顏剛一轉身，又被他叫住。

「等等！」

「……？！」安顏回頭望著他。

「你愛曄兒嗎？」南宮睿問道，然後輕輕地，堅定地吐出了一個名字，「沐瑾！」

安顏怔住，「你……你怎麼知道……」、

「你還沒回答我！」安顏的問話被南宮睿打斷。

「是的，我是沐瑾，也是安顏，還有……我愛他！」

「是嗎？那就永遠別離開他，你退下吧！」南宮睿緩緩合上雙眼，輕輕地語調里很柔和。

安顏出了宮殿，抬頭看著被宮殿分成正正方方的一片天空，這地方雖然窮極奢華，但是你看，那麼廣闊的天空都看不全，到底有什麼好的。

如果……如果南宮曄真的坐上了勤政殿那個寶座，她真的要捨棄那一個廣闊的天空，把自己困在這一方天地間嗎？

做一個後宮里的女人會面臨著什麼？爭寵，勾心鬥角，爾虞我詐，這不是她想要的生活，她沒有辦法相像自己生活在一個這樣的壞境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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