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好事連連
「你剛才不是又說,那杯茶水沒有問題嗎?」舒畫凝著困惑不明的眉頭,始終都沒有被撫平過,所以她依舊是一臉不明地說道。
高連城將茶盞舉在她面前,「這杯茶水是沒有問題,但茶水一旦觸及到溫熱的液體,便是一味無解的劇毒。」
舒畫愕然一驚,看了眼那還殘留不多的茶水,還透著清澈的茶色。萬萬不想竟會是杯毒藥。恍然間,她又意識到當時的危險性。
「你的意思是說,金芊芊當時正有意要毒殺什麼人!」舒畫有點恍惚而不可思議的說道。
高連城若有所思的瞟了她一眼,這件事關係重大,且關係到她親信的人。不希望她想太多,可又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身邊的受到傷害。他在糾結,是不是要暗示著告訴她。
「這種劇毒,乃是流傳罕見的名貴毒藥。微臣敢保證,宮裡絕對沒有。但至於金芊芊想毒殺的人,雖說不是你,但一定是個對她威脅巨大的人。」高連城又淡漠的說道。
「我知道她要殺的是誰。」舒畫低著眸子,一臉嚴峻的說道。
其實,她早已意識到金芊芊視為的人選,當時除了劉鑫跟她在一起。
只是這個結果,她懦弱的不想去接受。她寧可金芊芊毒殺的對象是自己,也不忍心看著劉鑫慘死在自己女人手裡。
舒畫不能接受事實,連連退了兩步,跌坐在軟榻上。像似被抽了靈魂一樣,心事重重。
「別想太多了。人各有命,我相信王爺也總有一天會看清她的真面目。」高連城在她肩上輕輕拍了兩下,一臉凝重的安慰道。
「看了那麼多年,難道還不夠嘛!」舒畫一臉悵然哀傷的說道。
酷冷的臘月寒冬。鵝毛大雪,伴著咆哮的寒風。雪花凄凄而下,寒風狂躁不安。沒有人煙,亦沒有腳印的痕迹。宮裡難得能見這樣完整無痕的雪景。
「夫人,您小心點!可別傷了自己的身子。」寒風凜凜中,傳來女子擔心的勸說。
從茫茫雪景中,走出兩抹女子的身影。相互攙扶,頂著嚴寒的冷風,艱難的行走在厚厚的積雪中。
金芊芊包裹的嚴嚴實實,只露出一張刷白的小臉,鼻頭微紅,時而抬起頭來,眼眸被寒風襲擊,又滲著紅紅的淚泉。
看著一片厚厚的積雪,第一次對迷人的雪景,產生厭恨的念頭。
舒畫,有本事你懷著這塊肉不要生下來,否則,我就不止讓你嘗盡風吹雪打的滋味。
「夫人,要奴婢說,那個王妃她就是故意在報復您。不然怎麼隔三差五的這裡不適,那裡不好。而且不是趕著寒風凜凜,就是雨雪交加,這分明就是惡意折騰您。」身旁的喜鵲,比起金芊芊,她衣物單薄,沒有手爐,鼻頭泛紫,眸子中是淚痕,始終就沒在寒風中乾澀過。所以她氣沖沖的說道。
金芊芊停住腳步,是越想越氣憤,自己堂堂金太皇太后的人,竟然被舒畫小小王妃一個位欺壓也就算了,居然還得寸進尺,把她當下人使喚了。
「待過了這陣子,本妃不扒她的皮,抽她的筋,本妃都難消心頭之恨。」金芊芊厲目微縮出犀利的神色,一臉陰凄凄的表情,堪比此時的天氣,語氣中更是透著滲人的煞氣。
「要奴婢覺得,夫人您就不該次次都由著她,且還每次隨傳隨到。這就是慣出來毛病。」喜鵲又抱怨的說道。要是能說服金芊芊對舒畫不管不問,自己也不至於跟著遭這個罪。
「放肆!」金芊芊厲目一瞪,一臉陰冷的怒道:「沒聽到王爺說了,孩子若有任何閃失,一併同罪嘛!」
金芊芊差點一口氣沒上來,氣的是上氣不接下氣。要不是劉鑫下了死命令,她才懶得管舒畫孩子的死活。
話說回頭,這一切還都是拜舒畫那個小賤-人所賜。
「可夫人您這樣來回奔波,到底什麼時候是個頭。這懷胎十月,要照這樣下去,夫人您還不得累垮……」
喜鵲還在抱怨連連的說道,金芊芊卻捂著胸口嘔了一聲。
「夫人,您怎麼了?」喜鵲又的攙扶著她,一臉緊張的詢問道。
金芊芊鎖著眉頭,眼底洇上一絲異樣。經過幾次孕狀,這種感覺和反應,她一點都不陌生。難道自己是又懷上了!
「去把徐太醫給本妃找來。」金芊芊留下冷冰冰的命令,便折回原路欲離開。
「那王妃那……」喜鵲在後話還未問完,金芊芊已經邁著有力的步子離開。
喜鵲心底一喜,這樣倒好了,也不用奔波在風雪中了。
金芊芊坐在軟榻上,懷抱暖爐,身上半天都沒有回過溫度來。
徐太醫半眯著精深的眸子,正專心致志的為金芊芊把脈。約莫數秒的功夫,他細眯的眸子,突然抬起,並看向金芊芊,神色中帶著一種莫名感覺。
「徐太醫是否查出了異狀?」金芊芊被他看的心裡有點發毛,所以她微凝著眉眼,有點不耐煩的說道。
徐太醫收手,起身退了一步,拱手說道:「恭喜夫人,夫人已經懷了近一個月的身孕,此時胎像平穩,胎兒安健。」
「什麼!」金芊芊一臉驚詫看向他,隨即又冷色一沉,有點不確信的又問道:「你可能確定?」。
「夫人大可放心,老臣多年醫術,如若孕狀這點小事都查不出來,也枉費老臣行醫數十載。」徐太醫摸著稀少的鬍鬚,一臉得意洋洋的笑道。
金芊芊微縮了一下眸子,眼底洇上一絲冷意,思索了半響,她才冷顏冷語的說道:「這件事,本妃會親自去向王爺稟報,你們就先別提了。」
真是沒想到,上次劉鑫來過一次,還真就讓她懷上了,果然是老天都在幫著她。
「老臣謹遵夫人之命。」徐太醫驚疑的偷瞄了她一眼,只是眨眼之際,他便恢復順從的頷首說道。
「還有,王妃那邊,恐怕還要多勞煩徐太醫照應著。本妃不希望在短時間內出現差錯,至於那個小禍根……」金芊芊眸子一眯,噙著一抹滲人的殺意。
眼下自己才剛懷上身孕,如若急著對舒畫的孩子下手,自己恐怕多少還要被連累。待過了這陣子,把自己徹底從她身上解脫,倒是下手也不遲。
金芊芊沒有急著把身孕的事告知劉鑫,而是等著舒畫在他面前告自己的狀。想必劉鑫肯定要來詢問一番。
不出她所料,就在她沒有去照看舒畫的第二天,劉鑫在數日不見之下,終於來到了芊芊園。
「恭喜王爺,賀喜王爺又喜得子嗣。」
劉鑫剛進殿,滿屋的傭人,便不約而同的下跪恭賀,弄得他一時不明的看著他們,愣是摸不著頭腦。
「你們這是何意?」劉鑫一臉面無表情的說道。
「王爺有所不知,咱們夫人昨日嘔吐不止,經太醫前來請脈,說是夫人已懷得一個月余的身孕。」其中為首的喜鵲,又笑意滿顏的說道。
「什麼!金妃懷孕了?」劉鑫一張驚詫的臉上,隨即洇上不可掩飾的喜悅和激動。
「王爺……」他裝出迫不及待朝裡屋走去。可這時喜鵲又變得一臉憂重的說道:「王爺還是別進去打擾夫人了,夫人昨日冒著風雪前去照應王妃,由於傷了風寒,這會可能還不宜見人。」
「為什麼不去找太醫?芊芊園不是由徐太醫專人負責嗎?」劉鑫聞言,心裡躥升一股火焰,所以他也是一臉嚴肅的斥道。
「徐太醫剛才也來過了,說夫人身子是過度勞碌,且架勢風濕滲體,可能要恢復好一陣子。再者說,徐太醫還要勤著往圖畫院跑,哪裡就能隨傳隨到。」喜鵲依舊是洋裝一臉憂心的說道。
劉鑫低眸思索了一下,一個太醫,確實不能夠分心照顧兩個有身孕的人。況且舒畫和金芊芊分明就是死對頭,指不定會出什麼亂子。
「這件事,本王自會安排調整。你們都打起十二分精神來,將金妃和小世子照顧好了,本王通通有賞。」劉鑫留下渾厚有力的音聲,隨即便轉身朝裡屋走去。
寢室里靜悄悄一片,金芊芊顯然是在休息。
劉鑫在門口猶豫了一下,隱約看到軟榻上靠著金芊芊熟悉的身影,並非是在休息,可能只是太累了,所以才睡了過去。
見她身上沒有蓋任何東西,於是他輕手輕腳的走了進來,順手拿了一件薄被,輕輕的蓋在她身上。
「是王爺來了,妾身失禮了。」金芊芊許是被觸動醒來,見是劉鑫,她連忙起身,欲要行禮。
「愛妃別亂動,本王又不是外人。快坐下,別動了胎氣。」劉鑫體貼的攙扶著她,語氣倒是難得溫柔。
「王爺都知道了?」金芊芊湊著一對柳眉,嘟著小嘴,一臉略顯詫異的看著他,隨即,她又氣嘟嘟的說道:「這些下人,嘴巴可真夠快的。」
「怎麼,愛妃還打算瞞著本王?」劉鑫伸手在她嘟起的臉頰上輕輕捏了一下,一臉寵溺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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