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閃爍其詞
白三娘看到這張年輕英俊的臉龐,馬上露出笑眯眯的笑容,「夢虎啊,來來來,坐!」
撒夢虎冷笑了一聲,「三娘,你怎麼到這裡的?」
「你這不廢話嗎?我怎麼到這裡的,你不清楚嗎?我落得今天這步田地,還不是因為那個惡魔。也是因為你們撒家,我哥哥還白白搭出性命,我的命真苦!小帆這麼小的時候他爹就去世了,先前哥哥還不理我,讓我一個女人受那個禽獸那麼多年的欺負,等我哥哥剛剛想明白,他卻拋下我們,沒啦!我的命好苦啊!夢虎,你是一個人才,一定要為我們爭氣啊!我可憐的小帆怎麼辦?她才十六,如花美似玉的年紀,他怎麼攤上我這樣的家呀?夢虎啊,你年長她幾歲,求你,就像哥哥帶妹妹一樣待她,可以嗎?為娘的是無能為力啦,我這一輩子已過的這樣窩囊,我不想讓小帆跟著我受苦,夢虎兄弟,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白三娘眼巴巴的看著夢虎,眼睛
一刻也沒有離開夢虎那張因為生氣而毫無表情的冷酷面龐。
夏日微風徐徐吹來,院里白色梔子花,黃角蘭爭先恐後地綻放出最初最美的姿態,天空澄凈如明,這時,小帆給她娘端了水過來,撒夢虎剛聽白三娘發牢騷提到小帆孤零零,這哪是孤零零?我們家韓煙,夢彤才是孤零零,有誰有韓煙這麼苦?她現在生死未卜,而白三娘啊,像你這樣的人,怎麼配有這樣被人伺候的生活?老天,你不長眼啊?「小帆,你迴避下,我們問你娘一點事情。」
小帆滿腹狐疑地走開了。撒畢鵬單刀直入。
「三娘,暫且不說你為什麼俘虜了韓韓他們,話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你是罪魁禍首!我今天想問的不是這件事情,我想問你,你清不清楚十年前我們撒家的事情?」
白三娘剛剛還笑著,突然臉色變得紅一陣白一陣,「好好的,你幹嘛提這些?」
「對你來說,我們撒家遭遇滅門之災,難道是一個小事情嗎?」
「我說撒哥哥誒,我不也遭受破人亡了嗎?我有家不能回,我還要在這裡受氣,我的心裡好過嗎?我在這裡曬會兒太陽都不能得到安寧,我放著好好的生活不過,我為什麼要到這裡來受苦,還不是因為你們來鬧,在崢嶸山莊沒鬧夠,這會兒又鬧上了,真真的我欠著你們的?」
撒夢虎見和白三娘有一些講不清楚,這種女人就是這樣,你跟她講道理是講不清楚的,她就是瞎掰,但看得出來,他對我的態度還過得去,只要爹爹一開口,她就暴跳如雷,這個女人,什麼貨色啊。先不管這麼多啦,只要她能說出當年的事情的真相,怎麼付出都是值得的。撒夢虎打定主意,他讓爹爹和哥哥先回去,正準備問白三娘話呢,小帆帶著白玉璽過來了,看見只有撒夢虎一個人和娘在說話,他們便遠遠地站住不肯過來。
白三娘看見了小帆,又想把小帆和撒夢虎撮合成一對,但又想到撒夢虎雖然長相挺拔,但還是不及家業殷實風流倜儻的白玉璽。而且一想到撒夢虎問的十年前的事情,心裡便開始不耐煩起來。
「三娘,10年前我們家的事,你是知道的對嗎?」
撒夢虎緊緊的盯著白三娘那雙閃爍其詞的眼睛。
白三娘不是不想說,而是不能說,不敢說。因為這件事情和他有關,這可不是一般都小事,而是人命關天的,傷天害理的事情。在這樣的情況下,她怎麼敢說呢。事情彷彿已經到了不可逆轉的地步,但是怎麼說吶,李琛已經逃的無影無蹤,白忠令也死啦?十多年的事情了,誰他媽記得清楚,隨便胡謅幾句好啦,先把這個小孩兒打發掉再說。她馬上露出了誇張的笑容,「哎呀,夢虎啊,十多年前的事情,要說記得也記得,要說不記得也不記得。十多年前我們家小帆她爹還沒有死呢,那個時候我們家很風光過的很好,我們一家人也過的很幸福,可是沒想到小帆他爹在一次打獵過程中失足掉入懸崖,從此我們家就陷入了悲傷之中,當我們還沒有緩過勁來的時候,就聽說你們家遭遇了災難,比我們家還要慘,我聽說后,我這心裡呀,七上八下的,那個時候你們都還這麼小,我心裡很不是滋味,尤其是你娘,你娘和我的關係挺好的,我們都是姐妹相稱,好的比親姐妹還好,因為這場大火,把我們分開啦,從此以後十多年,白土司和我也不來往,你們家又遙無音訊。直到我把我侄兒請到我們崢嶸山莊,才得以見到你們。後面發生的這些事情你是知道的,我們,其實我們幾家根本沒有什麼不好的關係,現在你看我們還不是生活在一個屋檐下,好好的,不是嗎?哎,小帆,玉璽,你們過來。」
撒夢虎見白三娘避重就輕,這更引起了他的懷疑,十年前咱們家遭受的滅頂之災,和這個女人不無關係,即使他不是主犯,即便主犯是李琛,以當年他們的關係來看,這個女人是脫不了干係的,我到要看看這個女人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葯?以此撒夢虎假裝不知情,也熱情地招呼著小帆和玉璽,要想套住她的話,就必須和她混在一起,在冷不丁的時候再逼出她的話。十多年前咱們家的事情的確很蹊蹺,我一定要找到真相!不管李琛你現在在哪裡,只要有我撒夢虎在的一天,我一定要找到你,我絕對不放過你,咱們走著瞧。
小帆和白玉璽走過來,婷婷玉立的小帆面帶笑容,而白玉璽已一改往昔失去父親的悲傷,臉上重綻笑容,又恢復了先前公子哥的玩世不恭,他熱情地靠在姑姑身上撒著嬌,樂得白三娘呵呵地笑,小帆看得滿臉緋紅,撒夢虎不置可否,他問了小帆一些關切的話,見這場景也不敢久留,一會兒功夫便離開了。