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俯首看著她一副要上刑場的模樣,他啼笑皆非,忽然放開了她,「娘子,服侍你的夫君吧。」這是要她主動?她整張臉都白了,她養在閨中,又不是勾欄里的女子,哪裡會這些勾人的事。
「脫掉我的衣服。」他開口道,如君王般抬起手。
她臉色微緩,原來只是脫衣服,於是她伸出手,指尖微顚地移到他的胸膛,將他身上的衣衫脫掉。
「還有褲子。」他說。
她的手指抖得不成樣,放在他的腰部怎麼也扯不下來,他低笑地將她的手拿開,在她垂眸之際,他自己快速地脫了乾淨,抬頭望向她,「想要為夫為你脫衣?」為什麼會遇上這麼可惡的男人,明知她心裡七上八下的,他還故意地逗她,她咬著唇,「不用了,我自己來。」他好整以暇地凝視她,從他裸了身體之後,她似乎一直不敢看他一眼,不知為何,她越是這樣,他越想逗她。
她閉上眼睛,衣衫緩緩地從她的身上褪下,白晰的肌膚一寸一寸地在他的注視下裸露,如白玉一般的肌膚輕易地勾住了他的心魂,衣衫褪盡,她只穿著肚兜、褻褲坐在他面前。
廂房裡一片寧靜,她顫抖地睜開眼,對上一雙發綠的眼,她偷偷地吞了吞口水,輕啞地開口,「你……」「我有些後悔了。」她身體一僵,他後悔要跟她行房?她的指尖嵌入掌心,心頭有一股酸澀泛開,她不由自主地伸手環住自己的身體。
「把手放下。」她宛若沒有聽到,身體沒有動,他突然動了,快速地將她壓在了身下,對上她吃驚的水眸,他邪氣十足地說:「我後悔新婚之夜沒有進來了。」說著,他俯首含住她的唇,香甜的滋味令他滿足地哼了哼,舌尖貪婪地伸了出來,舔舐著她的唇瓣,果然很甜,他黑眸一轉,探入她的唇中,她的小嘴又軟又甜,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妖精,他卻放任這樣的妖精不動,做起了柳下惠,真是蠢。
邱嫣然完全不知道邢厲在想什麼,她只知道他一下子撲了過來,就跟一頭野狼似的在她的身上那裡揉一揉,這裡摸一摸,薄唇更是吻著她的唇,舌頭粗魯地攪弄著,她紅了臉,唇角不禁溢出一絲濕濡,她想吸回來,料不到這個動作成了吸吮著他的唇舌。望進他火熱的眼,她一時頭昏腦脹,他一定是誤會了,她連忙鬆開,「我……」「小娘子,很熱情。」他邪氣地舔舐著唇角,意猶未盡地親吻她的臉頰,順著她的耳根子往下,在她細長的頸子上留下了深深的印記,又麻又痛的吸吮令她不由得低低喘息。
她的喘息就像一隻小獸,可憐又可愛,令他愛不釋手,他故意吮得更用力,聽她連喘好幾聲,他自得地往下,不斷地挖掘她的身體,她的胸脯很軟,白麵包子似讓他恨不得捏爆她。
「啊!」她痛呼:「好痛,輕一點。」他挑高眼角,粗聲粗氣地說:「如何輕。」她委屈地撅著嘴,本來冷峻的他突然變得好粗暴,跟白日里的他完全不搭,這人真的是她夫君嗎?
他張口含住她的渾圓,軟綿的口感讓他輕哼了幾聲,牙齒微微使力,在白色無暇的肌膚上留下了痕迹,薄唇一張,吐出,看著她身體上留下了他的痕迹,一種滿足感油然而生。
她低低地呼痛,可他很忙,完全沒有理她,她乾脆地躺在那裡不動了,聽娘親提過,洞房這事交給男人就行了,會痛,痛過就好。邱嫣然不是很懂,但她聽明白了,洞房是男人的工作,她不用動就行了。
太過安靜了,他抬頭一瞧,「做什麼?裝死魚?」她俏臉一紅,什麼裝死魚,沒她的事她乖乖地不動,他也有意見。
邢厲的意見可大了,哪一個男人會喜歡自己的女人在床上裝死魚,他陰駑地瞅了她一眼,驀然一笑,卻不說話,直接拉開她的雙腿,本來她平靜的小臉變得扭曲了。
「啊,你放開。」他怎麼就喜歡她這樣的反應呢,可黑眸瞄到那芳草之地的時候,他反而笑不起來了,白晰如玉的雙腿之間隱藏著一個神秘的桃花源,粉嫩的花瓣在入口輕輕地顫動,欲迎還拒。
他看得沉了眼,不由自主地伸出指,輕輕地碰了一下,花瓣隨即害羞地闔上,耳邊響起她的驚呼,他聽到眼含笑意,原來要如此,她的反應才會這般的可愛。
……
【第五章】
修長的大掌拿著棉帕擦拭著眼前的玉體,白裡透紅的嬌軀散發著迷人的光彩,空氣中滯留著消散不去的糜爛,窗外的天正一點一點地白,旭日逐漸升起。
大掌輕拭幾番,又拉開女人白嫩的雙腿,紅腫的花瓣似乎都被他撞翻了,略帶憐惜地為邱嫣然清潔后,替她蓋上了被子,邢厲抬頭看著早已昏睡過去的她。
縱慾地將她吃了又吃,卻一點悔意都沒有的邢厲,靜靜地坐在床邊一會,最終起身著衣,窸窸窣窣后,他安靜地離開了廂房。
本來正在沉睡的邱嫣然奮力地睜開眼睛,對著空了的另一邊床榻狠狠地捶了一下,自以為很用力,實際上她的拳只是軟綿綿地落在上面而已。
「可惡。」她的聲音沙啞,眼睛紅腫,一整夜,邢厲就如餓慌了的野獸將她吃得乾乾淨淨,完全不顧她是初夜。
再也不要相信男人,也不要對男人搖尾乞憐,看看,無論怎麼樣,她還不是被折騰得如此慘,雙腿間一直隱隱作痛,並上雙腿不舒服,張開她又覺得羞恥,這一切都要怪邢厲。
她氣憤了一會,又轉而想到了別的事情上,他沒有隱疾,她一直以為他有隱疾,愛男人,昨日這樣之後,她絕對不相信他喜歡的是男人。
所以他之前為什麼一直不碰她,那就只有一個原因,這個男人對邢夫人的安排不滿意,而她是邢夫人定下來的,他便讓邢夫人知道他有多不滿意。真不是一個東西,他不滿意他大可以不娶,幹什麼要將氣撒在她的身上。
可一直不碰她的人又為什麼碰她呢?她想來想去也只有一個原因,那便是邢厲這個混蛋準備將她當作生育工具,她氣得胸口劇烈起伏,屈辱感油然而生,她情不自禁地閉上眼睛。
邢厲固然可惡,可她也沒有好到哪裡去,他壞,她也壞,她嫁進來圖的就是邢家有錢,沒嫁到邢家之前,她也想過要如何討好夫君和夫家,好為娘家謀取好處,甚至她也想過早日懷上身子,好奠定自己在夫家的地位。
等嫁了進來,才發現所有的一切跟她想的不同,最大的變數就是邢厲了,誰知道她會遇上邢厲這個混世大惡魔,可她都嫁進來了還能如何,既然木已成舟,她最好能懷上,這樣邢家人對她能更和善,她也好混得如魚得水。
但一想到懷孩子的過程,她的臉又黑又長,這樣痛苦的過程為何要女人承受,真的是……她欲哭無淚地倒在床上,恨不得肚子里已經孩子了,但哪有這麼幸運的事情呢。
她沮喪地閉上眼睛,一夜未眠,折騰了一宿,她禁不住睡了過去,而以往過來喊她起來的丫鬟安靜地在外屋候著,沒有人來打擾她。
直到午時,她被餓醒,不得不起來洗漱,暖玉一臉的喜慶,連小丫鬟綠竹也是,邱嫣然卻不懂為何這行刑似的事情到了她們的眼中就成了好事,還不如邢厲喜愛男人的好。
「恭喜少夫人。」暖玉和綠竹一同低低地賀喜。
邱嫣然坐在貴妃椅上,無力地擺擺手,擦乾了臉,「我餓了。」她一點也不想動,「將午膳端到房裡來吧。」暖玉和綠竹立刻去辦,青禾倒了邱嫣然用過的水,擦乾了手走了回來,行了一個禮,「少夫人,夫人身邊的黃嬤嬤過來了。」邱嫣然的眼睛轉了一圈,眼睛落在了床幔掩蓋的床榻上,羞恥地抓緊了手,「還是讓黃嬤嬤遲些過來吧。」「黃嬤嬤說,有急事。」青禾補充道。
有什麼急事呢?邱嫣然咬唇猶豫不決,外頭的黃嬤嬤自然是想到了邱嫣然的心思,在外門輕輕地說:「少夫人,讓老奴進來說話吧。」邱嫣然再如何也拒絕不了了,「嬤嬤請進來吧。」黃嬤嬤滿臉的笑容,走進來時,眼睛便落在了亂糟糟的床榻上,儘管有床幔遮著,可她經驗老道,自知是怎麼回事,先是笑呵呵地恭喜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