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舉辦年宴
「夫人,高太醫給您請脈來了。」金芊芊一針一線的在專心致志的刺繡,這會小丫鬟走進來彙報道。
「嘶!」
小丫鬟已經夠輕言輕語了,可金芊芊還是不小心將綉針扎進手指的肉里。
「夫人饒命,夫人饒命。」小丫鬟嚇得戰戰兢兢地匍匐在地。
金芊芊柳眉一鎖,壓著內心的氣憤,將帶血的手指放在嘴裡吸了兩下。再看看嚇得魂飛魄散的小丫鬟,心裡的氣是不打一處竄上了。
金芊芊宛若深井的眸子一轉,嘴角揚起一味深沉的笑意,「你慌什麼,本妃又沒要罰你。」
小丫鬟這才敢抬頭看了眼金芊芊,但眼神卻噙著愕然和不安。這位心狠手辣的主子,難不成今天是吃錯藥了!
「你過來,到本妃身邊來。」金芊芊又綳著一張深沉的小臉說道。
小丫鬟聞言,更加是心膽具顫的看了金芊芊一眼。她戰戰兢兢地猶豫了一下,還是唯唯諾諾的起身來到金芊芊身邊。
「啊!」
金芊芊拿著手中的綉針,狠狠的扎在小丫鬟手上,痛的她尖叫了一聲。
「你要是再敢出聲,本妃就割了你的舌頭。」金芊芊一把抓起她是手腕,一臉陰凄凄的警告道。
「夫人,求您饒了奴婢吧,奴婢再也不敢了。」小丫鬟嚇得的哭哭啼啼的哀求道。
金芊芊不但沒有饒過她的意思,且還又狠狠地將綉針扎在手上,眼看著刺眼的鮮血從針孔中冒出,她愈加起勁的猛紮起來。
「嗯……」小丫鬟咬著下唇,淚水嘩嘩之下,可愣是一臉痛苦的不敢發出痛呼。
殿外隱約傳來腳步聲,金芊芊飛速的將綉針藏進手裡。這會高連城走了進來。
「哎呀!死丫頭,你的手怎麼出了這麼多血啊。」金芊芊抓著小丫鬟的手,洋裝一臉驚詫的說道。
高連城本是走進準備行禮,聞言,他下意識的看了過去。小丫鬟手上已是鮮血淋漓,再看她那一臉委屈淚水,實在是讓人不好揣測事端的來源。
「微臣給金妃請安。」事不關己,高連城還是先拱手行禮再說。
「高太醫來的正好,快幫本妃看看這丫頭的傷勢如何。」金芊芊轉眼看向他,又故作一副心切的說道。
高連城頷首示意了一下。隨即便上前準備幫她查看。
「夫人,您怎麼了?」不等他上前,金芊芊卻跌跌撞撞的退了一步,好在喜鵲手快,一把將她攙扶住,並擔驚的問道。
「本妃有點暈血。」金芊芊輕輕揉著自己的太陽穴,一臉虛弱的說道。
「快,快扶夫人進殿休息會。」喜鵲連忙招呼一旁的宮人。
「夫人,請容微臣替夫人請個脈,看有無大礙。」在喜鵲將金芊芊攙扶離開之前,高連城正好也故作緊張的說道。
「不用了!」喜鵲連忙說道:「夫人只是暈血,進去稍作休息即可。有勞高太醫為這位小丫鬟先看看吧。」
話畢,喜鵲和一名小丫鬟將虛弱的金芊芊攙扶進裡屋。
高連城怔怔的目送著她們,怎麼感覺是在刻意迴避他似得。
身旁又傳來抽抽噎噎的音聲,原來是那名小丫鬟,捂著血淋淋的玉手,終於敢釋放出內心的委屈和傷心。
「我幫你看看吧。」高連城說著,便伸手準備查看她的手。
小丫鬟怯怯的縮了回去,「多謝高太醫,只是小傷,奴婢沒事。」
「小傷也是傷,若不及時處理,可能會感染。而且你要幹活,這麼冷的氣溫下,很容易化膿。你要是還想保住這隻手,最好儘快做決定,我沒時間為你等著。」高連城一邊說著,一邊收起自己的醫藥箱,欲要離開的架勢。
「高太醫請留步!」小丫鬟一把抓住他的袖擺,一臉悵然的深鎖著眉眼。
高連城幫她處理傷口只是一方面的用意,其實他更想知道,小丫鬟手上的傷,到底是什麼利器所致。
金芊芊在寢殿內,一直在等候高連城的行跡。
這時一名小丫鬟走進來說道:「夫人,高太醫已經離開了。」
金芊芊長長的舒了口氣,略顯慵懶的揮了揮手,示意小丫鬟退下。
這十月懷胎,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就這樣躲著高連城,不讓他請脈,也不是個事。
必須得想什麼法子把高連城給剷除了,否則她的身孕指不定哪天就被他給害了。
因為接近年尾,後院又看似平靜了一段時間。
由於今年的年宴,都是栗佳人全權操辦,所以這段時間裡,她也沒有少奔波忙碌。
「夫人,這些瑣事就交給奴婢們來做吧。這麼冷的天,你還是回去休息會吧。」正在年宴的場地準備排場,舒畫堅持要留下來親自指點,只是在沒有暖爐的情況下,這裡酷寒無比,所以小冬就再一次來到她身邊勸說道。
「越是瑣碎的事,本妃就越加要小心。今年不比往年,據說太妃也可能要一起過年來著,所以本妃更是馬虎不得。」舒畫一邊慢慢的走著,一邊較為嚴肅的說道。
除了厚重的衣物,人家可以靠手爐來取暖,她卻連拿個手爐的力氣都沒有。
「是啊!聽說西域那邊又開始打仗了。」小冬也慢慢的跟在後面,一臉黯然低落的說道。
「什麼!打仗?」舒畫一臉驚疑的看向她。
「王妃恐怕還有所不知。幾乎每到這個時候,西域國都會來偷襲咱們國家,聽說每次都是因為糧草發生爭執,要是這次能把他們徹底剷除就好了。」小冬一臉憂重的說道。
這個,舒畫還真不知道。只是沒想到,看似盛世太平的大漢,竟並非像表面這麼風平浪靜。難怪劉鑫最近幾乎都看不到出現在後院,想必就是在忙著打仗的事吧!
「王妃,欣夫人來了。」小秋又匆匆忙忙的走進來彙報道。
舒畫朝門口看去,高連欣已經走了過來,於是她也就迎了過去。
「參見王妃。」高連欣淺淺的福了福身。
「夫人不必多禮。只是這麼大冷的天,夫人挺著大肚子怎麼也跑過來了?」舒畫一臉關心的說道。
「妾身近來身孕大動,所以一直沒閑時來幫王妃您打理年宴的事。這不才剛消停下來,妾身便得空過來看看可有什麼能幫上忙的。」高連欣一臉笑盈盈地說道。
「怎麼,莫非夫人是快要生了?」舒畫看向她,略帶一臉不明的問道。
「可能是吧,合著日子也快到了。」高連欣倒是不隱瞞。
「終於呀解脫了,真是替夫人你高興。」舒畫說的是心裡話。自己挺著個大肚子,知道其中的辛酸,更何況高連欣已經挺了這麼久了。
「王妃也辛苦了。改日王妃也得讓太醫好好請個脈,看看何時待產,到時也就不會慌亂了。」高連欣語氣淡淡的說道。
「對了,妾身聽說,栗夫人這次和金妃是徹底鬧僵了?」高連欣似乎還確定的樣子。
「話說是,可她們之間那些恩恩怨怨,又誰能說得清呢!」舒畫依舊是平淡無奇的說道。
「這麼巧,兩位主子都在,看來末將來的還真是時候?」
一串男子爽朗而渾厚的音聲傳來,由於都對音聲的感到熟悉,舒畫和高連欣都很淡然的循音看去。
高連池一身玄色錦服,雙手負手,正朝她們這邊走了過來。氣宇昂揚中帶著一味放蕩不羈的玩味,彷彿宮裡那些瑣碎的禮數,都只與他一人無關。
高連池走近后,第一眼看的是舒畫,對於高連欣只是很冷淡的一眼,說是不羈,這會倒也很是恭敬的拱手說道:「參見兩位主子。」
「好一陣子不見將軍了,怎麼將軍這會倒是有空來跟咱們打招呼了。」舒畫面露一絲笑顏,語氣也略帶一味玩笑的說道。
「王妃說笑了。末將是時刻想著給王妃來請安,但由於朝政繁忙,一直脫不開身,所以只好將王妃時刻挂念在心上了。」高連池也頗為玩味的說道。
只是微揚著的嘴角,一雙眉目含笑的桃花眼中,噙著宛若陽光般燦爛的笑意。好似在這酷冷的嚴寒中,他要用自己最溫熱的目光,只為她一人取暖。
舒畫不由得輕笑了一聲,「將軍如今是在蒸蒸日上,可這油嘴滑舌的習慣,貌似還是一點都沒變。」比起其他人,高連池總能給人一種無拘無束的輕鬆,所以她說的依舊是輕鬆。
「王妃此言差矣,末將這習慣,也不是對誰人都用的。」高連池劍眉一挑,一臉傲氣中又透著自信的說道。
「那本妃倒是應該為此感到榮幸咯!」這話聽著,貌似是只對她一人。舒畫秋眸瞟向他,故作一臉不樂意的說道。
高連池只是加深了臉上迷人的笑顏。又偷偷瞄了高連欣一眼。因為有一段時間不見舒畫,心裡一時有點激動,差點把她給忘了。
「許久不見欣夫人,否認臉色好像不大好,是不是哪裡不舒服?」高連池又轉向高連欣,已然恢復一臉淡漠的說道。
「有勞將軍掛心,本夫人只是沒休息好,並無大礙。」高連欣眉目含笑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