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8章 四條命

「」（你既然知道目的，那我問你，暗夜之花現在在哪。）那人頓了一下，緩緩的開口。

「.」（你讓我見戴如萍，我告訴你暗夜之花在哪。）左哲沉默的一下，回答。

那邊有兩秒鐘的停頓，「。」

（你在跟我談條件么，現在你的命都是我的，你有資格跟我談條件，現在，你告訴我，暗夜之花在哪，我可能還能留你一條命。）

左哲拿出了手機。

他沒有特別用手機的光亮去找那個人在哪裡。

但是在他剛好的光亮能看到的地方沒有人，左哲大約看清了他的位置。

下了了樓梯有三個路口，但是都是一片黑。

這裡不像是一個酒吧，更像是一個迷宮。

他倒不是在跟這個人繞彎子，不怕告訴他雲望在哪。

本來他都不知道雲望在哪裡。

電話響了五聲，慕時亦才接。

「怎麼了。」左哲先道。

「她出事了。」慕時亦在路上表這車，甩開那些人。

警車已經鳴笛追了上來。

「我找到了，他們的目的是雲望。」

慕時亦擰起了眉頭。

他沒什麼時間去想這些事情，所以一直是左哲自己在忙。

「等會我告訴她雲望在美國，如果他要具體地址，你說哪。」

左哲不怕把地址告訴這個人，是因為既然他們一直想找雲望，那就找吧。

雲望不是打不過啊。

他們一直這麼找，不就是自己在送死么。

「你等一下。」

慕時亦找了一下雲望美國分舵的號碼，撥了過去。

.」（找戴基，我是慕時亦。）

那邊安靜了一會，響起戴基的聲音，「Whatthing」（什麼事情。）

.」（有人在找她，解決掉，給我一個地址。）

」（大人呢。）戴基愣了一下，他是分舵頭目，只聽雲望命令，就算知道是慕時亦，也不能隨便就聽。

.」（她受傷了。）

戴基皺起了眉頭，「」（情況怎麼樣，大人現在在哪。）

.」（你處理這個就可以，地址給我。）

「」（韋德船廠。）戴基想了一下，道。

一個廢舊的船長，是用來解決事情的。

慕時亦掛了電話，傳遞給左哲。

左哲關掉了手機，看著黑暗，「」（讓我先見戴如萍。）

「.」（你是覺得……我聽不懂中文，還是……我沒有準備翻譯員。）那個人確實陰凄凄的開口。

」（我問的是地址，你聽到了我會心虛么。）左哲語氣多了一份不耐煩.」（我不想浪費時間，戴如萍在哪。）

那人又大笑了起來，「。」

（你真的像個蠢驢，我都已經說了，你就算是見了戴如萍，她也不認識你了，真不知道你這個蠢驢是聽不懂還是驢就是倔。）

左哲的忽而緩緩掃視了一眼周圍，目光冰涼。

（怎麼，蠢驢要咬人了么，你現在命就在我手上，竟然還有這個勇氣敢這麼看我。）

燈光突然間亮了起來，左哲閉了一下眼睛來適應光明，看向了緩緩像他走過來的人。

他坐在輪椅上，被特工推了過來。

捲曲的棕色頭髮，臉上有很多皺紋，有眼上一道一指長的傷疤。

他吸了一口手上的雪茄，「.」（歡迎來到零度，這裡是你的天堂。）

特工伸手按了一下一旁的牆，牆體後面是電梯。

輪椅上的男人做出一個請的動作，「」（來吧，客人，只要你有錢，你就是我們的客人，我就能帶你去體驗天堂。）

左哲走進了電梯。

男人進來，沖左哲露出一口黃牙。

電梯走了一層，開門，音樂瞬間變的刺耳了起來。

男人看了一眼左哲皺起來的眉頭，「」（這是外面，看來客人你不喜歡這麼吵鬧的音樂，那你適合你另外一個大廳。）

特工推著男人走了出去。

左哲看了他走了十米，才跟了上去。

酒吧里有人走上來遞給他一杯酒，但是左哲拒絕了。

這裡什麼都有，他知道的。

特工之前已經說了。

——

雲望的母親是生她的時候大出血離開了，雲望只看過照片中她溫婉的笑容。

她三歲生日的時候，突然間就問了沐龍歸一句話。

「爸爸，媽媽活著的時候你也殺人么。」

沐龍歸臉上的喜悅頓住了。

他的目光有些複雜的看著雲望。

沐龍歸很忙，而雲望又沒有母親，所以她沒有記憶的時候，是被最好的育兒專家養大，這是她會說話，會走路的時候，沐龍歸就開始回來陪她了。

但是他從來不在家裡談過一點道上的事情。

他不知道……雲望是怎麼知道的。

「寶貝，你在說什麼啊。」沐龍歸有些尷尬的道，「這是誰的台詞嗎。」

「為什麼要殺人。」雲望直直的看著沐龍歸。

那個時候沐龍歸的目光她現在依舊記得很清楚。

自然很清楚。

因為那個時候，沐龍歸是掩飾的，他說是雲望想多了。

這個問題，他沒有回答。

但是十多年了，雲望早就知道答案。

不然她也不可能走到今天這一步。

未必殺人的那一個就是壞人。

但是晚了啊，她後來知道什麼都晚了。

她原來那麼逼問過沐龍歸。

她問他，為什麼要殺人。她覺得是他殺生太重，所以她什麼都養不活。

所以她從此失去了最愛她的那個男人。

——

醫生看著雲望皺起的眉頭，瞬間緊張了起來。

他怕雲望爆發，特別怕。

那書房的破壞程度讓他們不能相信這是一個人能做到的。

而大虎脖子的傷口他們也不能相信。

那傷口的整齊程度是怎麼做到的。

醫生起身小心翼翼的開始給雲望測心跳。

一號讓他十分鐘測一次，什麼時候達到要求什麼時候算。

但是一直沒有。

她的心跳一直都是五十幾。

醫生數完了最後一個數。

給一號發了訊息，「六十。」

一號的車在原地打了一個漂移，他車門都來不及關，就跑進了別墅。

這關係著四條命。

醫生看到一號跑了進來，終於鬆了一口氣。

一號簡單看了一眼儀器的檢測情況。

去洗了臉，換了衣服，消毒，才重新進來。

一號重新測了一遍雲望的心跳，五十九。

他皺著眉頭看著雲望有些凌亂的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