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人也要,錢也要
演了一波就趕緊跑,不能露餡了,柳紫菱也沒有叫住我,總之我順利跑遠了。
跑走了我也沒有回租房,就在外面瞎逛,發泄我的悲憤之情。
按照我的想法,柳紫菱應該會主動給我電話的,結果特么我逛到了半夜,她連簡訊都沒發給我。
我就蛋疼了,難道她真的一點都不在意我?還是說她知道我在演戲?
媽蛋,好難受啊。我乾脆去吃小龍蝦了,吃完了開房睡覺。如果柳紫菱和邊一芊回租房,那必定見不到我的。
而這個時候單茵給我打電話了,問我是不是今晚也不回家了。
我腦中靈光一閃。忙詢問:「柳紫菱回來了嗎?」
單茵說沒有,邊一芊都沒有回來。我抽抽嘴,這個戲似乎演不下去了。
琢磨一下叮囑單茵道:「單茵,我最近三天都不回家,你可以聯繫邊一芊吧?你告訴她,我很悲傷很痛苦,三天來一點消息都沒有。」
單茵懵了:「為什麼啊,主人你怎麼了?」
這個很難解釋啊,我安撫道:「聽話啊,我有大事要干,你聽我的就行了。」
她就答應了,還跟我確定一下:「三天後我聯繫邊一芊,告訴她,你很痛苦很悲傷,一點消息都沒有,還曠課不回家……」
對對對,就是這麼演。
我滿意了,也不多說了,先睡個覺再說。接下來三天,我也是豁出去了,老子就是不回家,在外面到處逛,誰都不見,這樣熬了三天,單茵應該找邊一芊「求救」了。
我在賓館里等著,等到了大概晚上七點多鐘吧,邊一芊給我打電話了。
我潤潤喉,有氣無力地接聽:「喂,幹嘛?」
邊一芊語氣冷淡,直接質問:「你搞什麼鬼?單茵很擔心你,趕緊滾回去。」
我假意嘆了口氣:「我自己的事自己解決,你別管我了。」
她不爽道:「你到底怎麼了?三天都不回去?在外面嫖啊?」
我苦澀一笑:「真的沒什麼,哎。」
然後我飛快掛斷了電話,好,第二步也完成了,坐等柳紫菱找我了。
邊一芊應該會告訴柳紫菱的,我只需要等她上鉤就行了。
果不其然,一個小時后,柳紫菱給我打電話了。
我故意等了一會兒才接聽,還是有氣無力的:「紫菱,我沒事。」
她冷哼:「我知道你沒事兒,別裝了。」
她聰明得一逼,不過我還是要裝,嘆氣道:「你最近很忙嗎?累不累啊?」
柳紫菱還是冷哼:「你在哪裡,我去找你。」
我一挑眉,她要過來?如此甚好啊,我就怕她避開我呢。
我就給了她賓館的地址,她馬上掛了電話。
我竟然有點激動和羞澀了,貌似今晚會發生大事啊。
我就特意去洗了個澡,洗完了柳紫菱也來了。我開門讓她進來,還是裝作一副虛弱悲傷的樣子。
她皺了皺眉,一腳踹來:「還裝!」
卧槽,她不留情的,一腳把我踹翻了,還好我機智,翻床上去了。
我就躺床上不動,含情脈脈地看著她。她呼了口氣,屁股往床邊一坐:「我跟你說實話吧,自從相親回來我就在認真思考我們的關係了。」
我愣住了,她竟然直說了?
那我也認真了,坐了起來看著她。她又道:「我已經不貪玩了,家裡人也讓我接手公司,我要干點正事了。我們不合適。你繼續去浪你的,我不能浪了,我家人一直盯著我的,他們也知道你的存在。」
我吃了一驚,不過想想也有道理。這下我就明白了,柳紫菱已經二十五歲了,談婚論嫁的年齡了,她回去相親無果,她家人不可能讓她繼續浪的,所以她要開公司創業了。
疏遠我也是合情合理的,只是她沒有明說而已,找了個股份的理由把我「趕走」,免得傷了雙方的心。
然而我還是傷心,說實在的。拋開我對她的各種微妙感情,就拿男人的本能來說,我其實已經對她上癮了,她現在說拋棄就拋棄,我不能接受。
我就道:「你突然這樣,我都沒有心理準備,感覺你很看不起。似乎我在你眼中就是一個廢材男一樣。」
柳紫菱斜眼看我:「難道不是嗎?」
我嘴角一抽:「你真這麼認為?」她忽地忍不住笑了一下:「就是這麼認為。」
這一笑百花開,我一切負面情緒都沒了,往床上一滾春叫:「我不依我不依,給你吃奶奶我要去跳樓。」
哎呀,這一波騷得可以,我要把自己給噁心吐了。柳紫菱直接嘔了:「起來,說正事兒!」
我不起來。繼續叫:「我摔倒了,要親親要抱抱要舉高高……」
「舉你大爺!」
柳紫菱伸手捶我,我將她一拉,把她也拉上床來了。她可不害羞,一巴掌抽我腦門上:「我跟你說正事!」
有什麼正事不可以躺下說嗎?
我嘿嘿一笑,爬過去將她鞋子脫開,強硬地不准她下床。
她無奈而鬱悶:「真的說正事兒,我們該分開了。」
我不急,把她雙腿拉過來給她按摩,她愣了一下,語氣也緩了:「江立,當初是我貪玩,一直挑逗你。如今一芊的事算是完結了,我自己可以拯救她了。家裡人又管得緊,我真的不能再貪玩了,上次我回去相親,父母就對我的表現很不滿,你要理解我的難處。」
我抬起她的小腿,打量她的腳,真心漂亮,粉嫩粉嫩的,彎曲的足弓又增添了性感之色。
我感嘆道:「好漂亮,你都快把我弄成足控狂魔了。」
柳紫菱氣急:「你還要打岔,我都跟你說正事了!」
她一腳踢開我,開始生氣了。
這是我們第一次如此正經地聊天。我心裡一嘆,我理解她的難處,但不代表我願意放棄。
笑了笑道:「其實我真正的本事從來沒有展示過,浪只是我的性格,騷只是我的風格,我不會讓你跑了的,是你自己勾搭我的,讓我欲罷不能,我可不會饒了你。」
柳紫菱眨眨眼,臉色複雜。
我去打開門:「你先回去忙吧,我會去找你的。」
柳紫菱呆了呆。開始默默地下床,我蹲下來幫她穿鞋,她低頭看著我,柔聲道:「你還是饒了我吧,我給你百分之十的股份,以後當生意夥伴。」
她前所未有的溫柔,我幫她把鞋帶繫上,搖頭道:「不要,我要百分之一就行了,而且我會自己入股,我還是喜歡跟你騷。」
她輕呸一聲,起身拉好衣服,再也不說話了。我送她離開,看著她的保時捷消失在昏黃的路燈光暈中。
我依然沒有回租房,在這裡睡了一個晚上,第二天打車回我的家裡。
我家裡沒有人住的,父親和繼母都在公司,邊一芊更是和紫菱住在寫字樓。
我到家了就給我爹發信息:你兒子被綁票了,不給五十萬就宰了他!
我爹徑直回復:宰了吧,沒錢。
我笑了一聲,過了一會兒他給我打電話了,我打招呼:「我回家了,你也回來,我們聊聊人生理想。」
他明顯鬆了口氣,接著說好。
我就在家等著,等了半小時他回來了,提著個公文包,穿著西裝打著領帶,真是帥氣逼人。
我給他倒了杯水,他邊喝邊問:「幹啥?一芊咋樣了?」
我說已經拯救出來了,她幸福得一匹,輪到我不幸福了。
我爹哼了哼:「幹嘛?缺錢啊?」
我正經嚴肅道:「我認識一個朋友,要開公司,我要入股創業。」
我爹一口水噴了出來:「啥?」我又說了一遍,他翻白眼:「現在是個人都想創業,全特么虧到姥姥家了,你還太年輕啊。」
我掏出手機打開地圖,搜索出了柳紫菱的寫字樓給他看:「公司就在這裡,已經租下來了,人手也齊了,我朋友的父親是臨江大學的院長。」
我爹立刻正色了:「真的?」我點頭,他翹起二郎腿:「要多少錢啊?」
我說五十萬。他又噴了:「老子一年才五十萬,你全要了?今年白乾了啊!」
我笑了笑:「兩年內還你,絕不虧欠。」
他又開始考慮了,之後問了我很多關於公司的問題,最後揉著太陽穴道:「你等著吧,我跟你繼母談論一下,我還得去那個地方實地看看。」
這個沒問題,我在家等著,等了兩天,手機來了一條簡訊,五十萬到銀行卡了。
我爹也給我發了個簡訊:你朋友是臨江大學院長的女兒吧?不錯,你把她泡到手老子當場認作你爹。
可以,很強勢。
我不墨跡,沉寂了這麼多天也該爆發了,是時候證明老子不是廢材男了,我只是一個低調的富二代!
立刻打的去了那個寫字樓,此時正是上班時間,不見員工走動,保安也守在門口。
我讓保安去通報一下,說是拜訪十一樓的柳老闆。
很快,他們讓我進去了。我搭電梯上到十一樓,一開電梯門,柳紫菱在外面等我。
這一層都被她租了,裡面很大,布局很複雜,我是沒閑心去看的,看到她就足夠了。
她特意在這裡等我,見我來了將我一把拉到走廊盡頭,皺眉道:「你來幹嘛?怎麼不聽話呢你?」
我霸氣一笑,心中激情飛揚,一把將她按在牆上,銀行卡已經掏出來賽在她手裡:「柳老闆,我要加盟,五十萬換百分之一的股份,可以吧?」
她愣了愣,有點詫異:「你哪裡去找這麼多錢?」
柳紫菱其實壓根不了解我的家境,我在外的表現就是一般的小康家庭。這都歸功於我爹的摳門,他愛財如命,連個別墅都不肯買,破車也開了好幾年了,完全沒有氣勢。
此時我看紫菱驚訝不已,不由裝逼一笑:「實不相瞞。我是一個富二代,我跟你一樣,也玩厭了,是時候干正事兒了。所以創業合情合理,我加盟了,靠的是真金白銀,你無權跟我提任何要求,所以該怎麼騷還是要怎麼騷,明白不?」
她獃獃地看我,我霸道地盯著她,她忽地嘴角一勾膝蓋一頂:「有趣,既然你不肯放過我,那我就陪你玩玩。公司正好缺個清潔阿姨,你現在給我去打掃衛生。馬桶也要刷,不刷乾淨我還是連腳趾頭都不會給你摸的。」
我慘叫了一聲,被她膝蓋頂彎了腰,小兄弟痛得發麻。
麻了個逼,非得頂褲襠嗎!
看她嘚嘚瑟瑟地走了,我那個氣啊,咬牙道:「你這死妖精,我要是刷乾淨馬桶呢?」
紫菱回眸一笑,抬起了一隻腳晃了晃:「滿足一下某位足控狂魔的變態心思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