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17章 我不是他對手
裴曉峰和季裕剛一進東廂房就聽見季裕的兒子季天來喊道:「奶奶,別吃,那是木頭,不能吃。」
裴曉峰看見季裕的瘋子老娘正坐在床邊肯那段兒柳木,柳木在她嘴裡好像是鴨腿一樣,啃的有滋有味。在季裕瘋子老娘背後有一股黑氣,隱隱約約黑氣構成了一條蛇的樣子。
「別啃了,那能吃嗎?」季裕伸手就去搶他老娘手裡的柳木。
季裕老娘毫不客氣的一揮手,季裕一百七八十斤的漢子就象一根枯樹枝一樣飛了出去,撞在了桌子上。
「奶奶,你別吃了。」季天來抱著季裕老娘的胳膊連哭帶喊著。
季裕老娘這次沒動手,臉上還露出了痛苦的神色,不過季天來力氣小,根本就搶不過她。
裴曉峰一把拉過季天來說:「天來,過來,別傷著你。」
「裴大叔,快和我奶奶搶過來,別讓她吃木頭。」季天來拉著裴曉峰的胳膊說。
裴曉峰上前用右手一把抓向季裕老娘手裡的柳木,沒想到季裕老娘竟然一口咬向裴曉峰的右手。裴曉峰多虧躲得快才沒被咬到,他趁著機會又用左手去抓,這次抓了個正著,就聽季裕老娘呀的一聲撒開了手躲到了床上。
裴曉峰把柳木扔給季裕回頭再看,季裕老娘背後的黑霧已經消失,現在季裕的老娘沒了剛才的瘋癲囂張勁兒,完全就是一個身體不好可憐巴巴的老太太。
季裕的老婆一直就躲在一邊,她被這個婆婆折騰慘了,每次婆婆犯病她都不敢上前。
「季大哥,咱們到西屋,我有話和你說。」裴曉峰見季裕老娘安靜下來拉了一把季裕說。
在西屋,裴曉峰問了一下季裕老娘得這個瘋病是什麼時間,還詳細問了一下當時的情況,由於是幾年前的事兒了,當時季永康還活著,因此季裕有些事兒記得不太清楚。
裴曉峰想了想覺得這件事很嚴重,應該把自己知道的告訴季裕,他想了想怎麼說說道:「季大哥,有件事我得告訴你,不過你自己知道就行了,別告訴家裡的其他人,免得嚇著他們。」
等季裕答應了裴曉峰接著說:「季大哥,你母親不是得了瘋病了,她是跟上了不幹凈的東西。」
正在抽煙聽著的季裕一聽就急了,他騰地一下站起來問道:「曉峰兄弟,我老娘跟上什麼東西了?」
裴曉峰把手放在季裕的肩膀上說:「季大哥,你別急,先坐下聽我慢慢說,反正這麼多年了那個東西也沒有把大媽怎麼樣。」
季裕扔了煙頭用腳一踩說:「兄弟,這能不急嗎,你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裴曉峰按著季裕讓他坐下說:「季哥,這件事急不得,這個東西很厲害。」說到這裡裴曉峰向屋裡四周看了看,沒看到有異樣,接著說:「季哥,我懷疑這個不幹凈的東西是個蛇精。」
說起精怪裴曉峰知道很多,這些知識都是從《奇門道術》這本書里學到的。
裴曉峰詳細的給季裕說了一下關於精怪和鬼魅方面的知識,告訴他世界上除了人之外有智慧的東西還有鬼、魑魅、精、怪、妖、仙、神。鬼是人死後怨念不散產生的,魑魅則是鬼的另一種形式,厲鬼山鬼都屬於魑魅。
精、怪、妖是動物修鍊成的。動物得到天地靈氣年代久了就成了精,精修鍊時間長了就會變成怪,怪的智慧就和人差不多了。如果怪再經過幾千年的修鍊就會成妖,妖仙是動植物修鍊的最高等級,這種東西從來沒人見過,也不知道真的有沒有。
不管是精、怪還是妖、鬼、魅,這些東西都是陰性的,屬於吸收陰氣達到一定程度形成的。
而神則是純陽之氣形成的,根本就不屬於這個世界,仙是陰陽極度平衡形成的,據說是人修鍊成的,這兩種存在都沒人見過,也不知道《奇門道術》上寫的是不是瞎說。
季裕聽完不吱聲了,他有點兒不相信,不過裴曉峰在刑警隊抓鬼他是親眼所見,因此將信將疑的問道:「曉峰,這些東西真的有嗎?」
裴曉峰搖搖頭說:「其他的我也不知道有沒有,反正這個鬼和精我都看見了。」
「曉峰兄弟,你不是能抓鬼嗎,這個蛇精你得想法把它給收拾了。」季裕拉住裴曉峰說。
裴曉峰搖搖頭說:「季哥,我不會幹這個,我除了能看見就什麼也不會了。」
「你不是會抓鬼嗎?你剛才說精和鬼一樣,也是陰性的東西。」季裕還抱著一線希望問道。
裴曉峰搖搖頭說:「季哥,抓鬼我都不會,刑警隊抓的那個鬼我認識,他是自願跟我走的,不然我也抓不了他。」
聽了裴曉峰的解釋季裕徹底失望了,他嘆口氣不再說話。
吃過飯季裕給裴曉峰單獨安排了一個房間,他擔心裴曉峰身上的鬼出來瞎折騰,裴曉峰也理解,他什麼也沒說就休息了。
裴曉峰被警察抓了打了他不想就此罷休,那天警察來的很快,一定是村裡有人出賣了自己,因此裴曉峰和季裕商量先找到監視出賣自己的人,給他點兒教訓。
第二天一大早,裴曉峰吃完早餐就帶著季天來出了門,他想在村裡轉一轉。
裴曉峰走了不一會兒季裕也從家裡出來,這是他們兩個晚上商量好的,兩人一個在村裡轉,一個去在鎮上裝作辦事兒,看看有人跟蹤監視他們沒有。
裴曉峰臨出門的時候季裕告訴他,今天村長的兒子辦喜事兒,他家所有人都要去,讓裴曉峰和他們一家一起去。
從季家出來裴曉峰就讓季天來帶他先在村裡轉轉,他們兩個轉了一個多小時,隨後季天來就帶著他去了山腳下季家的祖墳。
在村裡轉裴曉峰是想讓人知道他在村子里,當他帶著季天來出村后他就開始注意身後,看看有人監視他沒有。
春暖花開的季節是鄉村最美好的季節,萬物復甦,土地也從沉睡中醒來,毫不吝嗇的把養分送給天下萬物。
走在鄉間的土路上裴曉峰可沒時間欣賞綠草鮮花,他一邊和季天來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一邊注意後面有沒有人跟著他們。
這個季節從村裡通往野外的路上時常有人,這正是農忙的季節,來來往往都是些去地里耕種送肥的人。
季家的祖墳在一個山坳里,這個山坳是附近風水最好的地方。山上過去是村民們的地,現在高爾夫球場的修建已經完成,一條新修的柏油路繞過村子通往山上。
上山的路已經被天域開發公司的保安封鎖,村民們根本就上不去,現在想看看過去的地是什麼樣子只能到對面另一個山頭去看。
走上一個斜坡,裴曉峰看看遠處山上若隱若現的高爾夫球場問季天來:「天來,這個山就是剛修的球場?」
季天來看了看遠處山上的建築和綠樹掩映間的沙坑點點頭,眼光中透出的是厭惡和仇恨。
在斜坡上耽擱幾分鐘兩人就沿著山坡往下走,走了幾步裴曉峰猛的一回頭,他看見有個人影一閃躲進了草叢。
裴曉峰心想,看來真的有人跟蹤自己,這個人就算不是告密的也應該知道是誰把自己來這裡的消息告訴派出所的。
下了山坡穿過一片樹林就是季家墓地,墓地在一片座南面北的山坡上,透過筆直的林間小路能看到墓的石碑。
樹林中潮濕陰暗,樹葉已經長大,大部分陽光被擋住,腳下是軟綿綿的腐爛的樹葉和樹枝,偶爾會有小動物從樹林中跑過。
「裴大叔,這片林子鬧鬼,咱們走快點兒,我害怕。」季天來在走到樹林邊的時候拉住了裴曉峰的手說。
裴曉峰笑了笑拍拍季天來的腦袋說:「大白天的怕什麼,你裴大叔會抓鬼。」
兩人邊說邊走進樹林,走了三十多米裴曉峰一拉季天來閃身躲進了路邊的大樹後面。
「裴大叔,咋啦?」抓著裴曉峰手的季天來緊張的有些抖,手上的汗很多。
「別怕,有壞人。等一會兒我出去對付他,你在這裡等我,哪兒也別去。」裴曉峰囑咐道。
十幾分鐘過後,一個穿著灰色夾克的瘦猴兒鬼頭鬼腦的來到樹林邊,他躲在一棵大樹後面探頭探腦的看了半天才沿著小路往前走。
當瘦猴兒走到裴曉峰不遠處的時候,裴曉峰放開拉著的季天來說:「天來,看你裴大樹怎麼對付壞人。」
瘦猴兒剛見沒人剛要往前走,裴曉峰就從大樹後面繞了出來。
瘦猴兒一見裴曉峰嚇得倒退一步就想跑,裴曉峰上前一腳踹在瘦猴兒的腰上,瘦猴兒一個嘴啃泥栽倒在地上。
「你娘的敢踹我。」瘦猴兒連滾帶爬的起來罵著往後退。
裴曉峰飛起一腳又踹在瘦猴兒的前胸,瘦猴兒再次跌倒。
這次沒等瘦猴兒起來裴曉峰就上前一步踩在他臉上問道:「馬勒戈壁的跟著我想幹什麼?」
「我沒跟你,我是路過。」瘦猴兒的腦袋被踩在枯葉中,但是嘴很硬。
裴曉峰沒說話,他抬起另一隻腳踩在了瘦猴兒的胳膊上,隨著腳掌用力,瘦猴兒發出一陣慘叫。踩完胳膊裴曉峰又照著瘦猴兒肚子上踢了幾腳才問道:「那些狗給了你什麼好處,不說是吧,我宰了你挖個坑兒一埋,沒人知道。」
「對,不說就弔死他。」突然裴曉峰背後伸出一個長著長發的腦袋,五官都被長發遮住,一條猩紅的舌頭從長發里伸出來。
這種幽暗的樹林突然聽見有人說話就連裴曉峰也嚇了一跳,他轉臉一看是宮天祥這個弔死鬼才鬆了口氣:「尼瑪的出來的時候打聲招呼,一驚一乍的會嚇死人的。」
「呵呵,嚇死了和我一起混不是更好嗎。」宮天祥鬼笑著說。
宮天祥的笑聲非常凄慘陰冷,裴曉峰感覺一股寒氣逼來,沒好氣的說:「往後退點兒,這麼冷,嚇不死也得給你凍死。」
宮天祥和裴曉峰的對話把瘦猴兒嚇壞了,他沒想到裴曉峰竟然認識一隻鬼,看著宮天祥不住晃動的猩紅的舌頭和長發,瘦猴兒的褲子里一股熱呼呼的液體流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