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9將女人送上床
林淳熙很想找到當年那個送給她墜玉手鏈的小男孩,在沒有將它賣掉之前,她每天都會將它戴在手上,或許有一天她能把手鏈跟他的主人對上號,能將這條墜玉手鏈物歸原主。
「淳熙,上次給你打電話,你說進了陸氏,那……平常能見到陸總的機會多嗎?」蕭鵬略作思考,還是想把自己差點出了事故,而陸華綻湊巧看中她的手鏈的事情告訴她。
「偶爾會碰到的,蕭醫生,你要找陸總嗎?」林淳熙好看的眉眼動了動,她有些奇怪他為什麼蕭鵬會莫名其妙地提到陸華綻。
「如果你能見到他的話,最好不要戴這條手鏈。」蕭鵬眼光盯著她手腕上的古玉,忽然就蹙緊了眉,忍不住出言提醒道。
林淳熙有片刻的錯愕,這手鏈難道跟陸華綻有什麼關係嗎?即使是有關係,蕭醫生怎麼會知道的?
「蕭醫生,手鏈……跟陸總有什麼關係嗎?」從他嚴肅的神色里,她能感覺到大約有什麼事跟她密切相關,但是她卻根本就不知道的。
「這件事怪我,那天在人行道上被陸總的車撞到,這墜玉手鏈就掉出來了。陸總是做珠寶的,一眼便看出了上面墜玉的價值,他出了很高的價來買這條手鏈,但是我沒有答應。現在,你是他的員工,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如果他想要你捨不得的東西,你是不是會很為難?」蕭鵬溫溫涼涼的聲音提醒她,玉是無價之寶,甚至是通靈性的東西,或許本身沒有特別高的價值,但是有的人看上了就會花遠遠高過本身價值的數目來購買。
「怎麼會有這樣的事?蕭醫生你是說陸總看上了這塊玉的成色?」林淳熙不由得想起自己在南山別墅過夜的那個早晨,陸華綻的南山別墅里有個收藏屋,三滴眼淚就是在展示柜上取下來的,他應該是有收藏珠寶首飾的愛好。
「這條手鏈是很多年前,我的朋友送給我了,有很重要的意義。不管陸總出多少錢,我都不能把它賣出去,蕭醫生謝謝你提醒我。」林淳熙將手鏈取下來,纖細的手指來回摩挲著上面的璞玉,這玉應該是有些年頭了,怪不得陸華綻都會搭上眼。
鹿鼎別墅區,袁紹澤獨自站在陽台上,略顯幽暗的燈光剪出他峻拔的身影。
他手裡晃動著高腳杯里的紅色的液體,偶爾放在唇邊抿一口。
兩輛豪車的燈光打進來,蘇贇正好在別墅下面的小園子里,沒有上來通報,甚至也沒有跟袁紹澤打聲招呼,就將雕花大門敞開了。
袁紹澤知道兩個人定然是自己的損友裴斐然與令躍霖,換作別人蘇贇不會不通知他,就將大門打開的。
「superuise」隨著「啪」地開門聲,一群男男女女進了屋子。
令公子與裴公子,身後跟著的三個女孩,高挑的身材,彈指可破的皮膚,看上去雖嬌艷動人,臉上卻隱隱藏著某種生澀。
「袁少,兄弟兩個知道你的品味,這三個是花了大價錢從heaven酒庄弄來的,全是大學生,而且絕對乾淨,你喜歡哪個你先挑。」令公子唇畔掛著猥瑣又蘊著色念的笑,將手臂搭在袁紹澤的肩膀上,壓著聲音蠱惑地道。
自從與林淳熙分手,袁紹澤一直處在吃素的狀態,禁慾那麼久對於他來說是史無前例的,眼下的情景他要是誰也不選,明顯就是不給兩位公子面子。
三個女孩,有一個穿了件淡黃色抹胸長裙,無論是身形還是臉蛋看上去,竟然與林淳熙有些許的相似。
袁紹澤捏了捏眉心,然後隨手一指,並不顯得很有興趣,大體是應付道:「就她吧。」
三個人舉著酒杯,紅色的液體不斷地灌進口腔里,裴斐然眼眸裡帶著醉意,碰著杯子道,「今天,我們倆就在你家跟你共度良宵。」
令躍霖立刻糾正道:「你……你胡說什麼?跟他共度良宵,我們又不是gay,是在他的家裡跟三位美女共度良宵。」
嘻嘻鬧鬧的聲音不斷地充斥著袁紹澤的耳膜,袁紹澤牽強地扯動著唇角,卻怎麼也勾不出半縷笑意,情緒一直都在壓抑著,不停地給自己灌酒。
似乎是喝醉了,眼前的黃裙女孩就會變得模糊,模糊中就更像林淳熙。
不知喝了多少杯,三個人都有了很深的醉意,黃裙女孩將袁紹澤扶進卧室里。
剛進卧室,袁紹澤就將黃裙女孩抵到牆上,帶著酒氣的吻鋪天蓋地地落下來,嘴裡喃喃自語道:「淳熙,你回心轉意了是不是,你想重新做我的女人,對不對?」
女人深情明顯有些怔愣,白皙的臉紅成一片,嬌軟無骨的身子貼在他的身上,香甜誘人的唇瓣嚶嚀出聲,「唔……唔……」
袁紹澤的吻技很好,女人表現得雖然生澀,卻也很享受。
女人發出的斷斷續續的叫聲,像是魔咒攜帶著某種致命的蠱惑,激得袁紹澤渾身血液憤張。
他不顧一切將她抱過來,狠狠摔在床上,餓狼般撲了過去。
性感的喉結滾動著,溢出的聲音極低極啞,「淳熙……我好想你……你知不知道,嗯……」
女人的裙子已經脫掉一半,胸前的柔軟裸露出來,他剛要進行下一步更加深入的動作,身子下面的女人卻猶豫著道:「袁少,你喝醉了,其實我……我不是什麼淳熙,你認錯人了。」
女人也是厚道,出賣自己她可以接受,但是出賣也應該是你情我願的事情,她不希望把自己賣成別人,莫名其妙就成為別的替身,或許天亮醒來,身上的男人會不認賬,她則會竹籃打水一場空。
袁紹澤聽清楚了剛才那句話,像是被潑了冰水,渾身的火一下子熄滅了,他使勁眨了眨朦朧的醉眼,躺在床上的女人確實不是林淳熙。
林淳熙,怎麼會輕而易舉得爬到他的床上。
「騰」地一下子站起身,酒精上頭渾渾噩噩得搖晃兩下,袁紹澤差點摔倒,身子向後傾撞到身後的柜子。
「你不是淳熙,那你是誰?你幹嘛跑到我的卧室里來,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你……你……給我……給我滾出去……」醉眼泛起猩紅,他似乎是怒到極點,眸子里藏滿陰鷙,他伸手指向門口的方向。
黃裙女人從床上爬起來,收拾好自己的衣服,滿臉委屈地跑了出去。
翌日,袁紹澤從睡夢裡還沒有醒過來,蘇贇就進了他的房間,將窗帘「刷」地一下子拉開了。
大束的陽光撒進來,袁紹澤眉頭微微蹙著,眼睛條件翻身般睜開又閉上,似乎有點不適應這麼強烈的陽光,下意識用手擋了擋。
或許是酒精的作用,他睡到幾近晌午。
「公子,兩位少爺聽說那個女孩昨晚就離開,早上起來人家就走了,咱們這下是徹底把人家得罪了。您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嗎?送上門的女人,你不喜歡可以施捨給我,趕走人家幹什麼?」蘇贇心裡發慌,聲線明顯有些顫抖,他幾乎是沒有見過袁紹澤這個樣子。
袁紹澤頹唐地坐起身,滿副無精打採的樣子,他的手捏了捏眉心,終於淡淡開腔道:「跟他們兩個解釋,就說我身體出了狀況,縱慾過度所以現在不行了,相信他們會理解的吧。」
這個理由可以將以後所有的shengsechangsuo給搪塞過去,但是這樣的名聲也會讓他成為圈子裡的笑柄。
他如果說自己的行為是因為愛上了一個女人,所以對其他任何女人都提不起興趣,恐怕兩位少爺會嗤之以鼻,所以說自己的身體出了問題,是最簡單直接的方法。
「公子,你不會是真的愛上林小姐了吧?你可是閱女人無數,怎麼就在陰溝裡翻船呢?你不是說女人都是玩物,愛上女人的男人都是傻瓜嗎?」蘇贇有些不可置信,如果他所有的表現都是因為林淳熙,那一切就太不正常了。
「對,我現在就是個傻瓜。」簡單的句子,他沒有在蘇贇的面前偽裝,愛了就是愛了,就算他怕承認,蘇贇也是看的出來的。
「公子,你……」蘇贇為袁紹澤現在的狀態心裡發急,卻也明白,越是花花公子,一旦動起情來,越是會愛的深沉。
「她在陸氏怎麼樣?」袁紹澤一直在默默關注著林淳熙,知道她過五關斬六將,應聘進了陸氏。
「林小姐確實是有真才實學的,白seqing人節的時候,董事會通過了她的作品,所以現在陸氏主打這款火焰玫瑰的戒指,據說陸氏花了重金請了各界媒體,今天會有個什麼首銷日活動,陸華綻會親自出席。」蘇贇將打探到的情況和盤托出。
「首銷日,陸華綻還挺會搞名堂的,與公與私林淳熙都不應該是她的……」袁紹澤的聲音藏著極端的隱忍,下巴綳得很緊,寒澈的聲音道。
突兀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袁紹澤慵懶得抓起手機,來電顯示的幾個字一下子刺激了他所有的感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