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交談

東部行省領主府的城堡中，凌雲一家四口人圍在餐桌前。雅手中的那雙筷子來回在菜盤與凌雲的飯碗之間移動，眼中滿是痛惜的看著寶貝兒子狼吞虎咽。凌雲扒著飯碗埋頭苦幹，心中暖暖的。旁邊心不在焉一口一口啃著老米飯的戰天，兩隻眼睛一直盯著雅手中筷子移動的軌跡，不時還眼熱的看一眼兒子那小山般高的飯碗。

『兒子！這一戰打下來有什麼感受？』終於，戰天實在是無法容忍老婆的不平等對待，為了掩飾心中的妒忌之情，開始找話茬兒了。

『殘酷、無情！』凌雲停下手中的『工作』，抬起頭想了想答道，接著繼續埋頭苦幹，軍營的飯菜實在是太難吃了，還是母親燒得飯菜對自己胃口啊！有媽媽關懷的感覺真好！凌雲心中無限感慨著。

戰天見兒子平淡的感覺，不禁一鄂。『你就沒看出點兒啥來？』

凌雲再次抬起頭，滿眼疑惑的看著父親那期許的眼光，『咕嘟！』將口中的飯菜咽下肚子，思索了一下道『恩……，就是覺得這戰贏得有些太容易了，總覺的缺了點什麼！』臉上浮現出迷惑、思索的神情。

『不錯！不愧是我阿道斯家的血脈，初次上戰場居然就能看出這些來，難能可貴啊！』戰天不吝誇獎的道，語氣中滿是自豪感。

凌雲一陣惡寒，這關誰的血脈什麼關係，莫名其妙！如果曾經生活在一個信息爆炸網路時代的自己連這點都看不出來的話，那就是白痴了！

『的確！戰場上只是出現了最低兵種，步卒跟奴隸兵，且規模並不大，這只是兩軍剛開始正面交鋒的試探攻擊罷了。我想，如果不是應為你跟你手下的那支部隊表現的太過突出，將對方殺得毫無還手之力，完全打亂了對方的試探計劃的話，戰場上根本就不會出現重騎兵這樣的精銳部隊，甚至連一個實力高點的劍師都不會出現的，兩軍完全靠這些低等士兵的肉搏取勝。打戰就是如此殘酷，沒有情感可講！』稍稍停頓一下，『其實一直以來我心裡也存在著疑惑！哎！』戰天一陣感慨，有苦惱有哀嘆還有一股濃重的蒼涼。

聽到父親的話凌雲總覺的哪裡不對啊！不由停下吃飯認真聽取父親的話語。

回憶了一下，戰天語氣平緩的道『從兩國備戰到現在，兩者之間耗用的時間就有一年半了，而這一年半當中，兩軍對勢卻長達一年的時間。雖然兩軍時長有摩擦，但那只是限制在斥候對之間的摩擦，相互之間都比較克制，根本就沒發生過正面交鋒的事情。你不覺得奇怪，這些太過兒戲了嗎？』停下話語，戰天兩眼緊盯凌雲。

聽完父親的話，凌雲也覺得奇怪，心中一片迷霧，自言自語道『不對啊！要說羅蘭帝國耗費這樣大的人力、物力、只是為了與旭日帝國乾瞪眼，那是不可能的。糧草、軍餉、雇傭金，一年下來絕對是一筆龐大的數目，羅蘭帝國閑著沒事幹，花重金來玩了？顯然是錯誤的。『那為什麼沉寂對勢一年的時間，一拖再拖，耗費巨資，拖到現在才開始發動攻擊呢？這麼長的時間他們究竟在幹什麼？……』迷惑、不解、猜疑等神色不斷在臉上變化浮現。無奈想不出，只能求助父親。

『我只知道旭日帝國的軍隊、物資半個月前才全部到達。』戰天眼中利芒閃現，隱隱散發出一股殺氣。好像意識到自己過激了，戰天身上溢出的那屢殺氣很快就被他收起、掩飾掉。

凌雲心中一驚，雖然戰天的動作很快，殺氣只是溢出的那麼一絲並不明顯，但是，先天境界的凌雲感知力何其強大，在殺氣溢出的瞬間就感受到了，心中不禁疑惑更濃『什麼事情能讓軍中磨練多年，心如磐石的父親生起如此濃重的殺意？』

腦中不禁浮現出這次的談話內容『敵國的不正常，……旭日帝國也同樣不正常……，軍隊、巨資？』凌雲好像嗅到了一絲危險的異味。『陰謀，絕對有陰謀……！陰謀？父親的殺意，旭日帝國剛到的軍隊與物資？戰爭緊急，這些怎麽才來？敵國為什麼不在物資貧乏，軍援缺少的時候進攻？難道……』凌雲眼睛瞪得老大，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測，求證似的的看向父親。

『呵呵！吃飯、吃飯，來嘗嘗你媽媽親手做到飯菜，涼了就不好吃了。快吃啊，不談這樣沉重的話題了，你媽媽還瞪著我呢！不然她要生氣了，呵呵！』戰天顧左右而言它，完全將凌雲疑問的目光無視掉，興奮的大口大口的吃著雅做的飯菜。

現在的凌雲哪兒還吃得下，根本就沒有胃口了。

『寶貝兒子，快吃飯！別想那麼多了，都怪你父親，哼！以後看我怎麼收拾他。』雅將在兩父子說話時很知趣的沒有去打擾。最後，看著自己精心準備的飯菜，兒子卻只是吃了那麼一點點就因為戰天的話吃不下去了，心中是怒火滔天，為了給他留點面子才沒有即時發作，但是這筆帳是一定給戰天記上了。看來晚上戰天又要睡書房或跪搓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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